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小夫郎》半夏无风

62、丫鬟

　　宴毕，双方定好了十五日后，下月初八过来迎娶。

　　送聘队伍就要离开了，在罗夫人的打趣催促声中，牧景飞翻身上马，转头深深的看了站在门前的张子陌一眼：“下月初八，等着我。”说完，调转马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把村长、族里长辈们都送走后，给厨娘结了工钱，因为大家吃的满意，张大娘还给又多加了一部分赏钱。让村长夫郎找人用牛车帮忙送回去了。来帮忙的妇人、夫郎们帮忙收拾了碗盘，还把桌椅都还给了各家。

　　张大娘把还剩下很多的猪肉、羊肉，连着骨头分切了很多份。还有剩下的粉条，也切成小份用麻绳扎好。给了村长夫郎包了一大份带了回去。剩下的还有不少，等大家忙完，给来帮忙的妇人、夫郎们道谢后，让大家走的时候每人带了一份回去。此时民风淳朴，大家在村里帮忙，主家给做一顿荤菜就算招待了。这张承平家不仅让大家一起吃了席面，临走还给带回去这么多肉，够给家里改善几天生活了。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接了，言道有需要的地方随时来说一声。

　　等大家都走了，张子陌看着放在院子里满满一大片聘礼。饶有兴致的，从头开始一个个打开盖子，看里面放的物件。越往后看越发惊讶。本来以为那良田千亩就是最贵重的了，没想到后面箱子里面放的，每一抬看着都是贵重无比的。最多的就是各色质地上好的各种玉石配饰，跟那些大量绫罗绸缎布匹跟成衣。

　　最令人咂舌的是，有一抬竟放着一个金黄色的金丝玉摆件，本身这么一大块金丝玉已经是价值连城，再加上这么精湛的雕工。还有一个里面竟放了一把七弦琴，应该是一架古琴，漆色温润雅致，琴身还有龙鳞断纹，看着也是价值不菲的。这把琴想来就是罗夫人以为子陌爱琴，额外的给添妆。

　　张大娘看的发了愁，这牧家送来三十六抬，确实证明对咱家小哥儿重视，这个本应该高兴的。子陌的嫁妆最少也要再加上十二台，凑成四十八抬。只是牧家这抬抬价值不菲，自己家底子不厚，就算现在有点银钱也买不到像这样的好东西。

　　“这些都封起来，不要动，等送嫁妆的时候直接给你带回去。”张大娘道。

　　“娘，那些个摆件啥的用不上，抬回去就算了，那些布料还有一些配饰都留下吧，留着娘跟子贤做衣服，还有这些地。”张子陌道。

　　“不必，你都带回去傍身，这些衣料配饰太华贵了，娘也穿戴不出去。娘就跟你弟弟两个人，平时住的院子跟牧府都是挨着的，能缺了娘吃还是住的。再说那些地就是留着娘跟你弟弟也不会打理。”张大娘不赞同道。

　　丰厚的嫁妆一方面表达了母亲对小哥儿的拳拳爱意，也是小哥儿在夫家的底气，避免自己小哥儿在夫家被轻视，张大娘坚持要再准备十二台的嫁妆。要说现在还差的，一个是小哥儿待嫁时候做女红，偏偏自己小哥儿啥也不会。一个是居家用品，一些床被，家具之类。

　　张子陌无奈妥协，拿出自己身上银票，由着张大娘去准备，只是拦着说不要太过贵重的，跟床这种太大件的不方便搬运的。

　　收到大礼后，要在大婚前一天把嫁妆送到牧府。只有十几天比较仓促的时间，张大娘想着这些聘礼中缺的项目，不如先给自己哥儿做一些梳妆台、器具、箱笼等木件，还有合欢被等一些日常用的被褥。想好后赶忙去了阿启家定家具，还要去找村里女工好的妇人帮忙一起做被褥之类的。

