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72、落定

　　“嗨！真稀奇，我以为你不会主动来找我，”小天狼星打开办公室的门，惊讶地发现门外居然是切尔西，他侧了侧身子，做了个欢迎的手势，“但我猜你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了？”
　　“什么话，你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顺路拜访一下？”切尔西扬着下巴跟小天狼星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好吧，你说的对，我就是有事儿想请你帮忙。”
　　小天狼星关上门，露出一个包容的笑容，“说吧。”
　　“你先忙完，不是急事儿，”切尔西指了指他书桌上明显是刚刚看了一半儿的文件，她挑了挑眉毛，“我可不希望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还要惦记什么杂七杂八的事儿。”
　　“跟你说话，我可从来不会分神。”小天狼星勾起嘴角，从眼睛上方递给她一个深邃的眼神。
　　切尔西小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败下阵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段位太低。
　　她一面从书包里翻找，一面嘀咕了一句，“这么信手拈来，绝对是‘身经百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整个房间安静极了，毕竟这里仅有的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交流。切尔西不认为全心投入工作不好，但不知道是晚餐的作用还是她带的课本太无聊，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又没休息好？”小天狼星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杯茶。
　　“什么？哦，不，晚饭之后例行犯困，”切尔西用力捏了捏鼻梁，“这就好了？”
　　“告一段落吧，你要是等我做完这些再说，估计那就是明天的事了——除非你想留下来。”小天狼星斜眼看着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
　　切尔西极慢地扬起了眉毛，“很好，我现在就说。”
　　她拿出那沓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和一卷羊皮纸，“你什么时候方便，把这个带给凯西，她明白该怎么用。”
　　“这是什么？”小天狼星拧着眉毛翻看了一遍科林的照片，然后他举着一张拍得有些引起人不适的照片，“这是你的手？”
　　“对，我是觉得如果从内部报道乌姆里奇这些‘不恰当’的行为，还是挑一个普通学生爆料更好，哈利的身份太显眼了，就像把双刃剑。但我，毫不客气地说，优等生、乖乖女、麻瓜出身，再合适不过。”
　　“所以你就故意让她“抓住”你？”小天狼星盯着那张照片，表情微微扭曲。
　　“嘿，别看它了，怪恶心的。”切尔西伸手把那张照片塞到了最下面。
　　“目前我们只能收集到这么多，哦对了，还有这个，”切尔西掏出一盘磁带，“我还没听完，不如你直接给她们吧。”
　　“记得吗？我放在她办公室里‘虫子’，完全不受霍格沃茨魔法磁场的影响，我试过了。”
　　“好吧，正好，我后天会去一趟伦敦，”小天狼星左右翻看了一遍，“你真的认为这些值得你这么大费周折？”
　　“但现在我只能做这些了，”切尔西不无失落地摆弄着手指，“你知道，安格他们、那个玩笑性质的‘圆桌骑士团’——就跟我的家人一样，现在乌姆里奇伤害了我的家人，而她本人又是这么的——你知道，我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地什么都不做呢？”
　　“你是说，她之前推动的那个反狼人法案？”小天狼星若有所悟，“我记得上次处理丽塔·斯基特的时候凯西说过这件事——你是为了她的弟弟？”
　　“对，我见过那孩子几次，他还没成年就要经受这些，实在太艰难了。”切尔西叹了口气。
　　“莱姆斯也是这样，那个法案一出来，他的日子更不好过。”小天狼星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狼人很危险，可并不是所有狼人都是芬里尔·格雷伯克，”切尔西说，“但乌姆里奇却在把这些善良的人往绝路上逼，还不断地伤害他们的家人……所以我一开始就很讨厌她，小天狼星，她比丽塔·斯基特能造成的伤害多太多了。”
　　“如果有其他的证据能把她从那个位置拉下来，”小天狼星似乎在切实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或许金斯莱可以成为第一候选人，邓布利多会高兴的。”
　　“这就是你们要操心的事了，”切尔西掸了掸袍子上的褶皱，站了起来，“我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脑子里除了书本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那么，晚安，小天狼星。”
　　“嘿！等等，时间还来得及，”小天狼星一把拉住了她，“正事说完，我们是不是该说说别的了？”
　　“抱歉？”切尔西蓦然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虽然我说了不着急，但是，”小天狼星稍稍偏了偏头，认真地看向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这个……”切尔西又开始用力捏起自己的双手，距离“图书馆事件”的发生已经快一个月了，按道理来说，她确实该给对方一个答复，但是……
　　“我，呃，小天狼星——”
　　“哦，对了，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要澄清一下，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可算得上是我的初恋——如果你答应的话。”对着“抓耳挠腮”的切尔西，小天狼星毫不留情地又扔下一记重弹。
