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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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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近枫挑挑眉,对于能让赵朝吃醋,他一点儿都不得意。
也不想想赵朝算什么东西,他和苏丁才几天?
他不理赵朝的吃醋,开门见山的道:“昨天的事,我实在是不太高兴。”
不,高,兴。
赵朝不解,呵,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谁管他的情绪呢?
他都有些替许近枫尴尬。
但他不是苏丁,总不能替苏丁辩解什么?
他有些自嘲的想,以许近枫和苏丁的关系,别说只是给他一耳光,就是苏丁给他一刀,他也不会怪苏丁吧?
许近枫道:“你真说对了,我不会怪苏丁,可我会怪让她误解我的人。”
这是指自己呗?
赵朝好笑的道:“枫哥是说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甚至他一直都在替许近枫说好话,这可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事。
许近枫反问道:“你确定?”
赵朝沉默了一瞬道:“如果枫哥非要这么指控,那我承认,我抢走了苏丁。不过……枫哥应该懂吧?苏丁早晚有离开你的那天。”
许近枫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不,丁丁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这话太狂妄自大,赵朝觉得他简直不可救药,他道:“就算是苏丁的父母,怕也不敢说出枫哥这样的大话来吧?”
他试探的问他:“要是枫哥这么离不开苏丁,为什么不……”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长到大,应该说是天造地设,地利人和,没有人比谁更像他们俩一样彼此相知。
许近枫没义务替赵朝解惑,只道:“你要和丁丁谈恋爱,可以,我不干涉,但你要是胆敢对不起丁丁,我绝不会饶了你。”
赵朝不怕他的威胁,审慎的道:“我不敢保证我会永远爱苏丁,但既然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我就一定会认真对待。什么承诺,发誓也好,太虚无,不过我会保证,我一定不会对不起苏丁。”
这个许近枫表示理解,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何况赵朝和苏丁才开始谈,合适不合适的,现在根本看不出来。
许近枫道:“你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婚前不许和苏丁上床。”
这是压根不许赵朝有意见。
赵朝本来不想给许近枫颜面,但他说得太直接,他脸一红,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许近枫呵了一声,算他识趣。
他沉沉的道:“第二,别妄想挑拨我和丁丁的关系。”
赵朝:“……”
呵,压根不需要他挑拨吧?今天的事就是个信号,许近枫和苏丁有一就有二。
不过赵朝还是很认真的道:“不会。”
起码他现在不会。
他们那么深的感情,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得了的。
但是以后嘛,他可不保证,毕竟以后他和苏丁是一家人,他怎么可能容忍他和苏丁之间夹着一个许近枫?
赵朝暂时全盘接受了许近枫的条件。
不过他并不是一味退让的人,想了想,道:“枫哥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替苏丁想过?她总不能和你维持三人行的关系吧?包括你和你的女朋友,包括你和我。”
就算他不挑拨,旁人误会的时候少了?
就比如说他不分场合的到处宣扬他和苏丁睡在一个房间。
许近枫十分狂妄的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没资格说这话,总之你要想和丁丁谈恋爱,就必须接受我的存在,同理,想要和我上床的女人也一样,她必须接受丁丁的存在。”
赵朝被他的无耻震住。
因着赵朝脚受了伤,接下来的日子便很少约苏丁出来。
不过他约了崔宏。
赵朝的祖母是崔宏的姑祖母,所以两人多少有着亲戚关系,要不然也不可能跟着崔宏认识许近枫和苏丁了。
崔宏大约是知道了赵朝受伤的事,看到他还打趣道:“你这恋爱谈得,人家是伤心伤肝,你这是伤筋动骨啊。”
赵朝苦笑:“说明我缺乏锻炼,等我脚伤好了,我得多往健身房跑几趟了。”
崔宏大笑:“行,有所收获、有所感悟,这恋爱就不算白谈。”
两人叫了两杯酒,慢条斯理的喝着。
崔宏猜着赵朝有事,不然无缘无故,他也不会这么正式的约他出来。
果然赵朝先开口道:“宏哥,我想问问,苏丁和许近枫的事。”
崔宏在心里叹了口气,道:“赵儿,你也不是外人,我有什么就跟你说什么,要是你在乎苏丁的过去,我劝你最好分手,反正现在你们也刚开始,要说感情有多深厚,那是骗人。与其将来因为过往之事再起波澜,不如现在断得痛快。”
赵朝沉默。
说不在乎一个女人的从前,这话好说,但做到真的难,尤其是这个过往并没有成为过往,还一直缠绕着现在,甚至还有可能一直缠绕到将来。
但凡是个男人也忍受不了吧。
赵朝道:“许近枫找我聊了一回,提了三个条件,前两条我都能接受,婚前不上床,不挑拨他和苏丁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苏丁的兄长,苏丁没有爸妈,多一个许近枫庇护她,我替苏丁高兴还来不及呢,可……”
崔宏喝着酒,识趣的没问。
许近枫人如其名,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一个条件,他还真能提出花儿来。
赵朝无奈的道:“他说我和苏丁谈恋爱可以,但必须接受他的存在,宏哥,你听听,这像什么话?”
