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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蓝蓝,瑞哥 ...

  •   原来,当年西寅比其他兄弟姐妹出生得都要早。又生性爱玩。到处招惹人。终于招惹到了当时被宁日流放西街的兔子爷那不祥的儿子廖天瑞身上。

      当时廖天瑞没有名字。西寅说他眼珠子是蓝的,像天空一样,就叫蓝蓝。

      廖天瑞这名字是后来温婉看他老是看着天发呆给起的。

      那时候,西寅教会蓝蓝喝早茶,享受撩小姐姐裙底的快乐。

      虽然蓝蓝觉得除了虾饺,别的都不怎样。

      西寅带着蓝蓝玩抓迷藏。无意中走进了西寅口中很美的叔叔也就是兔子的机关迷宫。

      蓝蓝说危险不让他继续往里走。

      西寅看着那一层一层的绿色篱笆,怎么也不相信他说的里面有无情刽子手的话。

      “你不要说这些话来吓唬我虎子。虎子我可是爸爸的儿子。我爸爸是日升会的扛把子。我就是未来的扛把子。我才不会怂。”

      说着真迈开小短腿一头扎进未知的草丛里。

      蓝蓝曾经见过他那名义上的父亲,把一个不听话的小姐姐教训得满头满脸都是看见鬼的神情。那个小姐姐后来整个人都废了,像他那两眼空洞看见人就掀开衣服要给人哺乳的疯母亲一样。

      蓝蓝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凭蓝蓝的聪明才智,他们顺利避开弯路,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离抵达了第四层篱笆。

      “死路?”

      西寅嘟着嘴颓丧地坐下来了。

      “哎!白走了这么多路。我还以为带上你这个聪明人可以再看见我漂亮的叔叔。”

      蓝蓝这才知道此人小小年纪已经别有用心。

      西寅从他的沉默醒觉到什么。正准备道歉的时候,西寅伸手一把推开后背大刀临近的蓝蓝,自己躲避不及,被那闪着红眼睛的机器人割中大腿动脉。

      两人仗着一身本领仓促逃跑。钻进草丛里躲了起来。

      那机器人还提着刀来回巡逻。看见会动的蚊子也要劈开两半。

      西寅说冷。蓝蓝一看,西寅的大腿血流不止,嘴唇发白。

      蓝蓝冒着被机器人劈开两半的危险虎口逃生,通过了最后两道篱笆。找到迷宫的主人,求他救西寅。

      西寅被他那心心念念的漂亮叔叔救了。虚弱到只能躺着都高兴得支开一口大白牙。还不忘调戏他那比他爸爸那些个姨娘都要漂亮的叔。兔子爷直笑话他跟他父亲一个德行。

      因为西寅临危那一推,蓝蓝很是感动。说了无数次谢谢。

      西寅让他别在意,白着嘴唇安慰他说没事。

      闻讯赶来的宁日听说自己儿子出事,看到蓝蓝没事西寅受伤,当下就不是很高兴。

      又听说西寅救的他才受的伤。当时宁日直接一巴掌糊在蓝蓝脸上。

      把他打飞近半米。撞在实木衣柜角落上才停了下来。听了一段湮灭他一生价值的狠毒的话。

      宁日一脸凶相警告他,“离我儿子远一些!你这个野种有什么资格让我儿子为你受伤?”

      蓝蓝撞到衣柜上晕了过去。柜门敞开。里面的衣物药物金属线零零散散盖了他满头满身。看起来像是被就地埋葬竖起的土堆。

      愤怒的宁日带走了伤重昏迷的西寅。

      被一巴掌打倒的蓝蓝,被兔子爷扶了起来。一摸,满手都是血。

      原来方才从衣柜跌落的杂物里面,有一把他剪纱布的剪刀。锋利的剪刀直直插进了小孩子娇嫩的耳垂。

      兔子爷扶起他。那带血的剪刀就划开耳垂往下落地。只留下蓝蓝被破开两半的耳垂。

      虽然耳朵让牛仁给做手术缝回来了,但是伤口留了疤。整个耳垂竖直往下留下一条难看的线性的长疤。

      他以不让龙头老大的宝贝儿子内疚的理由,说服兔子爷花钱找人给他做了一个纹身掩饰伤疤。

      这就是廖天瑞左耳大红长生花纹身的来历。

      那之后,西寅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妥,知道了那件事。给他道歉。给他带他父亲做的卤水猪耳朵,说是以形补形。上小学之前好一段时间,两人依然偷偷见面、玩抓迷藏。

      可惜,这些事儿,如今只有廖天瑞还记在心里。西寅已经忘了十岁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廖天瑞别起左边银色长发,闷了一口白酒。语气里是早已习惯被伤害,如今再捅一刀也是一样的麻木。

      “他连子居都忘了。我算什么?”

      一席话勾起两段相思。旭又何尝能与他的三当家、他的许多兄弟,相见、相认呢?

