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商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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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张子陌与牧二哥交谈中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也没什么要隐瞒的，牧景飞便一五一十把张子陌之前遭遇说了一遍。
“竟是被牙婆带过去的？”牧二哥从刚开始的震惊，都听完后便气愤不已，想了想道：“京城中好歹是天子脚下，当时子陌穿着不俗，一般的人牙子可是不敢就这么强行掳走，这样衣着华贵说不准是那家贵人的小公子。除非......”
“除非是有人给了银子背后指使的，或者家里主动卖过去的。”牧景飞看牧二哥停了下来，看着夫郎接着道。
“肯定是又是后宅阴私手段吧。”张子陌淡淡道。张家小哥儿怎么也是张荣华亲生儿子，想来那张华荣就算不一定待见那小哥儿，也不至于这么对自己孩子，怕跟那小妾脱不了关系。
“呵，还能有其他可能嘛！这件事我会查明的。”牧二哥道，竟然欺负到牧家头上了，“如果真是那马氏做的，你们打算怎么做？二哥都帮你们！”
“谢谢二哥！”张子陌道，“自是要把属于张......我的东西都拿回来。”
牧景飞冷笑一声，没有开口。
“不过现在子陌也没有记忆，在二哥没有查明整件事之前暂时不要上那张家门。”牧二哥道。
看两人点头称是，牧二哥接着道：“不过，说来着白府上白将军就是子陌亲舅父了，如果真如外界传的那样，怕是白府也着急的一直找寻子陌，你们确实应该送个拜帖，上门拜会一下。”
“是，只是我已不记得之前的事，二哥便先大概说下这白府的情况吧。”张子陌道。
牧二哥点点头，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娓娓道来。
这白府长辈具已去世，现在当家人就是白羽的弟弟，白翼鸿白将军了，白将军本就年少有为，又在当年的康郡王之乱中立下大功，年纪轻轻就领了这三品将军的俸禄，颇受当今皇上重视。
因为康郡王做乱之事，致使先帝早逝，新帝刚登基不久，内乱未清，皇上派了白将军去了南地剿匪，最近才刚刚回京。
“哥哥之前并未关注白家，现在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他情况等哥哥派人打听到了便与你们说。”牧二哥用杯盖拨了拨茶叶，饮了一口，叹息了一声。
“谢谢二哥。”张子陌道，“二哥可是有未尽之言？”
牧景飞也带着疑问看过来。
“这些话原不该说起，只是你们以后在京中行走，也应该知道些家里的情况。”牧二哥放下杯子，坐姿改的端正一点，带着正经叙说道。
当年康郡王某乱一事，牵连甚广，就是咱家也因着某件小事被牵连了进去。当今圣上登基后雷霆手段，斩杀了一批有直接关系的人，剩下有关系的下狱的下狱，坐牢的坐牢。
牧家虽不是重大的联系，但只要与康郡王有一点点关系的恐怕都少不了责罚，至少家里爵位是难保了。谁知就在牧家惶恐不已，求助无门的关口，与家里从无联系的瑞王，竟出面保了家里。
只是后来牧侯爷上门感谢拜会的时候，竟被瑞王拒之门外。后来又去了多次，每次都是送的礼都给退了回来，人更是避而不见。在风口浪尖上保了牧家，却明显的不想跟牧家扯上什么关系，这点颇为奇怪。
“......”张子陌摸了摸放在钱袋里的瑞王令牌。心中隐隐猜测，怕是因为牧员外的关系，瑞王才出手相帮了。只是这牧府的嫡子都不认识瑞王，怎么牧员外竟与他关系匪浅的样子，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牵扯。
张子陌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令牌。虽这事不易声张，但是出门的时候牧员外交代有急事可以去找瑞王，并无任何要避讳他人的意思。以后不管是去叨扰拜会瑞王，还是用这令牌都不可能不声不响。到时候让二哥看到觉得两人故意隐瞒反而不美。还不如现在说了，这令牌有什么厉害关系、禁忌之类的，二哥了解的肯定比刚来京城的两人要多。而且以后真因为这令牌发生什么事，牧府里至少有二哥可以帮忙撑一下。
“这令牌是......”牧二哥说完正事，便又没了骨头，歪在桌子上，看张子陌递过来一个牌子。懒洋洋的伸了右手过去，用两根指头夹了过来，放在眼前瞟了一眼。
