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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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韩撑着地的双臂微微颤栗，他双眼望着妲正慢慢平复呼吸，终于稳定下来后，他一点点直起身站稳了双脚，这才向着妲正走去。
妲正撑在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抓着一样东西，温韩走近才看出来是一把刀。没有鞘，刀身黝黑却寒气逼人，那黑色并不纯粹，透出些染尘的灰味儿。刀柄圆润朴素，整个刀像是一块材料打出来的，没一点衔接的痕迹。
温韩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刀，直到他有一天走进小山村里古老的打铁店，汗流浃背的赤膊壮汉子看着他的刀来了句：“小伙儿，进山吧这是？你这砍刀看着不错，开山肯定好用。”
“这东西，你拿走吧。”妲正拉开椅子，一沾上椅背就像没骨头似的，扬起手胡乱拉开领结，又解了两颗口子，顺畅地吐了口气，脸上全是舒畅。
这还是温韩第一次见妲正没正行的模样。
妲正往常什么时候不是跟个老干部似的，纽扣都系到最上边一颗，领结打的柳尚见一次就在温韩耳边谈一次自己对妲正呼吸顺畅问题的担忧，几个认识的退休老将军一教训他们就拿妲正做榜样，虽然妲正年纪可能比他们还大，但是胜在人家长得年轻嘛。
“怎么了？”妲正懒懒瞥过来一眼，镜片后的眼角泛着粉儿往上挑，浑身透着一股子慵懒。他实在太累了，天性释放的自己都没察觉到。“好东西。别怕，就是在这画里头威风，拿出来就是把刀，随意用。”
他以为温韩是看他刚才抗衡的艰难，被威压给震慑住不敢随意碰这到。但现在温韩真的顾不上这把刀，重点是，妲处长你人设崩的太严重了啊！
“没、没什么......我知道了。”温韩整个心神都被妲正那一眼给激的动荡不轻，说实在的，他真的对那种水汪汪的眸子毫无抵抗力，真的是......温韩自己都想立刻抓个狂平静一下。
努力挥开心中那令人不适的动荡，温韩把目光移到那把刀上细细扫了一遍，再抬头又是社会接班好青年。“多谢妲处长好意，这刀我会细心保管的。”
“保管无所谓，”妲正混不在意挥了挥手，低眉敛目垂视桌上孤零零的黑刀，神色晦暗难明，良久，他好像才看够，把眼移开虚虚盯着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袖口，“你只要让它，喝够每一个刀下亡魂的血就是。不要让它等太久。”
温韩诧异地看了眼桌上的刀，这是什么怪要求，他第一次听说有刀要饮血为生。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留给以后也不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温韩回头看了眼门口：“妲处长，我这一去已经做好了不能活着回来的觉悟，柳尚那样的修为，真到了危险的时候，我是顾不上他的。我希望他留在京城，不要跟着坏我的事。”
妲正一听这话，笑了：“温韩小同志，他身后是尚老将军，他跟着你才好呢，讲什么顾不上？”
温韩沉默，权当没听见。
“哦，我知道了。”妲正笑得更开心，“没想到小同志这么多年，心里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地方。”
“......”温韩恼了，“您就说您帮不帮吧！事态危急，刻不容缓，就不要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