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上热搜[全息]》橙汁柠檬

10、10

　　将十方放好之后，域消散，两人出现在路口处。

　　见到天柱，郁青提内心的恐惧逐渐散去，好奇心占据上风，又怕其他人听到，一脸兴奋地悄声询问，“沉西哥，你是修真者？会御剑飞行的那种？”

　　沈沉西看着他手舞足蹈地比划，摇了摇头。郁青提的热情没有消退，接着追问，“刚才那个是……”他张这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郁青提不信邪，开始碎碎念，“沉西哥，沉西哥，沉西哥，……，……，……”

　　“别费力了，出了那儿地，所有相关的东西你都不能诉诸于口，这是【规则】。”

　　这感觉就像是突然中路五百万却发现兑奖彩票丢了一样，郁青提瞪大眼睛，郁郁道：“什么【规则】？”

　　沈沉西想了想，简单解释，“你这算是……敏感词屏蔽？”

　　郁青提抬手扒拉一下头发，很快他又丢开这点意外，用更含蓄的说法跟沈沉西讨论，“我没想到它居然真的存在，我以前一直当故事看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都是真的。诶，那是不是说……”

　　两人一路往回走，沈沉西偶尔回他两句，寨子里的人基本都到地里去了，编竹筐的老人家看到他俩回来，还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没什么看的？”

　　沈沉西笑着点头，老人家又谈起当年的事，周围的老人不时地插上两句，聊着聊着就成了两个小年轻听老人家说他们年轻时候的经历，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现在听起来也像是故事一般，郁青提很感兴趣，时不时地提几个问题。

　　两人在栗闵古寨住了一周，期间沈若航来过一通电话，得知他在偏远山村之后很放心地挂了电话。

　　每日，沈沉西都会进空间看看，第六天晚上沈十方就回来了。此行的目的达到，两人向刘岩告别，依旧是来时的司机过来接他们出去。郁青提的脸显得年纪小，他嘴巴又会说道，就特别招老人家喜欢，临别时收获了一堆手工艺品：吴奶奶的鞋垫、刘大爷的竹编花篮、张奶奶的蒲扇……

　　第一次感受到别人这么多人对他的喜爱和善意，郁青提走的时候眼泪汪汪，心中很是不舍。

　　B市，沈沉西家。

　　回程时，郁青提多了不少东西，他装不下，匀了些放到沈沉西的行李箱中，现在正在把两人的物品分开。

　　沈沉西另给他找了一个空的行李箱装着，随口问道，“你手机号多少，给我存一下。”

　　郁青提头都不抬，“我没有手机，你有事情可以去南市街23号找我，七点之后我都在家。”

　　东西收拾好，郁青提起身欲道别，沈沉西看着他脚边的两个箱子，上前拎起一个，“走吧，我送你，顺便认认门。”

　　南市街，就是小区附近菜市场旁边一条小巷，巷子两边的房屋已经很破旧了，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郁青提住在三楼最边上，这位置采光不好，租金要更加便宜。

　　房间很空但很整洁，一张上下铺的铁架床，一张桌子、两个柜子加一张凳子。郁青提的舍友不在，沈沉西看到他常背的布包在上铺床尾，“你睡上铺？”

　　“原本是住下铺的。”郁青提把唯一一张凳子拖出来给他坐，自己忙碌着烧水待客，“不过他愿意多出五十块钱房租，我就跟他换了。”

　　沈沉西看他进进出出忙个不停，也不便久留，车旅劳累的，只让他早点休息。

　　回到家冲了个澡，沈沉西直接进了空间。沈十方早就等着他了，一察觉到他的气息，就像个小炮弹似的砸过来。

　　沈沉西熟练地伸手接住他。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沈十方很兴奋，像第一天上学归家的小朋友，迫不及待跟家长汇报学校的情况。

　　“不周山天柱。”

　　沈十方瞪圆眼睛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传承记忆。”沈沉西一如既往地抱着他巡视药田，“根植于华夏人血脉中，见到天柱的时候被唤醒了。”

　　“噢。”这不重要，他有点小得意，眼睛亮晶晶的，“你看。”

　　灵植无风摇曳，花开花落，呼吸之间已历经一道轮回；忽而风起云涌，雷电呼啸，转瞬又是万里晴空，长虹贯日；远处空间无限蔓延，群山不绝，目不能及，下一秒却是百川归海，碧波浩渺。

　　“时间、空间、万物生灭一念可及。”

　　沈十方骄傲地点头，“不仅如此，我还可与它沟通。”他伸出小胖手指指天上，“还有哦，上次你说的联系两界也是可行的。”

　　沈沉西惊讶挑眉，修为高深的大能可以打破空间屏障，离开此方世界到另一方世界，可天道却是没有办法打破空间屏障的。若将世界比喻为学校，那里面的生灵就是学生，天道为校长，学生可以选择转学，校长却不能跳槽，并且为了升学率和学校运营，校长还不能把学生往外推。

　　那么，该如何联系灵华大陆？

　　“就是我啊！”

　　沈十方笑得牙不见眼，“不周山是空间屏障最为薄弱的地方，我不属于华夏大陆，只要得到两方天道的认可，我就可以作为联系两界的媒介。其实在不周山的时候，我曾经感应到灵华大陆的存在。”

　　不过有屏障相隔，就像是隔着个玻璃罩子，没有办法交流。

　　沈沉西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似有所感，“这或许是我会穿越到此方世界的缘由。”

　　从他过来的那天起，好像有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一直引他他往前走。遇见郁青提，被他点醒，而后又是旧报纸，栗闵古寨，不周山天柱，还有沈十方领悟的时空法则，一点一滴都透露着，提线的那只手，就是天道。

　　或许，从更早开始，他踏入磬渊门，得到十方，培育器灵……这可能不只是华夏大陆的天道在提线，而是两方天道的自救。

　　沈十方掌握的是无灵界的规则，可要是没有灵气的支撑，十方的空间是无法运行的，所以它是最好的媒介。

　　那么，之前的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华夏天道为什么能够容忍沈十方的存在，并且在极度匮乏、极度需要灵气的情况下，却没有吸取青玉印中储存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