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叫松阳》晏氢

20、chapter20

　　齐木楠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
　　虽然她嘴上对爷爷说的是“本姑娘没有任何事”的口吻，但是事实上，怂不怂她自己心里面最清楚。。。
　　没办法，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热水开到最热来去除自己身上的冷以及内心的寒意与恐惧，但是爷爷在的时候，她就必须要保持从容与平静。
　　爷爷年龄大了，她不能让爷爷担心。
　　但是齐木楠没有想到，自己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一个并不甜美也不幸福，满满都是悲伤的梦。
　　也是一个漫长到，让人感到绝望的噩梦。
　　小小的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生活也......
　　凄惨得很。
　　龙脉的化身，长生不老青春永葆的身体，这放在哪一个网文都尼玛会成为日天日地日空气的龙傲天，放在种花家完全会被古代皇帝接到宫里，情况好一点可以做国师，情况不好也不过是做药引，留在民间可以cos神棍大仙，怎么在这个背景环境这么像日本的地方，却这么狠毒？
　　不过想想《死神BLEACH》里面漫画第一卷的卷首语说的那样，吾等因无形而恐惧，日本的民风态度，也就不难理解。
　　因为无形，所以恐惧。
　　因为未知，所以不喜。
　　因为异类，所以抗拒。
　　而当人们发现，所谓的未知异类弱小无比的时候，暴行，就开始了。
　　他们完全忘记了，这个未知的异类，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齐木楠也记不清楚，这个小小的孩子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的死亡，又复活了多少次。
　　被刀砍死，被绳子勒死，被烈火烧死，被水淹死，饿死，冻死......人类历史上有多少种死法，他就经历过多少。
　　在这样一次次被人类伤害着，他一点点的长大，却依旧承受着惨绝人寰的暴行，最后，在漫长的痛苦当中，为了可以跨越这份痛苦与孤独，他身体自发性的，精分了。
　　没错，他精分了。
　　他在精神世界里分裂出一个又一个个体，这种行为让齐木楠不由得想起《哈利波特》系列里的最终大反派Voldemort。只不过，Voldemort分裂是为了不老不死，而青年的分裂是为了熬过绝望的不老不死。
　　再后来，齐木楠“看着”他离开囚禁他近百年的监牢，终于成长成为了日天日地日空气的虚傲天，却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剧情发展到这里”的心情，内心深处有着的，满满都是悲伤。
　　这算什么，“你终于成长成为了我期盼的模样，但是我竟然不知道是对是错”吗？
　　没错，那个最初有着澄澈美丽的红眸的小孩子，最终长大成为了眼神冷酷死寂的天照院五百年来唯一的首领，虚。
　　想想地球之子（虚:？？？）这五百年来的杀戮，齐木楠都不知道说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看着”。
　　然后，让她震惊的梦境，出现了。
　　杀戮几百年的虚在偶尔心生怜悯的情绪下用自己的不死之血救了一个叫做胧的小孩，胧被救之后，他一厢情愿地称虚为“老师”，并且说出了”老师是杀手的话那我已经是一名出色了的杀手“这句话，这使虚有了开办私塾成为真正的老师的想法。
　　之后，下定决心离开天照院的虚带胧逃离了天照院奈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齐木楠发现，原本有着血红色眼眸的虚，一双眼睛，变成了水绿色。
　　卧槽！
　　眼睛变成水绿色的虚，这不就是我爷爷的长相吗？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在胧为了保护虚而和奈落的追兵“同归于尽”，而匆忙赶到的虚在目睹这一切后悲痛不已，从此化名为吉田松阳成为了一个乡下教书匠。
　　松阳欸！
　　松阳啊！
　　那是她爷爷的长相，她爷爷的名字啊！
　　她如痴如狂的“看着”这个那个名为松阳的虚，言行举止，喜好兴趣甚至是越来越接近自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爷爷时，她的心里，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
　　难道......
