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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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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柔软的嘴唇相接,顾长安瞪大了眼睛,楼兰在他的唇上舔了舔后说道:“笨蛋闭上眼睛。”
顾长安乖乖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胸膛下的心跳自己都能听到,很快、很热烈。
他的手放在大腿上,时而伸展,时而紧握。
既期待着、又抗拒着,心情很奇妙。手里出现了些微汗,感觉到楼兰的呼吸渐渐靠近,他的呼吸突然间急促了起来,心跳如雷鼓,周身血液都在跳动、叫嚣。
其实楼兰也比顾长安好不了多少,她只是在强撑着而已。
她看过很多视频,但是亲身体验的机会不多,她不是一个游戏在花蝶丛中的浪者,技术不是很好,不过相比于小白似的顾长安,她就是老司机级别的人物。
技术这种东西啊,是要在对比中方能知道高低深浅的。
舌头在属于他的空间强取豪夺,深深吸允,辗转掠夺。
空气渐渐便得燥热了起来,良久之后才分开,两人都红着脸喘息,片刻后相视一笑。
“长安这个床挺大的,你要不也睡上来?”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久时间,可是一直都是分床睡的。
顾长安眼神飘了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后带着笑意点头称好。
合衣躺在楼兰身边,刚一趟下楼兰就靠了过来,头枕在他肩上。
“这个枕头太硬了,你的肩膀借我躺躺。”
“好。”顾长安把肩膀往楼兰那边靠了靠。
枕在他的肩膀上,心情突然间很平和,脸部的触感,软软的,热热的。
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不过还是能够感觉到顾长安正目光灼灼看着她。
他的一双火热的眸子隐于黑暗之中,若是此刻有等,楼兰一定能发现此刻的顾长安与平日不同。
“楼兰啊,”黑暗中顾长安骤然出声,“遇见你真好啊!”
嗯,很好,真的,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血有肉活着。
“好吗?”都被坐得不能人道了还觉得好?莫不是脑壳有坑吧?
顾长安肯定道:“嗯,很好,第一次心会这样跳。”
顾长安把楼兰的手抓着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很快,有点像……打鼓?嗯,频率很高的打鼓。
心跳如擂鼓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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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城南边有一座寺庙命为南山寺,香火鼎盛,据说很灵验。
顾长安一早便乘着马车往南山寺赶,为了给楼兰祈福。
前些时日在酒楼里谈生意的时候听到人说哪家哪家的娘子怀孕产子结果难产一尸两命,他吓得不行。
稳婆来家里给楼兰检查就说楼兰好像胎位不正,生产的时候怕会有危险。
他娘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的,生死皆由天命,顾长安怕呀,他怕楼兰也扛不过那所谓的天命。
一步一叩头,上了南山寺时他的脑袋都已经磕破了,血糊了眼,被小厮搀着走进了南山寺,在佛前跪着祈求。
“佛祖在上,信徒顾长安,不求长生富贵,只求妻子平安。”
给了些香油钱后,主持送给顾长安一道平安福,顾长安虔诚地捧在手里,回到家就赶紧递给楼兰。
楼兰没有没有伸手去接他递给她的东西,而是看着他的额头皱着眉头。
“额头怎么伤成这样了?和谁打架了么?疼不疼啊?”
顾长安摇摇头说道:“我去南山寺为你和孩子祈福了,他们说心诚则灵,我便一步一叩走上去的,这平安福你收到,能报你和孩子平安。”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楼兰都不知道此刻她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傻呢?
接过他手中的符郑重其事贴身揣着,对外面的小红喊道:“小红去请个大夫,少爷额头受伤了。”
“还疼不疼啊?”
“不疼,”他摇头傻笑,“只要你和孩子平安就好。”
大夫给顾长安上药时,口口声声说着不疼的顾长安疼得龇牙咧嘴的,而且操作一点都不规范。
楼兰觉得她要不出手,顾长安这张帅脸就得被大夫给捣鼓毁了,也不知道小红是上哪里找了这么个半吊子江湖郎中。
“放下放下,大夫您把药放下,我来我来。”
楼兰挺着肚子走到桌子前,把郎中给顾长安擦的白酒放在鼻尖儿闻了闻。
这是酒精里掺了水呢还是水里掺了酒,这么点儿度数能杀菌消毒?
这大夫也是敷衍啊!
