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基因》木头歌

28、第二十八章

　　阿尔几人正准备离开，蕾莉亚的视讯就打了过来。

　　蕾莉亚：“阿尔，我们到爆炸点的附近了，你们在哪里？”

　　吴泽正在阿尔身边，听到蕾莉亚熟悉的声音，立马说：“别让他们过来，我不想见他们。”

　　特别是毛秋，他是那么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方，可是自己却辜负了他的信任。他说完转头对克拉蒂斯说：“克拉蒂斯带我去督查院吧！”

　　阿尔看了眼吴泽，转头对蕾莉亚说：“蕾莉亚、毛秋，别过来，我们马上回去。”

　　说完，他挂断了视讯，然后不解地看着吴泽：“我可以请帝诺帮你的，你是猎人，只要督协院接管你……”

　　吴泽摇摇头：“不了，阿尔，我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看向远方，神情有点恍惚：“我不想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也不想逃避自己的错误……”

　　他的思绪似乎飘了很远，仿佛又回到一百多年前，见到院阁丑陋一面的那天。他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不会绕到那艘飞船旁呢？可是他想了很久，却发现没有答案……

　　“抱歉，打扰了，我接到举报，说是神秘染色体的人在这里。”正在吴泽陷入沉思时，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这人骑着迷你飞船，看到吴泽几人，便从飞船上跳下来。

　　克拉蒂斯第一个注意到来人，更让她惊讶的是，来人居然是她的上司何飞：“何队！”

　　何飞点点头，看向克拉蒂斯身后吴泽和阿尔，就听吴泽说：“是我举报的，我就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他举起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吴泽愿意跟何飞走，克拉蒂斯也无可奈何，她看向阿尔，见阿尔点头同意。便对何飞说：“何队，麻烦你了！”

　　何飞摆摆手，正想带吴泽走，就听后面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慢着！”

　　这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所有人条件反射朝回看去，就看到蕾莉亚和毛秋气喘嘻嘻地跑过来。

　　吴泽立马低下头，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看。

　　等两人走进了，蕾莉亚见到吴泽，上去就是一拳。她把吴泽压在地上，打得吴泽本就鼻青脸肿的脸更像猪头了。

　　可是，蕾莉亚并不觉得解气，她看着吴泽猪头样的脸，愤愤质问吴泽：“我们是那么相信你，你却欺骗了我们，为什么……”

　　吴泽的猪头脸看起来有点搞笑，可是却没人笑出来。大家默默地看着吴泽，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过了半响，吴泽无声地流下泪来，他低声道：“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蕾莉亚……我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沙哑，一声一声地说着抱歉的话。

　　蕾莉亚想再揍吴泽的拳头都停在了半空，她犹豫片刻，放下了拳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不会理解你……”

　　说完，她起身，然后背对着吴泽走了几步又说：“你的对不起，我受不起……”

　　吴泽还是躺在地上，无声地说对不起。他看着天空，有一瞬间的走神，直到一个弱弱的声音才将他拉回现实。

　　毛秋蹲在他的旁边，把一块毛巾递给他。

　　吴泽愣了一下，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多了。他接过毛巾，就听毛秋问：“你真的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毛秋搓了搓手，才接着说：“我听克拉蒂斯说你是，我还难以相信……”

　　吴泽不置可否，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毛秋了，毛秋给了自己全部的信任，可是自己却辜负了。

　　见吴泽不说话，毛秋也明白了，他转过身，然后说：“再见！”

　　也许在再也不会见！

　　何飞见状松了口气，他向克拉蒂斯点点头，然后再次返回迷你飞船准备起航。他上了飞船，启动了副驾程序，刚想让吴泽上船，就见帝诺从飞船上下来。

　　帝诺下来的速度很快，等走进了，就主动跟何飞打招呼道：“何队长，好久不见！”

　　何飞的手正放在飞船的驾驶位置，见帝诺已经过来了，想要忽视都难。他扯出一个笑容，回道：“帝诺院长真巧，这次能抓住神秘染色体还是多亏了你。”

　　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谄媚，可内心却是另一番光景。他知道帝诺和阿尔的关系不错，就怕帝诺因为阿尔的缘故而为难自己。他可是听到了那个少年说，把吴泽交给督协院。要是真把吴泽交给了督协院，那想要再次让他们交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帝诺仿佛没有注意到何飞的言不由衷，他点点头，也不卖关子：“何队长，不知道方不方便，我有几句话对吴泽说。”

