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是个坑》肥小懒

110、109父女，亲人

　　“妈。”
　　“有妈在呢，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妈。”
　　“哎。”
　　啪啪。
　　冬日温和的午间，金家门前是拥抱在一起的冯家母女二人，然而这温馨的场面，很不好被一阵掌声给打破了。
　　凌佳音拍着手微微笑着看着她们，“请问你们母女情深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呢？”
　　闻声，冯萱转头将女儿挡在身后让开了路，可冯凌曼一见到凌佳音就像受了极大刺激似得
　　，怒目瞪着对方，有几分歇斯底地吼道：“你还要怎么样？！我已经被你整成这个样子了，一无所有了，你还不打算放过我！”
　　“我怎么你了？”凌佳音扬着嘴角好笑又讽刺看了眼她，然后无视走进金家。
　　凌明从楼上下来，看到凌佳音人竟然在客厅里后，他凛冽瞥了眼暂时保释出来的冯凌曼，皱了皱眉说道：“回来了。”
　　自从上次凌佳音回来，气了冯萱一顿，再在拍卖会上不给凌明面子拍下她母亲生前物品就走，她人已经是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凌明也没有再去找她，继续维护面上父慈女乖。
　　“嗯。”凌佳音喝了口鲜榨果汁，抬头看了眼他，然后点了点头，“爸，你今天不去公司上班么？”
　　“公司没事，休息一天。”
　　父女之间对话更像是一对不相熟的邻居寒暄似得。
　　等父女两个人坐到餐桌上，另一边憔悴带有几分不安的冯凌曼在冯萱安抚下，站起来，说道：“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
　　砰！
　　凌佳音手里汤匙掉到了地上，“不好意思，我手滑了。”她抽出纸巾擦了擦衣摆水渍，“我在妨碍到你们，我去楼上换衣服，有事你们慢慢聊，聊开了才是没事。”话落，她迅速转身离开了一家三口视线范围。
　　“爸。”冯凌曼小腿都有些发抖了。
　　她日后能不能生活好真能在于她爹凌明了，如果凌明不原谅她，那么......
　　主座上的凌明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他也没表现出什么厌烦情绪来，他撕扯了下吐司吃着，
　　瞥了眼不安的冯凌曼，“坐下说。”
　　冯凌曼紧张的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她手背上血管清楚可见，“爸，我真的不再不敢了，你帮帮我可以吗？我不去凌氏工作了，我”
　　“你搬过来陪你妈。”凌明抬起牛奶举在半空中打断她的话：“哪里也不许去。”言罢，牛奶也没有入口，吧唧搁在了餐桌上。
　　半刻，凌明也离开餐桌上楼了。冯凌曼整个人都要哭了，她抓着冯萱的手，忍不住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说：“妈，爸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我该怎么办？！凌佳音是不会放过我的，妈，我害怕，我不想再进去一回了，那里面太可怕了！”
　　“不会的，你爸既然让你搬进了就一定会帮你的。”冯萱心疼握着她发凉的手安慰她，“不怕孩子，凡事有妈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冯凌曼抽泣了片刻，忽然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肚子，神色一愣，“妈，爸看在你肚子里孩子份上是不是也会原谅我。”
　　这个孩子疯魔了！
　　“会的。会的。”冯萱瞧着双眼有些发直的冯凌曼，压下心底的心酸和纠结，她抱住她轻轻抚着她后背，像是小时候夜里蚊虫多她睡不着时候一边讲故事一边哄她一样。

