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对战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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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对战又起
“你好，我是真田弦一郎。”真田收起了原先初次见面时带有的敌意。大概是幸村主动调节的缘故，此时的场面倒是十分平和。
“真田弦一郎，全方位型选手，JR大会亚军......”柳似乎在不经意间将他所掌握的真田的所有资料复述了一次。真田的神色变得僵硬，尤其是听到那句蝉联亚军的时候尤为不爽。但没办法，他一次次输给幸村是事实，少年的骄傲让他面上十分过不去，只得僵着一张脸。
幸村似乎在看戏一般看着两人的沟通。
他介绍两人认识，一方面是出于对柳实力的欣赏以及国中联赛的目标。另一方面看中的就是柳的数据分析能力了。
有点私心的说，真田这种性格，越是惨败越是固执的要战胜，却不懂得摸清差距只会一味的强撑。而柳这种数据流，典型的现实主义者，是最适合制服真田的。就像不断的惨败和赤裸裸的数据分析摆在眼前，绝对是双重刺激啊。
可以说对于真田惨败于手冢幸村无法避免的有些不满了。
“有兴趣打一场吗？”真田直接下了对战邀请。
“可以，我都有空，时间你定。”柳干脆果断的答应了。
两人的比赛开展的算不上激烈。幸村也没有去围观的闲情，只是最后问了柳比赛结果。
6:6平手，没有决出胜负。
真田和柳论基础实力势均力敌，甚至真田的体力与力量方面更胜过柳。但柳的数据以及极致的实力发挥也足矣压制真田。最后还是以平局结束。
一场比赛，似乎直接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柳认可了真田的实力，真田认可了柳的态度。
听闻比赛结果时，幸村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拜托了柳整理真田的相关数据。
那几日，幸村翻阅了很多如何制定训练方案的资料。
*
自那日正选会议之后，立海大网球部的气氛紧张了很多。
幸村丝毫没有自己给别人带来了压力的自觉，淡淡定定的上课，复习。从小追求完美的幸村成绩自然是不差，考上立海大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总归，想要个好看点的成绩。
幸村抱着课本复习时，平日里天天逃训十分悠闲的毛利却十分悲剧了。平日里，大山看他数一数二的实力，逃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自从打算让他对上幸村之后，大山就下定决心好好管管他。每天放学，不，放学前几分钟便守在毛利班门口。亲自拎他去网球部，亲自制定训练表，每天监督他训练。
毛利感觉这段时间，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不经仰天大吼：“幸村精市，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过即便他内心再如何咆哮，也只得乖乖训练，内心难免幽怨。
自从下定决心之后，大山倒是淡定了很多，那一个个正选却仍然无法接受。所以便有了开学时的“盛况”
国中生活第一天，幸村便感受到周围无数的目光，时而还有一句：“他就是幸村精市啊。”飘入耳中。
幸村知道是因为自己那日与学长比赛的缘故，也有几分无奈之感。倒是随幸村一起的真田，脸色却越发的不善。反倒是关注中心的幸村宽慰了他一句：“别放在心上”
新生入学很多程序终归是避免不了的。升学成绩单与分班表贴在公告栏上。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入学考试的排名，名列前矛的赫然有他和真田的名字，当然也少不了柳的。
第一名：柳生比吕氏，第二名：柳莲二，第三名......
