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游戏》与子歌

36、丧世危机6

　　话说顾渊明和楚肖飞两人成功脱离山洪的吞噬后，顺着沿海公路往北而去。

　　两人一路上看到不少被埋在雪下的丧尸，它们被冻得只剩眼珠能够转动。本该是个验证珠子概率的好机会，但是他们不知道车还能坚持多久，只得一路向北不做停留。

　　楚小胖在努力调收音机频道，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信息来源，至少要在车子彻底不能用之前确定行进方向。
　　“滋滋——滋滋——”

　　“还是不行啊。”楚小胖收回手置于脑后，“老顾我们往哪走啊？”
　　距离危机发生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他们居然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

　　“这块吧。”顾渊明抽空在屏幕上点点，他在导航上看到隔壁市有一处试验田，不远处就是风景区，还建造了不少农家乐。交通便利，下了高速不久就能到，估计会成为一处幸存者基地。这也是目前离他们最近的去处。

　　楚小胖凑过去看：“离我们不远啊，四五个小时就能到。”
　　“嗯。”
　　“那就去看看吧。”楚小胖也同意了，“总比没目的乱走好。”
　　旭日东升，两人就势拐上距离高速最近的路，朝目的地而去。

　　因为两人是在出事一周后才来到高速路口，此处全然不似当时混乱的样子。
　　不少汽车堆在一边，剩下两处通道可以使用，看来是有人整理过了，但此处不见活人身影，只有零散的丧尸游荡。

　　“要休息会吗？”楚小胖看着窗外的景象问道。
　　“再等会。”顾渊明降速打算通过关卡，他们半夜驱车逃命，现在他已经连续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还有糖吗？给我一颗。”

　　“给。”
　　顾渊明接过糖含在嘴里，稍稍放松，神经紧绷着逃离洪水加上连续驾驶使他有些倦意。但是楚肖飞不会开车，只能靠他一人坚持着。

　　“诶！诶！前面的朋友，能不能带我一下！”这时从一边车中蹿出个邋遢的男子，他兴奋地朝两人招手，同时引起了丧尸的注意。

　　男子朝两人跑来，顾渊明为了通过路障不至于颠簸而降低车速，很容易就被他追上了。他拦在车前激动地拍着玻璃：“我没被咬，快让我上去！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楚小胖转过头，面带询问地看向顾渊明。
　　顾渊明皱眉，还是说道：“上来吧。”他对来者没有什么好感，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解冻后的丧尸行动不便，在被它们追上之前男子就快速上了车。
　　他一屁股坐上车之后就整个人瘫在后座问道：“哎，你们有吃的吗，别小气分我点吧！”同时毫不客气地打开了行李箱，“哦吼！你们食物不少嘛，我就随便拿点吃了啊。”说着拿起真空鸭子就要撕开包装。

　　楚小胖立刻阻止他：“不行！”然后求助似得扭头看向顾渊明。
　　顾渊明示意他坐到后面去。

　　“这么小气干嘛。”男子注意到两人的互动，有些不满地将食物扔回行李箱，用手抓了抓油腻结块的头发。

　　楚小胖抓住机会跨到后座，挤到男子和行李箱之间，将箱子牢牢护在怀中。他翻出一包饼干递给对方，随即将行李箱锁起来。

　　男子有些嫌弃地接过饼干，眼神仍不住地瞟向行李箱：“就这么点啊，反正我们也吃不了多少。”很顺理成章地将自己归于这个队伍中。

　　楚小胖涨红了脸，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转过身留给对方一个广阔的后背。

　　顾渊明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看男子：“你叫什么？”
　　“徐锐。”男子将饼干倒入口中，略带嫌弃地说，“这么点塞牙缝都不够啊。”

　　“你是打算去哪里？顺路的话可以带你过去。”
　　“没想好呢，反正你们去哪我也去哪。”徐锐盯着箱子忍不住说道，“我饿坏了，再给我点吧。”

　　顾渊明：“我们还没确定去哪里，要是半路有幸存者聚集的地方，你可以去那。”
　　徐锐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打算将他作为伙伴，他笑了声：“年轻人别这么冷漠吗，大家都是好不容易逃脱那些怪物的攻击，互帮互助嘛，别那么小气。”

　　“我们这还叫冷漠？”楚小胖忍不住回头嘲讽一句，但被对方身上奇怪的味道熏得差点窒息。他们这几天虽然条件艰苦，但还是靠积雪打理自己，而这人身上满是血腥和油腻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更是难闻。

　　“我们不打算带你一起。”对于这种人就是要把话说明白，一点含蓄都不能有，“有合适的地方你就下车吧。”顾渊明冷着脸说道。

　　“啧。”徐锐也算是明白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他嗤笑一声靠在座位上，“行吧行吧，到地方了叫我啊。”说完就合上眼休息了，没一会就发出熟睡的鼾声。

