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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变身霸总恶毒前妻17 ...


  •   来人站在门口,背靠黑暗,脸上明暗交错,身影却熟悉的让人心安,阮棉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道:“傅晏宁……”

      傅晏宁低声道:“是我,我来了。”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阴戾的气息,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目光在仓库所有人身上略过,最后落在秃头男人身上,声音是压抑的冷漠:“舅舅,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棉一惊,这个人是傅晏宁的舅舅?

      “傅晏宁,你知道我是你舅舅,还要把我赶尽杀绝”虞达海肥胖的脸上透着一股狰狞的凶相:“你今天既然敢一个人来,就别想着全须全尾的回去!”

      话落,原本只是缓缓的朝傅晏宁逼近的两个小弟猛地冲上前,抬起拳头就朝傅晏宁身上招呼,傅晏宁侧身一躲,同时抬脚,动作快的阮棉几乎看不清他干了什么,那两个人就已经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痛得蜷缩着身体惨叫。

      傅晏宁瞬间解决了两个人,只剩下一个之前看守阮棉的大汉警惕的护在虞达海身前。

      “我既然来了,自然也能想走就走。”他说着,没在理会那两人,一步步朝阮棉走过来,动作迅速的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有没有受伤?”

      阮棉撑着傅晏宁的胳膊站了起来,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她咬着牙摇了摇头,声音勉强维持着冷静:“我没事。”

      她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有些担心:“你真的是一个人来的?”虽然知道傅晏宁身手厉害,但始终太冒险了。

      “我一个人,足够了。”他冲阮棉轻轻一笑:“你出去等我?”

      阮棉不太放心,但想到她留在这里只会是累赘,便抬脚往外走,然而刚离开傅晏宁手臂的支撑,她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即便表面上再冷静,她的身体还是害怕到走不动路。

      “你们谁都别想走!”被彻底无视的虞达海面色发僵,之前被傅晏宁打倒的两个小弟也站了起来,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把□□,气势汹汹的对着他们。

      傅晏宁叹了一声,将之前阮棉坐着的椅子推到了墙角,然后将她按到椅子上坐着,道:“乖乖坐着,别乱动。”

      阮棉点了点头:“你、你小心!”

      傅晏宁面无表情的起身,视线落在虞达海的身上,他俊美的脸泛着笑,但双眼毫无笑意,只有茫茫无际的阴冷,被他盯着有种骨头里都在发凉的感觉。

      “舅舅,当年我和母亲被绑架,是你带人去救我们的,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傅晏宁突然开口,说的却是二十年前的事,他语气节奏轻缓,眸底的冷冽却越发深沉:“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收了陈曼的两千万,答应她要弄死我。结果却导致母亲为了救我而死。”

      虞达海脸上青白交错,他哆嗦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陈曼那个臭婊子告诉你的?”

      “她唯一的儿子出了车祸不死不活,没有我点头,哪家医院敢收?所以她亲自跪在我面前忏悔,哭着说对不起我的母亲。”傅晏宁的声音低了几分,他轻轻一笑,略带讥诮的道:“我还录了视频,你要不要看。”

      虞达海猛地退了两步,阮棉清楚的看到他脸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傅晏宁又道:“原本我并不想把你逼得太惨,毕竟你是我的舅舅,我母亲的亲哥哥,只要你放弃金钱权势然后诚心忏悔,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他语气一转,骤然聚集了一股寒意:“只是你竟然不知悔改还胆大包天,把主意打到了我妻子身上。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纵使虞达海一开始绑架阮棉,只是为了威胁傅晏宁不要对付他,但现在他也清楚,这次是真的得罪了傅晏宁,也许是绝望到极致,他反倒生出一种无畏的感觉,恶狠狠的指挥着三个小弟道:“你们还愣着干嘛,一起上啊,给我弄死他!”

      “呵。”傅晏宁嗤笑一声,动作迅速的脱下外套,盖在了阮棉的脑袋上。

      阮棉眼前一黑,被带着熟悉味道的衣服遮住了视线,她下意识想拿开,却被傅晏宁按住了手:“别掀开。”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很快就好。”

      然后,阮棉就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紧紧握着拳头,嘴唇不停的发抖,鼻尖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察觉有脚步声朝自己靠近,阮棉猛地掀开衣服,将来人吓了一跳。

      竟然是虞达海。

      她连忙拿起椅子护在身前:“你想干什么!”

      虞达海怎么也没想到他破釜沉舟想对付傅晏宁,三个手下却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他眼睛转了转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阮棉,只要抓住她,还怕傅晏宁不妥协?

      于是他偷偷摸摸的朝阮棉靠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察觉了,然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威胁,阴恻恻道:“你躲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要怪就怪傅晏宁自负又自大,竟然敢一个人跑来救人,呵呵。”

      阮棉白着脸,冷言讥诮道:“你就这么确定他是一个人来的。”

      “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不叫人呢?”

