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关东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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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关东决赛5
胜负虽已分出，因着新赛制，比赛还是得继续。
青学的人显然蔫了些，毕竟接下来的两场比赛于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甚至有的前来观战的青学的粉丝都已经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立海大的因为刚赢了比赛，依旧兴趣高涨，拉拉队的加油声更是一声高过一声。喊出一副恨不得现在就庆祝胜利的势头。
双方都是一场场比赛走到今天的队伍。让任何一方放弃接下来的两局显然都不可能。青学观赛区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至少不要5:0输了这么难看吧。”
此言一出，总算将比赛的氛围重新拉回正常状态。
单打二青学派出的是数据流选手——乾贞治，对上的正好是立海大的数据网球高手——柳莲二
两个选手站上赛场，不知是哪个谁吐槽了一句，“这俩人对决，还不如直接找张桌子比计算的了。”这一句话影的全场哄堂大笑，场内气氛陡然活跃了起来。
此话显然是玩笑话，数据流的选手虽然会在一定程度上依靠数据，但绝不是比计算能力就能决定胜负的。尤其是柳这一类本身实力就已登峰造极的选手，数据只能说是一种辅助。
“幸村幸村，你说参谋要多久才能结束比赛啊。”丸井问道。
这幸村刚回来，每个人那都是稀罕的不得了，巴巴的找话说。此时没了切原和他抢，丸井正高兴呢，忙坐到了幸村旁边。
“这就要看莲二了。”
幸村回答的倒也是实话。论实力柳自然是能碾压乾，所以这一场比赛的变数，其实应该是感情。幸村和柳也算深交时间，深谙有人脾性。有些东西他明白，并且愿意去信任。
“那么文太结束比赛用了多少时间呢？”
幸村这一句反问倒是把丸井问住了。虽说他是6:0完胜，也算是赢得漂亮。只是现在丸井稍微想起自己失误的那一普通蛇球心里就有点发怵。比赛录像自然已经安排人录了，幸村回校后必然也是会看的。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承认错误？太尴尬了吧，可是6:0完胜。
回答比分？可他毕竟犯了这么傻一个失误，这要是回去幸村怪罪起来...
丸井只得打哈哈，“我啊...还好啦还好啦。”
好在此刻幸村关注的重心并不在他身上，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场上的比赛实在有些奇怪。以往数据流选手比赛，向来都是招招卡点，又冷静又平淡。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这青学的乾选手东摔一下西跌一下的，这球是打回来了，尘土也粘得满脸都是。着实是十分惨烈。
“这几年，你长进不少嘛，莲二。”乾再一次跌在了地上，依旧没有击到球。他拍了拍面上的尘土，爬了起来。对着场地另一方拿着球拍似乎正在等他爬起来的柳说到。
柳静静的看着他，面不改色道：“应该是你毫无长进吧，贞治。”
立海大三巨头绝不是浪得虚名，柳的实力足以碾压乾，他完全可以飞速结束这局比赛。只是他似乎并没有，却也没有丝毫放水。他的每一球都卡着乾所能接到的极限，几乎每一球都让乾跌倒在地。
“Game 柳莲二 4:0”
大约过了快半个小时，比分就已经被拉到了4:0。此时的乾可谓已经非常之狼狈，全身上上下下都布满了伤口，连脸上都有血丝渗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仁王也溜到了教练席上，幽幽地吐槽道：“参谋大人今天，似乎有点慢啊～”嘴上是这样说的，动作上倒依旧是看的十分专注。
“莲二果然还是心软呢。”幸村却意外的接了仁王的话。
或许他人看不出来，幸村却是看出来了。柳这打的分明就是一场指导赛。与常规的手把手指导赛不同，柳似乎是在诱导着什么，或者说，在回忆这些什么。
他看的分明，却也不打算点破。
而场上的乾，却突然开了口，“回忆到此结束，柳，你的数据我已经掌握了。”他一副眼镜，眼镜里似乎反射出光芒。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
下一刻，他的接球不再狼狈，他的发球球速也陡然提升了一个档次。一球过去，直接迅速的踩点得分。从这时起，乾的话似乎也多了起来。
柳是喜欢算出了数据在心里默念的类型，而乾就是喜欢说出来的类型。
“落在对角线的可能性是89.76%”乾一边扑向对角线，一边说道。球来来往往，两人的数据都十分准确，一时间确实是谁也无法从另一个人手上得分，两个人只是徒劳的再耗费时间。
自乾开始不断的报出数据开始，柳便十分的沉默，球依旧是正常的接，却没用任何招式，也没再说任何话。整个人似乎都在神游，可他的接球依旧是滴水不够。比分生生在4:0上停留了十几分钟依旧毫无变化。
这样下去，只是浪费体力而已。
