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见雪[综]》夏特爱尔

38、测试

　　八项体能测试，50米跑、握力、立定跳远、反复横跳、投掷垒球、耐力跑、仰卧起坐、坐位体前屈。
　　“老师，”新见雪举起手，“我和三日月的成绩怎么算？”
　　相泽消太想都没想：“当然是以你的成绩为主。”
　　新见雪一脸生无可恋：“可我、我，绝对会垫底！”
　　三日月宗近也点了点头：“阿雪的身体素质不太好。”
　　相泽消太摸了摸下巴：“那就退学。”
　　新见雪：“......”
　　三日月宗近：“......”
　　这老师是怎么回事啊？！
　　有灵力的情况，至少握力、立定跳远、投掷垒球这几个项目新见雪不会垫底。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她就只有坐位体前屈能拿得出手了。
　　凭她的体质，在体能测试中，根本拿不到高分。
　　不。
　　还有方法。
　　她虽然无法外放灵力、使用灵术，但是，她的血还有用。
　　可以用来画符。
　　不过，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啦。
　　重要的是，她自己对现状有怎样的规划。
　　她幼稚园年纪养在祇园，小学生年纪养在新撰组，从没上过体育课。国中上的又是女校，连骑自行车都被保守派斥为有伤风化。刚到这时代，她适应了好一阵才敢穿短袖和短裙。
　　她明明就是个小淑女的人设，有必要在这家伙手底下拼命、学习当个合格的英雄吗？
　　“好厉害的个性，从来没听过，”绿色刺猬头的绿谷出久从方才的威压中缓过来，为三日月宗近惊叹不已，忍不住絮絮叨叨，“不愧是被白龙推荐入学的学生！”
　　“刚才真的好吓人，”个性“无重力”的丽日御茶子抱着胳膊，撸掉刚起的鸡皮疙瘩，“不过，白龙？那是谁？”
　　“隐秘系英雄，面貌不明，个性‘化龙’，能平息龙卷风，超厉害的！”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也听过他的名字......”
　　对此，绿谷出久的死对头爆豪胜己只发出一声冷哼。
　　在他看来，如果没有新见雪，绿谷出久铁定垫底出局。
　　“怎么办？”三日月宗近问新见雪，“放弃吗？”
　　虽然会害赈早见琥珀主丢脸，但实际上，他不会在意这件事。作为一个生存在常世的龙神，他不怎么关心现世的发展，不然就不会把新见雪安排去雄英高中了。他以为那就是个普通中学来着。
　　如果不是偶尔要在现世活动，隔段时间得到现世换身份证，赈早见琥珀主连“白龙”这个英雄名都不会去注册。他手上这个推荐名额，其实是现世为了拉拢他、给他的“子嗣”准备的。
　　只不过，大部分人不知道，不少可换代继承的英雄名，背后其实是同一个人。
　　“让她自己想，”相泽消太拉了拉三日月宗近宽大的衣袖，“你打算穿这个参加体能测试？”
　　当然不行。
　　于是三日月宗近就被拖去更衣室换备用运动服了。
　　“退学吗......”新见雪看着三日月宗近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真被退学的话，就太丢脸了。”
　　现在，她的神明，大和守安定不在她身边。
　　她再怎么祈祷，声音也传递不过去。
　　这也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他人的保护都是由限度的，到头来，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虽然三日月宗近认为她没必要在这里接受英雄训练，但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好够到自己的天顶。
　　“那个，这位同学，不好意思，”新见雪向个性为“胶带”的濑吕范太请求，“请问，能借我一点胶带吗？”
　　“好啊，不过你想用胶带做什么呢......哇！”濑吕范太吓了一跳，“你干嘛割伤自己？！”
　　他才把胶带扯给新见雪，就见她取下背后的太刀，毫不犹豫地割伤自己，满手都是血。
　　“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新见雪跪坐在地上，冲着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试图在胶带上绘画，“这是我的另一种个性......血画符。”
　　“居然是双个性？”
　　血液无法在光滑的那一面附着，有粘性的那一面也难。等她勉强画完一张可用的符咒之后，立刻往身上一拍，真的让自己在空中飘了起来——
　　一秒钟都不到，立刻失效。
　　濑吕范太蹲在她身边，还没来得及鼓掌：“时间太短了吧？”
　　“嗯，”新见雪有些沮丧，“胶带的附着性不是很好。不过，就算不用胶带，换成别的也一样，干得太快了。”
　　干的太快，灵气逸散的速度也快。一般来说，人血是没法直接用来画符的，需要经过各种特殊材料处理后才能使用。
　　当然，更重要的是，新见雪无法外放灵力，也就无法彻底将符咒的力量激发出来。
　　“那怎么办？”
　　“这个嘛......三日月？”
　　“阿雪，”换好衣服的三日月宗近拉过她的手，皱起眉头，“你在做什么？”
　　新见雪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为取得好成绩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大不了退学而已，”三日月宗近完全不支持，“何必弄伤自己？”
　　“但我才不要没有努力过就放弃......”
