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无良妃》婪湮

117、117阴暗面

　　“别这样，我会忍不住……”林珣的身子渐渐绷紧了。

　　“嗯，对不起。”赵锦锦放开林珣，这下子连她也紧张了起来。

　　“惹事的总有你，”林珣努力平复心情，“等我下次回来，饶不了你。”

　　“是，我等着。”赵锦锦笑了起来。

　　过了一日，卫渊回来了，他见到林珣并不意外，还有点释然。

　　“这一次，决定好了？”卫渊放下药箱，疲惫的将一个纸包放在桌上，“为了买这个，所以回来晚了，本来昨夜就可以回来的。”

　　赵锦锦闻到了梅子气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林珣，卫渊，要不……”赵锦锦堆笑道，“要不，以后我们三个人住在一起吧？”

　　“没兴趣。”卫渊白了赵锦锦一眼。

　　“休想！”林珣狠狠地在赵锦锦额头上敲了一下。

　　“好疼……”赵锦锦抱着林珣的手臂，像只温顺小猫似的。

　　林珣看向卫渊，诚恳劝道：“卫渊，虽然你口中没有一句实话，着实可恶，但本王还是希望你能思虑大局，不要再与奸佞一辈同流合污，你应当知道那么做的下场如何。”

　　赵锦锦跟着说：“卫渊，我知道你撒谎骗人是不得为之，每一次遇到险境，你都可以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人与人之间，不只是利用和被利用，还有其他的东西，你总说我不信任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有了一次谎言和隐瞒，这间隙就很难再填补了，哪怕你是为了我好。”

　　“你又为你背弃我而寻到了一个好借口，”卫渊冷笑，“有人做好人，就需要有人做坏人，这样才显得某些人很真诚，不是吗？”

　　“卫渊，我的真诚不是装出来的……”赵锦锦忙解释。

　　“没说你，”卫渊瞥了林珣一眼，“我是说你身边这位。”

　　林珣对赵锦锦说：“别信他。”

　　“卫渊，你是不是对林珣有所误会？”赵锦锦看卫渊情绪不大好。

　　“你觉得谎言是间隙，隐瞒是利用，我不这么认为，”卫渊停顿一下，继续说，“隐瞒是一叶障目，避实击虚，而谎言虽是矫饰伪行，却也是以乐慆忧。”

　　赵锦锦直接道：“简单来说呢？”

　　“好，简单来说，”卫渊笑了笑，“如果我直接告诉你，孙语蓉和孙心若现在一个惨死，一个痴傻，你会不会究其原因，寻根问底呢？”

　　“什么？”赵锦锦皱眉，“她们两个人不是被妥善安置了吗？”赵锦锦看向林珣，“林珣，卫渊说的是真的？”

　　林珣轻声回答：“别听他乱说。”

　　“锦锦，我骗你瞒你是为了让你少接触一些不堪的真相，林珣的本性如何，你根本不了解，他若是露出真面目，现在该将我们两个凌虐致死才对，而不是站在你身边扮可怜，”卫渊不屑道，“你不如自己问问他，究竟瞒了你多少事。”

　　“林珣，你快反驳他啊，”赵锦锦急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默认。”

　　林珣还未开口，卫渊又补上一句：“理应敢作敢当才是。”

　　“抱歉，锦锦，”林珣的眼神一躲，“这些事情，我不想说。”

　　赵锦锦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她刨根问底的心性不断作祟。

　　“为什么不想说？是因为不能说，还是因为没必要说？”赵锦锦信任林珣的为人，但也知道卫渊不会无缘无故抓住一个点不放，什么凌虐致死，什么扮可怜，根本不像林珣会做的事啊，究竟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不能说……”林珣支吾道，“锦锦，别问了，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卫渊，你说。”赵锦锦放开林珣的手，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应该知道，最令人气愤的是，林珣什么时候学会瞒人了？

　　“那我就随意说一件，”卫渊似是随意道，“锦锦，王府更换的下人，你都没见过吧，你可知道之前的那些人去哪了？”

　　“我不知道……”赵锦锦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都死了，无论是墨姝的细作，还是无辜的老人、孩子，全部都死了，”卫渊冷笑，“你夫君处理人命的办法，称得上一场好戏，没有一个人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去，有的被挖去眼睛、剪掉舌头，然后全身上下涂满糖水，任虫蚁噬咬折磨，有的被打断胸骨，倒挂在树上活活疼死，有的被丢进土里活埋……也许，活埋还算是个舒服的死法，你记得孙心若身边的婢女吗？她是被乱石砸死的，身上血肉模糊……当时，有很多孩子在看，就像曾经的你。”

　　赵锦锦呆愣着，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宫变那几日，整个皇宫与世隔绝，宫内的血腥味道浸在风雨里，到处都是恶鬼、魔魇……冲天的惨叫声一遍又一遍回荡着……

　　“呕……”赵锦锦一阵干呕，她推开扶她的林珣，快速跑到了屋外。

　　“锦锦！”林珣跟着跑出去。

　　卫渊慢悠悠的开始准备腌梅子的东西，仿佛刚才讲故事的人不是他。

　　“别碰我！”赵锦锦躲至一边，她实在吐不出来，但又难受到极点。

　　林珣不知所措的站着，他真的慌了。

　　“看你的样子，是承认那些事情了吧？”赵锦锦不敢置信，“林珣，这只是其中一件事，你瞒着我的事还有很多，是不是？”

　　林珣默不作声。

　　“回答我啊！”赵锦锦失望，“你和璩朗原来是一种人，以杀人为趣，不论你杀的人是否无辜，对不对？”

　　林珣依旧不语。

　　“这样看起来，你哥哥的确比你适合做皇帝，至少他只是好色，”赵锦锦绝望了，“而你是个疯子。”

　　赵锦锦不想再看见林珣了，她觉得寒心，如果他的温柔和大度都是伪装，那么他该是一个多么可怖的人。

　　“你……”林珣欲言又止，赵锦锦背着身子不肯面对他，僵持了一会，林珣开口，“锦锦，我是一时失误，才……”

　　“一次可以用失误解释，那孙家姐妹的事情呢？”赵锦锦知道林珣不会给自己乱扣帽子，他醉酒后显现出的样子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