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极夜》妖婪

102、校长之死

　　这天晚上，哈利给阿加雷斯传了张纸条，说自己今晚有事情，不能过去。原本阿加雷斯并没有多想，毕竟他也不会要求对方一定要每天都和自己待在一起过夜。正好他最近因为要维系和哈利之间的感情，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腾出手来做自己的事情了，如此也正中下怀。
　　但当哈利一连五六天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之后，阿加雷斯不由得皱起眉来。
　　难道哈利打算放下这段感情？
　　不，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会允许。
　　哈利·波特，只能是他的人。

　　哈利很忙，忙着接受很多很多的讯息，例如伏地魔杀死他的亲生父亲、祖父母，嫁祸给舅舅，又例如，他制作的那个邪恶的东西——魂器。
　　斯拉格霍恩把一段记忆交给了哈利，在警告及劝告他不要与斯莱特林的某人交往甚密之后。哈利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他固执的认为，阿加雷斯是不一样的，他绝对绝对不可能成为伏地魔那样的人。
　　也正是在斯拉格霍恩的这段记忆中，哈利第一次知道了那个东西，“魂器”。
　　制造魂器，需要通过杀死一个人来分裂自己的灵魂，并且将灵魂碎片转移到某个物体上。一旦制成魂器，那么这个人将永生不死。
　　除非他和他的魂器，都走向灭亡。

　　邓布利多告诉他，伏地魔制作了不止一个魂器。二年级时那个邪恶的笔记本，曾经把密室里的千年蛇怪放出来的，正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邓布利多也亲自前往冈特老宅销毁了伏地魔的另一个魂器，他手上的黑魔法伤害正是那时候留下的。
　　除此以外，邓布利多可以推断出的是，伏地魔很有可能制作了6个魂器。在巫师界，7是一个充满魔力的数字。
　　后来邓布利多又追查到一个可能藏匿了魂器的地方，那是一个海边的岩洞，和伏地魔有关。但当他前往岩洞后发现里面的禁制已经被破除，而做出这一举动的很可能是伏地魔本人，他在得知戒指被邓布利多摧毁后，会对剩下的魂器进行探查。
　　所以邓布利多才能从在食死徒中的卧底那里得知贝拉特里克斯手中保管着伏地魔的魂器，并且利用这个机会，拿到已经被制作成魂器的赫奇帕奇金杯。

　　也是因为这个金杯，令邓布利多猜测，伏地魔想把四位创始人的遗物都制作成魂器。除了格兰芬多的宝剑一直保管在校长室外，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以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都已经失踪了。
　　邓布利多花了不少的精力去追寻其余两件东西的下落，果不其然，它们都落入了伏地魔手中，只是不知道被他藏在了哪儿。
　　哈利得知自己要消灭的不止是一个伏地魔，可能还是拥有至少5条生命的人后，心情猛地沉了下去。
　　他不怕辛苦，也不怕牺牲，但是他无法接受拼上所有却只杀死了伏地魔的五分之一这种情况。

　　“哈利，”邓布利多看出了他心底所想，“正义和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位半生都在与黑暗势力斗争的老人温润双眼，慈爱地看着眼前的男孩。
　　“可是……”哈利有些迟疑。
　　邓布利多揽着他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的充满信心：“我们会赢的，相信自己。”
　　望着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哈利也升起了几分斗志，重重点头。
　　最后，当哈利从校长室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再次叫住了他。
　　“哈利。”
　　背着光，他看不清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
　　“答应我，只要你发现有谁制作了魂器，不论那是谁，一定要消灭它，能做到吗？”
　　那么邪恶的东西，他当然会想尽办法去消灭它，于是哈利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又道：“即使是阿加雷斯，你也会消灭它吗？”
　　哈利浑身一震，为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名字。

　　“邓布利多教授……”
　　“回答我，哈利，发自内心的，假如是阿加雷斯分裂了魂器，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消灭它吗？”此刻的邓布利多丝毫不像是那个体谅的老人，甚至带上了咄咄逼人的气场。
　　哈利为自己对这个问题的假设感到钻心的痛苦，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没办法如刚才那般果决地答应下来。假如阿加雷斯分裂的魂器，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半个他吗？那是他的挚爱，那不是什么敌对的人。
　　邓布利多像是知道他内心的纠结与痛苦，并没有继续逼迫，长叹了一口气，语气疲惫：“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我，哈利，回去吧，很晚了。”
　　站在门口的人迟迟没有挪动脚步，终于，在他转身时，邓布利多听到了他的回答：“我会的，教授。”这句话是那么的轻，轻到若不是邓布利多留心听，可能会被脚步声所掩盖。但他确实是听到了。
　　下一刻，男孩消失在门口的位置。
　　“哈利，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后面的话语彻底淹没在唇舌之间，没有任何人或画像可以听到。