　　牧家送聘一行人回到牧府中，庆生让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做事。跟着牧景飞去了牧员外院子。

　　牧景飞过去给牧员外请了安，简单说了下今日情况，就领着庆生回了自己院子。因为原来牧景飞住的院子比较小，牧员外特意让人整修了牧府中，除了主院外，最大的玉笙院，给两人以后住，再过两日就可以完工了。

　　牧景飞想了父亲吩咐的，以后院子大了，加上有了夫郎需要照顾，要规划下，多安排点佣人。回到院中，看了一个丫鬟正在打理花草，另一个正在院中洒扫，看见少爷回来，都婉转娇媚的冲少爷行礼。牧肉球细看了一下，长得都还不错。

　　“翠儿呢？”牧景飞道。

　　“回少爷，翠儿姐姐刚刚被继夫人叫去了。”

　　“那就你吧，去，把咱们院里所有丫鬟、小厮全部都找回来。少爷我现在有事要吩咐。”

　　“是，少爷。”两个小丫鬟得了吩咐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小丫鬟也都明了，除了正处于轮休时间的都是下人房，其他人的基本都会去夫人院中，一会儿工夫就把人找齐了。

　　下人们看着少爷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直扫着众人看。刚刚在下人房休息的还好，在继夫人院中的都战战兢兢的，很怕少爷突然发难。原来少爷是基本不管院中下人的事情的，早先忙着在外走鸡逗狗，后来忙着追夫郎打理生意，甚至自己院子里具体有多少丫鬟跟小厮他自己都不知。众人在他面前不得重视，加上碍于继夫人的后院地位，大部分都暗中跟夫人院子人有来往，平时递个话、露个小消息都是少不了的。众人心里都喘喘不安，这少爷要是真查起来，非得把自己发卖了不可。

　　牧景飞看着下面的人，小厮倒是还好，因为认识夫郎之后，不耐烦那么多人跟着，留了四五个能干机灵的小厮，其他的都打发到庄子上干活了。

　　而丫鬟就多了。除了翠儿这个大丫鬟之外，院中有七八个二等丫鬟，再加上几个洒扫的粗使丫鬟，自己小院中，光丫鬟加在一起就有十几个。牧景飞第一次如此仔细的审视这些人。要说着继夫人选的人真不错，一个个都是水灵灵的年纪，都是花枝招展，楚楚动人的。

　　这要是夫郎嫁进来，看见了这些人的相貌那还得了。恐怕夫郎的注意力又会被这些人从少爷身上勾走了。上次夫郎惦记少爷的姐姐妹妹就算了，后来竟然还为了一个清秀小哥儿丢下了少爷。哼，不行，夫郎可是只能看少爷我一个人的！

　　“你！多大？”牧景飞指着一个相貌艳丽，身段婀娜的二等丫鬟问道。

　　“少爷，奴婢...今年十六了。”那丫鬟羞涩的行礼道。真是感觉喜从天降，等了那么长时间，本来以为被少爷收房无望了，没想到少爷不仅没追究自己跟继夫人来往，还点了自己的名。不过一想也是，少爷到现在也还没有通房丫头，这大婚前势必是要知人事的。

　　“成了，你站到右边来。”牧景飞说完，又指了指旁边另一个清秀可人的丫头道，“你呢？”

　　“回少爷，奴婢今年一十有七了。”清秀丫头面上也透着欣喜。

　　......

　　牧景飞又陆陆续续点了七个样貌出众的。众人心里都带着欣喜又带着点失落，没想到少爷一下点了这么多，那自己出头的机会不是要少了很多嘛。于是都纷纷娇羞不已，含情脉脉的盯着少爷看。

　　牧景飞看左边剩下的丫鬟、小厮都是相貌平平，不过做事都不错的，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看着右边单独拉出来的那群人问道：“成了，看你们年纪都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了，少爷问你们，你们可都愿意......”

　　“愿意!”

　　“愿意!”