      阮棉抽空朝傅晏宁那边看了一眼,心脏立刻提了上来:“小心!”

      他们三对一,而且三个小混混都拿着刀,傅晏宁只能勉强打成平手,一不留神就被其中一人的刀子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一连串血珠瞬间迸了出来。

      “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虞达海箭步上前,劈手就要抢走阮棉手里的椅子,就在这时——

      几道刺眼的灯光照进了就仓库,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脸冷峻的李铭,不等他吩咐,赶来的保镖已经将三个持刀的混混抓了起来。

      阮棉趁着虞达海发愣的间隙,举起椅子朝他的脑袋猛地砸了过去。

      虞达海惨叫一声,捂着潺潺流血的脑袋晕了过去,终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阮棉后退两步扔了椅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宽厚的手掌包裹住,随后响起傅晏宁的声音:“好了,我们回家。”

      阮棉回过神,连忙拉过他的胳膊:“你受伤了,我看看。”

      “小伤而已,出去再说。”

      阮棉被傅晏宁牵着走,心里是全所未有的安心。

      出了门,她猛然想起来什么,停下脚步道:“阮甜呢?阮甜也被他们抓住了!”

      李铭走了出来,道:“少夫人放心,阮大小姐没有受伤,人已经安全送到医院休息了。”

      阮棉终于放下了心,但想到阮甜是因为自己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便向傅晏宁道:“我能去医院看看她吗?而且你的胳膊也需要包扎一下。”

      傅晏宁看向李铭,淡漠的开腔:“你留在这里,善后。”然后他俯身,一下子就将阮棉打横抱了起来。

      “我……我可以自己走。”阮棉反应过来,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且你的手……”

      傅晏宁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道:“我说过了,只是一点小伤。”

      阮棉抿了抿唇,她发现了,他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傅晏宁直接将阮棉抱到了车里,阮棉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却还是忍住了。

      傅晏宁发动了车子,明亮的车灯划破了黑夜,朝更黑的方向开去。

      虽然现在已经三月份了,但被绑在外面冻了大半夜,手脚都僵了,而车里太过温暖,阮棉一直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后,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傅晏宁将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才注意到阮棉歪在座椅上睡着了,他把车停在路边,帮她将座椅调节到最低,然后将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起来应该没有受到折磨,头发乱了点,惨白的脸色这会儿也恢复了红润,只是嘴唇还有些干燥,他看了会儿,低头在那淡色的唇上碰了碰。

      今晚是有惊无险。

      但得知她被绑架的时候,他仍是惊慌失措,冷汗涔涔。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绑匪,最怕的,是绑架。

      那一年,他才八岁,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失血过多死去,他活生生做了一个月的噩梦,不敢让任何人靠近,也不敢和任何人说话。

      稍微长大一点后,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绑架他和母亲的凶手,然后报仇,而间接害死母亲的傅勃,他也不会让他好过,可他的行动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他们制造了一场车祸,想要置他于死地!

      幸好他命大。自此,他学会了不漏锋芒韬光养晦,而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以为奸计得逞,行为越来越大胆,逐渐的在他面前露出了马脚。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些人解决了,只是没想到,差点就牵连到了阮棉。

      对于这个突然被塞进他生活里的妻子,傅晏宁一开始只当她是个累赘,接触之后又觉得她很有趣,闲暇时间逗着玩玩挺好,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上了心……

      大概是他这二十年的人生实在太枯燥了吧。

      ……

      车里到底睡得不舒服,阮棉心里还惦记着事情,所以很快就醒来了,车内照明灯开着,却没有傅晏宁的身影,她看着外面茫茫的黑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阮棉坐起身,转头看见窗外有个模糊的黑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她想打开车门,却被猛然灌进来的风吹的打了个寒颤。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太舒适了,以至于她连这点冷风都扛不住。

      听见动静,傅晏宁转过头来,嗓音压得很低:“外面冷,别下车。”

      阮棉犹豫了一瞬,傅晏宁便已经回来了。

      他回到驾驶座时,不可避免的带进了一股冷风,阮棉歪着脑袋摸了摸耳朵,轻声问:“你怎么了?”

      “抱歉。”傅晏宁低头看着她,嗓音清晰冷静:“因为我的缘故,差点害了你。”

      阮棉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傅晏宁看着她在黑夜中越发明亮的眸子,喉结一滚,低哑道:“他是我的舅舅,虞家长子,却一直不成器,母亲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我原本……”

      “我都知道。”阮棉倾身上前抱住了傅晏宁,察觉男人身上还残存着一丝冷意,她调整着呼吸,语气放缓了少许:“不用解释,你在傅家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知道,所以不用有负担,不用觉得连累我,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所以不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和你一起承担。”

      突然,傅晏宁按着阮棉的肩膀将她向后推了推,直到她的背靠在了副驾驶座椅上,他一只手落在车门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身侧,这样的姿势就等同于将她圈禁入他的怀中。

      傅晏宁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原本我打算放过你的,毕竟车里不是很舒适。”

      阮棉:“?”

