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破坏者》陵光烬语

104、决意

　　广场里留守的几个人默默吃完克利切准备的晚餐，穆迪和小天狼星就匆匆离开了广场——前者是参与傲罗的行动，后者则是不得不在翘了一上午的工作后去跟自己的小团队追开个碰头会。
　　哈利趴在厨房门口心惊胆战地看着伏在桌子上的切尔西，她的魔杖正时不时喷出一串串色彩斑斓的火星熏黑了原本就被蛀得坑坑洼洼的桌面。
　　卢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切尔西，哈利和我打算明天去看望安格利亚斯，或者你愿意我们跟你一起？”
　　切尔西慢慢撑起身子转向卢平，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睛，这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哦，莱姆斯……我要明天中午才能过去，亨特先生没有批准我的离职申请，安格在五楼地三十二号病房——你们愿意可以先去，卢卡和米娅应该都在。”
　　那晚之后，或许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睡眠不足，切尔西其实一直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这让她看起来格外没精打采并且难以集中精神。
　　哈利跟卢平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邓布利多会有办法的切尔西，”绿眼睛的救世主说，“这不是你的错。”
　　刚知道预言内容的时候，哈利也曾不由自主地自问父母的死是不是自己连累的、为什么同样符合条件伏地魔选择的是自己却不是纳威，这种负罪感和令他自己都羞耻的想法曾折磨了他好一阵。但小天狼星说的对，事实已经铸成，他不该拿伏地魔的罪愆来惩罚自己——虽然当时他真的忍不住想反驳对方把自己弄进阿兹卡班里的人没资格说自己。
　　“邓布利多？”这个白巫师领袖的名字让切尔西打起了些精神，她摇摇头，“这主要还是我自己的事，他要考虑的已经太多了。”
　　“莱姆斯，”切尔西看向卢平，拿不准邓布利多有没有将她关心的另一件事公开出来，“斯内普教授……最近有传回什么消息吗？”
　　“斯内普？食死徒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我已经有相当一阵子没在凤凰社见过他了。”卢平没察觉出切尔西的深意，这让她立刻明白了邓布利多确实没有把她提供的消息公开在凤凰社的意思，当然这必然也有保护斯内普双重间谍身份的意思，她想自己或许可以晚点问问小天狼星，毕竟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好吧，”切尔西伸手掩住了一个哈欠，“抱歉，昨天没睡觉，我想我得先休息一会儿了。”

　　来到格里莫广场的第四天晚上，切尔西等来了邓布利多，这大大安慰了她的不安情绪——这几天无论是麻瓜媒体还是巫师新闻，到处都能看见食死徒猖狂的恐怖行动。
　　“我听小天狼星说了你的担忧，”老人坐在客厅的扶手椅里指尖碰着指尖，微笑看向切尔西，“西弗勒斯如果知道你这么‘挂念’他，我想他会很高兴的。”
　　“我很怀疑这一点，”小天狼星走进来，冷哼了一声随手带上房门，他对邓布利多说道，“哈利从陋居回来了，赫敏跟他在一起，我让他们先在楼下吃点东西。”
　　换上一身深紫红色家居装的男人走到切尔西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轻声说，“怎么样？你看起来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
　　“嗯，不烧了，可能忽然压力有点大、休息也不好……”切尔西动了动手指，不好意思地在邓布利多略带调侃的眼光里低了低头，她的体质一直不算好，最近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让她这几天都病恹恹的。
　　“所以，”切尔西抬起头，“伏地魔是真的让德拉科马尔福刺杀您了吗？”
　　“正是如此，”邓布利多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似乎认为伏地魔的这种行为极不入流，“我得说这么多年过去，他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西弗勒斯告诉我，伏地魔也向他透露了这个计划，似乎有意让他作为‘后手’，显然他也知道只凭一个孩子几乎不可能达成他的目的。”
　　“下作。”切尔西厌恶地皱起了脸。
　　邓布利多递给她一个赞同的眼神，继续说道，“而正像你曾经提到过的那种可能，纳西莎马尔福几乎第一时间拜访了西弗勒斯在麻瓜社区的家，就在前天晚上——当然，我不可能让西弗勒斯答应这种请求。”
　　切尔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下虚软的身体靠到沙发椅背上——看来阻止邓布利多被诅咒对结局还是有帮助的，她不知道斯内普在加入食死徒的时候有没有经历过什么以杀人为标准的“入职仪式”，但她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想办法阻止他陷入谋杀邓布利多的罪名里。
　　“真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小天狼星厌恶地说，他注意到切尔西不解的目光，解释了一句，“她出嫁前也姓布莱克，跟贝拉特里克斯一样——她从以前开始就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我毫不怀疑只要鼻——斯内普稍稍松口她就能立刻追上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切尔西听了简直要对小天狼星投以敬畏的目光，因为她们原本正是这样做的。
　　“很有可能，”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拈起一枚造型别出心裁的曲奇端详了一阵，“但这也暴露了她的弱点，虽然我想这还不足以让她倒戈，但毫无疑问地，一旦事态危及到德拉科马尔福，这位夫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举动——尽管不认同她的选择，不过我不得不说，这就是母爱，而这又是伏地魔毫不了解的领域。”
　　“啊，邓布利多教授，”切尔西忽然赧然一笑，“可能有点儿冒昧，但我现在还可以加入凤凰社吗？”
　　邓布利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拍了拍掉落在胡须上的饼干渣，意外地说，“我原本以为你无意加入任何组织？我能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吗？”
　　“我确实独来独往惯了，不太愿意受约束，”切尔西侧过脸看了看小天狼星，她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但我知道，凤凰社的成员们都在自发地去一些可能被袭击的地方巡逻、战斗——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如果您允许我加入的话。”
　　小天狼星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他伸手把切尔西的一绺头发挑到耳后，温柔地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然后两人一起看向了邓布利多。
　　“当然可以，我非常欢迎你的加入，切尔西，”老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许多，他以一种既欣慰又满意的眼神看了面前两个年轻人一会儿，说，“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也该走了。”
　　三人一起下楼，在厨房找到了满足地摸着肚子的哈利，一看到邓布利多，他立刻高兴地跳起来。
　　“邓布利多教授！”他兴冲冲地说，“小天狼星说你有事要我协助？我要做什么——我是说，我能做什么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哈利，”邓布利多慈爱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跟他一起走到门厅，然后对小天狼星说道，“晚一点我会亲自把他送回来，别担心——哦，对了，你能不能问问克利切可不可以把那份特制曲奇饼干的做法教给多比，我真的很喜欢。”
　　“没问题，”小天狼星已经习惯了邓布利多时不时的神来之笔，淡定地答应道，“我会让他写个配方，晚点一起交给多比。”
　　“那就帮大忙了——别告诉米勒娃，她最近跟波皮是同一个阵营的。”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眨眨眼，带着哈利消失在夜色里。
　　“真希望我以后也能像邓布利多这么童心未泯，”切尔西哭笑不得地说，她搂着小天狼星的腰好奇地在他衣领的位置嗅了嗅，“你换了木质调的香水？真好闻。”
　　“凯西推荐给我的，她说你肯定喜欢。”小天狼星勾起一抹坏笑，没有说下去，但香水、味道这种相对私密的词汇，加上昏暗的光线和小天狼星富有暗示意味的语气，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到歪处去。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切尔西梗着脖子咕哝了一句，转身就走，两只耳朵都红彤彤的。
　　“诶？我说什么了？”小天狼星饶有趣味地跟在后面连连追问，“你刚刚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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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委婉的暗示，我尽力了。
撩人不犯法，但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