对外面的小红说道:“小红啊,去酒窖拿些白酒来,记得要度数高的,不要兑水了的。”
顾长安坐着的,楼兰弯着腰吹了吹他的额头。
“一会儿我先用白酒给你的伤口消毒,到时候可能有些疼,你要忍住啊!”
刚刚那个度数不高的,他都那么疼了,要换个度数更高的,他不得疼成啥样啊!
顾长安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
“嗯。”
白酒拿来了后,楼兰思量着要不要学学电视剧里面用嘴包着酒直接喷,后来觉得那不甚雅观,于是改了个稍微唯美一点的方式,没有棉签就只能用布将就了。
楼兰先帮顾长安擦酒消毒的时候顾长安都疼得脸都白了,不过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包扎好伤口后楼兰就坐在顾长安对面的的凳子上。
“长安啊以后别这么傻了,那些不可信的。”
“心诚则灵,我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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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突然间也有些担心了,她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却知道生孩子很痛。而且,而且她给书中的楼兰确实安排了难产这么一出。
唉,虽说知道最后会化险为夷,但是那孩子卡半道上要出不出,怎么想怎么疼。
怕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楼兰坐在桌前吃得正嗨,突然间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疼,她抓着顾长安的手带着哭腔说道:“长安我好像快生了。”
顾长安在产房外来回踱步,满脸焦急。
里面的尖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叫喊声撕心裂肺,顾长安的心就跟猫抓似的,特烦躁。
楼兰已经进去两个个时辰了,可是还是没有动静,只见丫鬟来来回回端水,可是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谁都说不清楚。
突然稳婆急急忙忙跑出来,慌张说道:“夫人难产,怕是只能保一个。”
顾长安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幸而被身边的小厮眼疾手快扶住。
“能两个都保住最好,若是只能保一个,保大人,稳婆一定要保大人。”
“长安啊……”
“娘……”顾长安当然知道他娘要说什么,无非是楼兰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的话,他们顾家就绝后了之类的,可是现在顾长安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要楼兰没事。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顾长安的心立刻就揪了起来,直到稳婆来报喜说道:“母子平安。”他的心才搁进了肚子里。
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孩子,就急冲冲冲进内室看楼兰。
室内血腥味儿很浓,不是很好闻。
楼兰浑身都是汗水,碎发贴在头上,像是刚从水里爬起来一样,湿漉漉的。
“娘子你辛苦了。”
楼兰笑了笑,因为他这一句体贴的话,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看到他眼眶很红,问道:“你哭了?”
“没有,我没哭。”顾长安否认。
一旁看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的顾母听到自家儿子这么睁眼说瞎话,直接拆了台:“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偷偷抹眼泪的。”
“孩子呢看了么?”
“还没有来得及看,我去瞅瞅,”顾长安走过去看了一眼抱在奶娘手里的孩子,“模样长得好看,像个教导主任。”
楼兰愣了下,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瞎掰的话,差点笑抽了。
顾长安把孩子抱到楼兰面前,楼兰看了看。孩子好小,皱皱巴巴的并不好看,抬头纹比她都多,但是她却不觉得他丑,她楼兰向来是个俗人,以前遇到还没长开的孩子她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可是现在看着自己生下的孩子,她是一点都不嫌弃。
这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面呆了十个月,还把她折腾得够呛,不过看到孩子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初为人母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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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难受,坐月子更难受。
头不能洗,澡不能洗,偶尔楼兰实在受不了了,顾长安就背着他母亲用热水给楼兰进行简单擦洗。
顾南安的奶妈原来是找好了的,可是待楼兰生完孩子后,原本一直奶水充足的奶妈突然间没有奶了,小孩子又不经饿,楼兰只好开奶后自己喂。
每日大鱼大肉,奶水多,孩子喝不完,又没有吸奶器,涨得难受。
楼兰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
“长安你离我远一点。”
顾长安正端着老母鸡汤准备喂楼兰,他不明所以问道:“为何要离你远一点?”
“我怕熏到你。”
顾长安笑着说道:“不会,娘子身上很香。”
睁眼说瞎话就服他!不过也幸好,这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她就解放了。
楼兰喝了几口鸡汤后就不肯再喝了,无论顾长安怎么劝都没用。
顾长安放下碗坐在一边陪她,楼兰在心里叫苦不迭,一个劲儿在心里催促他赶紧走,可是事与愿违。
“你怎么了?”
楼兰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咬着牙蹦出俩字儿。
“涨奶。”
顾长安不太懂,他问:“你要我怎么做?”
“你出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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