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稍稍越界》如林君

124、U17

　　这次U17的集训很严格，合宿地不许外出，所以即使同在东京地界，我在公司，他在集训，却也一直没能再见面。而且连精市都直言疲累，可想而知训练量有多大。
　　我从不怀疑精市对网球的热爱和他那强大的实力。能接触来自高中生的强大对手，精市的心情很好，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激昂的斗志。
　　从精市那，我听说了那自选搭档后彼此淘汰的残酷考验，听说了莲二为了赤也认输的事情，听说了失败组卷土重来，听说了赤也的天使化，听说了精市开发的新绝招，听说了仁王幻影成功驯服桦地，听说了驻守号码越小的球场的人实力越强。
　　每每听得精市把这些趣事娓娓道来，总觉得自己好像就在他身边，参与着一切。
　　只是他和我每天雷打不动的睡前电话，引得同宿舍的白石和不二时不时打趣。“余桑，有空来探班哦，以慰幸村君相思之苦，” 他们在电话那端背景里如是笑说。
　　这么听他们提过几次，我也升起了去看看他们的心思。这几天得空，我盘算着去一趟。
　　这次集训营是有着完备体系的，以往在高中生里面挑选网球好手，一是参与U17世界杯，更深层则是为职网输送人才。
　　而正如整个网球界的商业化，这个训练营对赞助商也是欢迎之至。所以虽然管束的很严格，但是我想进到里面却易如反掌，借着公司的名义。只是和负责人通了个电话，就意料之中的接到了热烈的欢迎。
　　本来想问问精市什么时候去合适，不要打扰他的训练，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大约一周前，精市和我的联系变得少了，即使通话也很简短，他说是训练压力大。
　　但是两天前他留下一封简讯说是这几天有特殊训练无法接触手机，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不是不能体谅，只是总觉得精市在回避些什么，让我很难相信他的反常纯粹是训练原因。
　　我甚至想过问莲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想让人觉得我太过不信任精市。所以今天正好无事，我便往训练营那边去，有什么疑问，见着人当面问就好了。
　　在门口迎接我的是他们的对外发言人，斋藤至。他引着我参观了室内的场地和器材，而室外场地占地太广，他则把我带到了可以看到全貌的监控室。
　　那些器材装修我就已经感受到大手笔了，但是眼前这个不输于火箭发射控制中心的地方，实在让我难以把它和监控室三个字联系起来。
　　整整108块屏幕，把室内室外的训练场地全部囊括，我扫过一眼，选手是被打散了，分布在各个场地正热火朝天的训练着。此时坐在屏幕前认真观察的是战术教练黑部，不同于斋藤让人如沐春风的说话方式，对于斋藤介绍我的身份，黑部也只是很冷淡的点了点头，又转向屏幕。
　　斋藤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打着圆场“抱歉，黑部桑一直是这样的性子。”
　　“没事，有这样的教练才教人期待，体育竞技，本就是越纯粹才越强大。” 我轻笑着，“我听说了，球场号码的意义，这样不留情面，我很欣赏呢。”
　　高帽这种东西，只有送的恰到好处，没有人会不喜欢。黑部脸色放缓，站起身来算是正式跟我打过招呼。
　　斋藤给我介绍了概况，说到今年第一回给了初中生选手参与的机会。黑部倒是主动接过话头“这群初中生倒是不错，像幸村，真田，迹部那几个，心性和技术都不逊于高中生，甚至，已经够的上职网的资格了。”
　　“职网吗？” 精市若是听到教练这样的评价，会很欢喜吧，他得认可，我也与有荣焉，忍不住勾起嘴角。
　　也许是我的笑容让斋藤觉得我对职网这方面很有兴趣，便详细讲了起来“每年我们都会有职网的专门选拔，报名且通过审核的人，会签署5年合同，去国外进行系统密集训练，直接通向职网赛场。”
　　“哦？很好的机会啊。” 这算是一个正规的途径，真正想在网球上有所发展的人，就不会在起步阶段被耽误了。
　　“可惜，人才还是缺。眼前这些孩子，走上职网道路的能有几个。即使没有家族的阻碍，这五年在国外的日程会很紧凑，对于还是孩子的他们来说，背井离乡不是容易下的决断。”
　　斋藤叹着气，可惜事实就是如此，像景吾，打球只能是娱乐而已。还有他没提到的一层，其他国家的职网选拔，也会来抢夺有潜力的人才啊。
　　不过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了。我看了看时间，接近中午了，便提出要去选手生活区会几个朋友。
　　“余桑的朋友是这次的初中生选手吧，听说您是立海大附属毕业的。马上要午休了，等朋友的话，去食堂会比较合适。” 斋藤笑眯眯的推荐。
　　“多谢” 我拒绝他引路的提议，只问明了方向就往食堂走去。
　　站在食堂门口我有了捂脸的冲动，总觉得我对食堂的理解和这群教练有偏差，这分明就是高级餐厅的布局，错落有致的桌椅。进门右手边茶水间旁边是很宽敞的休息区域，有沙发，杂志架，甚至电视机。
　　午休时间还没到，餐厅空荡荡的，只在休息室沙发上坐着个人背对着外面。我抬步走进去，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楚？”
　　“一矢前辈？！” 我看清他的脸，倒是有些惊喜，忙小跑几步到他面前，鞠躬问好。
　　我们两方的合作已经达成，而且主要是我们俩在接洽，关系自然亲近许多。前几天还联系过，我只是没想到他也在这个训练营，不过也是，据景吾和幸子的说法，他的网球水平，至少是现在的精市还无法企及的。
　　一矢前辈好像也很惊讶看到我“楚怎么在这？公事还是私事？”
　　“额，假公济私——” 因着前辈爽朗的性格，我吐了吐舌头，实话实说。
　　“来看你那小男友，幸村？” 前辈语气里的调侃意味让我微微有些害羞。好在话题没有再进行下去，因为外面热闹起来，想来是上午的训练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