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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第 2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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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斜坡,一步一个阶梯往上走。
当他来到宋易墓前,却发现早已有人霸占了他的位置。他就停在那,看着身前卷成一团有些无助人影,心中自嘲道,“如果是顾容夏,该有多好。”
“你来这做什么?”
见容夏不答,鹿野继而讥讽道,“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容夏没有理他,而是捡了块地方坐下。他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看着那张平凡的脸,竟有些怀念。
“顾容夏,你到底来这做什么?”
“我走累了,坐会就走。”
鹿野不信,负气冷哼道,“哼,说得好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照片是谁放出去的。你们就见不得我好,他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就要维护他!”
容夏从鹿野脚边拿起一罐啤酒,咕噜噜地喝了几口。他觉得现在这个场景很是荒谬,自从他跟鹿野结束后,就没想过会有这种坐着对饮的情况。
鹿野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了,一个劲猛灌。啤酒滴在衣服上,他也不介意,抬手随意抹了抹,继而狠狠道,“自从他走后,我就没一件事顺心。他在的时候......我......我也不顺心!”
容夏静静的喝着,并不想搭腔。
鹿野呵呵直笑,自嘲道,“这下,你也不用再怨我了。从今天开始,我鹿野就是那过街老鼠,虽都能在我身上踩上一脚。而他,还是那个宋易,无风无浪的,形象端正的走到最后。也许,他死了,也是一种幸福。”
容夏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幸福?”
“我给了他父亲钱,也弥补了,还想怎么样?”鹿野的声音压得极低,有种梗在喉咙底,却发不出声的委屈感。
“弥补了?”容夏的声量不自觉地拔高许多,但又觉得这种谈话,实在没有什么意义。他眼里有股热气涌动着,闷闷地喝着酒,低笑道,“鹿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这回轮到鹿野沉默了。他把手中的空啤酒瓶捏成一团扔了出去,金属刮着坚硬的地面,在瑟瑟冷风中,滚动着,有种即将消逝的哀然。
容夏笑得很是虚无,原来说一句原谅,也不是那么难。
鹿野又开了一瓶,他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墓碑上的宋易,忽然哽咽道,“如果,如果那天他没看到......”
“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可是......我怎么觉得,还在继续!”他把满满一瓶啤酒扬了出去,在空中泼出一道徇烂的水线,“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报应吗?”
唉!
容夏起身想走,却被鹿野拉住了。
过了半响,才听到鹿野仿佛哀求般,低声道,“陪、陪我坐会。现在全世界都在找我。我没有地方去了。”
没有地方去了?
好巧,他也是!“我来这,不是想看你笑话,只是想见见他,安静一会。”
“好。”
容夏得到鹿野的承诺,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鹿野主动给他递了一瓶啤酒,算是和解。容夏伸手接过,俩人对着宋易的墓碑,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两瓶下肚,容夏整个人熏熏然,靠着墓碑坐得笔直,不言不语。
“再喝。”
容夏把鹿野递过来的啤酒推了回去。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鹿野在摸他的脸,茫茫然道,“你这醉酒的习惯,跟他......也很像......”
“他是谁?”容夏含糊地应了句。
“宋易。”
容夏无声苦笑,闭上眼,感觉热流上涌,全身疲软。但他身体的疲乏,却抵不过心底无穷无尽的渴求——明天就是除夕了,如果多给他两天的话,就可以和大家一起过个年。但现在连这一点,都没法办到。
“我送你回去吧。”
鹿野两手穿过容夏的腋下,把他半拥半抱的提起身。但容夏很不配合地推开他,嚷嚷道,“不用!我今晚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酒量真差。”
若是平时,鹿野早就把容夏拖到酒店。但今天不一样,一是他的心情丧到极致;二是顾容夏的身份问题;三是他接下来也许还能通过顾容夏度过眼下的难过。
而就在这时,临渊的电话打了个过来,开口就问,“你跟谁在墓地?”
“你监视我?”鹿野怒了。
“外面有很多媒体。你跟谁在墓地?”
“顾容夏。”
“我去引开媒体,你把顾容夏带到我家。”
作者有话说
第221章 第 2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