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125、圣诞前奏

　　“格林德沃……”小天狼星拧紧了眉头，落在切尔西肩头的手力道重了几分，“我听说过他的魔法，当年在莱斯特兰奇家的墓地他杀了不少巫师。”
　　“对，也就是那一役，巫师们才真正开始逐渐了解到他魔法的强大、可怕之处，”邓布利多沉着脸抚摸起自己手中的魔杖，把话题转回了切尔西的问题上，“但我也只能说你们之间有相似之处——我是指魔法，我相信施咒人的本意是完全不同的，至于你说的失控……”
　　老人想了又想，极富洞察力的目光落在了面色憔悴的切尔西身上，“或许有你借鉴了黑魔法的原因，但我要说，切尔西，巫师与魔法本身的关系是极为微妙的，最强大的力量往往由最为自负的巫师掌控——没错，我不否认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但你，我的孩子，你是我见过最为矛盾的巫师，强大与脆弱在你的身上完全一体两面的相生相存。”
　　“这成就了你无以伦比的天赋，也可能成为毁灭你的源头，我想你已经有这种预感了，”无视小天狼星瞬间绷紧的嘴角，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六年前我说过同样的话，现在我还是一样的意见——你该更相信自己一些，切尔西。”
　　“您的意思是，是我的不自信让我失去了控制魔咒的力量？”切尔西不可置信地说，“但我——如果不是因为魔法失控，我是不可能怀疑自己的！”
　　“但你畏惧力量，我的孩子，你所做的一切看似是在追逐它实际只是在试图将它牢牢地抓在手里，而当魔咒进化、力量或者说毁灭性超出你的预估的时候，你就退缩了，”校长先生冷静地分析道，“我不想这么说，但魔法很多时候就是欺软怕硬。”
　　“魔咒会进化？”小天狼星不解地问。
　　“对，切尔西的魔咒在我看来还属于‘未完成版’，在达到最终的‘平衡点’前，我恐怕它都会不停的变化，”邓布利多忽然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安抚地朝切尔西点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个年纪就走到这一步。”
　　“我只是踩在了前人的肩膀上，”切尔西勉强笑了笑，但还是撑不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您认为，我还可以使用它吗？”
　　“当然，任何魔咒想要发展成熟必须通过巫师的反复打磨，”邓布利多说着拉开了手边最下面的抽屉，翻找了起来，“但如果你仍然担心失去‘控制’，我这里恰好有个小玩意儿，或许能帮到你。”
　　切尔西接过那个已经被氧化出斑斑黑点的银器，仔细打量了一阵，“这个是我第一年来霍格沃茨的时候……”
　　“很高兴你还记得它，它可以吸收你扩散到限定范围外的魔法波动，在你确信自己可以操控魔咒之前，你可以用它来练习。”
　　离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后，切尔西和小天狼星已经错过了霍格沃茨的午休时间，便也没能见到哈利。
　　“你听到邓布利多说的了，”小天狼星轻声说，“我记得老宅原来有一个地牢，你不介意以后可以在那里完成你的‘实验’。”
　　“地牢？！”切尔西悚然而惊，她吭哧了一阵才语带迟疑地说，“嗯……布莱克家的老宅真是五脏俱全。”
　　“传统纯血统家族都是这样，你得清楚，再往前追溯他们都是蓄养奴隶的。”小天狼星以一种见怪不怪地口吻说道，“不过打我小时候跟雷尔偷偷溜进去探险之后那里就被彻底封禁了，没今天的事我还真想不起它来。”
　　两人漫步穿过白雪皑皑的猎场，一面往霍格莫德的方向行进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又要到圣诞节了，”切尔西突然感慨了一句，“你和哈利有什么计划？”
　　“我已经跟哈利谈过了，我希望他会留在霍格沃茨——当然他愿意回来我也很高兴——不过不管怎么说，学校总是最安全的地方，尤其在伏地魔随时可能失去理智的现在。”
　　“他不是早就失去理智了吗？”切尔西笑了一声，“那如果哈利不回来要不要考虑来跟我和安格一起过？不出意外的话，报社的大部分‘元老’也会在，你甚至可以把克利切带去，他们绝对会非常欢迎他的。”
　　“听起来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小天狼星挑起眉毛，“亏我还为你一直沉浸研究不能自拔担心得够呛，看来你早就心里有数了是不是？”
　　“或许那只是因为我可以一心多用。”

　　切尔西和小天狼星的生活趋于平静，哈利的学生生涯却陡然波澜壮阔起来，不，或许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另起波澜，毕竟身为救世主他的命运打出生开始就注定起伏跌宕。
