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53、新教授

　　火车很快将抵达霍格沃茨，众人手忙脚乱地套上校袍，赫敏和罗恩因为要监督秩序就早早离开了车厢，留下克鲁克山和小猪给哈利等人照顾。
　　“我可以提着那只猫头鹰吗？”卢娜感兴趣地看着切尔西手里的小猪，平心而论，这只猫头鹰虽然小点儿让人觉得靠不住，但胜在实在可爱。
　　“麻烦你了。”切尔西掂了掂克鲁克山，让他更舒服一些。
　　他们走下火车，惊讶地发现今年迎接一年级新生的不是海格。
　　“是格拉普兰教授，海格怎么了？”哈利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名干练女巫的方向。
　　“他似乎被安排了其他任务，别担心哈利。”小天狼星拍了拍教子的后背，催促他快走。
　　一行人随着人群走到了上百辆马车前，切尔西忽然扭头跑向一个方向，然后笑着向众人招呼，“就坐这辆吧！”
　　“她在干什么？”罗恩先一步跑到马车里，探头探脑地看着还站在空荡荡的车辕间的切尔西，“她干嘛对着空气说话？”
　　“噢！他们真讨厌。”赫敏皱着眉头也登上了马车，“我是说马尔福那些人，我刚才看见他们把那些低年级赶走——你在看什么罗恩？”
　　“切尔西在喂空气吃东西……”罗恩不敢置信地坐了回来，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它们，“不可思议，那些糖消失了……”
　　“那是夜骐，”卢娜飘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她看得见，你们不能。”
　　赫敏和罗恩茫然地对视一眼，但谁都没敢接卢娜的话——那可是有名的疯姑娘！
　　“切尔西，该上车了！”小天狼星喊道。
　　切尔西应了一声，她轻轻拍了拍为首那匹夜骐的脖子，轻巧地跃上了马车，喜滋滋地说，“我去年喂过那匹夜骐，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夜骐？”哈利不解地问，“那是什么？某种隐形的生物吗？我还以为霍格沃茨的马车是自动行驶的！”
　　“你们还没学过夜骐？”切尔西有点儿纳闷，但想到他们的神奇生物课大部分时候都是随心所欲、从不写教案的海格教的，她又有些释然了，“夜骐是天马的一种，食肉、被魔法部列为危险动物，但我倒觉得他们的性格算温和了，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所以很长时间里大家都觉得他们很不吉利——现在很多巫师也这么认为。”
　　切尔西一边解释一边有些欣慰地看了看哈利——看来他现在并不能看见夜骐，这也是好事，她没注意到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马车很快到达了城堡的大门外，除了还在黑湖上的一年级新生，所有人都一窝蜂地向礼堂涌去，小天狼星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从另一个门往教职工席位上走去，在那里，已经有近一半的教授到齐了。
　　礼堂里仍旧是四张长桌，长桌上方漂浮着一根根白色的蜡烛，与穹顶夜空里的星星相映成辉，银白色的鬼魂们在长桌间飘来飘去，切尔西没看到皮皮鬼，她猜测对方一定又去门厅等着吓吓一年级的小鬼头们了。
　　“嗨，塞德里克、高德利。”切尔西挨着他们坐下，“假期过得怎么样？”
　　“不错，虽然很遗憾没能去上法国。”塞德里克向她眨了眨眼。
　　“我去了牙买加，”高德利热情地说，“我奶奶的故乡，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的海岸线真的绝赞！”
　　“梅林呐！”“不可能——”“是他！”切尔西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纳闷儿地回过头顺着那些女生的视线望向教职工席。
　　“威尔逊·斯坦，他今年夏天真是爆红！”高德利也看见了，跟他们说道，“《预言家日报》今年好几个头版都是他的，法国那边好像也对他评价也很高。”
　　“高德利，你现在说话……怎么有点怪怪的？”切尔西没兴趣猜测这个活动家来霍格沃茨的意图，她反而对高德利时不时冒出来的新语言更感兴趣。
　　“我在牙买加交了几个麻瓜朋友。”高德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我们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塞德里克猜测。
　　“不可能。”切尔西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他，她微微眯起眼睛向不知不觉已经坐满了的教职工席看了一会儿说，“那个矮个子的粉红女士才是我们的防御术老师。”
　　“她？”塞德里克诧异极了，“怎么可能？我爸爸说她——”
　　他左右看看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她是个特别讨厌、不择手段、思想偏激的人。”
　　“非常精准但过于温和的评价。”切尔西面无表情地说，而被她厌恶的自然就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接下来，麦格教授照例将分院帽拿到台前，礼堂渐渐安静了下来，分院帽咧开“嘴”唱起了一支新歌：
　　“很久以前我还是顶新帽，
　　那时霍格沃茨还没有建好，
　　高贵学堂的四位创建者，
　　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分道扬镳
　　……
　　我们的内部必须紧密团结，
　　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
　　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
　　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歌曲为原文）
　　礼堂里掌声雷动，但稍微留心点的学生，脸上都不同程度地露出了些不安的神色。
　　“连分院帽都这样，”塞德里克拧起了眉毛，压低声音跟切尔西耳语道，“风雨欲来对吗？”
　　“对，而且是龙卷风、暴风雨，”切尔西皮笑肉不笑地拍着巴掌。
　　塞德里克疑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他还不能明白切尔西的言下之意。
　　长长的新生队伍不断缩短，最后，麦格教授拿着帽子和椅子大步离开了礼堂，切尔西向下看了看，发现这届的赫奇帕奇们比往届少了一些，他们嘁嘁喳喳地挤在一起，对礼堂的装潢充满了新奇，她不由会心一笑。
