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绝世唐门］燃烬》绮罗亲王

213、千年调（四）

　　《千年调》、
　　“我坚信我所爱即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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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这是一个衔尾之蛇的循环。
　　它被称作无尽轮回。

　　（四）
　　「确认过眼神，是醋坛子家族的传人。」

　　我感到限制越来越苛刻了。
　　限时24小时，变成了21小时、18小时、15小时。距离的定义也随之更改，百米直接对半折，然后再半折，最后堪堪只剩十米。
　　限制更改的原理不明。
　　我能感知到，世界法则对我的压制变得比以往苛责。最直观体现于力量被遏制。好像是最初给予我的庇护渐而削弱了。
　　答案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我想，这些猜测虽不中，但亦不远矣。

　　因为限制的改变，我跟笑红尘就算是真的形影不离了。
　　他在哪我基本就在哪，就算有一会儿不在一起，没多久我就会哐地一声掉他身上了。我完全不用担心迷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迷路，就被召回他身边啦。
　　别说和以前一样跑出明都，现在的时限，都不够我在小吃街多逛两圈的。
　　小可爱有点小委屈，嘤。
　　但反观笑红尘。少年除了一开始几天的别扭和惊诧，往后的日子里他竟就没半点反应了？？
　　居然适应得比我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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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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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啃着棒棒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少年看。
　　他如今已度过十六岁的生日，性格比起两年前沉稳许多，也莫名的沉寂许多。
　　有时我待在他身边，不过十米距离。他从来不看我，视线落在某处、某物，凝望着，目光深邃幽冷；或是一刻不停摆弄着魂导器的配件，垂着眼眸，层层阴影深深掩埋。
　　我能隐约察觉到他有心事。
　　也许是成长过程的烦恼，也许是大赛败北的沉思，也许是其他别的什么事情。
　　他这副模样，我都不好意思逗弄他玩儿了。

　　“笑笑。”
　　现在即便是我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一点不吃惊，更没被吓到，只抬眸瞥我一眼，眉头紧锁：“何事。”
　　我没说话，伸手触碰他的脸，一点点抚平他眉间褶皱。
　　收回手，我看着他异瞳里的瑰丽色彩，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过分美丽。我就笑，扬起唇，眉眼弯弯。
　　我说：“果然这样更好看。”
　　少年不说话。沉静地望着我，眼神渐而幽深，像无底的渊劫。
　　于是我也看着他，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看着，两手捧着脸和他面对面，眼对眼，鼻对鼻，就差磕在一块了。
　　“笑笑也开始有长大的烦恼了吗？”
　　我眨着眼睛问，“需不需要我帮你解除疑惑呀(OvO)”
　　少年保持沉默：“……”
　　我歪了歪脑袋，思索后问：“笑笑的烦恼和我有关？”
　　少年眉微扬。
　　虽还保持着冷淡的面部表情无多松动，但也总算是给了一点反应。
　　“……”
　　我又眨了眨眼睛。

　　究竟是打不赢我这件事，还是喜欢我但是说不出口这件事呢～

　　好想问。
　　但我要是真问了，眼前的少年绝对下秒就要恼羞成怒。
　　哎，还是不问啦。小可爱我超善解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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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得开心，自个傻乐。
　　一直沉寂着的少年，这时突然做了出乎我预料的动作。
　　他伸手触摸我脸颊，掌心微烫。像我刚才做的那样。
　　他看着我的眼睛，深深凝望。像我刚才看他那样。
　　“唐水镜。”
　　自我告知名讳来，他鲜少唤我。这大概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少年平日清朗的声音此刻听着低沉，仿佛压抑着某种情感，令我无端生起一丝不安。
　　“你究竟从哪里来？”他呢喃着问，“当初为何……偏就选中了我？”

　　……
　　是啊。为什么呢。

　　我眼中是一片清明。
　　水映月镜照花，是虚影，是真相。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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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是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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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没有听我的答案。
　　他忽地捂住我的嘴，阻止了将要被说出口的话语。
　　我眨眼：“笑笑？”
　　“……！”
　　少年触电般地甩开手，在我的注视下转身而逃。眨眼不见了踪影。
　　……
　　脸红了吧。
　　别以为躲开我就没看见。
　　绝对脸红了吧。

