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79、圣诞前夕

　　一开始切尔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跟着小天狼星和哈利到了哪里，她只惊叹于这覆着皑皑白雪的村落是如此静谧可爱，直到她看见立在小广场里的纪念碑，她才发现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我没想到你的新居居然是在戈德里克山谷……”切尔西远远地站在哈利身后，看着他为自己的父母献上一束魔法变出的百合花。
　　她环顾四周，入目可见的是几家热闹的商铺、人声鼎沸的酒吧，离广场中心远一些的地方，一座稍显古旧的哥特式小教堂屹立在那里，色彩斑斓的玻璃将微弱的阳光折射出璀璨的光晕。
　　“詹姆提起过，那座教堂好像是14世纪末的时候，移居到这里的麻瓜建立的，”小天狼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边的邮局最开始也是麻瓜的，不过现在也有巫师用的猫头鹰在里面。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打造第一个金飞贼的鲍曼·赖特曾经使用过的小作坊，现在已经荒废了。以前我和詹姆倒是常常会过去看看。”
　　“我听说《魔法史》作者也住在这里？”切尔西走向波特夫妇的墓碑，她抽出魔杖点了点手里的手帕，一大捧白玫瑰就在她手里绽放开来。
　　“对，不过在另一条路上。”小天狼星闲庭信步地跟在她身后，他打量着那雕塑就像是望着老友本人。
　　切尔西把那束鲜花轻轻放在墓碑那行醒目的字下面，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刻痕深深的石碑。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她说，“我不知道，巫师们对圣经也有情结。”
　　“虽然我们总是叫着梅林，但那毕竟也是前人智慧的结晶，”小天狼星说着拍了拍一直沉默不语的教子的肩膀，“别在这站着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看他们。哈利，今天太冷了，早点回去。”
　　戈德里克山谷是少有的几个半巫师聚居地，尽管这里曾是霍格沃茨传奇的四大创始人之一的出生地，但14世纪的一场动乱，让这个原本充满了巫师的小村庄被麻瓜们误打误撞地发现了。幸好双方并没有起冲突，反而意外地相处融洽，但即便如此，大部分人还是习惯了西南部是巫师们聚集的地方，东北部则以麻瓜居住为主的生活方式，界限并不泾渭分明但也有些“相敬如宾”的味道。
　　离开广场，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抵达小天狼星的住所，那是一个背靠高山的小庄园，离整个村落还有一小段距离。切尔西惊讶地打量着这幢由橘红色砖石堆砌起来的建筑——它看起来似乎比格里莫广场的老宅要小一些，但格外温馨可爱，房屋两旁的柏树被修剪成圆滚滚的样子，让人看了只觉得亲切。
　　“这建筑风格倒像是麻瓜的手笔？”切尔西询问地看向小天狼星。
　　“对，它最开始的主人是一个麻瓜，据说二战的时候他们一家都死在德国了，它上一任主人现在应该在美国——‘淘金’？麻瓜是这么说吗？我就是它的第三任主人，”小天狼星为他们打开房门，“可惜你是在这个季节过来，夏天的时候，外面的风景才最为宜人。”
　　门厅并不长，房间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花瓶里也已经插满了鲜花——看来小精灵已经来过了。
　　“雯绮一定来了，”小天狼星回头跟他们说道，“外套就挂在这里，她一会儿会熨烫好。”
　　走过一个古朴的壁钟，小天狼星将切尔西引向二楼的客厅，她这才惊叹地发现，外部看起来有些“板正”、沉闷的建筑实际采光极好，加上整个建筑内部装潢以乳白色墙壁、砖石和木色地板为主，倒显得整幢房子极其宽敞明亮。楼梯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沿着墙壁也很老派地挂满了有些年头的壁画，有些是麻瓜的，有几幅又是明显出自巫师的手笔。
　　“你的房子真漂亮，小天狼星。”切尔西窝在壁炉旁边的椅子里，木柴在火焰里噼啪作响。
　　“幸好前两任房主品位不错。”小天狼星拉过一把椅子，三人一起围坐在壁炉旁烤火，一托盘的茶水和点心一眨眼就出现在他们手边的一张小圆桌上。
　　“你还真是找了一个特别害羞的小精灵。”切尔西哭笑不得地说。
　　哈利打从圣芒戈回来就一直恹恹的，小天狼星和切尔西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刚刚在小广场，他几乎都是梦游一般下意识完成的那些动作。
　　切尔西跟小天狼星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些无奈。
　　“咳，哈利？”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 ，在对方茫然地看过来后，他正色说道，“刚刚，你在亚瑟的病房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心事重重的哈利脸上露出一丝心虚和迟疑，显然他是不想把双胞胎供出来。
　　“别担心，就像我说的，你不会被附身。”切尔西干脆利落地说，她斩钉截铁的话立刻点亮了哈利眼里的火苗。
　　“你这么认为？那我为什么会看到那些呢？！”哈利忐忑不安地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近乎崩溃地吐出了实情，“当时，我就在那条蛇的脑子里——我觉得我就是那条蛇！昨天看见邓布利多的时候，我甚至想袭击他！”
