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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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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人去了和风楼。
和风楼临江而建，闻名于邱郡。里面有一篇名士陈询的曲江赋，就在和风楼外廊的墙上。
温煦就是为这个来的。
乔衡坐在雅间里，看着一帮人站在走廊上欣赏那篇字迹斑驳的狂草。
他喝着小酒，忍不住对着一常道：“这赋都在这儿墙上十三年了，日夜被风吹，字迹都掉落了，还有人往这里赶。夏日暖风就算了，现在外面北风萧萧，又在江边，看看，都哆嗦了也不进来！”
一常给他温着酒，他才不管外面那群傻子，只要顾好他们家少爷就行了。
听了乔衡的话，他也不接茬，暗暗算计着乔衡喝了多少，这酒就算温过了乔衡也不能多喝。
乔衡端着酒杯，小口啜着，时不时听着大堂内的小曲，悠哉悠哉，也不管外面为了一篇墨宝的争执。
“嘀～检测到任务目标，陈桥。请宿主执行任务，拦截陈桥，必要时可进行截杀。”
乔衡一顿，陈桥，就是那个把男主卖了的人，还是男主亲叔叔。
他慢吞吞的喝着酒，问道：“人在哪儿”
系统打了个箭头，直指楼下。
乔衡放下杯子，暗自忍下心里的暴躁。
“走，呆着无聊，下楼逛逛。”
楼下大堂里有卖唱的女子唱着小曲，尔侬尔语，听的人心里软了半截。
乔衡缓了缓脸色，就见钱塘和李昌走了上来，后面跟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男的。
他想了想，又退回了房间。
“这和风楼有一半是我们家的是吧！”
一常点点头，“是，几年前老爷和别人一起买的。”
“那就好，去找掌柜的，我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肯定有办法。”
他爹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然买了和风楼，这里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他家不缺财路，那和风楼里一定有他爹最想要的消息。
一常去找了掌柜的，留下乔衡一个人在雅间。
他估摸着要等段时间，心浮气躁，披上狐氅准备去看看外面那群人谁争过谁。
刚出了雅间，就听到“噗通”一声。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外廊有护栏，怎么会落水？
乔衡跑出去，外面的人全往护栏上挤。
徐旭一回头，就见乔衡往这边挤。
“诶，你好好的不在屋里呆着，往这边挤什么。”
他推开面前的人，走到乔衡旁边。
“有人下去救了，等着吧！”
他皱着眉，拉着乔衡，四处张望，他心里总有些发慌。本来好好的看人耍嘴皮子，怎么就有人落水了？
乔衡被他逮着，挣扎不脱，丧气道：“怎么落的水，这护栏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掉下去的！”
“没注意。你在这儿呆着！”徐旭陆陆续续把书院里的人都拽到边上，书院里都是文生，不如他学武力气大，被他这么抓过来都瞪着他。
徐旭无所谓，他把沐随和乔衡放一起，“好好呆着啊！”
护栏那边围的人越来越多，酒楼掌柜派了好几个水性好的下去。冬天水冷，还是江水，只怕一下去就冻僵沉底，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掌柜生怕捞了具尸体上来，忙指着小厮上去想把客人劝下来。
徐旭不搭理小厮，他个高力气大，扒拉着前面的人，挤到了前面。
几个下水的人陆陆续续浮上水面，远远摇了摇头。
乔衡被拎到雅间外面，和沐随靠在一处。
“刚刚怎么回事，谁掉水里了？”
沐随摇摇头，“不知道，我没看那边。”
“和风楼建了那么多年了还没人掉下去过呢！”
“这谁啊也太倒霉了，掉下去的地方刚好那一片冰块化开，还是快点捞上来吧！”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乔衡听着不对劲，“你们那么多人，都没看到谁掉水里了！”
“还真没有……”
“我没看见有人掉水里啊！真的！”
乔衡回头盯着他，“你继续。”
“我刚刚正对着江面，寻思着要不要让人下去捞两条鱼上来。这时候肯定鱼肥，就听你们说有人落水了，但是我盯着看呢！没人掉下去！”