　　来了，来了！何飞心中万匹马呼啸而过，他能拒绝吗。

　　“帝诺院长，不是我方便不方便……”何飞绞尽脑汁，想怎么委婉拒绝帝诺，就听帝诺说：“放心吧，吴泽还是由你带走，只是我这里有点私人的问题，想问吴泽。”

　　听了这话，何飞松了口气，帝诺院长的诚信还是没有问题。他看了看吴泽，又看了看帝诺，终于松口问：“只是不知道，帝诺院长需要多久？”

　　帝诺：“就几分钟。让吴泽到督协院的飞船上说几句话。”

　　帝诺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何飞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点头，然后跟着帝诺一行人去了督协院的飞船。

　　一进飞船，就见督协院的所有人都忙碌着，他们将神秘染色体的人一一登记，可是再忙，他们见到帝诺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向帝诺点头。

　　帝诺也会以点头，他问最近的一个督协员：“这次俘获的神秘染色体人数都统计好了吗？”

　　督协员点点头，然后恭敬地回答道：“统计完了。这次俘获的神秘染色体人，居然高达七百多人，其中几十人还是督查院的人。”

　　一旁的何飞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直到确认没人看过来，才自欺欺人觉得好点。几十人啊，这数目也太打督查院的脸了吧。他安静地立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帝诺问完督协员，看都没看何飞一眼，就淡定地坐在中央椅子上，招呼阿尔几人吃晚饭。

　　何飞也不得不坐下来，他在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强忍着不适吃了几口饭。

　　另外一边，吴泽呆在督协院飞船的临时牢房里，他的房间靠近走廊，时不时能听到有人走过。他闭着眼，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近……”吴泽仔细分辨着声音，然后在想下一秒就该是远了，可是这次的脚步声却不同，当脚步声近了后，却没有走远。吴泽疑惑睁开眼，就看到弗雷放大了的脸。

　　吴泽有点惊讶，他坐起来问：“弗雷，怎么是你？”

　　他问完，又奇怪地看了弗雷几眼，然后苦笑一声道：“我以为最想打死我的人是你，没想到……”

　　他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没脸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我能安静站着听你说话，”弗雷见吴泽沉默不语，补充道。

　　吴泽本想说些抱歉的话，可是听弗雷这话，总觉得弗雷似乎是知道什么。

　　果然，弗雷接着说：“吴泽，我早就猜到了你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吴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他喃喃着问：“你早知道我是神秘染色的人？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自觉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也不知道对方怎么看出来的。

　　弗雷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当毛秋、蕾莉亚上船后，我就开始怀疑你了，直到克拉蒂斯上船，我完全确定你就是神秘染色体的人。”

　　“你和他们都不同，甚至有很大的差别。毛秋爱和我顶嘴，对我也很是不屑；而蕾莉亚呢，她总是喜欢指使我，甚至威胁我；就连克拉蒂斯，对我也是不咸不淡的。可是只有你，对我的情绪格外不同。在你上船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点忌惮我。”

　　“毛秋是智力人，蕾莉亚碳基人，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实力，以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克拉蒂斯虽然是粒子人，可是她的表现和她的人一样，都是淡淡的，因为我的实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可是，只有你表现太过反常。先不说一个碳基人怎么知道我的实力，再说为什么忌惮我，本身就很可疑。”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是神秘染色体的人，你从组织内部知道了我的实力，而且带走阿尔必须经过我，所以你才会忌惮我的实力，因为我们注定是敌对的人。”

　　吴泽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都对，人要是做了什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他笑了一会，才抬起头来看向弗雷：“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弗雷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为什么要揭穿你？你骨子和老头子相似的固执，都有身为科学家的傲骨，注定了你什么不会做。既然如此，我何必揭穿你，更何况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又有什么好怕的。”

　　吴泽愣了愣，似乎有点明白了。他点点头，问：“那你现在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吴泽，你知道我的身世吗？”弗雷犹豫了片刻，才说，“我被洗脑前是什么人？我又做了什么事？”

　　吴泽一愣，被洗脑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很少有人去追究自己的前身，毕竟洗脑前和洗脑后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吴泽想了想说，“其实，神秘染色体里恐怕也少有人知道你的前身，据我所知，你是科博博士从外面带到组织里的，所以你的前身知道的人很少。”

　　弗雷点点头，他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吴泽知道呢，这会听到吴泽这么说也只是死心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对我很重要。”

