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57、大脑封闭术

　　不管切尔西多么不情愿，星期四还是如约而至，这也就意味着，今晚8点，她跟全霍格沃茨学生的噩梦有一个约会。
　　“完美。”切尔西味同嚼蜡地坐在长桌旁，她忽然悲凉地发现自己开学这一个星期以来就没吃上过一顿舒心饭。
　　“她怎么了？”高德利捅了捅塞德里克，“上午变形术课就开始心不在焉的。”
　　“哦，”塞德里克掩住了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可能终于体会到了七年级沉重的压力了吧。”
　　高德利翻了翻眼睛，不想再搭理他。
　　这个下午，切尔西甚至不知道草药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是怎么过去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又坐在了礼堂的长桌上。她恍恍惚惚地往宿舍走，一路上撞了人都不知道，塞德里克不得不让秋·张去图书馆等他先送切尔西“安全”回去。
　　“你真那么害怕，就申请一下不要上了不行吗？”切尔西没告诉他究竟是要跟斯内普学些什么，但这不影响塞德里克猜想是邓布利多的意思——毕竟怎么看斯内普都不是乐于助人的那种性格。
　　“不行，”切尔西摇摇头，强自争辩道，“我不害怕，我就是紧张。”
　　“行吧，你就是紧张，”塞德里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帮她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那我就预祝你好运了。”

　　差十分钟八点，切尔西手脚冰冷地站在地窖门口——当然这个地窖隶属斯莱特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事到临头她反而蓦然生出一种飘忽的超脱感，尽管心脏依然超速跳动，她却头脑格外清晰起来，这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反应过度了，“梅林，我之后回头再想一定会笑死自己的。”
　　“进来！怀特小姐，”地窖的门“砰”的一声向内打开，斯内普坐在斜对着门的书桌前正批改着什么，“我宝贵的时间不是用来让你对着房门自言自语！”
　　切尔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老老实实地站在离书桌不远的位置等他吩咐。
　　斯内普在面前那张羊皮纸上圈圈点点，最后写下一个大大的D，切尔西尽力不去猜那是哪个赫奇帕奇的作业。
　　“很高兴你有这份时间观念，”斯内普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桌，垂着眼睛走到切尔西的面前，“我个人衷心地希望，你在魔咒方面的天赋能比魔药成绩好一点。”
　　切尔西不由自主后退了一小步，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听他继续往下说。
　　“大脑封闭术，是魔法中冷僻的一支，但作为巫师防止头脑受到入侵的手段，它非常有用，”斯内普在切尔西面前来回踱步，他若有所思但语带威胁地说道，“怀特小姐，我不清楚你脖子上的小脑袋瓜儿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让邓布利多认为你有必要学习这个，但是，记住，如果你不想我知道你的秘密，就关好自己的脑子。”
　　“好的，斯内普教授。”切尔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紧张得手心都是冷汗。
　　“那么首先，你得知道大脑封闭术针对的咒语是什么——”
　　斯内普冷漠的黑眼睛凝视着切尔西，她忙不迭地答道，“是摄神取念，教授。”
　　“……不错，”从表情上看，斯内普似乎在惋惜错过了一次扣分的机会，“而说到当今最高明的摄神取念大师——黑魔王正是其一，我想你已经明白这门课的重要性了。”
　　切尔西赶紧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斯内普的表情似乎没那么紧绷了。
　　“我听说你成功抵御过小巴蒂·克劳奇的夺魂咒，”他说着抽出了魔杖，“希望你今天至少能保持同样的水准。”
　　“等等！教授！”切尔西见斯内普的杖尖轻轻一动，整个人就是一抖，她立刻大叫着喊停。
　　“怎么？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斯内普不耐地说。
　　“请给我几分钟，我太紧张了，教授。”切尔西看都不敢看斯内普的表情，只能盯着对方的杖尖，按着胸口强制让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尽量平稳下去。
　　“可以了教授。”不敢拖延太久，切尔西稍稍平复一下呼吸，手里握紧了魔杖，她警惕地微微压低了身子专注地盯着斯内普。
　　“摄神取念！”斯内普的动作很快。
