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129、最后一战 下

　　韦斯莱家的其他人都在城堡内部“肃清”战场，冲进内部的少数几个食死徒和魔法生物都被像垃圾一样被堆在一边，被魔法禁锢起来。城堡内部短暂的平静并没能传导到外面，城堡外面的喊杀声丝毫未减。
　　不断有受伤甚至阵亡的人被送进城堡的礼堂，庞弗雷夫人眼里噙着泪光带着几名学生忙进忙出。
　　切尔西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礼堂的时候正撞见同样秋·张，她满是泪痕的脸让切尔西陡然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秋，塞德里克呢”
　　在切尔西心惊胆战的目光中，秋痛苦地摇了摇头，指向了礼堂的另外一边，那里，塞德里克正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切尔西的脑子又是“嗡”的一下，她梦游一般靠近了那个安静的年轻人，直愣愣地盯着对方好一会儿。
　　“塞德里克？”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不能相信，这就是她努力之后的所能得到的结果。
　　“切尔西？”秋端着一盘子魔药跟了过来，她温柔的声音里忽然带上了些愧疚，“不，你误会了，塞德里克只是昏迷不醒，他——庞弗雷夫人说晚点送到圣芒戈就没事了。”
　　“哦……”切尔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脚下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心里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我该说清楚些，”秋小心地拉起塞德里克的胳膊为他几乎血肉模糊的手臂涂上一层厚厚的草药，她竭力让自己的语调轻快些，“他知道你这么担心他会高兴的，你知道，那件事后……”
　　切尔西没再听秋说下去，她把空间留给这对年轻的情侣后就晃晃悠悠地四处查看伤亡情况，一面生怕看见自己在乎的人静静地躺在哪里，一面又克制不住地搜寻着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战斗声渐渐消减了下去，以邓布利多为首的凤凰社成员收拢在一起走进了礼堂，一同进来的还有现任魔法部长和傲罗们。
　　“梅林啊！比尔！你的脸！”韦斯莱夫人惊叫着扑了过去，对着比尔·韦斯莱鲜血淋漓的脸痛哭失声。
　　“比尔怎么了？”迎着大步向自己走来的小天狼星，切尔西自然地张开了手臂，“伏地魔撤退了？”
　　“比尔被狼人咬伤了，海格和莱姆斯被俘，”小天狼星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伏地魔确实下令暂缓攻击——我们都不认为他这么简单就会撤兵。”
　　切尔西没想到比尔终究还是“殊途同归”的命运，海格和莱姆斯又凶多吉少……唯一能给她安慰的就是双胞胎健全的身影了，尽管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但至少还活着。只是伏地魔——
　　“等等，哈利在哪儿？”
　　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刚刚那不合时宜的灵光一闪到底是什么——走遍整个战场和霍格沃茨，她竟然一面都没碰上哈利！
　　哈利·波特的失踪险些再一次引起大乱，即使是罗恩和赫敏他们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哈利失散的。邓布利多看上去忧心忡忡，但很快他们就不必为此担忧了。
　　伏地魔带着他生还的随从们从禁林来到了尸横遍地的战场，他脚踩在被人类与魔法生物的鲜血浸润的这片土地上，火把从四周亮起，那形容狰狞的黑魔王得意洋洋地看着邓布利多带着众人走出了城堡。
　　“邓布利多，”他沙哑阴鸷的声音直达每个人的耳边，“看看我为你带来了谁？”
　　伏地魔抬起左手，似乎在示意自己的手下做些什么。
　　海格和卢平踉跄着从食死徒的包围下走了出来，海格粗壮的手臂上是一个瘦小、软塌塌的人形。
　　“不！哈利！”小天狼星怒吼一声，声音里破天荒地带着泣音，他几乎立刻就要冲出去与伏地魔决斗，却被切尔西死死扯住了手腕。
　　后者一面示意他等待邓布利多的指示，一面在对方阵营中寻找到了斯内普的身影——对方完整无缺地站在那里，却低垂着眼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切尔西心里满是恐慌，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想不通明明已经在更好的局面下，为什么哈利会突然出现在伏地魔的手里。
　　“看看，邓布利多，大势已去，”伏地魔细长的手指摆弄着魔杖，他的神情看上去轻松写意，但没人怀疑只要己方出现任何异动他就会立刻发动袭击，“你们——你们中的任何人，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伏地魔肆无忌惮地走到两方阵营之间，细细地一个个打量过去，“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但何必让巫师的血白白地流在这片腐朽的土地上呢？”
　　伏地魔看似宽宏大量的演讲只是在不断挑动众人的怒火，即使真的有人临阵倒戈，他也没打算放过这些人，他需要向魔法界高调地宣布自己的正式回归自然要杀鸡儆猴。
　　“啊，就是你——芬里尔提起过你，非凡的天赋——”
　　伏地魔通红的眼睛落在还在跟小天狼星暗中角力的切尔西身上，听到他的话，小天狼星忽然一僵随即恶狠狠地瞪视向对方，但伏地魔当然不以为意。
　　“——你知道当年格林德沃的拿手好戏就是这种火焰魔咒吗？可惜他太老了，早就丧失了锐气，他还试图阻止我超越他——”伏地魔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了下来，“但你不一样，你还很年轻，预言里的破坏者——为什么不识时务一些呢？我可以给你更高的成就。”
　　切尔西冷冷地看着伏地魔，毫不畏惧地与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对视，却一言不发。
　　“哼！”伏地魔冷哼一声，彻底揭去了自己最后的伪装，“看来你的洗脑做得很成功，邓布利多，这里彻头彻尾都是你的人？”
