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有绿谷不在的世界》鸦大仙

33、第三十三章

　　“如果你还想参加后天体育祭的话，这两天就给我好好呆在家里。”

　　在恢复女郎的心中，绿谷早已是一个在受伤的边缘反复横跳，差一点就大鹏展翅的“危险分子”了。当然，对方若是铁了心执意要参加，她也是拦不住的，至多增加一点工作量。

　　但对绿谷的影响就不止这么一点了。

　　“这孩子现在体内的两股力量都尚未与身体完全磨合好，但长此以往……”瑞卡芭尼格尔忧心忡忡地对着埼玉说，“恐怕总有一天，他的身体会被自己的个性所反噬殆尽。”

　　埼玉沉默了数秒后，严肃地点点头。

　　……好吧。她已经从对方的表情得出他压根就没听懂自己在讲什么。

　　于是，瑞卡芭尼格尔换了个容易让人理解的说法：“让他这两天少出门，安分点。”

　　这下，对方总应该能听懂了吧。瑞卡芭尼格尔总觉得自己还没到老花眼那种严重的程度，可她就是无法从对方那好似用画笔随意涂抹几笔的五官上看出任何明白了的迹象。

　　面对她怀疑的目光，埼玉十分用力地点了点那光秃秃的脑袋。

　　·

　　当天傍晚，绿谷收到海藤发来的短信，约他第二天一起出去玩。

　　在征得埼玉的同意时，对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不行。医务室的奶奶都说了，你最近要减少外出的时间。”埼玉意外地有些强硬，“再说，那个发件人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方才绿谷将手机拿给他看的时候，他意外瞥见了发件人的名字是“漆黑之翼”，而短信的内容也尽是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朋友。

　　一想到自家小孩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带坏，埼玉心情复杂。

　　“杰诺斯，你也觉得很可疑对吧？”

　　飞快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大段文字，杰诺斯严肃地点点头。

　　“老师，报警吧。”

　　“等等……！！”绿谷简直哭笑不得，他赶忙制止了脑补过度的两人，并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们相信对方只是个天真单纯的。

　　……中二病。

　　好不容易说服了两人，正当绿谷准备喘口气时，手机响了。他刚按下接听键，屏幕里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的，如同凶神般的面孔和那标志性的屁股下巴。

　　“燃、燃堂君？”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设置成了视频通话，绿谷下意识地将手机拿远了一点。

　　“哦，山田。小个子跟你说了吗，明天一起出去玩吧。”燃堂似乎在和谁讲话，随即他的脸暂时消失在屏幕中，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下巴。

　　这莫名让绿谷有种在和对方的屁股通话的错觉。

　　“出久。”
　　“绿谷。”

　　在电话挂断的一刹那，埼玉和杰诺斯同时叫住了他的名字，随后相视一眼。

　　“果然，还是报警吧。”他们异口同声道。

　　·

　　但第二天的造成，绿谷还是如约和海藤他们一起出去了。向来都是一起出现的三个人，今天却唯独少了齐木。

　　“哥们今天说他临时有事，就不一起来了。”燃堂解释道。

　　“齐木既然都那么说了，那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海藤握紧拳头，脑海里面瞬间上演了多种媲美好莱坞大片的戏码。

　　……不，齐木君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来。
　　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往那方面考虑过。

　　不过，他也好久没见到齐木可，得知他不来的绿谷也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走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正如绿谷所说，他们几个人赶到那家新开业的甜品店时，店门前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龙。所幸，队伍前进的速度还算快，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们了。

　　“抱歉，由于现在店内顾客人数比较多，所以几位客人可能得跟坐在窗边的那位小姐拼桌了。”服务员满是歉意地跟他们解释道，随后指了指靠近角落的那个位子。

　　从这个角度，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娇小的背影。

　　“这也没办法啊。”海藤转头看了看，门外的队伍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毕竟已经进到店内了，要是再等其他空位的话，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甜品。

　　当他们走到那个女生面前时，对方恰好衔着勺子抬起了脸。

　　那是一张和某人极为相似的面孔。小巧的鼻子上架着银框眼镜，粉色的头发像是为了欲盖弥彰一般颜色偏淡。

　　周围的时间像是被冻住一般。

　　“啊！你不是齐木……呜唔？！”除了脑袋没有那奇怪的装置和性别之外，其余的所有特征都和今天没能到场的齐木一一重合，导致绿谷几乎是脱口而出齐木的名字。

　　而他刚一开口，就感到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田中，是想去厕所吗？”燃堂奇怪地看着支吾了半天都没憋出半个字来的绿谷。