　　吴泽却不解地看着弗雷，就听弗雷解释道：“我总觉以前的我，似乎对阿尔做过很过分的事，可是自己却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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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弗雷也就回来了。他和帝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到阿尔身边。

　　阿尔看到弗雷身上崭新的制服，眼角有点酸，他问：“你是打算下船，去督协院工作了吗？”

　　弗雷看了看督协员的制服，有几分舍不得，却还是说：“嘿嘿，想什么呢！我可是答应了老爷子，要照顾你的！再说，我不和你一起去卡戎星，还不是为了让神秘染色体的人放松警惕，你现在怎么反而多心了呢！”

　　阿尔扁了扁嘴：“神秘染色体已经落网了，你确定不去督协院？”

　　弗雷犹豫了，是啊，现在神秘染色体已经末路了，似乎也是该他离开的时候了，他答应老爷子的承诺也已经做到了。可是，真到了要抉择的时候，却有点舍不得，虽然舍不得，但是弗雷心中还是有了决定。

　　“哼，你确定要我去督协院，要知道督协员的工作可是很忙的……”弗雷决定如果阿尔说舍不得，他就留下来。

　　可是，阿尔这次是铁了心要弗雷去督协院，他不屑地说：“反正少你一个我们还是一样出行，你要去督协院也无所谓。”

　　好心累，弗雷着急了：“哎哎哎，说好的兄弟爱呢！不对，少了我你们怎么出行？”

　　弗雷这才注意到已经少了吴泽，再少自己，飞跃号就不能出航了。猎人团出航最少五人，他真怕阿尔为了成全他，所以骗他。他赶紧脱下衣服，然后又把衣服交给了一旁的帝诺，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到阿尔的身边。现在离开还不是时候，他必须看到神秘染色体被判进水牢才会安心。

　　他讨好地看着阿尔，一副你看我现在不是督协院的人的模样。阿尔当即笑出声，看着弗雷的圆脸意外的受用，他点点头，很满意弗雷的举动。虽然吴泽犯人离开，飞跃号少了一人，但是想到帝诺给他们申请的暗物质，也不算困难。

　　忽然，从刚才一直默不作声地克拉蒂斯站起来对阿尔道：“阿尔，我要回蓝星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克拉蒂斯。

　　阿尔也不由得问：“为什么啊？和我们一出去银河系冒险不好吗？”

　　克拉蒂斯摇摇头：“不，我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很想和你们去银河系冒险。可是，我是督查院的人，而且现在是工作期间。更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克拉蒂斯见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只好解释道：“其实，琼斯是我的丈夫。我在一次卧底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他，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们结婚了。我是督查院的人，而他是犯罪分子，我以为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可是那次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而这次我决定给我们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克拉蒂斯停顿了一下，她转头向帝诺，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帝诺院长，抱歉，因为我的失误导致蒂娜队长在任务中丧生。”

　　帝诺摇摇头：“她选择了这个职业，就该料到有这个结局。”

　　克拉蒂斯没有再道歉，因为她也一样，做好随时牺牲自己的准备，甚至她一直都这样想到。

　　“直到遇到了琼斯，我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变化，他虽然坏的很彻底，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可是他对我却是无微不至。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就连这次和神秘染色体合作，也都只是为了找到我……”

　　“可是，我却多次对不起他，甚至这次他告诉飞跃号上有神秘染色体的人，都没有对他表示感激。”

　　克拉蒂斯声音听起来有点缥缈，她将两人的关系说了一遍，最后决定道：“所以，这次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欧罗巴等他。等他的审查下来，我们或许会在欧罗巴安顿下来，然后直到死亡……”

　　阿尔心中有点难受，可是他却没有理由让克拉蒂斯跟他们走，他勉强地笑了笑：“去吧，克拉蒂斯，我们支持你！”

　　“对，人的一生没有一段死而无憾的爱情怎么算来过！”蕾莉亚更是举双手赞成，甚至激情澎湃地支持道。不过，她这话有点过了，顿时惹到其他的单身狗鄙视的眼神。

　　蕾莉亚不好意思摆摆手，捂着嘴轻笑道：“哈哈，这个只是我的想法！”

　　克拉蒂斯却受到无限的鼓励，她对蕾莉亚点点头，然后向大家挥挥手：“大伙，再见了！”

　　最后她看向何飞：“抱歉了何队，我恐怕要让你再次失望了！”

　　何飞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说什么。

　　克拉蒂斯笑笑，她走向飞船门，没有留恋一个瞬身跳下船。跳下船后，她还是忍不住停留了片刻，才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直到克拉蒂斯的身影完全消失，何飞才看向帝诺：“帝诺院长，你看……”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带吴泽离开啊？