　　原本被通知了今晚不会过来，但当阿加雷斯准备上床歇息时，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层层禁制保护下的研究室会被外人闯入，那就只可能是哈利来了。
　　果然，下一刻情绪低落的黑发男孩垂头丧气地进了屋。
　　阿加雷斯放下习惯性抓着的魔杖，下床迎了上去。
　　“怎么了，哈利？”
　　在这时候见到心爱的少年对哈利来说是个安慰，他把脑袋顶在阿加雷斯胸前，伸手搂着对方的腰，一言不发。
　　阿加雷斯有些意外，安抚性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发和背部，帮助对方放松下来。
　　“谁欺负你了？要不要男朋友去教训一下他？”他故作轻松地调笑道。
　　哈利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没有，不要。”

　　“男孩，你的闷闷不乐简直令我心痛，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阿加雷斯亲吻着哈利的发顶，柔声说道。
　　哈利默默收紧了手臂，感觉两个人之间愈发贴近，他心里无处安放的恐慌才稍稍减缓。
　　“阿加雷斯，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
　　“假如有一天，我做了坏事，很坏很坏的事情，你会怎么对我？”
　　阿加雷斯眼神微动：“怎么样很坏很坏的事情？出轨吗？”
　　哈利忍不住想要往某人胸口重重咬一下，以儆效尤。“不是，就比如说，要是我杀人了呢？”

　　这下阿加雷斯明白过来，必然是有人在哈利面前说了什么关于他的事情，例如他以后要是误入歧途的话，哈利会秉持公平正义，把他抓进阿兹卡班之类的。
　　“要是你杀了人，我帮你清理现场。”阿加雷斯勾了勾唇，给出一个绝对称不上“立场正确”的回答。
　　哈利抬起头来看他，一双碧绿眼眸里满是认真：“可这样是不对的。”
　　“我知道啊，”阿加雷斯回他一个微笑，“可谁让我爱你呢，哈利，爱情面前，没有正义。”
　　红晕迅速在男孩脸上蔓延，一瞬间哈利脑海中变得空白，只有阿加雷斯的那个眼神，像是盛满全世界的温柔眼神。但是很快，这份羞涩又被另一份苍白所掩盖。在阿加雷斯的注视下，哈利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有些狼狈地别开了头。

　　阿加雷斯眯了眯眼，似乎猜到了男孩对于这个问题是怎么回答的。
　　“哈利，如果是我呢？假如我杀了人，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令男孩更加无地自容，他甚至下意识想要挣脱阿加雷斯的怀抱，但是被对方紧紧禁锢住了，无处可逃。
　　年轻的恋人不愿回答这个敏感话题，但阿加雷斯却毫不犹豫地戳破了这层纸：“哈利，你会把我送进阿兹卡班是吗？”
　　哈利沉默不语，许久，当阿加雷斯抬起他的下巴时，对上一张默默流泪的脸。
　　阿加雷斯叹了口气，像是拿他的男孩没有办法：“乖，就算为了不让你伤心，我也不会做这种事的。”尽管这么保证，但他心里却十分冷静，毕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得到阿加雷斯的承诺，哈利终于松了口气，再度投入恋人的怀抱。
　　“阿加雷斯，答应我的，一定要做到。”否则，哪怕心痛的快要死掉，我也会让你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好，我会的。”
　　虚伪者的承诺，究竟是真是假，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表面平静的霍格沃茨，底下早已是暗潮汹涌。
　　随着伏地魔给出的期限一天天临近，德拉科紧张不已，他既害怕没有完成任务被黑魔王处死，又不敢真的下手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在这样的焦惶下，一个普通的周末晚上，霍格沃茨发生了一起可怕的袭击事件。
　　下着雨的晚上，一伙食死徒闯入了城堡。
　　他们直逼八楼的校长室，在最短的时间内，对邓布利多发起了袭击。
　　在邓布利多以一敌多抵抗住了食死徒攻击，并且等到了闻声而来的教授们赶来支援时，一道闪着绿光的魔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射出，精准地没入了他的胸口。他被击中，飞起，像是慢动作那般，缓缓落在了地板上。
　　所有人的动作仿佛有一瞬间的静止，随即，当食死徒中有人第一个高声叫起来：“邓布利多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突然醒了过来。

　　食死徒们欢呼雀跃，不再执着于战斗，纷纷骑上飞行扫帚从窗口逃走。他们赶着把这个大好消息献给他们的主人。
　　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则一个个如遭雷击，哪怕有人追上去抓捕食死徒，也因为心情动荡而落在下风，很快失去了食死徒的踪影。
　　当他们失魂落魄地回来后，面对的，却是邓布利多始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
　　庞弗雷女士小心翼翼地靠近邓布利多，她对他用了一个检测魔咒，魔咒的光芒令她瞪大双眼。她不信邪地甩了第二个、第三个……如此数十次后，她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就像是传递了什么讯号，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别开了眼。
　　邓布利多，死了。
　　整个霍格沃茨的画像都醒了，他们奔跑着，慌张逃窜着，尖叫着，拉开了霍格沃茨城堡混乱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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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谁杀了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