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日子》呆呆的望天

31、第31章

　　春节也就是立春，可以说是古代最重要的节日（没有之一）。冬去春来，万象更新。它是一年的开始，寄托着人们对新的一年的美好愿景。春节节前的一大重要活动就是祭灶。
　　宋朝阳家今年是分家的第一年，宋来干劲十足。指挥着宋刚和宋朝阳把家里的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另外有一个挣钱的儿子和能干的相公，宋来在也不用算计着把一文钱扳开了花，为了迎接新的生活，他带着自家的两个劳动力，在县城里好一顿扫荡。
　　要不说逛街使人快乐，花钱让人痛快。虽然宋朝阳和宋刚有点累（主要是心累），但是真的还是头一回看到宋来这么开心，两人也是尽心尽力陪着。等三人回到家里，宋来发现他居然花了3两。这是什么概念呀，就做在炕上默默的怀疑人生。
　　宋朝阳对宋刚努努嘴，让他过去开解开解。
　　宋朝阳跑回了自己的屋里。他想过年的时候送宋家两兄弟每人一个礼物。来到古代这么长时间了，他也就只有这两个知心好友。尤其是张瑞文有点单纯（蠢），有点作，但是不能否认人家的学霸的人设，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和张瑞华商量过，过完元宵节后，他们就会去游学，一来两人丰富丰富远见，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二来两人会看看他们的有家味道在哪些地方可以开分店。再不济，他们可以开个作坊，卖一些半成品。
　　两人为此偷偷的做了充分的准备，宋朝阳不是很担心，想他以前在原始深林待过的人，这事小意思。主要是张瑞华虽说身体健康，但毕竟锦衣玉食很少吃苦。为了两人的远游大业。宋朝阳最近的一个月都对张瑞华展开了集训，每天日常锻炼成了二人组。不得不说，效果显著。
　　马上要走了，两个人做了充分的准备，就是没有和双方的家里报备。开不了口。虽然古代的孩子都比较早熟，很多孩子在他们的年龄也早早的离家出去闯荡。但是双亲都会对离家的孩子牵肠挂肚，如果可以，他们更私心的想让孩子永远在自己身边，尽自己的力量撑起他们头顶的天空。
　　两个“叛逆少年”商量，为了不影响大家过年的好心情，过完元宵节像家里摊牌然后二月初出发。
　　宋朝阳回过神来，哎，不能想，愁人。他还是准备礼物吧，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跟父亲零零散散也学了一段时间的木匠活了，虽说是不如宋海学的好，但是现在也能帮忙做个小物件。
　　他给张家少爷做的当然是亲手做的东西，给张瑞华准备了一个木头笔筒，上面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原谅他没文化）。反正他现在还是没有见过笔筒，大家用的毛笔都挂在架着上。
　　送张瑞文的就比较厉害了，一整套的麻将。他精选了上好木头，打磨，雕刻。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熬会小夜，有时候雕刻着雕刻着他就笑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张瑞文对着这副麻将的喜爱，毕竟这是现代社会老少皆爱的娱乐项目。希望可以冲淡他对哥哥离家的忧伤。对于古灵精怪的张瑞文，他特别能体会到张家对他的宠爱，他现在也把张瑞文作为他的弟弟一样看待（你确定？），希望他远离忧愁，做自己想做的。
　　张瑞华的礼物早早就做好了，张瑞文的麻将费了宋朝阳好大的劲。不过他甘之如饴。做完麻将他觉得缺点啥，思考半天缺少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又赶了几天工，这才弄好，把两人的礼物放到木篓里面，明天就去送礼。有点小激动。以前就特别羡慕朋友之间可以互相送礼，但是孤儿院的条件不允许。
　　收拾好东西以后，宋朝阳就出了屋子。准备吃两斤狗粮，平复一下心情。果然两人又腻腻歪歪了。“朝阳，走，一块去你爷爷家送节礼”宋刚一看到儿子出来就招呼道。
　　“恩，行”宋朝阳其实并不很想去宋家老宅那边。那边给他的记忆实在是太糟糕。不过年前拜访长辈是应该做的事，他倒不会反对。宋朝阳家分家以后就一直顺风顺水，连带着宋老二家和宋老三家都在一个冬天挣了一些钱，所以三家商量过后，把给两个老人的钱调整到了一文，其它的各种东西就按各家的准备来，就不一致了。
　　宋刚和宋来其实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古代人的孝道真是大于天，只是宋刚没有那么愚孝罢了。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在古代的环境中颇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宋朝阳觉得如果家庭条件好的话，宋刚可能会当一个大官。
　　其实今天宋来买了很多东西，有一半是给宋老宅那边买的，有父亲爱喝的菜叶，母亲爱喝的蜂蜜，有精米精面，糕点，把他能想到的都买了。他不怨恨他在宋家的遭遇，他一直感恩宋家把自己养大，让自己有一个好伴侣和好儿子。他的一生感觉还差几个孙子、孙女就圆满了。