　　“你错了，汤姆，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追求正义的巫师，”邓布利多板着脸，他坚定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落在抽泣着的海格的方向，“不要废话，开战吧。”
　　伏地魔脸色难看地冲着邓布利多举起了魔杖。
　　与心里觉得大局已定的食死徒们不同，哈利的死尽管给一些人心里蒙上了阴影，但更点燃了战斗的火把，所有人的心理都心知肚明一点——不管结果如何，今晚都是最后一战了。
　　满心惶惑的切尔西像一把利刃冲入了对方的阵营，她担心哈利真的出事了，如果是那样这一切都是她这个闯入者的责任，而如果哈利只是像原著里那样消灭了最后一片魂器，她更要第一时间冲到对方身边保护他——毕竟也是因为她的缘故，他还没有成为老魔杖真正的主人。
　　“为什么你不救他！我们信任你！”
　　战斗一开始，莱姆斯·卢平就立刻调转魔杖直接攻向了斯内普，后者抿紧了嘴巴不发一言地默默反击。
　　“莱姆斯！”切尔西有火焰开路很顺利地冲到了他们身边，她只可惜自己没有格林德沃强大的力量，不然她完全可以放把大火保住自己人的同时干掉全部食死徒——没错，在接二连三的“大开杀戒”后，对杀死食死徒这件事，她已经不会想太多了，至于这是不是某种危险的信号，那也要等战争结束再说。
　　“莱姆斯！”切尔西眼明手快地扯着对方避开斯内普的魔咒，顺便将他推到了一边，“走！海格还和哈利在一起，他们需要帮忙！”
　　“切尔西！？”卢平又是惊讶又是不解，“他——你不是他的对手，切尔西。”
　　“我可打跑过格雷伯克——他是我的老师，我来对付他！”切尔西不容拒绝地直接表明态度，他们知道她指的是斯内普曾教过她大脑封闭术的事，卢平虽然不解切尔西这种牵强的道理从何而来，但他很快就被遭到食死徒火力集中的海格的痛呼拉去了注意力。
　　“你自己小心。”他最后愤怒地看了一眼斯内普，转身追去了海格的方向。
　　“你如果以为我会手下留情，那就大错特错了。”斯内普这么说道，但单从他现在还没动手就知道他也摸不准切尔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是谁确定哈利的状态的？”切尔西根本不管他说了什么急急地问道。
　　“……是我。”斯内普依旧举着魔杖，警惕的目光里带上了些怀疑。
　　“他还活着对不对？”切尔西走近了几步，将声音压到最低。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眉间的纹路更深了，但他放下了魔杖，这时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对方根本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他就是个傻瓜。
　　切尔西松了一口气，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甚至敢伸手去拍拍斯内普的手臂，“谢天谢地，我就担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小心点儿，别撞上小天狼星！”
　　切尔西根本不打算多谈，战斗还在继续，她可是要“清扫”战场的人！
　　“叫你的人不要再反抗了，邓布利多！”伏地魔一面咒骂自己无能的手下，一面恼恨自己不得不被眼前的老家伙缠住，否则只要他一个小小的咒语，这场战争他们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是你不要再负隅反抗了，汤姆。”连番的打斗让早已不再年轻的邓布利多气喘连连，但他似乎越大越轻松，甚至这时他已经笑了出来，“你还没注意到吗？汤姆，你已经失败了。”
　　“我！杀了哈利·波特，你告诉我——”
　　“你并没有杀死他，你还不明白吗？你只是杀死了你自己。”老人的目光越过伏地魔的身后，落在了迅速收拢了包围圈的众人身上，紧紧跟在小天狼星身边的正是哈利·波特。

　　切尔西觉得这一切结束得那么不真实，就在哈利大声宣布自己没死之后，局势几乎堪称瞬间扭转，伏地魔就那么如同困兽一般倒在了邓布利多的脚下——同时出手的是哈利、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
　　强大的、声称飞越死亡的斯莱特林最后一支血脉，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倒在了地上。
　　“我本想最后劝他做一个忏悔。”哈利心情复杂地说。
　　余下的食死徒在呆愣了几秒后立刻一片哗然，胆小一些的几乎立刻就转身往禁林跑试图在那里幻影移形，但他们的速度怎么快得过更擅长见风使舵的魔法生物，一些黑巫师躲闪不及甚至被它们踩在脚下活活踏死。
　　看着魔法部的傲罗们在斯克林杰的指挥下，将几乎无力反抗的食死徒全部逮捕。切尔西迷茫地感叹了一句，“所以，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简单？”
　　“我可一点儿也不觉得简单。”哈利一瘸一拐地站到了她的身边，就在禁林里，他切实经历了一次死亡，这真的不是件容易事儿。
　　“等等！斯克林杰，斯内普教授是我们的人，”邓布利多叫住了逮捕斯内普的傲罗说道，“我可以再提供一次担保，而且我相信哈利也可以作证。”
　　哈利立刻忙不迭地点头，他对斯内普依旧没有好感，但他不能否认对方帮了大忙。
　　斯克林杰沉着脸忖度了一阵，最终还是一摆手释放了倒霉的魔药教授，斯内普揉了揉手腕，倒是并没有领哈利的情——这小兔崽子突然出现在伏地魔面前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亲自给他一个阿瓦达！
　　哈利完全没觉察到斯内普不合时宜的“杀气”，他仰着头冲着小天狼星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却冷不防被对方照着后脑勺狠拍了一记——
　　“你最好说清楚你为什么自己跑去禁林！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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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简化战斗场面避免重复但还是写不完了，估计还得再来一章，下章算完结吧，但是之后还会码些番外和自己想写的东西，大家就，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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