莲二成绩很不错嘛。
真田和幸村都默默感慨。虽然他们名列前十的成绩已经非常优异了，但是和年纪第二差距还是有的。
“桑原桑原，我在d班，你在哪个班啊？”在人群中一同围观公告栏的幸村和真田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本来在嘈杂的人群中这句话并不引人注目，偏偏接话的是一个极其柔软的慵懒的声音。
“笨太，公告栏上不都写着了吗piyo～。”
“你什么意思啊仁王，你才笨呢。我又没问你，我在问桑原。”
大约是小时候被妈妈拉去学过钢琴的缘故，幸村对声音很敏感，敏锐的发现这个声音和那日JR大会和自己说话的银发少年似乎是同一个人。
一直好奇那人的幸村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
沿着声音看过去，见到的正是那日的银发少年。边上的还有那个被称为“笨太”的红发少年和一个高高的黑肤外国人。有趣的是，这三人都背着网球拍。
看到这些后原本准备看个究竟的幸村将目光收回。反正迟早也会在网球部遇到的，实力强的话自然会认识。
“精市，我在c班，你和弦一郎都在b班”
迎面而来的是柳。自从比过一场后，他们三人的关系已经十分亲近。在看到名单时第一反应寻找的都是对方的名字。
“嗯。”
“莲二，看来以后有什么学习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找你咯。”
幸村这句话绝对是带着满满的调侃意味的。虽然知道柳是数据网球选手、逻辑思维能力显然不会差，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拿这点逗逗他。
“如果精市有什么不懂的话当然可以来找我。”
……
幸村和柳随意的聊了几句，目光偶尔扫过人群中那些背着网球拍的少年，也不做停留。一直在一旁的真田完美的发扬了他少言的本性，基本上没有怎么插话，只有在他们偶尔提到国小时较有名气的网球选手时才会评点一两句。
虽然只是开学的第一天，柳的情报却已经异常的全面。好比新生讲话时，柳清晰的报出了新生代表兼入学考试第一名的柳生同学的详细资料。以及他所收集的一系列可能加入网球部且水平较为不错的人员名单。
最后还略微遗憾的补充一句：
“只可惜精市的实力数据我毫不知情。”
新生入学的仪式虽然繁琐却也没有多么耽误时间。拿到申请社团的申请书后，幸村，柳，真田再一次汇合。
三人刚踏入网球部，一排学长围了过来。毛利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笑盈盈的走到幸村面前：“小学弟，要不要来打一场啊？”
真田斜逆了他一眼，正想上前一步挡在幸村面前，衣袖却被幸村拉了拉，知道幸村意思的真田没有再说什么。
回答毛利的是幸村标准的社交微笑以及一句：“请学长指教。”
说完便示意毛利带路。众人来到较为偏僻的一个球场。
其实幸村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先前过于引人注目的那场比赛，想来也不可能被网球部的前辈轻易放过。
比赛开始，幸村精市发球。因为是作为学长的毛利发出的比赛邀请，发球权自是让给了幸村。
球落地，挥拍，入眼的是眼前晃过的残影与毛利漫不经心的表情。不过让原以为会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发球的围观群众大失所望，只是一个普通的发球，最多不过速度快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接上并没有什么难度。
毛利的手腕一弯，轻巧的回击了。
然后幸村打回，毛利又打会，双方都只是普通的发球。
几个球来来回回的拉锯，场上的两人似乎还在热身，球场周围渐渐有人围拢过来，幸村一个击球之际随意的扫了一眼人群，嗯，人还不少啊，几次回头之后，似乎寻找到了所寻之人，击球力度突然一个提高，速度猛地加快。
原本配合着幸村热身的毛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得一分。
“要动真格了吗？小学弟，可要好好努力哦~”
毛利嘴角勾起，自由散漫的表情，带着戏谑的感觉，吐出的，却是带有挑衅意味的话。
没有回答，幸村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被言语左右的人。
先前那一球似乎只是幻觉一般，接下来的球，幸村似乎又回到了热身状态。毛利实在无法理解他想做什么，又是几球的拉锯。
15：15，毛利轻松一个加重挥拍，就拿下一分。
拿下一分后，毛利发现幸村的击球速度与力道似乎提高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15：30，毛利又拿下一分，他手指撩了一下头发，直直的盯着幸村，似乎看出什么。
果不其然，幸村速度力量高了一点。
“这个人实力很强啊！竟然能和二年级的前辈打的不相上下，据说这个前辈可是正选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发出惊叹真是先前那个红发男孩。那个柳data上名为丸井文太的网球选手。
“是很强，而且还不处于下风。”回应他的是他先前口中的桑原——胡狼桑原，来自美洲的外裔学生。