　　三人领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一路上内心都感慨颇多。“刚子，去看你父亲呀，这可拿了不少，还真是孝顺”路上碰到村民说。
　　“是啊，过年了，去看看”宋刚乐呵呵的回道。“恩，去看看吧，这个冬天你大哥天天在外边说你坏话，不孝顺老人。虽说村里人不信，但也风言风语的”来人是和宋刚一起穿裤子长大的哥们，摸过鱼，爬过树。他一直看不起宋老大，作为哥哥立不起来，不说照顾照顾弟弟们，就是整天和弟弟们摆哥哥的谱，什么人。
　　“嗯，行，谢谢兄弟的提醒了，我会注意的”宋刚从来人的胸口锤了一下，说道。大哥的言行他真是管不了。他从伤好后，就经常回去看看老人，带点老人看吃的，村里就这么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谁会信他的话，这样只会让大家远离他们一家，这宋有才马上就要说亲了，这样败坏这样名声的蠢哥哥真是不想要怎么办。
　　终于来到了宋家老宅，宋有才老远就看到宋朝阳一家过来。忙跑回家打报告。不一会，宋福和他媳妇就迎了出来。“老三，来了呀”宋福看到宋刚他们提的东西就两眼发光。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想把东西接过去。
　　“父亲和母亲呢？”宋刚实在是不想不蠢哥哥瞎扯，太累。东西也不教给他，给了他还能出来吗？“走走，我带你去找，这几天就等你们了”宋福有点尴尬的搓了搓手，就往里走。气死他了，不就是现在看他家挣钱了，等着捞点好处，不然进都不让你进。哼！
　　当然比较重要的是，宋福知道宋刚一家现在和县城里面的张家搭上关系了，有点不好惹，他现在干的一些事情也是觉得在宋刚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干的，人家也不是太蠢，就是每天想天上掉馅饼，打打弟弟们的秋风。哎，当个哥哥也特别不容易呢。
　　“父亲，母亲，这是小来给你们买的节礼，这是我们孝顺你的过节钱，以后你们想买什么可以自己买，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宋刚一进门就直截了当表明来意。当然顺便给宋来刷了一波好感。
　　“你说你们，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我们两个什么都不缺，给朝阳好好补补，看着健壮了不少，有精神。但是还是有点瘦”宋老爷看到三儿子一家全部精精神神，有点高兴。现在他偶尔出门，村里那些老伙计经常夸他三儿子这个那个的，让他老脸上长了不少光。
　　“爷爷，我不瘦”宋朝阳忙道，他这身材，这体型是型男的标配好不好。宋朝阳有点自恋的想（但是有一种瘦就爷爷看你瘦）。
　　宋朝阳陪爷爷奶奶尬聊了一会，他又没有哄老人开心的经验，只是问啥答啥。这时候宋有才就抢过话头，这个甜言蜜语，口吐莲花呦。把爷爷奶奶哄的开怀大笑。然后还挑衅的看了宋朝阳一眼。宋朝阳看着有人陪聊天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十分感谢你呀，兄弟。还了宋有才一个真诚的微笑。哈哈，宋有才同学像吃了屎一样难受。你放了一个大招，人家不屑一顾，这是相当难看的事。
　　这个小插曲过后，宋老头和宋刚说了让他们一家除夕在老宅过节守岁的事情，虽说是分了家，但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他们还在世，以后的除夕永远在一起过。
　　宋刚当然是没有办法拒绝，看着自家父亲充满希望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心酸。分家以后，自己的小家是自由了，但父母看到儿子们和孙子们的次数越来越少。想到自己老了以后，如果臭小子经常不回家，他和宋来的凄惨生活。
　　想完还瞪一眼宋朝阳，臭小子。宋朝阳看见相当的无语，他咋了，啥也没干呀。爹亲，你快过来看。虽然不知道为啥，他还是勇敢的躲到了宋来的后边。
　　从宋老宅出来后，三人回家又开始了大扫除（宋来要求的）。宋刚父子满是无奈，不是刚打扫完吗？“快点，刚哥，把这些木头挪到那边，朝阳，把小厨房再打扫一遍…….我去准备祭灶的东西”宋来一回家就连轴转起来。
　　宋刚父子本本分分打扫，深怕被抓到小尾巴。宋来对这次祭灶十分看重，把祭品和灶糖准备好，当香烟冉冉升起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祈求灶赵王爷不说他家坏话，来年顺顺利利。
　　晚上三人不顾疲惫，动手又包了一顿香喷喷的饺子，用来慰藉今天一天的辛勤劳动。民间有过了祭灶，就是年。年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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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麻将算不算定情信物？宋朝阳以后会不会后悔自己今天的壮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