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叫松阳》晏氢

25、chapter25

　　齐木楠扭过头看过去，是昨天晚上见过的小正太，满眼血丝的看着她，眼底的痛苦浓烈无比。
　　孩子你咋这个表情？
　　“呃，”她下意识看向在场唯一的成年人:“神父，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有看新闻吗？”他反问一句。齐木楠摇摇头：“我今天一天不是高烧就是睡觉。”
　　“造成冬木儿童失踪案的日本连续杀人犯雨生龙之介，被救了。”言峰绮礼声音波澜不惊的说着:“冬木警察局所有警察全员殉职。”
　　齐木楠瞳孔一紧:“难道是，”caster干的？
　　言峰绮礼点点头，反问一句:“你在场？”在caster的老巢？
　　齐木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去他们的犯罪据点的时候，那些孩子已经，不过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报警，应该是警察自己发现的。”
　　“不，报警的人，是我。”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年幼的小侦探痛苦的说着。眼前的少女解释含糊却态度坚定的提醒过他们，但是他却因为对她的猜忌以及想要抓住那个蓝胡子而再一次无视她的提醒，结果，结果......
　　他想起今天早上他听到新闻后赶到警察局时看到的人间地狱，想到那些正直的警察们死不瞑目的模样，他心中的痛苦与愤怒就越深。
　　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报警有任何错误——————罪犯不去抓捕，难道要他们逍遥法外吗？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自称蓝胡子的家伙，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柯南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比齐木楠看着要大几岁的少女跑过来，拉着柯南连连道歉，从她的角度，就是自己家调皮活泼的熊孩子弟弟跑去大喊大叫打扰其他人吃饭。只是当她抬起头看到齐木楠的时候，愣了一下。
　　金发绿眸，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容貌，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她是见过的。
　　在新一和自己一起去热带游乐园，在玩云霄飞车的时候，遇到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少女见之忘俗的容貌显然不是轻易忘记的，尤其接下来无论是她在新一之前发现凶手还是接下来新一失踪柯南出现，都让她对于那一天的记忆，格外的深。
　　但是齐木楠对她印象却没有多少，温和却陌生的眼神，让她也不好意思提起之前的一面之缘，毕竟凶杀案神马的，太凶残了。
　　“兰，姐姐。”看到青梅竹马的毛利兰，柯南几乎被愤怒与痛苦冲昏了的头脑终于回过来了神。他不是步美那些报警之后就心无负担去睡觉，在今天早上看到新闻的时候只有喃喃着“怎么会这样，好可怕”的小孩子，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昨天晚上的蓝胡子造成的。也正是因为不是，所以柯南越是想到那些死去的警察，他心里面的痛苦就越深。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兰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个善良单纯的姑娘，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知道那些反人类的残忍血腥画面，一点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那样冷血可怕的杀人犯。
　　但是眼前的少女不一样。他看着齐木楠平静的脸庞和同样很平静的反应，这份平静，平静得让柯南心里无端的升起失望的愤怒。
　　“没事。”齐木楠摆摆手，言峰绮礼开口，语气平淡。他们俩都不是小孩子，自然也不会和小孩子过于计较。
　　毛利兰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把柯南拉走了。
　　所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这个小波折还是影响了两个人的食欲。
　　“神父。”安静了片刻，齐木楠轻轻的开口了:“圣杯战争，是不是不应该让普通人知道？”
　　“不错。”
　　“那么caster的所作所为，其实是不被允许的吧？”
　　“你没有，好吧，我想起来上午的时候你还生病没有醒过来。”言峰绮礼停下来，将教会的最新通知告诉了她。
　　“那真的是太好了。”听到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都要针对caster组展开行动，齐木楠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神情也和缓了些许。说真的，作为一个正常人，被人认错了人还可以说是八百年不见造成而心怀理解的话，那么，被人认错之后对方还死不悔改口吻痴汉就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
　　而且，caster也好，他的master也罢，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已经超过了她，不，是超过了所有有着正常三观的人的接受范围了。
　　柯南被毛利兰拉走之后，就找了一个借口躲在一旁窃听。就在刚刚，他趁着齐木楠没有注意，将窃听器放在她挂在椅背上的羽绒服里。
　　【“你和那个孩子，昨天见到caster了？”】
　　这个声音是坐在少女对面的棕发青年的，柯南刚刚虽然没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但是还是注意到他一身黑漆漆的神父装和他脖子上的十字架。
　　冬木教堂的神父吗？
　　“嗯，”回想起爷爷之前编的说法，齐木楠索性继续半真半假编到底:“昨天，我们在逛街结束准备往回走的时候，avenger忽然说了一句有servant在邀战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半路我遇到几个小孩子搭讪，别笑，他们无缘无故的跑到我面前问名字，这不就是搭讪吗？”
　　柯南嘴角微微一抽。
　　【“然后你告诉了他们你的名字？“】
　　“当然没有了，不要和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好吗？我又不认识他们，况且这年头，人贩子借着小孩子之手降低他人防备心来实现拐卖妇女儿童的罪恶行径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柯南:“......”
　　“尤其是他们搭讪期间，雨生龙之介出现了。若是说这是巧合，你信吗？”
　　喂喂！
　　这真的是巧合啊！
　　这一刻，柯南几乎无语极了。一直以来都是属于“正义的伙伴”的侦探，柯南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会被人误认为是杀人犯的同伙。
　　耳机里依旧传递着少女的声音。在她的口中，她就是事实上没有被催眠，但是又想要找到真凶而选择假装被催眠的正义少女。
　　可是。
　　可是既然你选择正义，既然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却......
　　柯南心里面清楚这不是少女的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边自责的同时又一边迁怒。
　　【“小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选择报警吧。如果是齐小姐，你又会怎么选择？”】
　　“其实，我觉得这就是选择结果还是选择过程的事情。”齐木楠轻声道:“如果我是他们，我不会报警，因为警察对上caster，只会是牺牲。”
　　“那些孩子可能不清楚，我在对雨生龙之介的时候，下手很重，足以让他脑震荡昏迷不醒一两天，在这个过程当中，杀死caster并非难事，而caster死了之后，再把失去servant的雨生龙之介送去监狱，也就不会再出现杀人的现象。”
　　“刚刚那个孩子虽然没有说，但是我也能想得到，警察在把人抓捕之后，第一件事一定会是把罪犯弄醒调查真相。”齐木楠垂下眼睫:“这就是警察全军覆没的真正原因，因为雨生龙之介一旦醒过来，作为master的他就可以将caster召唤到身边，在警察措手不及下把人杀光。”
　　“我选择的是结果，所以一时放走罪犯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逮捕归案。但是，那个叫柯南的小孩子大概不觉得。”
　　“他好像不太信任你。”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表示怀疑。”齐木楠耸了耸肩:“我出于做人基本的善意提醒过了他两次，他自己不愿意相信选择无视，那么出现死亡事件还要怪我吗？”
　　齐木楠善良归善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总是会选择竭力帮忙需要帮助的人，但是她的善不是无底线的善，对于那些自己热衷作死的人，她是只提醒二次，没有第三次的。毕竟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道理。老寿星嫌自己命长非要吃砒霜，你再怎么救也没用。
　　齐木楠: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