“瑞......王......瑞王？！”牧二哥一看之下，顿时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慌忙扶着桌沿坐直了身体，差点撞翻了面前的茶杯。
“小心。”牧景飞身后赶忙扶住茶杯。真是没见过世面，一个牌子有何好这般惊讶的。
牧二哥把视线从令牌上移开，小心的看了下四周，见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从何处得了这令牌的？”
“这令牌有何不妥吗？” 牧景飞抬起头道。
“这可是瑞王的令牌啊！”牧二哥刚要开口解释，便听这人道。
“这令牌能过城门免了排队用，确实不错。”牧景飞想起这令牌的实用性。
“......”牧二哥看着眼前这个用牛刀杀鸡的人，这令牌放两人手中，真是焚琴煮鹤，暴殄天物啊。牧二哥几欲吐血，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竟还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
“别说进个城门了，这牌子连进皇宫的特权都有。”牧二哥恨铁不成钢的斜了傻弟弟一眼。
“这么厉害？”张子陌也有点惊讶，一个亲王的令牌怎么连皇宫都能进呢。
“当然！这瑞王可以当今圣上双胞胎弟弟，关系亲密非寻常可比。”牧二哥把令牌小心放在桌子上，“这令牌你们到底是何处所得？”
“是出门的时候父亲给的，说是有急事可以拿着找瑞王。”牧景飞道。
“你们先把令牌收好了。”牧二哥说着把令牌小心的推了过去：“不要让其他人看到。”想了下补充道，“牧家其他人也一样。”恐怕就算是家里那些人，如果看见这个令牌，想借此攀关系的人也不会少。
“恩。谢谢二哥提醒。”张子陌看出牧二哥的维护之意，感激的道谢后，拿过令牌重新放回钱包里。
“这个令牌以后可能有大用，不过在平时一定不要轻易用。”牧二哥叮嘱两人道。侯府兄弟虽多，这嫡庶分明的大家中，大家都不甚亲近。牧二哥反而对这个相识不久性情却很是相合堂弟，心里亲近，而且两人对自己这种依赖信任，自己怎么能看不出来，牧二哥也投桃报李的真心为两人着想。
牧二哥站起来告辞道：“成了，店里的菜品就按刚子陌做来，这两日我到东市买了人，子陌给写个菜谱方子送去就好。张家还有白府的事我派人打探到了，再告知你们。今日我先回去了。”
“二哥费心了。”牧景飞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亲自给人引路，送到门口，让庆生派马车送牧二哥回侯府。
“你们快回去吧，明日就是景飞的成人礼了，你们可别忘记时辰。”牧二哥挥挥手，转身上了车。
牧景飞牵着夫郎的手，慢慢走回去。明日夫郎的名字就要跟自己的写在一起了，心中跟要去领证的小夫妻一样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凉，钟阳秋在两人门外敲了敲们：“少爷，到时辰了，该起了。”
“好。”牧景飞应了一声，摸出火折子点了床边烛台上的蜡烛。
回身接着暖黄色摇曳的烛光，看夫郎还在熟睡，坐在床边，把夫郎脸颊上的乱发拨到耳后，忍不住亲了亲夫郎温热的脸蛋，才轻轻道。
“子陌，该起来，时辰到了。”
可能因为昨日提及了张家、白家、瑞王令牌这许多事，张子陌昨日做了很悠长的一个梦，听牧景飞的声音依然困顿的不行，把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
“乖，先起来啦，咱们回来后再补眠。”难得看夫郎这样撒娇，牧景飞挂着笑意，揽着人的腰把人扶着坐了起来。
牧景飞先帮人收拾洗漱妥当，换上及冠穿的一次层礼服，便带着还咋困顿中的夫郎去了城外的牧家祠堂。
牧家祠堂建在牧家的祭田边上，因为牧家不是世家大族，所以祠堂是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四合院。整个建筑青瓦白墙，看着古朴庄重。
作为族长的牧侯爷也一早便到了，让人打开沉重的祠堂大门。众人进了正房，在大堂的供桌上摆好祭品。大堂中央摆放着历代族人的牌位。
牧景飞先带着夫郎上前对着祖先们的牌位，行三拜九叩之礼，祭拜祖先。
两人祭拜正对的供品，供品前面放着一个方鼎，里面插着很多焚着的香。烟雾缭绕中，张子陌闻到前面供品的油腻味道，加上焚香的气味，胃里不住翻滚，脸色都发白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商议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