那人抓抓头发，“难不成我眼花了？”
没人落水？
乔衡飞速盘算着，现在虽然是冬末，但是江里的冰大多没化开，为什么就外廊下面那一处化开了。这边这么多人，也没人说清到底是谁掉水里了。如果是站在护栏边上，周围肯定有人，怎么会说不清到底是哪个人掉下去了！
“最开始谁先喊有人落水的？”
乔衡问，见众人一脸茫然，他暗自吸了口气。
这什么事啊！
有人误导大家有人落水。出于什么目的，让和风楼关门大吉为什么不会是他爹干的勾当被人发现了吧！
乔衡急了，虽然他也觉得他爹利用和风楼干的事于道义有碍，但还是希望他爹一切顺顺利利，可别湿了鞋。
他这边胡思乱想，大堂里“砰”的一声。
他急忙往楼梯口跑去，只见大堂正中躺着一个人，身边一片血红。
乔衡的瞳孔里映着一片红色，他勉强眨眨眼，还没缓过来，耳边又是“噗通”一声。
“有人跳下去了！”
他回过头，由远及近，外廊上点点血红，一直到护栏才消失。
旁边人身形不稳，堪堪要倒，乔衡伸手扶着，只见温煦面色苍白，双眼无神。
不是吧！我还没倒呢！
乔衡按着温煦的肩膀，恍然间似乎看到一道白光从他头顶上飞了出来，朝着他的眼睛飞过来。
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这白光竟也拐了方向，刺入他额头。
什么东西？
乔衡脑子里那本原著冒了出来，与之同时，还有一个灰扑扑的球，白光围着球转了几圈，慢慢隐没在球里。此时球身由下及上慢慢亮了起来。
有点像以前软件正在安装的模式……
这不会是那个系统的实体吧！
球身只亮了一息，慢慢灰暗下来，它转了个圈，乔衡觉得他是对着温煦，他直觉这破烂系统正借着他干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忙松手。
当初和陈兼和，也是有了身体接触才触发剧情，只要不接触，应该没事吧！
温煦“扑腾”一声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灰扑扑的球还在转，乔衡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温煦脸色越来越苍白，乔衡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白光正在慢慢溢出。
怎么办怎么掐断这白光。这白光好像是温煦的生机。
乔衡脑子快炸了。
“喂喂喂，你给老子停下来！”
乔衡在脑子里喊完，白光又回到了温煦身体里。
他的话什么时候这么管用了？
脑子里的球还在转，球身还是一片灰色，乔衡觉得这球转的比之前快了一点，他感觉是在生气？
这破烂系统害人不浅，它还生气！
乔衡不觉得这系统成了球后，会听他的话，他小心的走到温煦前面。
温煦依然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乔衡似乎明白了。
“乔乔！”
乔衡刚试着把温煦拉起来，中间没有任何白光闪现，他刚刚松口气，就听到了他爹的声音。
“爹！”
乔郁从外廊上走过来，看了一眼大堂上躺着的人，面不改色的让人去清理掉。
“这是怎么了？”
“呃，晕了。”乔衡扶着温煦，小声道。
“少爷，我来。”
乔安把人接了过来，乔衡顿时两手轻轻。
“爹，刚刚……”
乔郁打断了他的话，“是江湖恩怨，寻仇的。”
乔衡木然点头。
骗谁呢！他看那人面色青紫，那是毒发！像是小说里的死士。
生活真是越来越多姿多彩了……
“怎么有点傻，吓着了。”乔郁担心，“你不是该在书院吗又逃课了？”
“没有，院首让我带他四处逛逛。”
乔衡指了指晕倒的温煦，“他是来游学的。”
“就这点胆子。”乔郁不喜。
乔衡愧疚，温煦他应该不是被吓晕的。他分神看了看脑海的球，还是灰扑扑的。
“爹，他一个书生，见的少，才来游学，这胆子嘛，总是慢慢练大的。不会一直这样。”
乔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乔家主。”
一个黑衣人离着几步远，声音沙哑。
“我家主子还在等着。”
乔郁点点头。
“你先回书院。晚上我让陆伯带着安老大夫去看看你。乔安，你帮忙把这位公子送回书院。”
没等乔衡答应，他就转身回了先前的雅间。
乔衡盯着那个黑衣人，那人步伐稳健，脚下却又没个声音。
这是暗卫吧！
他瞎猜着，黑衣人若有所觉，回头望了一眼，四目相对，乔衡眨眨眼。黑衣人平淡的转过身。
真敏锐！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点点我的设定，还没讲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