　　“少爷，奴婢们愿意！”

　　大家没等少爷说完，都急忙表忠心道，哪怕大家被一起被收了，好歹自己还是有机会啊。

　　“行了，既然你们都愿意，我也放心了。毕竟你们也这院中有两三年了。”牧少爷安心下来，没想到这些人还挺识趣的。

　　转头对庆生，道：“庆生，带着这些人去找继夫人吧，让继夫人都给帮着尽快配了人。看咱们府上还有各个庄子上、店铺里，那些的汉子有到了适婚年纪的，都任她们选，一人再发十两嫁妆，不能薄待了，毕竟都是从咱们院子出去的。”

　　牧景飞吩咐完，起身就去了玉笙院，监督新房的装修进度。

　　留下庆生应付着这些，刚刚觉得天上掉馅饼，转眼馅饼就变成了陨石，自己还无辜被砸中的丫鬟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目光呆滞相互看着，直到一个小丫鬟反应过了，主子梦被无情的打碎了，哭了起来。大家也纷纷反应过来，现在找少爷是没有用了，大家都是继夫人安排进来的，都抹着泪楚楚可怜的去找了继夫人。

　　继夫人看着这些自己安排的丫鬟们都哭着找过来，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之前自己安排在他身边的小厮都全被打发到了庄子不说，这次竟然又把这些丫鬟全数被退了，一个都不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继夫人一边怀疑一边暗恨，吩咐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惜琴道：“去把大少爷找回来，我倒是要问问看，这些丫鬟做错了什么，怎么能全部发到庄子上呢？”

　　庆生恭敬回道：“夫人，您不用去找了少爷了。少爷刚都已经问了这些人，是她们自己说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是她们亲口答应要出去配人的。少爷这次才吩咐庆生要继夫人，替她们找个好归宿，还一个给十两的嫁妆。现在这些恶奴不知感恩便罢了，竟然反口说少爷逼迫！”

　　庆生转头对那些抹着眼泪的丫鬟们道，恶狠狠道：“你们这些恶奴！既然如此背信忘恩，也不必去耽误那些牧家庄子的汉子们了，还是直接全部拉出去发卖了！”

　　眼看边上的护院就要上去拉人，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改口道愿意。

　　“放肆！”继夫人拍了下桌子，只是到底不敢过分训斥庆生。庆生的哥哥庆荣现在是牧府的大总管，他们从父辈一家人就是跟着牧员外的，在府中权利很大，在牧员外跟牧景飞前面也是很得脸面。

　　心里烦这人突然改口，自己训斥牧景飞的正当理由都没了：“就算是这些丫鬟同意，也不能一起配了人啊。特别是这景飞马上要大婚了。”

　　“回夫人，正是因为大少爷大婚，所以才一起打发配人。少爷说，大婚前把身边丫鬟配人或者打发出府也是惯例。”庆生道。

　　“......”继夫人恨恨搅着帕子。这婚前打发丫鬟出府没错，但都是通房丫鬟啊，这些二等丫鬟算什么身边丫鬟。

　　继夫人无法，只好去找了牧员外诉着委屈，只说是，为了牧景飞着想，现在打发人都出去了，这马上要大婚了，临时再找人伺候，到时候也不一定合用。

　　牧员外听了点点头。继夫人心中一喜。就听牧员外接着道：“庆荣，你去安排下，找几个得用的家生子，最好是小哥儿，机灵点的，调到少爷院子里。以后伺候少爷跟少夫人。”

　　继夫人彻底气结，回院子的时候，脸都是绿的。最后也只能把这些漂亮丫头都给打发出去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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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蠢夏：肉球少爷，你看见这些漂亮的丫鬟们有什么想法吗？（猥琐笑）
牧肉球：你们这群小妖精，打扮的这么艳丽...说...你们是不是想勾引我夫郎？
蠢夏：......（可怜这些水灵灵的小丫鬟，眉眼抛给了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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