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贪婪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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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南休奄耷耷地应了一声。
他变回自己的本体，毛茸茸的大尾巴长长地拖在身后，片刻后，他仰起头，摇了摇尾巴。
蒋悠悠垂眼：“干嘛？”
他垂下头，“没什么。”
停顿片刻，南休动了起来。
他两步跃上拐弯处的楼梯扶手，眯着眼睛原地转了一圈，随后向着某个方位停下来，大尾巴略晃了两下，尖端轻轻地竖了起来。
南休微微仰着头，许久，他说：“我闻到了。”
蒋悠悠忙问：“在哪儿？”
“离这儿不远，大概十公里……好像是在一个住宅区，我闻到了多且密集的人类味道。”
“好，”蒋悠悠点点头，“那我们回去看一下地图，应该能确定大概的位置，晚一点我们先去那个住宅区，再仔细找找。”
“不用。”南休扭了扭脖子，“我再看一下。”
话音刚落，蒋悠悠发现南休原本黑漆漆的瞳孔缓慢地变了颜色，由黑转红，在雪白身体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妖异。
蒋悠悠好奇地靠近了一点，然而她的这点移动似乎干扰到了南休，被他伸掌按回了头。
软乎乎的肉垫原本按在鼻子上，却好似察觉到什么，略向上移了一点，挪到额头。
这点细微的动作被蒋悠悠察觉到，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被按了一下的鼻子。
片刻后，南休落回地面重新变为人形，一双瞳孔却依然保持着血红的颜色。
他面向方才的方向，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从瞳孔边缘溢出一丝红色的光。
“南阳路247号，金苑小区。”南休开口，语速缓慢，读文章一般地念着，“3栋1单元，503号。”
蒋悠悠听见这地址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么详细的吗？”
南休转头对她笑了一下，瞳孔渐渐恢复为黑色，此刻是极深的红色，反倒比方才的鲜红更慑人些，看得蒋悠悠打了个寒战。
“吓到你了？”他眨了下眼睛，又是往常水灵灵的大黑瞳，“别怕，这就变回来了。”
“没……”蒋悠悠偏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问出方才就梗在心中的疑问，“我发现，你刚刚有一瞬间，是不是看不清楚我的脸？”
“恩。”南休点头，“还是原形的时候，我使用了妖族的一项技能，叫‘视气’——大概就这么翻译吧——因为用嗅觉判断位置时较为模糊，因此需要精确结果时我们会让灵敏的嗅觉连通视觉，使得眼睛能够看见那团气体具体在哪里，这时候眼睛所及都是大小不同形状不同的‘气’，所以就看不清你的样貌了，不过这只针对生物，非生物是可以看清的。”
“哦……”蒋悠悠的好奇心又涌了上来，“那你看见的我是什么样子？这些‘气’有颜色吗？”
“‘气’本身是非常细致精准的，但是看见的‘气’能精确到什么模样，是由妖力的强弱决定的，也与天生的体质有些关系，有的妖怪根本看不见这种‘气’，而有的只能看见一片灰蒙蒙的‘气’，还有的能分辨形状，而能够分辨颜色的妖怪，就是非常高级的妖怪了。”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眼里有些说不明的意味，对蒋悠悠道：“你是白色的。”
“阿苏米也是白色的。白色对于妖族而言，是一种十分特殊的颜色，大概，就像红色在华夏人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岔开这么一句，他又接着科普：“当然，除了能分辨颜色的妖怪以外，还有一些妖怪，他们甚至能够单凭嗅觉就‘看清’东西，如同我们视物一样自然。不过这样的妖怪比较特殊，他们能够有这样的能力不是因为妖力强大，而是因为天生有这样的异能。就像你们人类一样，有的人擅长体育运动，有的人擅长思考，没有厉不厉害，只是侧重点不同。”
“哦，”蒋悠悠竖起大拇指，毫不走心地夸道，“那你还真挺厉害的。”
趁着天色未晚，两人坐公交车赶往金苑小区，一个小时后后抵达目的地。
金苑小区虽距离市中心不算太远，但已经位于榕城的另一个区，这片地还未开发起来，街道建筑都充满老旧的气息，下午五点，小区门口的街道两边都支起了小摊，有的卖蔬菜水果，有的卖小吃，俨然一个小型菜市场。
这小区不似现在的那些环境优美宛如园林的小区，铁大门形同虚设，友好地大大敞开，只高高架着个“金苑小区”的牌子，上面字迹还有脱落，门口摆了张歪向一边的木头桌子，桌前坐着个摇扇子的老大爷，正与旁边的大妈们侃大山，门外门内来来往往的人全不入他眼里，只在有菜贩子试图混进去时吼两声，不过也只是走个形式，菜贩子讨好地说了两句什么，大爷便放他进去了。
小区内的道路恰能够一辆车单行，错车的空隙是没有的，就这么点空地，还有车辆停车占道。
内部绿化本就寥寥无几，因常年无人打理，已经长成了一片荒地，倒是单元门口的一些小空地被住户利用了起来，种了些花花草草或者小葱什么的。
但即便如此，这也是距离榕城中心城区仅十公里的小区，房价早已涨到蒋悠悠可望不可即的程度。
跟着南休寻到3栋1单元，单元门竟也是敞开的，这倒是正好方便了他们。
蒋悠悠正要进去，被南休一把拉住。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贪婪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