　　帝诺看都没看何飞一眼：“吴泽你可以带走了。”

　　何飞愣在了原地，帝诺院长你确定不是耍我，你见都没见吴泽啊。不过，他不会傻乎乎地问出来，既然帝诺同意放人，他巴不得闪人。他立马带上吴泽，都没有和人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督协院的飞船。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阿尔又苦恼起来。他抓着头发，烦恼道：“这下该怎么办？吴泽下船了，克拉蒂斯也下船了，我们船上没有一级科学家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五个人了……”毛秋也跟着叹气。

　　没有五个人没有出航资格，没有一级科学家就没有暗物质获取来源，所以他们横竖都出不航。

　　不过，这件事没有让阿尔烦恼很久，因为在一旁的帝诺忽然说：“阿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和希亚上船！”

　　他说这事的时候，语气很自然，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错。

　　可是，听到这话的飞跃号几人全都不淡定了。蕾莉亚的脸整个都红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整个人都低下头去。毛秋震惊地蹦起来，他柔软的身体一下砸在飞船的地板上，然后又砸到飞船的天花板，来回几次才镇定下来。弗雷整个人后退了几步，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置信地看着帝诺。

　　只有阿尔，先是不置可否，然后等了片刻，他又打量起帝诺，直到确定帝诺真的没有开玩笑后，才高兴地同意道：“好啊，欢迎你们加入飞跃号猎人团。”

　　他的笑容先是很淡，然后等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兴奋起来，然后趴在飞船的走廊上大喊道：“帝诺要和我去银河系啦，我好高兴!”

　　他疯狂地大喊大叫着，声音在整个走廊回荡，如魔音入耳。

　　督协院的人纷纷都打开门，齐刷刷地看向还在走廊里嘻嘻嘻地阿尔，窃窃私语。

　　“这不会是疯了吧？院长怎么可能加入猎人团？”

　　“就是，院长连离开寒星的时候都很少，更何况加入猎人团！”

　　“我看呢，这个少年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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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议论的声音很小，可是阿尔还是听到了。

　　他再次大喊道：“我没疯！帝诺真的加入飞跃号了！他刚刚答应我了！”

　　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帝诺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把他拉了回来。他捂着脸，居然少见的想笑。他忍住想笑地冲动，然后就见希亚从飞船的尾部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加入飞跃号了？”刚才他接到蕾莉亚的视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会正跑过来，眼睛灼灼地盯着帝诺。

　　帝诺双手抱胸，完全没给希亚反对的机会，淡淡道：“嗯，我和阿尔说了，把你加入飞跃号猎人团了！”

　　希亚睁大了眼，一脸的晴天霹雳，他的愿望可是当上督协院的院长啊，虽然他现在是队长，可离院长也不算远，如果现在离开督协院，那他离督协院的院长就更远了。他吞了吞口水，试图挣扎道：“可是，我不想加入……”

　　帝诺扫了他一眼：“如果这次你表现好，我会向索罗斯推荐你……”

　　虽然索罗斯是希亚的外公，可是督协院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不是索罗斯觉得希亚亲，希亚就能当上副院长的，副院长都不是，院长就更别想了，所以帝诺的这份推荐至关重要。

　　希亚立马改口，连犹豫都不带，道：“其实，我一直想到去银河系逛逛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相当真心，仿佛对当猎人向往已久。其实希亚虽然不是猎人，但也把银河系看了几遍。和碳基人短暂的生命相比，粒子人实在是有足够的时间，将银河系整个游历一遍。

　　不过，也有个别例外。他看了看帝诺，像他舅舅这种工作狂，从出生起就尽职尽责地呆在他的工作岗位上，别说游历银河系里，就是隔壁的星系也只在星网上看过。

　　想到帝诺辛辛苦苦的几万年，希亚决定大发慈悲地再陪他游历一遍。于是，他的态度更和善了，他看向阿尔，有商有量道：“阿尔，我是伟大的天体物理学家，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辛苦费少收点。”

　　这下轮到阿尔惊讶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要辛苦费的人：“辛苦费？这个你要多少？”

　　他对这个不了解，只好让希亚决定。希亚的脸上顿时露出狡猾的笑容，他还没想好要什么，帝诺的呵斥声就过来了。

　　“希亚，不要开玩笑！”

　　希亚撇嘴，这才不情不愿地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要。他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想法，也在他舅舅的压迫下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