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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吃干抹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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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顾青庭坚持不请御医检查,躺下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而墨羽夕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一旁。
“你故意设计本王可是为了报早上的仇?”
墨羽夕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早上的事,是本王不对,可你也确实不该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墨羽夕就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嘴里还嘟囔着,“这也没发烧呀!”
“墨羽夕!”他一把打掉墨羽夕的手,努力克制住自己,他第一次跟人认错,这个女人不好好听也就算了,还怀疑他是在发烧说胡话。
“王爷你也别跟我道歉了,早上的事和晚上的事两两相抵,我们就算扯平了!”
“扯平?给皇子下药你可知是什么罪?”
“哎呀我不是道过歉了吗,再说我也是为你好嘛,你想啊,要是你这辈子都克服不了心里的阴影,那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顾青庭嘲讽的笑笑,“那也好过被人无情背叛!”
哎,这孩子,心结太深。墨羽夕无奈的摇摇头,“你见到的,不过是个别案例,又不是人人都如此!”
“那么你呢?”
“啊?”墨羽夕满脸问号的看着顾青庭。
“王妃会背叛本王吗?”
目光交织,烛光摇曳,顾青庭静静看着墨羽夕,天师口中他命定的王妃!
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的打量她,虽不是倾国倾城,却长得很讨喜,尤其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明亮透彻。
眼睛触到她粉嫩的嘴唇,顾青庭体内突然涌起一团火,周身开始发烫,脑子也开始有些不受控制。
看着已经起身越凑越近的顾青庭,墨羽夕脑子飞快旋转,他这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明显是刚才的茶起作用了。
墨羽夕早晨醒过来后浑身酸痛不已,转过头,顾青庭还没醒,不过说实话,这家伙睡着的样子真是迷死人呀,伸出手想要逗弄一下,不料他突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对准墨羽夕就是一脚。
“啊!”
惨叫声响彻王府,墨羽夕连人带被子被踹下床,本来就快散架的身子这下彻底散架了。
意识到自己又伤了墨羽夕,顾青庭赶忙起身下床要去扶她,可脚刚踩到地上,就觉得头有些眩晕,揉揉额头,昨晚的经过在他脑海里一点点回放。
……
“我说王爷,您能先把衣服穿上吗,我怕长针眼的好不啦!”墨羽夕也完全是被气着了才说这样的话,昨晚睡都睡了,今天竟然还踹她下床,人家常说男人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可他连裤子都还没提呢就先翻脸了。
反正已经睡了,她的法力估计也回来了,才不用怕他区区一届凡人。
顾青庭顺着墨羽夕的目光低下头,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脑子一懵,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现在的状况直接晕了过去。
额……
墨羽夕烦躁的挠挠头,挣扎着起身穿好衣服出去让人帮忙,然后回梨香园继续睡觉。
“小姐?您醒了吗?”眼看着就下午了,精儿忙去叫墨羽夕,见王妃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便小心的扯下被子。“墨公子来了,王爷请您收拾收拾去前厅!”
一听九尾来了,墨羽夕赶忙坐起身让精儿伺候自己穿衣,那个臭狐狸,不是说只要和顾青庭睡了她的法力就能回来吗,可是为何她昨晚累死累活现在半点法力都没恢复?
“九尾……”
九尾被这突然的叫喊声吓一跳,刚送到嘴边的茶洒了大半。他稳稳心神叹口气放下茶杯,看向朝他奔来的墨羽夕。
“咳……”
顾青庭咳了一声,可墨羽夕压根没在意,直接跑到九尾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说只要和顾青庭睡了我的法力就能回来吗,老娘昨晚折腾到半夜,为什么法力现在还没回来?
:额……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也许多来几次就回来了!
“墨羽夕,注意你的身份!”顾青庭黑着脸,实在搞不懂这个咋咋呼呼毫无礼教又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何会是自己命定的王妃。
今日醒来后,他仔细想想,墨羽夕成为他的王妃已是不可逆转的事实,昨夜之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便不想再计较,而且对他来说,这也许是件好事!可……看着行为举止粗鲁至极的墨羽夕,他就一阵头疼!
墨羽夕无奈的松开九尾,算了,打也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来干嘛的?”
“听闻齐国太子过几日大婚!”
“人家大婚干你屁事,难不成,娶的是你情人?”