　　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松阳在战场救下的小鬼叫坂田银时？你这是《银魂》乱入吗？
　　因为坂田银时还捡了叫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这两个小鬼？尼玛为什么这个叫高杉晋助的小鬼长相和性格都酷似那个总和她抢爷爷注意力的混蛋高晋？
　　我尼玛三观都要崩了。
　　齐木楠木着一张脸，“看着”她爷爷(没错，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笑起来温柔美好如少女的少女眼糙汉粗音辣耳朵的松阳就是自己家七老八十却酷爱广场舞的齐老爷子)在这个《银魂》世界当乡下教师当的欢乐无比，同时也“看到”爷爷笑容背后的虚无与痛苦，那是她爷爷作为人类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拥有的眼神。
　　然后，她又“看到”爷爷松阳因为没有死成的大徒弟胧一颗夺师嫉妒的心而锒铛入狱，在监狱继续发光发热做新时代优秀人民教师地......教狱卒读书认字。
　　齐木楠:不说这是虚爷爷的记忆而不是电视镜头，我为什么要放弃看我爷爷而去看一群臭小子？
　　最后，为了保护弟子，身体“死亡”在银时手里，精神世界，死在虚手里。
　　齐木楠:哦，我都快忘了虚的精分属性了。
　　接下来，她就是“看着”虚傲天日天日地日空气的筹谋计划着如何毁灭地球一心求死，坂田银时他们又是如何力挽狂澜救世界。最后，松阳的灵魂在精神意识当中伸出手抱住了虚，阻止他的动作，让虚在动作不得的情况下战败。
　　随后虚自主纵身跳入龙穴，身体便被地下的阿尔塔纳吞噬。
　　齐木楠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作为想要毁灭世界毁灭自己的虚，成为了英灵座上的avenger，而渴望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类，像正常人类一样活着的吉田松阳，轮回转世成为了齐松阳，成为了她齐木楠的爷爷。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自己爷爷战斗力强的不科学，无师自通的精通战斗，因为他上辈子，是宇宙最强的存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会在没有任何圣遗物的情况下召唤出实力超群的avenger，因为她的爷爷齐松阳，就是最好最有效的媒介。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虚一眼就认出来爷爷松阳，而无论是爷爷还是自己都对虚感到陌生与懵逼，毕竟，爷爷都轮回转世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虚？
　　除此之外，齐木楠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高晋会师控得让人费解，为什么高晋会写《银魂》这部小说却结局烂尾，只因为高晋上辈子就是高杉晋助，只因为他不愿意写的太全让爷爷恢复上辈子的痛苦记忆。
　　——————亏她还以为高晋看日本幕末时期的历史看出来的灵感，写的小说呢！
　　至于爷爷嘛......
　　她才不要去思考她爷爷是人类还是阿尔塔纳，只要她爷爷还是她爷爷，只要他们祖孙之间的感情和记忆依旧存在不曾褪色，那么松阳就是她的爷爷。
　　反正，《银魂》那个世界，也不是他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两个世界八竿子打不着一块，怎么看怎么想她都不觉得她家爷爷会与之有什么交集。
　　作为孙女，齐木楠最大的愿望，就是爷爷可以安度晚年，余生快快乐乐。他都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就算是他和同龄的老大爷老大妈比较起来会格外显年轻，但是这并不是代表他就不会衰老，不会生病难过。
　　等一下！
　　虚上辈子在精神世界杀了爷爷！
　　爷爷上辈子的意识破坏了虚的计划！
　　自己还好死不死的召唤出来了虚！
　　艾玛虚你的愿望不会是杀了我爷爷报仇吧？
　　扶朕一把，朕还可以醒过来！！！
　　在这样的执念下，齐木楠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水绿色的眼眸带着刚刚睡醒的雾蒙蒙，看到了一个眼睛黑漆漆不反光的，男人？
　　齐木楠一下子就懵了。
　　什么情况？大叔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