崔宏拍拍赵朝的肩,问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
赵朝有些难以启齿,一旦把心里最阴暗的猜疑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既卑鄙又无耻。
苏丁是个好姑娘,他怎么能这么诬蔑她?
可待要不说,他怕是再也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我就是想问问,既然许近枫这么离不开苏丁,他为什么不近水楼台?”
崔宏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道:“不只你有这种猜测,许多人都有。”
“也包括你?”
崔宏骂了赵朝一朝,道:“我也是人。”
赵朝不解了:“那到底为什么?”
崔宏又叫了一杯酒,这才解释道:“许近枫爸妈是外交官,常年驻守在国外,所以许近枫很小就被送回来,由他祖母一个人抚养。”
许近枫的祖母是旧时代的大家闺秀,小脚,当初奉父母之命嫁给了许近枫的祖父许之潜。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许之潜只奉命圆房,随后一走了之,在国外留学期间,遇到了真爱,遂要死要活,终于在许近枫父亲五岁的时候,顺利离婚。
一个小脚老太太带着五岁的儿子谋生活,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许老太太有一手好绣艺,以此养活了许近枫的父亲,并将他教养成人。
但代价是一双眼睛。
等到许近枫长大,许老太太的眼睛已经全瞎了。
祖孙相依为命,从小没少给许近枫灌输他祖父有多风流,甚至气怒之际,迁怒的有男人,骂他们不是好东西。
当年那位女学生也没能善终,和许之潜结婚不过三年,就被再一次离婚。
不只如此,许之潜活到八十四岁,这一生娶过的女人就有四个,还有许多不知世事,被他以浪漫爱恋为名哄到手的小姑娘,更是数不胜数。
老太太恨他恨到骨头里,一辈子也没能解脱。
尤其后来许近枫的父亲也风流成性,与许母离婚,许近枫自认基因里流着的就是这种风流血液,所以他从小就打定主意,这辈子也不结婚。
崔宏取笑赵朝道:“你知足吧,从前就有要追求苏丁的,还是许近枫打小的玩伴呢,照样被揍得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好歹他还同意你和苏丁恋爱。”
赵朝:我还得谢谢他手下留情呗?
他低头捧着酒杯,看着那里跳跃着的五颜六色,问崔宏:“那他和苏丁,就真的……清清白白的?”
这话崔宏不好接,他只含糊的道:“具体的,谁也不清楚,毕竟也没人捉奸在床是吧?
这凡事得讲个证据。
你要是认定了他俩不清白,那就分手,免得心里硌应,不过你要是觉得他俩清白,那就继续,哥哥我是没法替你拿主意。”
崔宏想了想,道:“按说不至于,打从许近枫知了人事,身边就没断过女人,他犯意得着去打苏丁的主意?”
赵朝狠狠的灌了一大杯酒。
苏丁才适应夜生活热闹一点,不想骤然沉寂下来,还有点儿不大适应。
许近枫也一直没骚扰她,苏丁只能努力适应这种一个人的孤寂。
她压根没想到赵朝对她和许近枫的关系起了疑心,已经盘算着要分手的心思了。
周秘给她打电话:“姑娘,出来浪浪啊。”
苏丁也正觉得没意思,一口就答应下来。
两人先去逛街,周秘定在十月一结婚,婚纱等各种结婚用品也该操持起来了。
苏丁问她:“你怎么不让你那亲爱的陪你?这可是你们两个的婚礼,不能你一个人操心吧?”
周秘不屑的道:“就他那直男的眼光,还不得把我恶心死?我才不用他。”
周秘的男朋友钟目是个理科男,比周秘大三岁,人比较沉默寡言,但私下里对周秘却是百分百的好,他曾对周秘许诺:我一定会对你好,也保证以后的每一天都没有婆媳矛盾。
做到前者不容易,做到后者就更不容易了,周秘就是因为后一句,才决定嫁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下收藏,求下营养液,群么么。
崔宏:你知足吧,从前就有要追求苏丁的,还是许近枫打小的玩伴呢,照样被揍得断了两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冯乐安摸摸发烫的耳朵: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