　　“不可能！”切尔西长大了嘴，“你明明就那么——罗斯默塔说你当年可受欢迎了！”
　　“但那不意味着我跟谁确定过关系，”小天狼星坦然地回视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事实上，我可一直没得着什么闲工夫不是？所以，你的答案是？”
　　切尔西一脸三观被刷新了的表情——她可一直以为小天狼星是个中老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切尔西好像突然就得了什么肩颈疾病一样，用力地揉起自己斜方肌那一片区域。
　　“我，说真的，我不知道！”她放弃似的一扬手，决定跟对方完全摊开了讲，“瞧，我之前完全没考虑过——会这样，那之后，我、我不是很确定——我是说，你很好，各种方面，我——”她胡乱地挥了挥手，觉得自己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胡话。
　　切尔西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是或不是，总要给对方一个答案，把人吊在半空是非常恶劣的行为。
　　看她神色不断变换最后竟然落到“破釜沉舟”这样的表情上，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说点什么。
　　“切尔西，你喜欢我吗？”
　　“什么？我——”
　　“我很喜欢你，所以我现在在尽我一切的努力争取你，”小天狼星拉着她面对面坐回到沙发上，“瞧，我知道你有很多缺点，我们都不完美。我也不可能向你承诺什么与‘永远’有关的誓言，因为未来的事情太不可预测。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幸福、快乐，直到我不能这么做的那天。”
　　“……小天狼星，你真的在争取我，对吗？”切尔西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对方这段看似深情款款的发言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太对。
　　“当然，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小天狼星笑着抬手捏了捏切尔西微微鼓起的脸颊，“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也担心一旦迈出这一步会破坏我们的关系，我担心很多事但我发现自己更不能忍受自己明明动了心思，却要因为重重顾虑错过你。”
　　“我希望可以跟你活在现在，切尔西，而不是在过去或者未知的某个未来。”
　　切尔西盯着地毯上的一个图案蹙起了眉头，她原本打定的主意被小天狼星三言两语就搅乱了，她总觉得对方根本不是在说他的心思——他分明就是在说自己！小天狼星怎么可能是那种瞻前顾后的性子？
　　可他该死的说的有道理。切尔西悲愤的想，她如果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就不会这么纠结、害怕了。
　　那之后，小天狼星没有再说话，他安静地看着切尔西，等着她的“宣判”。
　　“小天狼星，你有没有，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切尔西试图用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打开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
　　“嗯，对，如果你停止用指甲抓扶手上的织布——”小天狼星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哦！哦，对，抱歉……”切尔西慌忙抬起手，难堪地别过扭作一团的脸，恨不得时光倒流让她掐死刚刚问话的自己。
　　“咳，那么，我觉得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切尔西清了清嗓子，她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着小天狼星的表情，试探地说道，“所以，我们就，尝试一下？”
　　“但，但是，”她赶紧又说，“你现在怎么说也是董事会指定的理事，在我毕业前先不要公开了，你知道，对你影响不——”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切尔西似乎闻到了小天狼星身上若有似无的红酒味儿和——
　　“怎么？只是个晚安吻，”小天狼星稍稍退后了一点，看到对方惊讶地捂住嘴，不由嘴角咧得更开了，他摩挲着对方的脸颊，“或者你愿意我——”
　　“晚安！”切尔西“腾”地窜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头上已经可以蒸腾出具象化的热气。
　　她几乎是夺门而逃。
　　“看着点脚下！”小天狼星不放心地喊了一嗓子，回应他的是回荡在整个走廊里的重重的脚步声。
　　“哧——”小天狼星捂住额头低声笑了出来，他觉得尽管时局动荡，但自己以后的人生应该会非常有趣。

　　“切尔西，你怎么了？”
　　在地窖附近，切尔西正好撞见了准备回寝室的塞德里克，她左右看看，“秋没跟你一起？”
　　“对，我先送她回去了，你怎么喘成这样？”塞德里克一头雾水地回答道。
　　“塞德里克，我就是个大傻瓜！”切尔西崩溃地揪住自己好友的衣襟，“梅林，我今天丢脸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我这几天都恋爱脑了，但我觉得不把这件事了结，心里总惦记着什么简直没法儿推进剧情，so，今儿就今儿了。
另外罗琳说过小天狼星没时间谈恋爱，嗯，理论家。
大家应该看得出来暗示女主是有过恋爱经验的，她这么“激动”纯粹是，作为哈迷，小天狼星到底是“偶像级”那一挂的，而且确实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