      “对啊。在他眼里,子居姓宁。过去的事我们不说它了。我们来说说现在。”

      旭,“一世是兄弟,生生世世好兄弟。”这是教条。

      旭,“兄友弟恭。”这是组训。

      旭,“也就是说老婆如衣服,忠于大哥要抛弃一切的意思。日升会按分支来管。一个级别属于一个分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叛徒,干部犯事,手下是要全歼的。这是避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最好办法。就连看起来的慈眉善目的三当家,把崽子当小鸡护在身后的西寅。教训起不忠义的崽子时也是毫不留情。”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身为二当家的廖天瑞当然知道组训不可违背的道理。以及组内维持这个组训的决心是多么坚定的事实。

      他还记得继位二当家不久,西寅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早茶店里,西寅吃猪手那豪放的样子,是廖天瑞无比熟悉的童年。吵闹的早市、流水的回忆,麻痹了他的神经。

      “吃。这家的花生焖猪手做得特别好。”说着真把那油光发亮的猪手整碟推到他面前。

      廖天瑞性淡,不喜欢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西寅看出他不喜欢,故意道,“不吃就是不给我胖爷爷面子。瑞哥是明白人。”

      他身后,两仪小组齐刷刷抽出枪。外面一圈西家的兄弟拔出大刀。除了廖天瑞,两仪小组八人脖子上都给架上了。

      廖天瑞举筷子准备意思意思吃颗花生的时候,极其不懂气氛的张鸡蛋带着手下黑压压一片推着两个崽子就进来了。

      张鸡蛋停下来,马上就是一脚踹倒俩崽子。“跪下!”

      西寅看到张鸡蛋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强迫自己恢复嬉笑的脸。“张叔叔,教训崽子怎么需要你亲自动手?”

      “三当家二当家都在,这么大的场面我不来凑个热闹,怎么证明我是三当家你的左臂右膀呢。”

      “你就是不来也是我最重要的张叔叔。”

      西寅这话说得没有一点儿含糊。要下命令把心腹留在后方护着。很显然,这次跟廖天瑞要谈的事要是谈不拢,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不请自来的张鸡蛋摆摆手,“不说了,先办正事儿。”

      他踩着当中瘦高穿着服务员制服的膝弯,揪起他那半长的头发啐一口,“头发留那么长。跟个娘儿们似得!”

      他直勾勾盯着廖天瑞的银色长发,若有所指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廖天瑞撩起一边长发,笑不露齿堪称完美。

      三当家的椅子被崽子移过来。高高在上的三当家还是那慈祥的模样。笑着问,“这人犯什么事儿了?”

      张鸡蛋破布一样扔开他,自己走到三当家身后站着。旁人纷纷让位。

      张鸡蛋指着那哆哆嗦嗦的崽子,恶狠狠道,“你自个儿说,犯什么事儿了?”

      崽子磕磕绊绊说出来了。众人才知道这瘦高的崽子色心起,摸了一把旁边西装革履的高干的娇妻翘臀。被当场抓住,狠揍了一顿。

      “就在这间店里。昨天。你觊觎兄弟的女人。是也不是?”

      崽子也聪明,趁机道歉求饶。“大哥,是小的人渣。小的不是人。”

      膝行向前抱着西寅大腿,张口就是,“三当家饶命!”

      西寅当胸一脚踹翻他。

      张鸡蛋抽了纸巾给他擦擦沙滩裤沾上的血。

      崽子捂着胸口,嘴里咳着血又赶紧爬了回来。没敢接近。只得跪在同时犯事的西装革履旁边。

      三当家扯正裤子,“你别说我包庇高干。人家媳妇儿自己不护着谁来护着?等你的鸟放出来再当场剁了?还不谢谢人家及时管好你的鸟?”

      三当家这是出面保他。保住性命的崽子感恩戴德,谢谢高干手下留情。高干不接受,就要他的手。还美其名曰,“规矩就是规矩。”

      三当家看看廖天瑞,征询他的意见。“瑞哥你说,哪能这样儿呢?还让不让人活了?”

      高干坚持,“按规矩来。”

      西寅弯下腰拍拍他肩膀,用一种班主任一样的苦口婆心跟他说话。“我不是为了你我犯得着在这里啰里啰嗦?我闲得慌呢?听我的没错。别的都不好,所以,你得按我说的做。”

      高干不卑不亢,“兄友弟恭。这是组训。”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不过是一个堂主。龙头老大定下来的规矩哪里轮到你说一个不字?”

      “哈哈哈!你看这人!瑞哥你听见了吧?”

      西寅笑得整间酒楼都人心惶惶。那是一种怒极而笑。西寅给他理理西装领带。

      “我好歹是日升会的三当家。有头有面的人物。就冲你方才顶嘴那样儿!”

      他突然发狠一脚踹过去。“哎呀!断掉了。”

      高干佝偻着腰蜷成一团。他的领带一半断在西寅手里,另一半耷拉在后颈上。

      正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张鸡蛋命令。“拉回来!”

      手下马上拖他过来。一缕缕断裂的布带子像是流苏,滑过他被瞬间用力勒出一道一指宽淤青的脖颈。

      高干昂起高高的头颅。“你没有权利处置我!我是白纸扇!”

      按照规矩,高干级别的都要两个堂主在场,同时审理。

      “管他什么规矩!我西寅一脚踹死你没人敢哼一声。”

      说话间又是一脚。再被拖回来的时候,顶嘴的高干已经短暂窒息,软踏踏一团肉任人拖行。

      旁边的瘦高崽子一直低着头在发抖。血流到他脚边像是岩浆碰到他的身,他被烫着一样迅速避开到旁边去。

      “哎呀哎呀。我们这儿不是正好有两位当家嘛?这可比俩堂主分量重多了。不定哪一位就是未来的龙头老大,你们说是吧?”

      廖天瑞身后站出来一个小胖子。说话的就是他。

      廖天瑞挑起好看的眉毛。手悄然放进腰间。那里有他的□□。

      他怎么就忘了这死胖子姓西?廖天瑞当时有一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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