　　“绿谷，怎么了？”

　　误以为对方是因为即将要和陌生的女生同坐一桌而感到紧张，海藤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种事，慢慢习惯就好。”

　　“请坐。”比普通女生的声线要更低一些的声音传来，海藤立刻正襟危坐，脸涨得通红。

　　“好、好的。”他的牙齿都在上下打颤，全然没有刚才安慰绿谷的那份游刃有余。

　　……难道，他们都没有发现吗？喉咙仍无法发出声音，绿谷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移动。

　　最后，在不经意之间，他忽然和旁边的疑似，不，肯定是齐木的女生四目相对。

　　齐木是不知道绿谷是怎么认出来的，但既然被识破了也就没办法。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另外两个人知道这件事。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用眼神向对方示意。

　　[不、准、说、出、去。]

　　绿谷从对方那和某人极为相像的死鱼眼中读出了这层意思。

　　果然是齐木君啊……

　　随后绿谷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会保守秘密后，限制他说话的无形束缚一下子消失了。

　　相比起海藤的手足无措和绿谷连话都憋不出来的紧张（？），燃堂显得尤为坦然。

　　他丝毫不在意地翻看着菜单。

　　“喂，燃堂……”海藤用胳膊肘捅了捅燃堂，小声说道，“我从刚才就想说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生很像一个人？”

　　燃堂一听，立刻将目光从菜单转移到了对面的女生身上。

　　海藤的话像是给了他了一个提示，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嗯，这么说起来……”

　　试图装作自己都没听见的齐木被对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他虽然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却慌得一批。

　　一旁的绿谷就更慌了，后背直冒冷汗，大气都不敢出。

　　“啊！”燃堂像是突然间灵光一闪，猝不及防地大叫了一声。他的举动不仅惹来了店内旁人的侧目，坐在燃堂对面的两个人瞬间脑海中警铃大作。

　　一旁的海藤则是被他吓了一跳。

　　燃堂眼神犀利：“……像谁啊？”

　　齐木：……
　　绿谷：……

　　“那你瞎叫什么啊！”海藤既有些生气又有点莫名其妙。

　　“啊，那个啊。”燃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是突然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齐木手一抖，布丁在落地的前一秒被他用超能力及时地抢救了回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燃堂！！”自己都替对方感到害臊的海藤涨红了脸，拼命想让他闭嘴。

　　“那个，吓到你了吧，他平时就这样。”海藤不住地道歉，眼神却从始至终都没敢落在对方的身上，“我们等会儿去点单，你、你还要吃什么吗？”

　　真是委屈她了，和燃堂一桌。海藤心想。

　　听到对方流入自己脑海中的心音，确实觉得委屈的齐木心安理得地要了大份的咖啡布丁套餐。

　　趁两人去前台点单的间隙，绿谷忍不住悄悄地看向旁边的少女。

　　[齐、齐木君？]

　　虽说他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是齐木楠雄，但这明显超出了他所认知的范围。
　　或者……该说是医学范畴吗？

　　[这只是暂时现象。]齐木面色不改地说道。

　　听着那熟悉的嗓音，绿谷这下子彻底放心了。毕竟就算对方骨子里是齐木，但女生的外表还是会让他感到心慌意乱。

　　[这副样子，是要躲谁吗？]

　　……躲谁这还用问吗。齐木瞬间黑了脸。拒绝燃堂他们的邀约本来就是想享受一下周末难得的普通人时光，为了以防各种突发情况，他还特意改变了性别。、

　　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换来的却偏偏是和最不想见到的几个人拼桌。

　　……包括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在内。

　　做普通人真的好难。

　　在燃堂他们还在排队点单的时候，店内突然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随后，令人头皮发麻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哦呼！那、那不是照桥同学吗？？”拿着托盘回到位置上的海藤话说得更不利索了。

　　“哦呼。”粗神经的燃堂竟然也发出了如此丢脸的声音。

　　绿谷顺着他们的视线朝窗外望去，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动分开两边，给一个有着蓝色长发的女生留出了足够宽敞的道路来，如同检阅仪仗队的女王一般。

　　她游刃有余地避开了所有想要上前搭讪的人，最后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啊，这不是栗子酱吗，好巧哦。”完完全全的美少女此时像是真的碰巧遇见一般，面带笑容。

　　只有齐木知道，这位名叫照桥心美的美少女，从早上就一直在这附近徘徊，至于目的他就不直接挑明了。

　　话说，对方不提都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这种姿态名叫栗子，设定是齐木楠雄的妹妹。