丸井低头看看自己的球拍，小嘴巴吧嗒吧嗒的动着，似乎在思考自己能不能打出场上之人那般的威力。偶尔戳一下身侧这个新识的白毛少年。
“仁王你觉得你和场上的那个紫色头发的人比谁更厉害啊。”
被他唤做仁王的白毛少年是他熟识的少有的能胜过他的人。丸井网球实力和天赋都很不错，只是并不常参加那些公开赛，而仁王平日里与他交谈的话语显然比他对这些信息了解的多。
仁王站的歪歪扭扭，目光看着场上比赛时倒是很认真。见丸井问他，左手的指尖钩上自己觉得发尾，轻轻眯眼道：
“puri～你说幸村精市啊，你猜啊？”
丸井非常不满的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理会这和故作玄虚的白毛小子。
“你小子当打通关游戏啊，还带一级一级提升武力值的。”
面对幸村的对战模式，毛利心里吐槽。
没错，就是在玩游戏。如果毛利知道此时幸村的想法，估计会吐血。
在经历了无数球的拉锯之后，在某人无奈至极的眼神中，毛利终于拿下了一局。
不过是一局，毛利就有一种打完了一盘比赛的错觉。
如他所戏言，果真如同打通关boss 一般，赢一球，幸村水平提升一点。开局玩闹的姿态早已被认真的实际表现取代，可对手似乎试不清深浅，至今，还未动真格。
不知不觉中，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恍惚。
幸村用手轻轻拭去脸侧淌下的汗珠，看着眼前似乎出神的毛利，如释重负的笑了。
他很清楚，若论实力，自己与毛利势均力敌，甚至自己的身体素质并不如他，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精神压迫。
只不过，还是比预计花了更多时间铺垫。
猛然陷入黑暗的毛利有些无所适从，耳边还有风声，眼前却像是覆盖了一块黑色的幕布一样，甚至于，已经感受不到握拍的感觉了。哐当，是球拍落于地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想努力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出来。
摸索着蹲下身子，凭借运动员的高超的听声辨位能力，用指尖一点点蹭过草尖，手指上已有被尖锐的叶片划出的细密的划痕，渗出一点殷红的血迹。本人却毫无反应，只顾着寻找那柄球拍，终于，拿着球拍站了起来。
少了多余的言语与表情，毛利罕见的板着一张脸，准确来说，是面无表情。不只是生气还是崩溃。
幸村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再度站起来发球，他记得第一次对真田使用这招时真田的反应是呆若木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抬手，挥拍，却因为失去触觉而无法控制力度频频出界。
奇怪的是幸村却任由对手摸索，而没有趁胜追击。
连续几球的发球失误之后，似乎终于摸到了点门道。一球卡在了线内，尽管毫无技巧与速度。
这种初学者也能打回的球自然毫无威胁，却让幸村有了危机感，能够听声打球的运动员不算多，但也并不少，但凡高手听声打球是基本技能，至于触感如自己所见，虽十分重要但却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法克服。
那是不是，干脆剥夺五感更为有用。
明明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幸村却再一次的进化了。
刚刚勉强适应了无光无感世界的毛利又猛地坠入了无声的世界。
一向表情轻松愉悦的毛利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惊恐。不深，但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恐惧，一种失神之感的空洞。
场边围观的人都不由得心惊，能让毛利这种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只是他们谁的感受都没有毛利深。
那种黑暗，是怎么也撕不破扯不开的沉寂的黑暗。
这场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
6：4毛利败
裁判宣判完比分之后，所有人看幸村的眼神都变得十分微妙，有惊讶，有畏惧，有崇拜，有了然。
毛利还处于无意识状态，原本站着的幸村却身子一晃。
一直注意着的真田几步冲入场内，扶住了幸村。幸村抬手轻按太阳穴，两眼充满疲惫。
见有真田扶住了幸村，柳也没再冲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十分尽责的记录比赛数据，这也是幸村比赛前拜托他做的事。
大概是第一天的缘故围观的人很多，有网球部的成员也有很多观望的新生。这一场比赛打的较为精彩，颇为吸引人，很多新生当即就填了入部名单。大山见这一情况，面色凝重，却不知是喜是忧。
或许这将是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启。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对战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