　　楚小胖弱弱地喊了声：“老顾……”
　　顾渊明从后视镜看了眼楚小胖为难的表情，微微摇头，示意对方安心。然后再看看睡得四仰八叉的徐锐，皱着眉移开视线。

　　原本想在半路休息的，现在这样子估计是泡汤了。顾渊明叹口气又问楚小胖要了颗糖，踩下油门加速开去，希望能快点将这个麻烦扔下。

　　开始公路上还有不少车辆肆意停放，他们需要减速小心避开，半小时后，路上明显宽敞不少，顾渊明也能够放心提高车速赶路了。
　　一包撕开的猪肉脯从后座递过来，顾渊明微微侧过头，楚小胖冲他夸张挤挤眼。顾渊明觉得好笑，还是接过零食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半途中有个服务区，不过为了避免多事顾渊明没做停留。
　　就这样开了三小时之后，徐锐醒来，他擦擦口水问道：“还没到啊，多久了？”

　　“快了。”顾渊明感觉双眼有些酸涩，“还有不到半小时。”
　　徐锐揉揉肚子：“有吃的吗，再给我点。”说着推推楚小胖，“喂胖子，拿点肉出来吃呗，我半路闻到你们吃东西了。”反正要被丢下，还不如现在讨点便宜。

　　楚小胖板着脸不出声，双手死死护着行李箱。
　　“……那包绿色的给他。”顾渊明头也不回地说，“再多没有了。”后半句是对徐锐说的。

　　楚小胖眨眨眼，掏出个绿色包装的肉松豆腐扔给徐锐，分量还不小，足有一个成年人手掌那么大。
　　徐锐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塞了一大口，随即涨红了脸不住咳嗽：“咳咳！这，什么咳咳咳！！”

　　“芥末味的肉松豆腐。”楚小胖真诚地答道，“别浪费了啊，现在的东西可是越吃越少。”
　　“咳咳咳！咳咳咳！”徐锐被刺激地眼泪口水直流，说不出话来。

　　这东西其实有两包，两人之前拆了一包实在是吃不下，还剩三分之一扔掉了。
　　徐锐拿着豆腐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忿忿地看了两人一眼。

　　“要下高速了。”顾渊明提醒道，徐锐捏着包装袋不好再说话，只是用脚踹空着的副驾座。
　　两人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

　　J市，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路上的景象与之前差不多，同样四散的汽车和游荡的丧尸。

　　“这里真有什么聚集地？”徐锐怀疑地问道。
　　顾渊明打量着路上的情形往障碍少的地方拐去：“不确定。”

　　“反正你们总不能半路丢下我。”徐锐重新坐回后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看出来这两人不像那种老油条，还是刚出学校涉世未深的学生仔。
　　幼稚。徐锐心中嘲笑道，不过这也方便他之后的行动。他眼角偷瞄着被楚肖飞护着的行李箱，又暗中观察车子内部，止不住暗笑。
　　这些东西等下就是他的了。

　　“老顾那好像有人？”楚小胖疑惑地指着某幢楼下的汽车，他刚刚隐约看见有人从车中出去。
　　“你确定？”顾渊明正忙着开车。

　　“不是很确定……”楚小胖不能肯定他之前看见的是不是人类，用手揉揉耳朵，“但是看着不像丧尸。”
　　“下车看看不就知道了。”徐锐提议道，“反正你们来这不也是找人吗？”

　　顾渊明不着痕迹地往后看其一眼，有点反常。

　　“要去看看吗？”楚小胖问道。
　　“可以。我找个地方停车。”顾渊明只觉得这地方丧尸明显变少，是因为人少？下一秒他否定自己的猜测，
　　虽然J市不像B市那样经济发达，但是人口数同样不少，甚至因为近些年的旅游业而吸引不少外来人员。
　　那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东西存在吗？

　　在三人下高速进入J市边缘时就有一人，不，有一丧尸注意到了他们。
　　宗三对力量的运用愈发纯熟，这与几日他沉迷搜集珠子有关。在力量积蓄的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与一般丧尸的不同。

　　最低级的丧尸就是普通的行尸走肉，而在下雪之后，不少丧尸有进化的趋向，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这批丧尸脑中多出了珠子。珠子对丧尸的吸引力比人类更甚，这几天中已经有不少丧尸自相残杀。

　　理论上宗三的脑中也有相同的珠子，他摸摸额头想了几分钟，最后还是选择收回手。
　　算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进化中的丧尸可能最后会有自我意识，就像宗三一样——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他在第一时间解决了这地区大部分脑中有珠子的丧尸。

　　在吸收完一堆小山般的珠子后，宗三觉得力量有所突破。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能一定区域中根据不同的气息分辨出对方是丧尸还是人类。
　　甚至还能操控低级丧尸。

　　在顾渊明一行人跨入J市的瞬间，宗三控制着路上的丧尸，引导着三人往他所处的位置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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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主要修改前文！更新为捉虫或者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