《爱妃真·佛系》柳映寒

21、代价

　　书房里因为苏如烟突如其来的那句话变得混乱，白墨染瞬间将白燕甩开，神色慌张的跑到苏如烟面前，手足无措的解释着:“烟儿，我与那贱婢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心里只有你，那贱婢勾、引我，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觉得恶心、想吐，我可以给你保证！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发誓！”

　　白墨染说的又急又快，白燕也因为白墨染的话整张脸变得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苏如烟则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她是喜是怒，白墨染更紧张了，举起手来就要发誓，他是真急了，什么身份尊贵，什么皇家颜面，这会他可管不了，他只是想竭尽所能的让苏如烟相信他！

　　谁知话刚要出口，那只举起的大手就被一双小手拉了下来，苏如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视白墨染说道：“我没有不信。”

　　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还衣裳不整的容易让人误会，但苏如烟心里明镜似的，不说白墨染仪容整洁，就说他真的想要白燕，还会等这么多年吗？

　　白墨染眼睛一亮，还有点不敢置信，“真的？”

　　那高兴又带着点担心的模样哪里还像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分明就是个深陷情爱里面的毛头小子。

　　苏如烟点了下头，又捏了一下白墨染的大手，这意思很明显，白墨染也感受到了，脸色瞬间由阴转晴，高兴的笑着，都快合不拢嘴了，连苏如烟想松开手的时候他都没让，大手包小手就那样紧握着，没事还偷偷摸一下，捏两下的，占便宜占的不亦乐乎。

　　苏如烟试着抽出来几次都没成功，也就算了，转向身后的穗玉吩咐道:“穗玉，先去帮白姑娘把衣服穿上。”

　　穗玉到了白燕跟前，给她披上衣服之后，正伸手想将她扶起来，谁知被白燕怒瞪一眼，便“啪”的一巴掌将她的手拍开，穗玉见白燕这么不识抬举，也冷下脸，退到一旁，不再理她。

　　“我犯不着你假好心！”白燕抓紧自己衣裳对着苏如烟骂道，此时她觉得难堪至极，白墨染之前的话就跟利刃一般让她心如刀割，她恨，她觉得一切都是苏如烟的错，要是苏如烟没嫁进来，她和殿下还能是以前的模样，她现在也不会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如此狼狈跌坐在这冰凉的地上。

　　白燕眼里的恨意虽然一闪而过，但白墨染敏锐的捕捉到了，立刻将苏如烟拉到自己身后，狠厉的扫了白燕一眼，心底对白燕的杀意毫不掩饰，“贱婢你放肆！”

　　白燕一僵，浑身如同掉到冰窟窿里一样冰冷，但眼睛一撇又看到白墨染和苏如烟十指相扣的手，瞬间又觉得身体的冰冷算得了什么，心被生生撕裂的感觉更让她觉得痛苦。

　　相对于白燕的扭曲，苏如烟只是拍了下白墨染的手，轻声道:“交给我处理可好？”

　　白墨染的凌厉气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乖巧的点头，“好。”

　　苏如烟这才对白燕说道: “我忠告过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你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不适合再留在府里了，一会收拾东西就出府嫁人去吧！”

　　有些人给过一次机会还不知悔改，苏如烟也不会傻的再给她一次机会！而且她虽然相信白燕和白墨染之间没什么，但白燕觊觎着白墨染，只要一这样想苏如烟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快。

　　“啊……”白燕疯一样的哀嚎着，“我不要出府，更不要嫁人，不要！娘娘，娘娘，奴婢不要出府嫁人，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奴婢只是喜欢殿下而已，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不可以的，不可以，如果她嫁了人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喜欢一个人没错，错的是你要求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喜欢你，如果殿下喜欢你，想必你早是府里的姨娘了，但这么多年你却还只是个丫鬟，你自己该认命的。”苏如烟说的直白，也直击白燕的内心，不是自己的东西强求也没用，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往往就是有人看不透，白燕就是这种人。

　　“练玉，让人将她带走吧。”苏如烟懒得再和白燕多说。

　　白燕望着练玉带进来的两个婆子，顿时慌了，她左右闪躲，又一再认错，只可惜再怎么挣扎都没用，婆子将她架了起来就往外拖。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苏如烟的决绝让白燕心里的恨意慢慢的扩大，白燕紧握着拳头，指甲插进掌心的肉里也不觉得痛，她落到这般田地都是苏如烟的错，既然冤有头债有主，她也不会让苏如烟好过！

　　所以在经过苏如烟身旁时，低着头的白燕狰狞一笑，突然发难，居然挣脱了一个婆子的钳制，一只手跟利爪似的就像苏如烟的脸抓去。

　　白燕咧嘴狂笑着，眼看着自己的指甲就要抓花了苏如烟的脸，没曾想一只手横档过来与她的指甲一碰，“哧”的一声那只手背被抓出几道血痕，白燕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啊……”白燕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不是的，她只是想抓花苏如烟的脸，不是想要伤害殿下的，刚刚弄伤殿下的不是她，不是她……