　　“佳音，你来我书房一趟。”凌佳音被凌明意料之外叫进书房，在光线不充足的房间之中，凌明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很恨我？”
　　“谁平白无故多出两个后妈一个姐姐还能感激父亲。”凌佳音捏着食指拇指沉默了一刻，方才嘲讽笑着说道：“爸，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感激有这样一个父亲吗？”
　　“......”
　　凌佳音话是挑明不会理解与谅解她这个父亲这样子的作风，也揭开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把事情拍在了明面上，凌明再厚的脸皮也没有理由为自己辩解跨越道德底线的已成事实。
　　见凌明抿嘴不虞，凌佳音问道：“爸，你还有事？”
　　办公桌后，凌明端端坐着，他目光深沉盯着讽刺自己的凌佳音看了半刻，不急不缓说：“冯萱怀有身孕你忍让着她点。”
　　“我知道。”凌佳音垂着眼眸乖巧应了声，便转身出去。
　　门被关上，整个略显昏暗书房只剩凌明一个人，寂静了许久，他挂了个电话，接通，低沉声音对那方说道：“你给我查查凌佳音。”
　　凌佳音和凌明关系再也不会如以前一般伪“和谐”了，与冯家母女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亲密”了，一切都在往前方发展，不可能回归不可能回头。
　　忙完工作，霍致远看到文件下方的旅游杂志，拿起了随意翻了翻，“佳音，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壁炉之前，凌佳音放松盘腿坐在梨花木质椅子上，正描画着新一季设计样稿，乍一听这么一问，她狐疑抬头看着他：“你新年有假期想去哪里旅游？”
　　“嗯，我们一起去国外旅游好不好？”
　　“你早就定好了吧。”
　　霍致远走到她身边，低头搓了搓她发凉的脚，然后半蹲下来给她穿好鞋，“订婚度过第一个新年不是很值得纪念吗。”
　　“我定了一个小岛，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重新选。”
　　“先斩后奏谁教你的。”凌佳音放下画到一半的画稿，她笑着捏了捏他眉间，语气愉悦道：“那么我们结婚第一年由我来选。”
　　“好。”霍致远温柔亲吻了下她额头，“都听你的。”
　　温度渐渐上升的客厅里，凌佳音点开他所说旅游胜地的资料，没有受到开发天然型海岛，空气新鲜四季如春，很适合冬季去旅游，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说：“我没去出国旅游，你弟弟怎么办？”
　　霍子固带给凌佳音感觉虽然不太好，尤其是前不久几次见面，简直可以说次次都印象深刻，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霍子固除了莫名防备情绪之外，对她没有真正危险。
　　而如今，他们家亲人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现在，他哥要带着未婚妻去纪念订婚后第一个新年了，刘妈也会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年，这样霍家只剩霍子固一人了......
　　一提到霍子固，霍致远下意识皱了下眉梢，“他有他自己的去出。”往年，新年，他这个弟弟也不带回来过年的。
　　实际上自从两个人面上分崩离析之后，基本除了清明节，他们兄弟俩这几年很少见面。
　　见他皱眉，凌佳音抚了抚他眉头，随之双手环着他肩膀，贴在他心口轻声承诺：“你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度过每一年，迎接新年。”
　　“佳音。”
　　这边两个人是如胶似漆，踢出组团过春节局的霍子固，却一接近年尾是想闲都闲不下来了，先前为了搞清记忆bug的事他就像是掉进漩涡之中，推掉所有能推通告想要搞明白，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的他，这回儿是通告一个接一个跑。
　　好不容易空出一天参加明空尾牙，一结束要扯着毕方好去喝几杯抒发一下憋心事，都让人给半路拦了。

　　“毕总，好久不见。”
　　毕方好还没出大厅，便被一位笑得一脸喜气的人士给挡住路了。
　　拦路人士一身名牌得体西装年近40的年纪，圆润润憨态可掬的样子，他说这话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毕方好，“您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鄙人了，这是鄙人的新名片。”
　　毕方好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王德仁，得知名字，他再而一如往常般淡然口吻问：“有事？”
　　闻言，王德仁连忙摆了摆手，“没没。鄙人今同合作伙伴聚餐，有幸再次遇见毕总，多年前承蒙毕总相助鄙人才......”
　　毕方好有耐心听完有的人啰嗦，霍子固也可没有，老王话没说到一半，他就不耐烦给对方堵了回去：“好好，没事是吧，走吧。”
　　然后，见人家不走，他扯了毕方好往外走。
　　“毕总，若是有地方鄙人能做得到，请一定联系鄙人。”王德仁忙不迭追了几步，说道。
　　身后人声消失，霍子固一头黑线看着毕方好，嘴角动了动说：“老方，你是在哪认识这奇葩？！”话落，他又接道：“算了，问你也想不起来，走，陪哥们喝酒去。”
　　对于意外遇见的王德仁，毕方好也没有多去回忆什么，被人拉上车后，他看了看霍子固问他：“你明天没有活动？”
　　霍子固哼了声不回答他。
　　一盏茶时间，霍子固驾驶车直接进入一家私人酒庄，下车，把车甩给一旁的接待，和毕方好一同进了酒庄后二楼私人包厢。
　　进了包厢，取来酒，给自己和毕方好分别倒了一杯，便絮絮叨叨开喝。他唠叨话大概就是一点：不是身边人不正常，就是他不正常。
　　霍子固找毕方好喝酒也不期望他能打个什么岔，更没有期望灌醉对方，只是找一个能不避讳朋友说说心里烦心事。
　　两个人认识不久聚一起喝酒的时候，霍子固还有心灌过对方但最后醉的人多半是自己，聊天也只能聊死，霍子固问最多，毕方好答得最多却是不知道。
　　到了后半夜，霍子固终于是把自己给灌死机了，真醉了他的状态就是倒头就睡，不待多闹腾不多说一句话的。
　　人醉了，毕方好就把人搬到里间的卧室安顿好，收拾好乱放酒杯，转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