乾心里明白，但他依旧胸有成竹。他确定他完全掌握了柳的数据，他定能翻盘。
比赛进行了四十几分钟，先前体力耗尽而昏迷的切原逐渐转醒。
醒来的切原，第一句话便是喊道：“我一定要赢，幸村部长，柳前辈。”
听到切原的声音的柳突然愣住了，以至于直接落了对手一球。明明在比赛，柳却丝毫不顾及对手直接转身看向了观赛区。与他相对的是幸村的目光。
柳似乎突然就醒了。
柳看着那被自己遗漏的球的落点，说出了他自开始比赛以来的第二句话：
“贞治，如果你所了解的数据超越了你的能力，你会怎么办。”
一球向他袭来，柳反手一个抽击。乾再一次迅速的报出了数据并奔向了落点。只是这一次他的数据却没有用，因为这一球太快，根本没有给他接球的时间。
接下来的每一球，柳都不再留下任何余地。他的数据不断的在乾贞治的脑海中刷新，球速，转速，力度，每一项指标乾贞治都可以迅速的算出，可却无法回应。
乾额际的汗越来越多，不知是累的还是急的。每每算出数据就拼命的奔向落点，可就是赶不上，哪怕他以平地扑这样近乎自残的方式，依旧赶不上。
不过三分钟，比分就拉到了5:0。
“乾学长！乾学长你...”身上新伤添旧伤的模样大约实在是太惨了，青学的几个一年级都有写看不下去，几个拉拉队的女孩子更是一边加油一边止不住的哭。
此时急不可耐的乾比先前显得更加狼狈，手臂上青筋暴起，面上似乎已因为充血涨的通红，他每每似乎都想张口问柳为什么，却又好像想起了自己与他此时不同的立场而又没开口。
大约是不忍再看。柳背过了身子。
单打二的最后一句，是柳背过身子进行的。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柳的身子其实微微的颤抖。他就这样在许多观众或惊讶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背着身子，结束了这场似乎是单方面压迫赛。
比赛结束后，柳说：“数据网球靠的从不是数据，而是人。”随即不再理会乾的追问，离开了比赛场地。
既然是己方胜利，立海大的人自然不会无聊到去给那些大惊小怪的现场观众普及什么是听声辨位能力。即使背过身来比赛，毕竟赢了，也无从指摘。
柳回到了自家的阵营，幸村给他递上了毛巾和水，就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柳含了一口水，仰着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许久才咽下。然后他对幸村说：“谢谢。”
幸村回他一个笑容，然后拍拍真田的肩膀。
终于到了最后一场比赛，可以说是最不重要的比赛，也可以说是幸村最关注的比赛。
幸村在美国治疗的这些天，虽然没有刻意关注，却也被医院那些热心的护士们普及了不少美国网球比赛的故事。真田今天比赛的对手，可是蝉联了好几届美国青少年网球冠军，还是武士南次郎的儿子。
青学阵营的大多数人显然都已经放弃了最后一局。已经4:0了，纵使赢了又能怎么样呢。况且可能根本就赢不了。甚至很多学长都已经开始说什么“最后一局弃权算了”之类的话。他们的教练也只是沉默不语。一直闷闷的那个带着帽子的小少年，并不理会那些人的话语，抛下一句：“4:0什么的都随便，反正我不想输。”径自站上了赛场。
“立海大附属中学真田弦一郎vs青春学园越前龙马，比赛开始。”
越前开场就是外旋发球。角度极其刁钻，直冲底线而去。不过这可难不倒真田，在越前挥拍的瞬间，就以正在落点准备击球。一招“不动如山”轻松化解旋转。
真田的网球自小是和幸村一起练大的，也受其影响更偏向于追求简单的实力碾压。只是与幸村朴实的不能再朴实的招式不同，真田还带着些许因自小联系剑道留下的影响。
比如这招——“看不见的引拍”
真田挥拍极快，快到几乎所有人都无法察觉。包括动态视力优越的越前，也依旧没有办法。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观赛的幸村。
“看不见的引拍”自然是“风”的原型。“风林火山”作为真田的终极奥义，早已被幸村破解过，幸村自然也知晓破解的方法。不过这种时候可不适合拆自家副部长的台。
幸村如同看戏一般随意的看着场上两人来回的奔波。
很显然，真田站了上风。越前的外旋发球难不住真田，真田的“看不见的引拍”却难住了越前。能得分的自然也是真田。
“Game 真田弦一郎，1:0”
越前可不是个轻易就会认输的人。“c”字抽击，“b”字抽击挨个试过，可依旧拦不住真田。到了真田发球局，依然是“看不见的引拍”。
越前心下再生一计，登时便开了无我境界。
无我境界，能让人的各项实力都得到加成。无我境界下的越前总算能够回击真田的“看不见的引拍”。
“侵掠如火！”
真田的招式可不止“看不见的引拍”。这一招气势极强，似乎真的有热浪扑面而来。越前下意识的避开，便是失分。第一球如此，第二球可就未必。开了无我的越前似乎将所有对手的比赛招式都吸收了一般，当即使出不二先前的新招“麒麟落地”。
这一下看的丸井十分惊讶。
“这不是刚才那个不二对赤也的招式吗？他怎么会。”
柳尽职尽责的担当起解说的指责，解释道：“大概是他开启无我境界之时就会自动吸收看见过的招式并使用。”
“那真田副部长岂不是很危险？”再追问的是切原。他对这个青学一年级可是有影响的，这不就是那个上周和副部长私斗的那个人嘛。