“咳……”顾青庭被茶水呛住猛烈咳嗽起来。
九尾和墨羽夕相视一笑,这人接受能力真差。
而此时的齐国,同一时间两对人马从不同的方向朝着同一个地方飞驰而去。先到达阙城的侍卫进城后脚都没歇直奔知府宅邸。
他跪在阙城知府乔牧轲面前,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小姐……今早……去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空炸雷,知府夫人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晕了过去,乔牧轲颤抖着扶住椅子,以防自己也承受不住。然而人们常说,祸不单行,这才刚得到女儿不幸病逝的消息,另一队的人马便也到了。
听到下人说是京城宫里来传圣旨的,乔牧轲一阵眩晕,好在管家适时的扶住了他。
他跪在门前木讷的听着公公宣旨,额间的汗大颗大颗往外冒。直到公公念完圣旨,他才擦擦汗让管家将他扶起来然后颤巍巍的接过圣旨。
安顿好一行人后,管家急匆匆的回到书房,乔牧轲两眼无神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能坐上阙城知府的位置,全靠有个贵妃姐姐,当年他的女儿出生时,姐姐为了日后的势力便央求皇上将她指给了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大王爷齐淼,可无奈这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多年来一直在阙城外的积雪山养病,好不容易到了宜婚的年纪,大王爷却看上了太傅的女儿,说什么也不娶病秧子乔静,皇帝没办法,只好以她身体欠佳为由退了这门婚事。乔牧轲觉得婚事就此作罢是最好不过的了,皇帝肯定会因为退婚而对他心存愧疚,他也不必担心体弱的女儿突然哪天就去了。但贵妃哪里知道他的难处,硬是让皇上给乔静另指一人,皇帝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将此事搁置了,谁知过了两年突然差人来宣旨将她指给了东宫太子齐恒为侧妃,还专门派了个御医,说是方便路上照顾体弱的乔静。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乔静刚刚过世他们就来,说出来怕是都没人相信这等巧合之事,更何况如果他连这点价值都没了,怕是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回来报信的侍卫见乔牧轲烦躁的摇头,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山间救下的人,忙上前献计。
那日他听见山顶传来巨响,便带了几个手下前去查看,满是积雪的山顶上风平浪静,就在他们准备下山时,不知何时跟着偷偷上山的小姐的大白狗对着一个雪堆汪汪直叫,他们上前仔细一看,雪堆里竟然埋着个女人,于是他们将这女子救了回去,大夫说她只是身体虚脱,并无性命之忧。第二日那女子就醒了,许是小姐久不见外人,对这女子便照顾的极好,小姐突发急症生命垂危时还托他们照顾这女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代替静儿!”乔牧轲看向管家,此事太过冒险,万一事发,那可是欺君之罪。
“大人,此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个女子出现的也是及时,看来是上天派来帮大人度过难关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这样吧!”
报信的侍卫连夜赶回积雪山安排,瑶睛听了此事,在乔静的墓碑前站了许久,想起她跟自己憧憬未来时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
次日一早,乔牧轲便带着御医去积雪山。诊过脉后,御医在公公耳边说了几句,公公便笑着点点头。
“既然御医说小姐可以启程,那便请大人安排启程进京吧!”
自青楼事件后没几日,顾国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不近女色的九王爷顾青庭到清水苑一掷千金点了春夏秋冬四个头牌,一番云雨后被下人抬回王府。估计这消息也传进了皇宫,这不,一大早就有公公前来传旨请他们进宫。
皇后坐在榻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顾青庭和墨羽夕。
天师算出这墨羽夕是青庭的命定王妃,能治好他的心病,那日宴会见她被青庭扔下水,心里还在起疑莫不是天师算错了,今儿个一大早就听到青庭前几日去找女人的事,看来这墨羽夕的确有用。高兴归高兴,但做长辈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青庭呀,你如今也是娶了王妃的人,就该好好疼爱她,怎么能去清水苑那种有失身份的地方!”
顾青庭狠狠瞟了眼一旁的墨羽夕,“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记住了!”
“羽夕呀,新婚燕尔,自己丈夫却去外面找女人,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你这王妃是否当的称职!”
“是,儿媳定会好好反省!”墨羽夕面上低眉顺眼,心里却将顾青庭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一遍。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便让他们起身退下去太和殿,说是皇上有事与他们说。
过几日齐国太子大婚,皇上让她和顾青庭九尾代表顾国去隔壁参加婚礼。
墨羽夕本不想去,可九尾说感应到了九心戒的方位,正是齐国皇宫,她便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