　　果然笑红尘长大后还是一样的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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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逐过。
　　少年已经十七岁。
　　再有半个月，就是日月学院和史莱克学院的交流学习时期。到时我会跟着笑红尘他们一起去。想想就超级期待的，可以名正言顺回史莱克城玩儿了耶！
　　即使那不是我的城，不曾留存我的痕迹。
　　但一想到可以回去那个地方，我就已经开心得快要哭出来。就像十一年前再度遇见笑红尘，填满心脏的喜悦几乎要挤破胸膛。
　　只是我实在太过高兴、太过开心，被虚幻的快乐蒙住了眼睛，以至于忽略了某些非常细微、却又非常重要的事情。待到我终于察觉到时，一切都迟了。这巨大的伤害，永远无法弥补，也不能忘却。
　　它化作我心间亘古的伤痕。不能言说，无法遗忘。
　　即便此身破碎、灵魂作古成星际尘埃，我亦得不到原谅，更求不得救赎。
　　你给予我的捆绑，死亡也不能将其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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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喜欢的心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崩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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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的笑红尘，一点也不想陪我逛小吃街。
　　奇怪。
　　我给他的食物都是特地不加辣椒的，怎么还是对和我一起吃东西这么深痛恶绝啦……明明都是他喜欢吃的呢。结果不管我递什么，他全都拒绝，拧着眉不高兴的样子。
　　小时候还口是心非说不喜欢，怎么长大一点了就表里如一了嘛。
　　唉。难过。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是不想拉着梦红尘陪我。毕竟我一直以来就不是很擅长对付她。

　　我买了两串糖葫芦。
　　然后把其中一串直接塞到了少年手里，根本不给他说拒绝的机会。他也不吃，就捻在手里，沉着一张脸。
　　这两年来笑红尘醉于修炼和学习，压根就没怎么得过空闲休息。趁着快要两校交流，我就硬是拉了他出来，说是接下来都要吃不到明都的美食了，所以这些天要吃个够，最好把未来两年半的份都吃完。
　　毫无意外得来少年一个分外嫌弃的眼神。
　　虽然如此，我还是顺利把人连拉带拽的扯出了实验室。好久不见外界，连阴沉沉的天气看起来都特别闪耀呢。

　　出了小吃街，我开始找甜品店。
　　左拐，啊不对右拐。这条街还是那条街来着。怎么店铺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这里好眼熟啊是这里吗。
　　……啊，找错了。
　　笑红尘面无表情，“你下次出门之前，记得先带智商。”
　　我鼓着脸要哭不哭，“笑笑说话好过分！QAQ”
　　但最后我们还是平安抵达了甜品店。
　　店外竖着一个牌子，说是建店周年庆，进店消费即送新甜品试吃。我问清楚是什么甜品后，顿时就焉了。
　　笑红尘坐在我对面饮茶，状似随意道：“你居然也会有不会吃的甜食。”
　　说的跟天下罕见世纪奇迹似的。
　　我吃着草莓慕斯，委屈的小声嘀咕说：“因为我吃红酒冻会睡着嘛……吃过一次后他就不准我再吃这种甜品了。”
　　顺便一切包含酒精的食物，也都被列入禁食名单了。嘤。

　　“……”

　　少年突然安静了。
　　我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一抬头，见笑红尘脸色黑得可怕。
　　……咦？
　　我什么时候说错话惹他生气了吗？

　　“笑笑？”
　　我下意识开口叫他。
　　“……！！！”
　　这两个字好像成了刺激他的开关。
　　少年蓦地站起身，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就往外走。路过柜台时直接甩出一袋金魂币算是结了账。
　　我被迫拉走，惊魂不定。
　　心里涌起的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不安。

　　“笑笑？我的甜品还没有吃完……”
　　“浪费食物是不对的！那个，不喜欢那家店吗？至少也让我把甜品打包走啦……”
　　“笑、笑笑？你不开心？到底怎么了……”

　　“笑笑……为什么你不说话？”

　　少年拽着我一言不发，脚下速度极快。在我说那几句话的时间里，我们就回到了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中。
　　攥住手腕的挤压力量越来越大。
　　好痛、好痛！
　　我都快哭出来了。
　　“笑笑……笑笑！痛、痛……好疼啊！笑笑！我的手会断的……”
　　可即使如此，他依旧不为所动。
　　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唯一说出口的话是对上前阻止的梦红尘说的“你别管”。
　　那是极冰冷的三个字，耳聋之人也能听出其中压抑着的巨大情感。那是火山喷薄、海啸席卷般的滔天愤怒，带着要将全身沸腾的血液都冻结的漆黑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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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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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如恒星相撞爆发而出的强烈光与热。
　　星星死亡坍塌得来的黑洞疯狂旋转，将一切理智都撕扯粉碎。
　　你能听见吗？
　　这颗心脏不断对你诉说的爱意。
　　这份疯狂而扭曲的，黑色爱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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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到我崩溃。
手指做菜时不慎被切到了，左手食指和中指。擦医用酒精时痛得我无法呼吸，再加上好几天都写不出下章，简直要死了……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