　　低头望着自己带着血迹的指甲，白燕浑身颤抖，她突然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可惜她已经没有再认错的机会了，婆子把她带走了，此生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一场闹剧结束，苏如烟望着白墨染的手背，皱着眉头，声音有些不稳的说道:“穗玉，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可是还没等穗玉迈步，又听苏如烟说道:“算了，咱们还是一块回主院吧。”

　　白墨染的书房在单独的一个院落，虽然离主院不太远，但让穗玉去拿药箱，这一来一回的更费时间，还不如他们直接移步到住院去更快。

　　穗玉这个做下人的自然没什么异议，做主子的白墨染则忘了有异议，但就算他没忘，他也不会有异议，他的爱妃这是在担心他呢，他高兴都来不及，哪会有什么意见。

　　到了主院，苏如烟亲自到到里边去拿药，白墨染坐在前厅里一边傻乐一边等着。

　　“穗玉，你们家皇子妃娘娘刚刚是不是担心本殿下了？”白墨染挑着眉贼兮兮的朝穗玉问道。

　　“是。”穗玉忍着笑点头，恕她不敬，她真的觉得平日里聪明敏锐的殿下一碰到娘娘就变得愚笨了，一喜一怒都被娘娘牵动着。

　　“本殿下……”白墨染刚想应和，但正好此时苏如烟出来了，白墨染遂压低声音，对穗玉挤眉弄眼的说了句:“本殿下也觉得是。”就乖乖的重新坐好。

　　苏如烟没看到白墨染的小动作，打开药瓶就说道:“把手伸出来。”

　　白墨染听话的伸出手让苏如烟给他上药，苏如烟的动作又快又娴熟，一下就好了，可白墨染还意犹未尽，便凑上去，没脸没皮的问道:“烟儿，我背后的淤青是不是也该再抹点药？”

　　白墨染靠的太近，脸都快与苏如烟的贴上了，苏如烟用手将他的脸推开，冷静说道:“不用了，那淤青不重，我制的那药膏抹一次就够了。”

　　白墨染有些失望，但心思很快就活络起来了， “烟儿，我还没问过你怎么会医的？”

　　这些药是烟儿自己制的，家宴那日，烟儿也说能治好母妃的头痛症，那可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难症，所以她的爱妃可不止是会医，还医术高明的很，只是她是从哪学的，难道是在庵里的那些年？

　　白墨染问的不是什么难的问题，苏如烟很坦诚的回答:“大部分是师傅教的，小部分是自己看医书学的。”

　　师傅说的庵里的尼姑吗？苏如烟没有说的很清楚，白墨染只能靠自己猜测，同时他也很好奇苏如烟是如何在尼姑庵里度过十五年的，遂问道:“庵里的生活，你……过得好吗？”

　　一提到无月庵，想到曾经在那里的日子，苏如烟就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脸怀念回道:“很好，庵里的生活很宁静，清幽，我很喜欢。”

　　苏如烟连用了三个很字，同时脸上的笑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所以白墨染不止听出来，也看出来了她真的非常喜欢庵里的生活。

　　不过既然现在苏如烟已经成为他的皇子妃了，那他也要让苏如烟在这里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而做成这件事的第一步就是他要趁此机会多了解他的爱妃一点，遂白墨染继续问道:“当初岳父岳母为何要把你送到庵里去？”

　　“我一出生就先天不足，爹娘送我去庵里是为我续命，我身体就是师傅调理好的。”苏如烟平静的叙述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从小身体不好而受的罪有什么委屈、不甘愿的神色。

　　白墨染一愣，想不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缓了半天才心疼说道:“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苏如烟说的越平常，白墨染就觉得越心疼，烟儿今年十七，在庵里生活了十五年，也就是说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爹娘独自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两岁正是什么都不懂，完全需要人照顾的年纪，白墨染根本无法想象苏如烟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

　　“辛苦吗？”这个问题的答案苏如烟根本就不需要想，自然回道:“只是人各有命罢了，而且庵里真的很好，这些年我过得很开心！”

　　师傅对她恩同再造，庵里的师姐们对她也非常好，如果不是因为皇上赐婚，她是真的不愿回来。

　　可就算苏如烟真的过得很好，白墨染还是很不舍，突然的他就是很想抱抱苏如烟，遂问道:“烟儿，我可以抱抱你吗？”

　　苏如烟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和白墨染之间一直都是白墨染主动，搂抱这种事虽然不多，但白墨染一向都是想抱就抱，何曾这么礼貌询问过？

　　正想答话，屋外就传来了小福子的声音:“殿下，奴才前来认罪，请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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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白姑娘正式下线领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