　　“欢迎！新生和老生们，”邓布利多站起身，张开了手臂，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仿佛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些学生就让他心满意足了，“我相信你们已经饥肠辘辘——现在，吃吧！”
　　食物像往常一样瞬间铺满了长桌，很多新生齐齐“哇”了一声，坐在他们身边的高年级或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就絮絮叨叨地跟这些初窥魔法世界的“白纸”们普及起一些基本的常识。
　　“真希望我当初没这么傻乎乎的。”切尔西低头含笑切着自己的鸡肉。
　　“是有点傻乎乎的，但很可爱，”塞德里克笑着说，“把那边的馅饼递给我一下好吗，桑迪？谢谢——一想到今年是我们最后一个学年，梅林，我已经开始要伤感起来了！”
　　“那你可得撑住，伙计，”高德利说，“别忘了你还有地狱级的考试要参加。”
　　“高德利，”塞德里克握着刀叉沉重地叹了口气 ，“牙买加真是释放了你的天性。”
　　“是吗？我也觉得！”高德利得意洋洋地说，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语气多么气人。
　　塞德里克终于忍不住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跟秋·张怎么样了？”切尔西漫不经心地问。
　　“哦，我……这个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拜访了她家。”塞德里克支支吾吾地说。
　　切尔西猛地扭过头，速度之快几乎伤到脖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涨红了脸的好友，“你们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只是钓鱼……”塞德里克的尾音消失在切尔西的眼神里。
　　“别扯了，我还不知道你根本对钓鱼这种运动不感兴趣，”切尔西说，然后她压低了声音，“你不会是打算毕业就跟她订婚吧？”
　　“至、至少要等她明年毕业。”塞德里克的脸依旧红彤彤地，英俊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切尔西感觉自己被肉麻到了，但还是表露了祝福。
　　“你们订婚的时候，我打扮成惨遭情人背叛的复仇女巫怎么样？”她忽然颇为意动地说，“也不枉我这么多年白白给你担了虚名。”
　　“切尔西！”塞德里克哭笑不得地撞了她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笑做一团。
　　学生们都吃的差不多了，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来到了台前，礼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在这样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我请大家耐心地听我强调一遍新学期的注意事项，”他看了看四张长桌上齐刷刷面向自己的面孔，“禁林是绝对禁止进入的，无论新生还是老生，另外，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再次重申一下：走廊里禁止施魔法——其他规定大家可以去看费尔奇先生办公室门上的清单，”他眨了眨眼睛，“下面，我要简短地介绍一下我们教职工队伍里的变动。”
　　“小天狼星·布莱克，相信你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熟识他了，他将继续担任由本校校董会指派的常驻理事——我得提醒你们，布莱克先生一样拥有扣分的权利，当你们违反校规的时候。”
　　马尔福响亮地“哼”了一声，但被礼堂里的掌声淹没了，显然小天狼星依然很受大部分人欢迎。
　　“格拉普兰教授——将继续任教保护神奇生物课，”邓布利多稍稍提高了声音，“威尔逊·斯坦——麻瓜学教授，我相信你们——”
　　邓布利多的话被彻底淹没在尖叫声中，他宽容地停下了话头。切尔西发现自己实在低估了这位斯坦先生的影响力。
　　威尔逊·斯坦抱歉地向几位教授欠了欠身，他那柔软的浅褐色头发松散地垂在眼前，为他硬朗的轮廓平添了几分彬彬有礼的温柔，格拉普兰教授冲他理解地笑了笑。威尔逊向台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双手合十弯了下腰，激动地学生们立刻捂住嘴巴强制安静了下去。
　　切尔西发誓自己看到了他们很多人眼中甚至闪烁着泪花！
　　“好了，那么，最后一位，请大家欢迎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教授。”
　　礼堂里的掌声立刻变得礼貌起来。
　　“今年各学院的魁地奇选拔将于开学一个月后开始报名，请——”邓布利多忽然顿住了，他回头望向乌姆里奇的方向。
　　大家一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安静地看着教职工席的方向。
　　“咳咳。”乌姆里奇又发出了响亮的假咳，靠在前排的高年级们这才弄懂对方这是故意打断邓布利多，要发表讲话，一部分人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负面。
　　但那个穿着粉红开衫的矮小女人毫不在意，她掐着一把尖细的嗓音，虚情假意地感谢了邓布利多的发言，又极其做作地表达了自己任教霍格沃茨的喜悦之情。
　　“你好像特别讨厌她。”塞德里克觑了觑好友难看的脸色，悄声说。
　　“哼，接着听。”切尔西冷笑一声，眼睛仍旧盯着那个粉红色的身影。
　　“魔法部向来极重视青少年巫师的教育，”那女人干巴巴地说，“魔法，是巫师宝贵的天赋，如果不细心呵护、谨慎培养，你们很可能走上弯路、甚至浪费掉这种天赋……”
　　“……为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绝不应当鼓励的，我们的传统经过千锤百炼，经常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本句原文）
　　“什么？！”昏昏欲睡的塞德里克突然清醒了，他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
　　“对，你没听错。”切尔西冷冰冰地说，“这个女人，在向我们宣战。”为了不被人听到，她几乎贴着塞德里克的耳朵说出了这句话。
　　塞德里克听得几乎汗毛直竖，“你要做什么？”
　　“只要她老实一点，我就不会做什么。”切尔西说——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