“无我境界的缺点就是会迅速的消耗体力，这一点笨蛋海带头你还不明白吗puri～”仁王非常善意的回答了切原的问题，尽管他的语气并不是那么友善。
切原难得的没有为仁王喊他“笨蛋海带头”生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场上的比赛进展的倒是很快，越前龙马似乎总有用不完的绝招的样子，这没一会儿他又拿出了一个新招“旋风扣杀”
高速的旋球加上扣杀，要想破解必须在同时解决球速和转速的问题。确实不好破解，一时间真田也无从下手。
“高速旋转和扣杀的结合吗？挺有意思。”幸村喃喃自语。这招的原理倒是不难看破，就是破解起来确实有点费劲。幸村轻轻阖上眼，在脑中略微演练了一下。
“其他人或许有点麻烦，但对弦一郎应该不至于，就看......”不过片刻幸村就以推断出破解此招的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需要真田来实践。
然而真田似乎并没有思路。两个人交替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却攻不下对方的发球局。比分僵持着拖到了“4:4”。越前成功破解了真田的“火”。
“青学这个一年级确实很厉害，他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都非常强。”柳生难得的开了口评价道。
“风林火山”，风和火都被破解。林和山更适合用于防御。若是真田再不拿出其他招式来，便要落入下风。立海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真田身上。他们虽然不像幸村那么胸有成竹，却也知真田不至于就这样被压制。
然而，事实却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真田竟真就拿不出其他招式来。真田不断地使用着“林”和“山”，试图破解“旋风扣杀”。然而却得不到效果，可真田的性格越是如此就越要尝试，可以说现场便钻了牛角尖。
“Game 越前龙马，5:4”
幸村看真田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凛冽。真田双眉紧蹙，面色阴沉，似是极其的不满，不满于他受制于人。可自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幸村可以看出，真田在纠结。
他在纠结什么显而易见。
他在纠结要不要使用某些招式。
真田的纠结他人显然完全看不出，对手更是丝毫不会留下情面。
“Game 越前龙马，45:0”
再一球，真田就输掉比赛。
一直冷静的坐在教练席的幸村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低喝了一声“真田”。
他不是不能接受真田输，但他却不能接受真田在明明可以赢的时候输。幸村不由得想起了他做手术前的那个梦，那个真田输掉比赛，立海大败北的噩梦。
如今立海大胜了，可真田的反应分明就和那个梦里一模一样。
或许人前他这次赶回来观战这场关东决赛的原因有很多冠冕堂皇的外壳。但他心里明白，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放不下立海大。或者说，放不下真田。
幸村喊出口了，瞬间有些后悔自己的失态。好在他的声音不大，并没有多少人听到。
他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真田将梦中那令人痛苦的场景重现。
其实真田是有办法改变的，开无我也还，使出“阴”“雷”也好。都可以改变这一结局。这些幸村早早的就想到了。只是真田却没有实施，还在纠结。
“真田这怎么回事啊。”
“真田今天状态不对劲。”
立海大几个正选自然也不是傻子，真田的反应和幸村那声低喝，他们可一点都没遗漏。
在越前再一击“旋风扣杀”发出时，真田似乎总算下定了决心。
“动如雷霆。”
眼前仿佛有一道闪电劈过，真田瞬间回应了这个球。拿下一分。
这一球似乎成了一个转机，真田似乎解开了什么封印。瞬间扭转了局势，强势的压制住了越前。
“Game真田弦一郎 5:5”
“Game 真田弦一郎6:5”
…
“Game越前龙马6:6”
两人再一次将比赛拖入了抢七。双方都互不相让，连连进攻。
直至打了二十多球，开无我坚持了这么久的越前体力似乎终于被耗尽了。才让真田抢下两分。
“Game真田弦一郎 47:43，立海大获胜”
真田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今年的关东决赛，依旧是5:0立海大完胜。
场内再度响起了“常胜立海大”的欢呼声，这一次没有了丝毫的收敛，完完全全的充斥着整个比赛场地。连一些并不是立海大粉丝的普通观众也受到感染，跟着一起呐喊。
过程的艰难和曲折已经不须再去回忆，这一刻，他们是胜者。
幸村接过后援团准备的印着“常胜立海大”的旗帜，站在场边，迎接他凯旋而归的战友们。
所有人一齐大喊道：
“立海大关东十六连霸没有死角！”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关东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