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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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墅里待了半天，下午的时候，封明琛送沈泉斯去了公司。
沈泉斯签约的经纪公司名叫风华，拥有一整栋办公楼，一共八十八层，室内设施完善，配置超高。
沈泉斯按着李川发给他的地址，坐电梯上楼。
公司来来往往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从前沈泉斯毫无存在感，大家都不记得有他这个人。而今天微博事件一出，加上司凌明里暗里维护他的行为，如今见到沈泉斯这位正主，大家难免在背后窃窃私语。
对此，沈泉斯一概不闻，上到六十六楼后，找到房间正要敲门，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李川一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往外走，一副非常头疼的模样。
他见门口有人，抬头一看发现是沈泉斯到了，连忙拉住沈泉斯的胳膊拽走他，嘴里催促着：“快走快走，里面要打仗了，先出去避一避，等会儿再进来。”
沈泉斯顺着李川的力道转了个身，他回头，通过未关合的门缝，看见林烟和司凌正在激烈的争吵，两人皆是气势汹汹。其他工作人员在角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李川自然清楚里面的场景，他拉着沈泉斯走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小天王发起脾气太凶了，气势太强，我在里面待着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有六六六的实况转播，沈泉斯知道司凌和林烟在吵什么，闻言，他笑了笑，“司凌平时脾气不错，一旦涉及工作，他就格外较真。”
李川“唉”了一声，“你现在倒是跟司凌熟得很。”
沈泉斯有心给经纪人打预防针，语出惊人：“以后会更熟。”
李川恍惚又吃惊：“……”
沈泉斯把这个话题揭过，谈了些其他的事情，顺道把上午敲定的新计划过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才放下心。
他在上午跟李川和司凌联系过，把反转打脸的事情排好了次序，水军、证据通通安排上了，万事俱备，只欠花絮这股东风了。
两人拉拉杂杂说了一会儿，李川突然发出一声叹息，“有人罩着就是不一样，你记得抱紧封家的大腿。”
李川也知道沈泉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是沈泉斯早上时交代清楚的。说起来，昨天下午李川带着封家保镖去宿舍区找沈泉斯，还是风华的老总授意的。
“孙亿和钱知水的下场不会太好看。”李川说话点到为止，未尽之意大家都懂，“封少和司凌都在朝公司施压。”
“咱们公司，封家司家都掺了股。老总这人机灵得很，把你的合同待遇全升级了，你以后的资源能跟司凌比肩。”李川一脸喜气洋洋，有种熬出头的喜悦感。
比起李川的高兴，沈泉斯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地位与资源的改变。
他转身要去上个厕所，才走出几步，李川又叫住了他，“你的宿舍公寓不能住了，公司给你安排了其他住的地方，你挑挑看……”
“不用了。”沈泉斯摇了摇头，打断李川的话，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我跟封明琛住在一起。”
李川一呆，不合时宜的想起封少在B市格外响亮的浪荡公子的名声，又想起整个上午殷殷切切只盼望沈泉斯到来的司凌。
他张口就要说出“你性格不要太野”这种话，却又听见沈泉斯说：
“市郊的香山别墅区环境好，而且……他是我哥哥。”
“！”李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好歹是松了口气，“也对，他是你哥哥了……香山别墅群？那边是挺不错的，保密性高，谢影帝也住那里。”
“谁？”沈泉斯一愣。
李川说：“蝉联两届最佳男主奖的谢之恒啊。”
六六六立即调出一份资料传输进沈泉斯的脑海里去。
影帝谢之恒，五位攻略目标之一。
沈泉斯心不在焉的朝李川点了点头，转身朝洗手间去了。
由于在跟六六六探讨谢之恒的事情，沈泉斯并没有过多关注自己周围，直到他在洗手池边洗手时，听到一声讥讽的嘲笑。
沈泉斯抬头，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钱知水。
钱知水站在他的身旁，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恶意，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微博上骂你的人似乎有点多。”
沈泉斯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转头，而是盯着镜子中钱知水的身影，缓缓露出一个和善亲切的笑容，“在微博上闹得好玩吗？”
不待钱知水回答，沈泉斯就说：“明天有更好玩的。”
他口吻随意，像是在与同事分享一件新奇的趣事，“记得别错过了。”
钱知水直视镜面，目光与沈泉斯对上，他扯了扯唇角，面容微微扭曲，眼神阴冷，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嫉妒不甘，学着沈泉斯的语气说话：“是吗？”
沈泉斯脸上仍是得体的温煦笑容，可他看人的眼神却冷漠而平静。躯体与灵魂仿佛撕裂开来，躯体温柔贴合尘世，而灵魂高高在上，带着冰冷的气息，俯视众生。
钱知水听见沈泉斯说：“是啊。”
他忽然浑身一冷。
……
沈泉斯回到了拍摄间，司凌和林烟之间的争吵已经结束。工作人员们各司其职，精神奕奕的，看不出之前缩角落的鹌鹑样儿。
见沈泉斯推门进来，司凌瞬间双眼一亮，乐颠颠的迎了上来，“泉斯，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工作人员们发出低低的惊呼，眼神偷偷摸摸往司凌和沈泉斯身上瞄。
“真人比偷拍的照片好看！”
“沈美颜真好看嘿嘿嘿，难怪小天王那么喜欢他，好看的人谁不喜欢，我看了我也喜欢啊，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小天王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叫沈泉斯的。”
“因为他是小妖精！勾走了小天王！”
听着大家越说越不像话，林烟清咳了两声，轻喝道：“都看什么呢？认真做事！”
大家瞬间噤声，收回了视线，闭嘴不言。
司凌扫了众人一眼，牵起沈泉斯的手，带着他往隔壁化妆间走，“我们去换衣服，然后化妆。”
沈泉斯跟上他的脚步。
化妆间隔壁的更衣室里，司凌抱着一件大裙子走到沈泉斯面前。
蓝白主色调的欧式宫廷礼服，裙摆宽大蓬松迤逦，被司凌挽了几挽，仍然有拖地的迹象。
他抱着礼裙，眼神游移，瞥地板、瞄天花板，就是不敢看沈泉斯。
司凌脸上露出有些羞涩的表情，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他轻声说：“泉斯，我帮你换衣服吧？”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