　　但现在，好像不放弃也不行——
　　直到在50米跑的时候，看到了一地的冰。
　　新见雪眼睛一亮，双手合十：“啊，我想到了！”
　　“什么？”
　　“冰啦，冰。”新见雪向轰焦冻招手：“那边那个一半一半的同学，失礼了，能借我一点冰吗？”
　　轰焦冻虽然看起来很冷淡，却意外地好说话。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谢谢，”新见雪松了一口气，“这下大约可以撑久一点了。”
　　这一次，新见雪放的血得到了充足的保鲜，符咒的持续性也得到了加强。
　　50米跑下来，新见雪取得前所未有的好成绩，向轰焦冻鞠躬道谢：“谢谢，轰君。”
　　“不用谢。”
　　新见雪挺高兴的，三日月宗近就不怎么高兴了。即使是临时契约者，对方用自己的本体反复割伤自己，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到最后，新见雪没能垫底。垫底的不出爆豪胜己所料，是绿谷出久。绿谷出久本等着自己被开除，相泽消太却向大家宣布：“开除是骗你们的。”
　　所有人目瞪口呆。
　　相泽消太咧开嘴：
　　“这是为了最大限度激发你们个性的合理性虚伪。”
　　不管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新见雪发现了一个新的努力方向是真的。
　　虽然不能使用灵术，但这并不代表新见雪除了当灵力电池之外就一点用都没有了——相反，符咒、阵法、基础理论都成为了她新的研究课题。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洗浴更衣过后，新见雪便在男子更衣室门口等待三日月宗近。接着，绿谷出久走了出来，叫住了新见雪：“新见君？”
　　“怎么了，绿谷君？”
　　“三日月先生让我告诉你，再等一下，不要着急。”
　　“为什么？”
　　“其实——”
　　三日月宗近一时半会儿没法搞定自己那一身复杂的狩衣。
　　其他人也搞不定，现在除了专业人士，哪里会穿狩衣啊。
　　新见雪眼神死：“我明白了。”
　　新见雪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自己进去帮他的忙啦。
　　新见雪敲了敲门：“可以进来吗？”
　　“等一下！”
　　一阵骚乱过后，又有几个男生跑了出来，然后才传来几人的声音：“现在可以了。”“请进。”
　　新见雪进门一看，就见三日月宗近正在跟自己那身厚重的衣装较劲，轰焦冻手里拿着他的腰带，不知道该怎么绑。
　　“谢谢，轰君，”新见雪冲着他点头，“接下来，交给我吧。”
　　轰焦冻便把腰带递到了她手上，如蒙大赦。
　　三日月宗近笑道：“那就麻烦阿雪了。”
　　“没想到，你居然连衣服都穿不好。”
　　“没办法，我诞生于11世纪，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嘛，哈哈哈。”
　　换好衣服之后，几人回到教室，三日月宗近也回到了本体之中。
　　轰焦冻把视线放在太刀上：“不能直接把他收回本体的吗？”
　　新见雪摇了摇头：“不行。如果直接把他收回本体的话，刀拵就要被换掉啦。”
　　“喂，不是那边，”轰焦冻指着另一条走廊，“你走错了。”
　　“啊啊，对不起！”
　　“......不用对我道歉。”
　　等他们回到教室的时候，相泽消太只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务，然后宣布放学。新见雪找到自己的座位，和周围的同学们交换了名字过后，挥手和大家道别。
　　另一边，班主任相泽消太把收集到的数据归档，考虑接下来的教学任务该如何完成。比如说，在相泽消太看来，新见雪的能力还有待开发，三日月宗近的能力已经定型。他们其实可以看作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可以让三日月宗近上战场，让新见雪躲在一边。
　　虽然新见雪还有培养的价值，可该怎么培养新见雪，是个难题。
　　她看起来，完全是个拖后腿的存在。
　　如何能让她能独挡一面，成了老师们研究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