　　这跟夺魂咒不太一样，切尔西想。她只能看到一幕幕过去发生的事，再重温一遍自己当时的情绪，但她没有被～操控的感觉，这让她甚至难以生出反抗的心思。切尔西一时觉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怀特小姐，”斯内普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显然他已经停止了自己的魔咒，“您能慷慨地向您可怜的魔药教授解释一下你在做什么吗？我认为我刚刚已经向你说明了我们的教学目的。”
　　“呃……教授，我，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切尔西小声嘀咕道，她刚刚甚至没有费力去想什么，只是跟着斯内普看了一遍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
　　“可能我让你产生了某种误解，”斯内普眯起眼睛，开始后悔自己的手下留情，“摄神取念的可怕之处在于，施术者可以让你敞开你最不愿让别人看到的部分，而你——”
　　斯内普满意地看到切尔西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他飞快打出了魔咒。
　　办公室再一次从切尔西眼前晃晃悠悠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巨幅胶片一样回放的过去——发病时蜷缩在墙角的自己、被孤儿院的孩子追打的自己、挂在窗框上手掌被钉子穿得鲜血淋漓的自己和在圣芒戈半夜痛醒悄悄掀起衣服——“等等！”切尔西感觉自己好像用力推出了什么，她狼狈地弯着腰跌坐进后面的扶手椅里，气喘吁吁地说，“这里您可不能看下去了。”
　　斯内普似乎踉跄了几步，但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当然了，对切尔西而言他可没有小巴蒂·克劳奇那么恶意满满。他神色莫测地看了切尔西一会儿，然后声音平缓地说，“做的不错，怀特小姐，但不要自满，因为我已经准备撤出来了。”
　　切尔西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意在强调自己没有窥探半裸少女的爱好，她甚至来不及感受记忆被窥视的难堪，就兀自沉浸在新发现的惊喜里——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没有这部分记忆可存储在脑子里的缘故，在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脑子并不能具象出“前世”的画面，难道这说明脑子和灵魂是两个个体？而巫师的魔法最多也只能作用在脑子而非灵魂上？可这样解释，又说不通魂器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
　　“怀特小姐，我假设你已经休息够了。”斯内普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提醒对方集中注意力。
　　“我准备好了，教授。”切尔西站直了身体，专注地看向斯内普——不管原因是什么，即使她不用担心泄露秘密了，多学一门手艺也没什么不好。
　　“你刚刚让我看到了一些你恐惧的东西，”斯内普说，“这是给敌人递武器，控制好你的情绪！”
　　切尔西心下暗暗撇嘴——那些可不全是“我”的恐惧。
　　“摄神取念！”
　　斯内普宣布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将近2个小时，他揉了揉手腕，递给切尔西一瓶魔药，没头没尾地说，“听说你之前又发作了一次。”
　　“哦！谢谢您，教授。”切尔西惊讶地接过瓶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脸上带出了感激之情，斯内普下一秒立刻拧紧了眉头呵斥道：“多加练习！如果下次让我发现你的脑子还跟筛子一样——”
　　斯内普眯起眼睛，切尔西心里地哆嗦了一下，“好、好的，晚安，斯内普教授！”
　　她慢慢退出门去，轻轻走了两步然后往楼上一路狂奔——赫奇帕奇的地窖在城堡的另一边，她不得不跑上地面从门厅穿过去。
　　“切尔西？”赫敏叫住了她，“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去……向斯内普教授请教问题，”切尔西瞟了一眼她身旁的安东尼戈·德斯坦，“你没跟罗恩一起？”
　　“别提他了，”赫敏烦躁地甩了下头发，切尔西就明白他们又吵架了，“快回去吧，切尔西，宵禁时间就快到了。”
　　“晚安，赫敏、德斯坦。”切尔西向两人点了点头，快步向赫奇帕奇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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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我自己都在紧张……emmm再度回忆起被那些严厉吓人的好老师们支配的恐惧。
大家有没有发现，教授对切尔西和哈利那是非常双标，各种小容忍——没错！我的女主奏是这么招人喜欢【并不】，我是觉得不是格兰芬多、不是波特家的，斯内普是不会那么不依不饶的，当然了，等女主“白转黑”后……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