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叫松阳》晏氢

23、chapter23

　　在言峰璃正以奖励一道咒令为奖品通知众多master杀死caster组之后，就往隔壁屋子走过去。
　　还没有进屋，他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很好听，脆生生的，带着不谙世事的活泼和天真。
　　让人听了，就让人忍不住露出对小孩子的宽容笑容。
　　言峰璃正脸上也的确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的，结果晚年到了五十岁才得了一个儿子，儿子绮礼虽然让他感到骄傲无比，却也因为儿子不像其他小孩一样喜欢对父母撒娇而有一些郁闷；好不容易等到儿子长大娶了妻子，结果唯一的小孙女又因为生母自杀而不得不养在其他人那里，这对他来说实在是遗憾得很。
　　只是当他看到小姑娘那张脸，他笑容消失了。在他看到坐在那里的松阳的脸时，他微微眯起眼睛。
　　两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对视着，良久，言峰璃正才缓缓的开口:“原来，是你啊。”
　　嗯？？？
　　他们认识？
　　这一刻，言峰绮礼和齐木楠一大一小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对视ing的言峰璃正和齐松阳。
　　“抱歉，神父。”齐松阳看着他，一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的表情:“我们，认识吗？”
　　“五十年前，”言峰璃正开口了:“你从德国带走了当时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回到种花家，这件事，当年我在教会也有所听闻的，还见到了你的照片。”
　　那个时候的齐松阳，短短的头发，看起来瘦弱得很，但是那双水绿色的眼睛在照片当中却是明亮而有神，照片里面他握着那个人造人的手，从这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来，这对年轻的男女是彼此相爱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你的长相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言峰璃正说着，看向齐木楠:“按照年龄，这个孩子是你和那个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的后代吗？”
　　“这位齐小姐是魔力忽然大量出现在体内造成的。”言峰绮礼开口道:“齐小姐可以成为天赋极高的魔术师。”
　　正常的，关于魔术的事情是不可以让普通人知道的，但是齐木楠身上出现的魔力，已经厚到让人没有办法忽略的程度，若是不让她知道，这会让少女处于更加危险可怕的境遇。
　　而且，言峰绮礼以自己的想法，也是想让少女踏入他所在的世界的。
　　“那是不是和那个忽然出现在我孙女身边的那个男人有关系？”
　　齐木楠抬起头，看向松阳，漂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但是只有松阳能够从那双一模一样的水绿色眼眸里看出孙女的情绪。
　　是不解，却没有愤怒。
　　“什么？”
　　于是，齐松阳说了自己在带着自己家孙女来日本探望亲戚的时候，孙女莫名其妙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并且这个人带着孙女要来冬木。
　　“那齐小姐手上出现过什么痕迹吗？”
　　“没有。但是，”齐木楠开口道:“我的后背上出现了。”
　　她隐隐约约猜出来爷爷的想法，比起虚，他更希望孙女齐木楠可以不受伤可以恢复健康。而齐木楠自己，在做了那个梦梦到虚的过去之后，就特别害怕虚的心愿是毁灭世界or杀死松阳。
　　所以，比起虚，爷爷更重要。
　　在一番对话下，言峰璃正确定，齐木楠就是avenger的master。
　　这真的是太让人震惊了。言峰璃正怎么都没有想过，avenger的master，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棍，也不是什么追求魔术研究的邪道魔术师，而是一个还在上初中、普通人类身份不会魔术的小姑娘。
　　想想齐松阳的妻子，言峰璃正对齐木楠有魔力不怀疑，同样的，他也猜出来了“真相”:齐松阳对圣杯战争和魔术不清楚，所以租孙俩谁都没有意识到齐木楠是master，而忽然出现的人是servant。而昨天avenger杀死saber和lancer，也纯粹是他自己渴望得到圣杯而已。
　　他曾经在圣堂教会首次介入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担任监督役，现在参与监督第四次圣杯战争，对于这两次圣杯战争当中出现的意外和问题头疼得很。
