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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长脚的债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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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小喝着汤水的手一抖，差点儿把藏在兜里的两块饼抖出来。
她以为她这妈到底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原来只是窝里横……这可能就是网上流传已久的形容词，ky。
“小宝还小，玩儿两年再读书也行。”
刘美华不愧是刘美华，一大家子都不吭声的时候，她只用了短短几秒就回过神来，笑着同秋娅凤讲话。
陈杏花也附和着点点头，她的三个儿媳妇儿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刘美华，从小看着她长大，为人最老实忠厚，最重要的是，她给他们老苏家生了两个男娃。其次就是秋娅凤，那孩子长得好又勤快。
可喜欢归喜欢，一想到要掏这么多学费，她的心呦，到底还是舍不得。家家户户都吃不饱的年头，哪儿还有那么多闲钱供小孩子念书。
“而且小小的事儿村委那边儿也让给个说法，不然就不给开介绍信。”
“要不小宝这事儿就先算了吧。”
陈杏花默默说了两句，转头观察老头子的神色，确定没啥问题之后才安心了下来，说话也有了底气。
“妈！小宝也就比成才小了两岁，你看城里的孩子哪个不是小宝这么大就去读书了。”
秋娅凤急得惊呼出声，见陈杏花和苏北平都没什么反应后又去掐苏振华的大腿。
“是啊是啊，”苏振华顾不上吃了一半儿的饼子，立刻发表意见：“咱村上哪个小孩子不下水玩一玩，再说小小现在不是没事儿吗。”
听到苏振华说的这句话，舒小小才是彻底寒了心。
因为没事，所以可以把所有的错误都当作没有发生。那如果有事呢？他们是不是可以说，是因为苏小宝年幼无知才造成了这个意外。
事实上确实有事，苏小小已经死了呀。但她敢保证，即使饭桌上现在没有她舒小小这个人，他们依旧能一边吃着饭一边谈笑风生。
这是他们的冷漠，不是时代的过错。
“爷爷，是我自己掉进河里的，跟小宝没啥关系。”
听到舒小小突然开口说话，苏家人都愣神了，苏小小平时在饭桌上是个透明人，谁也注意不到她，也从来没听她说过话。
还是秋娅凤最先出来叨咕了几句。
“对对对，小小昨天就和我们说了，都是误会，她自个儿没站稳跌进去的。我们小宝还拉了她一把呢。”
无赖，别的不说，秋娅凤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和她养父有的一拼。
舒小小偷偷翻了两个白眼。
“就算是这样，那扬华带着三个孩子，宿舍也挤不下呀。”贾静兰不开心道。
老两口哪来的钱给孩子念书，还不都是他们两口子的钱。
苏北平喝完了粥，慢吞吞地放下碗，由着陈杏花给他擦擦嘴，缓缓开口道。
“都去，上个月我去找老游头，他说书局里还能塞个人。过完年，广华跟你大哥一起走。”
“什么？！”
“真的？！”
“爸！”
三个角落同时传来惊呼。苏扬华和贾静兰明显不在状态，惊的汤撒了一地，把老太太心疼坏了。苏广华刘美华夫妇喜上眉梢，刘美华还能稍稍收敛一点，反观苏广华的嘴角都快要咧上天了。秋娅凤和苏振华最为震惊，秋娅凤心里有股邪火没处发，而苏振华已经无心计较，失魂落魄的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鸿门宴。
“爸，大哥二哥都去城里了，那我们家振华可咋办？”秋娅凤急急地追问。
“老游头说只介绍一个，多了有风险，再说家里还是该留个男人挣工分，都走了来年吃什么。”苏北平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老游头是苏北平的旧友，年轻的时候来过村子里逃难，当时苏北平脑子一热就给救了，谁成想这一救倒给大儿子换来个工作。
因祸得福，村上多少人眼红他呢。
“可是……”秋娅凤还想再说些什么，苏北平却径直离席，走开了。
同样是儿子，老爷子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秋娅凤紧咬下唇，眼里装着滔天怒火。
苏北平一走，一大家子也就跟着散了，小孩子们贪玩，跑得最快，舒小小喝了一碗水肚子还饿的咕咕叫，也跟在他们身后偷溜了。
舒小小的房间是柴房改的，里头还堆着柴，地就是水泥地，小小的一间柴房，勉强塞了一张小破床，一个常见的木头小圆凳，这就是一间房了。
虽然不能像贾静兰和刘美华的孩子一样住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可是能一个人住她也乐的其所。
舒小小不慌不忙地从衣服里掏出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的饼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她又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干，太干了。
“还不如以前呢，至少有口水喝。”舒小小叹气。
等一下！
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不行不行，简直太可怕了。