      “棉棉。”傅晏宁边低唤着她的名字,边凑过来就要亲吻她的脸颊。

      这低沉磁性的嗓音,这含情脉脉的眼神……阮棉大脑瞬间充电,想也不想的抬手挡住了男人靠过来的大脑袋。

      “你、你别在这发情……”

      傅晏宁:“……”

      他唇上的弧度细微的向上勾了勾,哑声道:“原来你想要了。”

      阮棉:“……我哪有!”她的脸涨红了几分,恼怒到:“谁让你一声不吭就凑过来。”

      “我只是想亲亲你,可你想到哪去了?”

      “我……我说的也是这个!”阮棉说完后,恍惚觉得这段话不仅幼稚,而且似曾相识。

      “哦。”傅晏宁淡淡的应了声,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阮棉,深如古井,又像是丛林中的野兽在盯着猎物:“抱歉,我还是不准备放过你了。”

      话音刚落,他猛的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重,呼吸滚烫,烫得阮棉身体发软,按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变得软弱无力。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重,傅晏宁才松开了她。

      阮棉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他一松开,她就软着腰倒在了座椅上。

      阮棉想挣扎,但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她根本推不开,就如同他落在她身上的吻,连着灼人的呼吸一起,怎么都止不住。

      阮棉心理上并不排斥和傅晏宁发生什么,但他们仅有的两次经历里,她每次都被他弄的掉了半条命,以至于身体上不是很能欣然接受。

      不过,傅晏宁好歹还有点人性,或者说他没有在荒郊野地的兴趣,只是将阮棉亲了个够后,便放过了她,发动了车子。

      耽搁了这一段时间,他们担心太晚阮甜已经休息了,便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家。

      到家后阮棉翻出医药箱帮傅晏宁简单包扎了一下手臂,伤口虽然不深,但却流了很多血,毛衣袖都染红了,想到这个男人受伤后还想抱她,不由又气又心疼。

      睡前洗漱的时候,阮棉发现自己小腹上青了一块,应该是在仓库里被那个小弟踢的那一脚,她按了按青紫的地方,略微有些疼,但她没放在心上,穿好睡衣后便走出了浴室。

      主卧里床头亮着灯,光线昏黄暧昧,在她躺下没多久,傅晏宁也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一把将侧身躺着的阮棉抱了个满怀。

      阮棉把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傅晏宁低头盯着她白净娇憨的脸蛋看了许久,俯首下去,亲了亲她的眉心,才伸手将最后一盏灯关掉。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傅晏宁突然就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去看躺在身侧的阮棉,却见她脸蛋坨红,额头布满湿汗,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棉棉、棉棉。”他一连叫了几声阮棉都没有醒过来,只是难受了翻了个身。

      傅晏宁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又帮阮棉套了一件宽大的羽绒服,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脚步不停,抱着阮棉的手臂尽量平稳,但将她放进车里的时候,阮棉还是醒了过来。

      “唔,傅晏宁……”嗓子又干又疼,看东西也是模糊的,阮棉哼了哼,感觉全身酸软无力。

      “乖,你生病了,我们这就去医院。”傅晏宁亲了亲阮棉的额头,和她一起坐进了后排,吩咐司机去前面开车。

      阮棉闭着眼,靠在傅晏宁怀里,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刺眼的白,阮棉张了张嘴,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她刚想起身,肩膀就被按住了。

      “别乱动。”

      她抬眼,对上傅晏宁皱紧的眉和担忧的眸,他问:“要不要喝点水?”

      阮棉点头,傅晏宁接了杯温水,然后扶着阮棉坐起身,一点点的喂她喝了半杯。

      “我这是怎么了?”嗓子终于得到解放,阮棉虚弱的问。

      “感冒发烧。”傅晏宁的脸色十分冷硬,嗓音也绷得很紧:“你肚子上的伤是被谁踢得?”

      阮棉怔了下,讪讪道:“我忘记他的脸长什么样的。”

      傅晏宁还想再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啊,我没有打扰你们吧!”阮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阮甜,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阮甜边说边走到了病床边,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温文儒雅的英俊男人。

      阮棉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微微有些疑惑。

      阮甜笑着对傅晏宁道:“傅总,我能和阮棉说几句话吗?”

      傅晏宁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很是不好看,但还是起身朝外走去,跟着阮甜进来的男人对着阮棉笑了笑,而后目光转回阮甜身上,温声道:“我也在外面等你。”

      待两个男人都离开后,阮甜才在病床前坐下,她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仔仔细细的盯着阮棉看了好几眼,忽然道:“你真的是阮棉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我以为这章可以写完,然而我写了五千字了,还没完,下章应该可以了……
    还有傅晏宁的番外呢。
    鞠躬,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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