　　“这位是……？”她的视线落在了绿谷身上。

　　[哥哥的朋友。] 齐木，不，现在是名为栗子的女生回答道。

　　“没见过呢。你好，我是照桥心美，是……齐木君的同学。” 一听是齐木的朋友，照桥像是不经意间将垂下的发丝别至耳后，露出一抹如沐春风般可人的微笑。

　　她的这一举动，瞬间引起四座一片哦呼。

　　“呃、呃……你好，我是绿谷出久。”绿谷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他实在不太擅长和女生接触。

　　照桥的笑容有一瞬间僵在脸上。

　　这时，女性形态的齐木突然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未等众人开口挽留，他借故脚底抹油地溜走了，只留下照桥和几名男生面面相觑。不过，一向对这种突发状况应对自如的她很快就恢复如常，她不动声色支走了燃堂和海藤他们去点单。

　　现在，只剩下绿谷和照桥两个人了。

　　“那个，绿谷君好像和栗子酱很熟？”

　　绿谷前后左右都被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夹击，身处四面楚歌的境地，他不免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我跟她的哥哥比较熟。”顺着齐木的设定，绿谷答道。

　　照桥又露出了跟刚才一样颇为微妙的神情。

　　“那你们平常会聊……”话刚说出口，她似乎觉得太过于直白，不太符合她的人设。

　　于是，她换了种不会引起怀疑的说法：“男生之间一般会聊些什么话题呢？”

　　“……和齐木君吗？”绿谷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比如，呃，‘个性’之类的？”

　　个性？照桥一听这正是她想要的，立刻顺藤摸瓜地问了出来：“那你知道，齐木君喜欢什么’个性’的女生吗？”

　　……齐木喜欢什么“个性”的女生？

　　绿谷瞬间脑海中闪过许多他所熟知的女性英雄的个性，发现似乎都和齐木的风格不太搭。更何况，比起问他这个校外人，问和齐木朝夕相处的燃堂他们不是更好。他心想。

　　不过，他今天倒是意外得知了对方拥有可以随意改变身体结构的能力，加上之前的各种五花八门的个性，齐木简直是开了挂的全能型选手。

　　他唯独不知道对方这种状态可以维持多长时间，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要是有副作用的话…

　　在这个问题上可以无限延展开来，绿谷几乎是一秒内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开始旁若无人地碎碎念起来。

　　“……那个，绿谷君？”照桥的完美笑容似乎已经有些挂不住。

　　“啊！”回过神来的绿谷不好意思地冲着对方笑笑，“那个……”

　　……竟、竟然无视我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照桥看着眼神游离，不敢看她的绿谷，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她很快就重拾信心，振作起来。

　　“那个，我只是替我朋友问一下，是我的朋友哦，不是我。”对方欲盖弥彰的态度太过于明显，导致绿谷这种对这方面不怎么擅长的人都看出来她的意图了。

　　“绿谷君知道……齐木君喜欢的女生类型吗？”

　　话音刚落，齐木的声音就在绿谷的脑海中凭空响起： [普通的。]

　　……这算是变相把对方排除在外了吗？

　　在绿谷眼中，照桥本身就和“普通”两个字背道而驰，作为女生她太过于完美，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恰到好处。她的一切都像是集结了世界上所有的优点一般，全身都在闪闪发亮。

　　然而，绿谷他所不知道的是，齐木说出这句话倒不是刻意针对她，只是觉得对方存在感过强的体制会带来许多麻烦。

　　一直以来所期望的普通人生活拜这些人所赐，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绿谷这边还在苦苦思考怎么回答照桥比较妥当。

　　毕竟，要是原封不动地将齐木的话传递给她，对方一定会难过的。但又不能草草地敷衍了事，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绿谷着实有些犯难。

　　随后，他像是终于找到某种解决方案地深吸一口气。

　　“齐木君他……”绿谷无比认真地说道。

　　“不喜欢女生。”

　　照桥：？！！！！
　　齐木：？？？？？

　　“所以。”绿谷安慰道，“不是照桥同学的问题。”

　　一旁正隐身暗中观察的齐木：所以是我的问题咯？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照桥，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那个黑头发，脸上还有雀斑的男生，为什么看见她都不“哦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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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那之后，齐木费了更大的功夫才解开误会。
齐木：mmp.跨服聊天最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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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
二凡子与大白冰扔了1个地雷，啵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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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看评论说齐木好久没出场了，好了，现在出来了:)
还有人说我时刻在开虐的边缘试探，甚至大鹏展翅？
那么，我要告诉你们：你们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