舒小小吓得浑身一激灵，算了算了，没水就没水，至少不用还债了，还是值得开心的。
“致富宝正在您的读取数据……”
舒小小的饼pa嗒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还很有柔韧性地微微弹跳了一下。
她被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画面吓了一跳……
那块淡蓝色的平台不是她脑子里该有的东西，有点像是app的首页，首页上还挂着一串让她胆颤心惊的数字。
您的债务目前已累计叠加为
10000000
几个零？舒小小眼含热泪。
不带这样的！她都穿越了！！就算不给她金手指，那前尘往事也自当一笔勾销呀！
舒小小一咬牙，奋力地摇头，想把那张该死的页面从脑袋里摇出去。
摇了摇也确实能散开，但一想到她养父的债务，本来已经散开的蓝色又自动拼合到了一起，一连串的零鲜红鲜红的几乎闪瞎她的双眼。
算了，既然上天注定要她还这该死的债务……
如果这些零都有实体的话，舒小小大概会掐住他们的脖子使劲晃一晃，然后张开她的鼻孔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不追着她的养父跑！！！是他创造了你们啊！
忘恩负义！厚此薄彼！臭不要脸！
嘤嘤嘤qaq
舒小小放弃般地垂下头，开始研究脑子里的这一坨债务，把相关的按钮全部点过一遍过后，舒小小发现，与其说这是个贷款的平台，不如说它是一个拍卖网站。
由于贷款的数额较多，贷款之前都会有抵押物资，像她的养父，借钱之前抵押的就是他唯一的一栋小破房子的房契。
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养父逃跑后房子被高利贷收走，她就只能在桥洞和火车站轮流住，时不时还睡睡公园改善一下睡眠质量。
话题转回来，当当事人还不起贷款时，网站就会自动把这些抵押的房契地契放到网页上进行拍卖，拍卖所得的钱去除一部分税金后用来抵消一部分贷款。
舒小小粗略浏览了一下，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房契地契还好说，为什么连穿过的鞋子，开过光的袜子都能拍？！
这绝对没人拍吧？！
“叮咚，您所关注的‘萧铁牛的鞋子’已拍完，是否联系拍主？”
“……”
舒小小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半块饼，叹了口气，要是鞋都能卖，那她这块饼也挺值钱的，六十年代的饼她也是第一次见。
还没等她想完，手上的饼就蓦地不见了。
舒小小一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已发布您的第一款拍品‘六十年代的饼’。”
冰冷的提示窗口弹出来的一瞬间，舒小小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只想好好的吃个饭！！
“您发布的‘六十年代的饼’已被‘萧铁牛’拍下，是否联系他？”
为什么又是他……舒小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聊天对话框就已经弹了出来。
「萧铁牛」
拍主，在吗在吗？
舒小小挠了挠头，很认命地在平台里打字回复。
「编号2333」
亲，还有什么事？
「萧铁牛」
饼还有吗？我在矿洞里挖煤，快饿死了。
舒小小睁开眼，默默看着另外一只手上仅剩的一小块饼……
「编号2333」
有，但实不相瞒，我也快饿死了。
「萧铁牛」
我拿奶油面包跟你换！！
「编号2333」
既然你有奶油面包为什么还要吃饼……
「编号2333」
话说你不是在矿上吗！矿上有奶油面包？！！【黑人问号】
「萧铁牛」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换还是不换？
「编号2333」
换！
“您的好友‘萧铁牛’向您发起一对一交易，是否接受？”
“是。”
“交易成功，对方付款为‘孤独的奶油蛋糕’，请确认收款。”
“……”
舒小小对对方的起名能力非常的敬仰，但当务之急她还是先打开了邮件箱，点击了接收。
一块软咚咚的奶油蛋糕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舒小小至今不敢相信她用一块干乎乎的饼换来了一块奶油蛋糕。
三下五除二吃完蛋糕后她又打开了网站自带的余额宝，余额只有一块钱，是她半块饼的拍卖金额。
上面只有两个按钮，充值和还款。
充值她是充不了了……还款……一块钱能顶什么用啊！！
舒小小从善如流地从萧铁牛的页面上拍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
虽然了解了这个还款软件的尿性，但依旧改变不了她没钱的事实，就算让她找东西拍卖，那她也得从这个家徒四壁的情况下挣脱出去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壤在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ky的意思，KY是撷取自日语的“空気が読めない（发音kuuki ga yomenai 直译为‘不会读取气氛’）”的第一个字母。意思是没眼色、不会按照当时的气氛和对方的脸色做出合适的反应。
其实是我从网上抄的我会说？emnm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