　　“你不是，哈利，你只是被它影响了！”小天狼星赶紧握住了教子的手，他知道哈利被某种可怕的可能性吓坏了，他试图解释什么，但一时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切尔西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邓布利多教授显然认为你还不该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些，”切尔西好以整暇地说，“但我觉得与其让你猜来猜去、自己吓自己，不如告诉你一些事，但我不能保证这对你来说不是更大的惊吓和压力，所以哈利，你要听吗？还是只要知道，自己不会被伏地魔附身就可以了？”
　　哈利紧张地看看自己的教父，咽了口唾沫，“当然，我当然要知道这一切。”
　　切尔西从善如流地向哈利简要介绍了一下什么是魂器，在她这个“年轻人”看来，邓布利多的保护让人感激但对当事人而言未必就真的是好事，她有时候会想原著里哈利在这一年里的横冲直撞，未尝不是因为被彻底隐瞒而产生的结果。
　　“你是说，我也是魂器。”哈利的表情看起来快吐了。
　　切尔西赶紧举起魔杖，“需要我给你个‘一忘皆空’吗？哈利？”
　　“切尔西！”小天狼星不满地喊了一句，他觉得切尔西的态度太轻佻了，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我们猜测伏地魔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接着说，“那条大蛇显然已经被他做成了魂器，所以你才可以看见它做的一切，但你没有跟伏地魔建立起这种联系——”
　　哈利心虚地移开了眼睛，“呃，事实上，我没跟你们说，但这个学期开始我的伤疤疼得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我以为那只是噩梦。”
　　小天狼星维持着一个震惊的表情，看起来既滑稽又不知所措。
　　“那恐怕伏地魔没多久就能意识到你们之间有某种联系了，”切尔西若有所思地说，完全不在意她的话给另外两人带来了多大的惊吓，“去年你还没这样儿呢，是不是？我想可能是因为他选择使用你的血来复活的缘故，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发现你的身上有他的魂片这件事——毕竟他已经不剩多少理智了不是吗？”
　　“你、你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吗？”哈利纠结地说，“我身体里面可是有伏地魔的一部分啊！万一——我记得当初日记本就差点借着金妮复活了！”他忽然脸色煞白，惊恐万状地说，“你还说我不会被附身！？”
　　“冷静，”可能是哈利和小天狼星两人都太过紧张的缘故，切尔西反而表现得分外轻松，“你还记得，在墓园里，伏地魔试图通过触碰你来证明你母亲的血缘魔法失效的事吗？”
　　“我想伏地魔可能从未真正试图了解过这类魔法，因为他对人类的情感嗤之以鼻，”切尔西冷淡地笑着说，“这保护的魔咒或许确实也覆盖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哈利，你觉得伏地魔会为了什么人或什么事，牺牲自己吗？”
　　哈利困惑地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个，小天狼星的脸上倒是挂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但你不同，哈利，你的血管里，天生就流淌着热忱、勇敢、无畏又富有牺牲精神的血液，即使他真的想附身，即使这个魔咒不能再赋予他□□上的痛苦，”切尔西附身去看那双因为被她夸奖而不好意思地垂了下去的绿眼睛，“你母亲的魔法依旧会保护你的灵魂，成为你最坚固的护盾——哈利，你不知道她能使出这个魔法，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
　　切尔西的话不只让哈利热泪盈眶，连她自己都被感染得湿润了眼睛。在禁书区里发现这种血缘魔法的蛛丝马迹后，她一度以为这涉及了黑魔法，但追查之下，她才明白这个魔法为什么被列入禁书区——这是一种极高深、又极苛刻的魔法，万里挑一的巫师才可能练成，而这小小的一撮人里，也不是谁都有那么丰沛的情感与勇气去完成它的，这是一种献祭，甚至可能会破坏灵魂，切尔西忍不住怀疑伏地魔那一片灵魂被“炸飞”，实际上正是这种魔法的冲击造成的。
　　“你是在哪里看到我母亲使用的魔法的，切尔西？”哈利哑着嗓子问道。
　　“在禁书区，但我记在笔记本里了，晚上我拿给你。”
　　“所以，你就不必担心自己在什么时候会变成伏地魔了。我们首要任务是解决掉他七零八落的魂片，之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找能够安全地把‘它’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方法。”小天狼星轻快的说，就好像刚才一脸严肃的人不是他似的。
　　切尔西瞟了他一眼，没有戳穿他嬉皮笑脸的外表下仍忧心忡忡的实质。
　　尽管今天是平安夜，但从昨晚折腾到现在，即使中间休息了几个小时，大家也难掩疲惫。在享受完雯绮精心准备的大餐过后，三人便打着哈欠早早各自回房休息了——他们第二天约好了还要去看望韦斯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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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已经开启胡说八道模式，大家切勿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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