　　他忍不住问了一下，小姑娘有什么心愿。
　　“我之前的心愿是想成为和《美少女战士》里面的水兵月一样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齐木楠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不过刚刚发现身上出现魔力太难受了，我现在已经放弃这个心愿了。”
　　言峰璃正:“......”
　　“所以，我现在是没有什么愿望的。”齐木楠平静道:“现在就要看看爷爷和阿婆有没有什么心愿，虚的愿望是什么了。”
　　如果虚的心愿是害死爷爷，那么......
　　他就去死好了！
　　很好，avenger组就是凑热闹来的。言峰璃正想着，他对当年齐松阳和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的事情了解一些，所以他知道，因为那个人造人对于爱因兹贝伦的恨意，avenger组是绝对不会站在爱因兹贝伦那边的。
　　所以，怎么让avenger组站在远坂家这边，就是新的问题了。看着在言峰绮礼梳理了一下后魔力不再紊乱的少女和她的爷爷一起离开教会，言峰璃正暗暗思索着。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那双宛如诞生自黑暗之渊的眼神，在凝视着少女的背影。
　　“爷爷，你有什么心愿吗？”拉着爷爷的手，穿得厚厚的齐木楠仰着头问道。
　　“我啊，”齐松阳微笑着:“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楠楠健康快乐的长大成大姑娘，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幸福。”
　　“爷爷，我奶奶，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齐木楠想起那个圣杯战争监督役提到自己奶奶的口吻，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的奶奶啊......”回想起记忆里那个银发红眸，却有着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自由与幸福的眼神的女子，松阳脸上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是一个有着像飞鸟一样灵魂的女子。”
　　欸？
　　像飞鸟一样的灵魂？这是什么形容啊。
　　不过，看着爷爷的笑容爷爷的眼神，齐木楠确定了一件事情。
　　爷爷是爱着奶奶的，并且在奶奶去世这么多年，依旧是爱着她的。
　　啊啊，想想去异国他乡留学的留学生与逃出城堡的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想想都觉得好浪漫啊！
　　“爷爷，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什么梦？”
　　“关于虚爷爷的梦。”齐木楠停下脚，仰着头看着他:“爷爷，我想和虚爷爷好好的谈一下。”
　　“就我们两个人谈。”
　　“楠楠都大了，有小秘密不想让爷爷知道了。”松阳玩笑道，抬手摸摸她的头:“行。”
　　齐木楠露出灿烂的笑容。
　　而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直呆在教会里的虚，此时也悄然离开，或许是因为他生前的时候是天照院奈落这个属于暗杀的地方，作为avenger职阶的他，拥有着assassin职阶能力【气息遮断】，可以轻轻松松掩去自己的气息。
　　靠着这样的能力，他知道了言峰绮礼是assassin的master，同时，assassin组和archer组是同盟。而现在，托松阳和小丫头的福，他们现在也已经知道了小丫头是avenger的master了。虚还注意到，那个让他感到相似的，充满了负面气息的assassin的master，似乎对小丫头很感兴趣。
　　难不成他是一个萝莉控？
　　不过还好，自己家这两个让他无语的傻货，还没有傻到把他的能力说出去。离开了教会，一边走一边回想起这对祖孙，虚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他严重怀疑，松阳转世之后，整个人都变成了智障，还教出来一个同样智障的小丫头。
　　虚表情忽然一敛，目光看向十字路口另一边的游戏厅。
　　游戏厅的门口，一个金发男子，睁着一双如蛇似兽一样的针状瞳孔的红眸，正看着他，似笑非笑。

　　松阳没有前世的记忆，虽然听起来比较冷酷，但是对他来说，为了保护齐木楠，虚可以随时牺牲。
而看到虚记忆的齐木楠则是担心虚会报复在松阳身上，所以对她来说，圣杯不重要，为了保护松阳，虚可以随时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