　　总而言之，简单来说，那就是哈利再次成了两个几乎打算永远不跟对方说话的人的朋友，他不能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他也实在说不好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毕竟，拜此所赐，罗恩至少不像一个月前那样低沉、好斗了——除了自己不得不学会闭嘴和非礼勿视这两点之外，一切看起来似乎确实是好了许多，至少他认为罗恩和赫敏是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不理对方的。
　　不过，眼下他还有一桩麻烦事儿要注意。那就是罗米达·万尼似乎铁了心让他喝点或是吃点她递来的什么东西——赫敏一再提醒他对方极有可能放了迷情剂在里面。可他不能明明地把这件事点出来，而当他把这个新晋苦恼向小天狼星倾诉后却只得到对方浑不在意的哈哈大笑，和一连串不靠谱的建议。这气得他把双面镜在箱底压了足有一个星期。
　　“我真该早点邀请个人，我是说斯拉格霍恩的宴会……”哈利这么跟脸色不好的赫敏抱怨道，就在刚刚，拉文德和罗恩又从他们身边“纠缠”着经过，他怀疑这次罗恩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没看见赫敏和自己在这边，毕竟拉文德一直试图不让两个人的嘴唇分开，他们有余裕看下脚下的路都已经是奇迹了。
　　“真庆幸你认识到了这点。”赫敏冷淡地说，他们一起走进了变形课教室。
　　生活总能在糟糕的情况下变得更糟一点，哈利已经对这句话深有体会，继赫敏跟罗恩彻底“决裂”转而邀请了考迈克·麦克拉根后，他邀请疯姑娘卢娜的消息又被皮皮鬼吹得满城风雨，而现在，在大名鼎鼎的“鼻涕虫”晚宴上，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斯内普阴森的视线去听斯拉格霍恩吹嘘自己其实从未有过的魔药天赋——或许是去年大脑封闭术学习的后遗症，他简直以为斯内普已经透过他的脑子看清一切了！
　　——真希望今年、或者至少今晚快点过去。
　　哈利绝望地想到。但很快，他又觉得今晚能来参加宴会真是太棒了。
　　“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差，我保证！”午夜时分，哈利猫在被窝里举着双面镜低声说道，尽管施了闭耳塞听咒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斯内普说了他会帮助马尔福，为什么？他们俩的态度都很不对劲儿，马尔福原本对斯内普是很尊敬的，他——”
　　“哈利，我们肯定斯内普教授没有问题，”被吵醒的切尔西打着哈欠把自己挂在小天狼星的背后懒洋洋地说，“你为什么不认为他可能只是在执行任务呢？”
　　“切、切尔西？”哈利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什么似的微微涨红了脸，“晚上好……”
　　“现在该说早上好了，”切尔西揉了揉眼睛，把头往前探了探，这样她睡意朦胧的脸就完整地出现在哈利的镜面上，“他说会帮助马尔福，然后呢？他们说了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没有，”哈利懊恼地说，“他们一直在争吵，马尔福说斯内普就是想抢他的功劳然后就跑了。”
　　小天狼星跟切尔西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说，“好了，哈利，太晚了，你需要休息，我们会跟邓布利多聊聊这件事，他一定自有判断，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了。”
　　“好吧……再见，小天狼星、切尔西。”哈利略显失望的脸消失在熄灭的镜面里。
　　“看来，斯内普—马尔福的战略大概率是行不通了。”切尔西捂着嘴闷声说道。
　　“我本来也不指望他能派上用场，”小天狼星无论何时都能借机贬损斯内普一番，他将镜子扣在一边，回手把切尔西拉回被子里，哧哧笑了起来，“倒是哈利，你刚刚突然出现都吓着他了你知道吗？”
　　“这可不能怪我，”天气一冷，切尔西的习性就向塞尔吉奥转移，她把脑袋往小天狼星怀里一扎把自己蜷成温暖的一团，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男朋友这件事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一晚，他们还不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鼓点已经在所有人的耳畔轰隆作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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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隐形车，2333，下章开始真的倒计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