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二十三岁》杨淑

5、第五章 欢喜冤家

　　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会是什么样子？
　　蓝蒙蒙是在8点钟的时候接到余希的电话的，睡梦中她只记得自己接起电话，也不知道具体听到什么只是嗯，嗯，嗯的回答着，答完后又倒头睡了一觉。再次惊醒的时候，她自己都吓到了，随手拿起手机，明明的时间已经在9点了。她瞬间从床上爬起，速度的梳洗。电话在这时候响起了几遍。她一手拿着牙刷一手将电话夹在脖子处：“喂，你在哪里？”电话里似乎有些不耐烦。蓝蒙蒙快速的看了下电话号码，在脑中找着印象，才响起刚才好像余希说要来接她，大概9点钟左右到她家附近的公交点。“不好意思，你到了是吗？等我5分钟马上到”电话那头回了句可以。蓝蒙蒙以加速梳洗换衣服，随手拿起自己放在门口的包快速的出门。心里想着，幸好自己不化妆，昨晚与他说好了地点，昨晚将今天穿的衣服准备好，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提前一晚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
　　这是一个喧闹的城市，当蓝蒙蒙走出小区门口。路上已经是车水马龙，多少的人在一天中喘息于这个城市，从东边去往西边。每天都在为生活的柴米油盐奔波。
　　蓝蒙蒙住的地方是在一个立交桥旁边，所以早上特别的热闹，桥底下有贩卖早餐的声音也有贩卖水果等等。这附近住的很多人，有高端小区，也有进城务工的人们。这里在每平一万多小区的旁边都是老旧的未改造的旧村，所以有很多的民宿。蓝蒙蒙喜欢这个地方，虽然住的地方还是靠家里人才租住的，可是她喜欢这种一出门就特别热闹的感觉。开沙县小吃店的老板娘林嫂叫了住了蒙蒙。蒙蒙抱歉的说有人在前面路口等她。林嫂随手从笼子里拿出5个包子包好塞到了蒙蒙的手中，蒙蒙想翻包拿钱，林嫂阻止了她：“赶紧去，晚上回来再说”蒙蒙冲着林嫂微笑的快速跑着：“好的，我晚上回来给。”蓝蒙蒙从十九岁就住在皇帝哥哥租的三室一厅里。哥哥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时常出差，所以很时常正套房子都是蓝梦梦一个人住的，而下班后一个人的晚餐都习惯了在林嫂的店里解决。用皇帝哥哥的话说那就是蓝蒙蒙的回家饭店。林嫂也特别喜欢这个爱笑的女孩子。
　　蓝蒙蒙在与余希见到的时候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15分钟，这是她以前都没有过的。她一直都喜欢将手中的手表调快5分钟，所以以前都没出现要人家等的情况。只是当蒙蒙见到那辆白色，却被涂鸦的雪弗兰时。连声说着抱歉。却惊讶的看到余希的副驾驶坐上已经做着一位女子。有些微胖，却是那么的漂亮，有种时尚性感的感觉。应该说那是一位有气质的美女。余希说了声：“上车，后面”蓝蒙蒙快速的开车门坐到了余希的后座上。车子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车子收拾的非常干净，有几只卡通的玩偶放在他的车上。蓝蒙蒙快速的将玩偶放到了一边。
　　“你怎么这么晚”余希开口问道。
　　蓝蒙蒙愧疚的说：“对不起，睡过头了。”
　　余希似乎已经猜到一样“哦，原来如此。”
　　气质美女也开口问了声：“你是昨天新来的销售的。”
　　蓝蒙蒙点头回到“是啊。我叫蓝蒙蒙。”
　　“我是徐子欣，与余少一起的，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子欣的语气有些冷。蓝蒙蒙也对她说了声抱歉。她原本以为今天就她跟余希去的工地，没想到还有位美女。说着问了句：“早餐吃了吗？我刚才出门小吃店老板给了我包子。”说着蓝蒙蒙拿起手上包子放到他们旁边。
　　徐子欣回答道：“不用了，吃的车里味道重，等下到工地我们吃”
　　余希笑了声：“要不，我请两位美女吃早餐吧”
　　徐子欣听了笑了起来，语气变的愉悦：“好啊，余少，请吃什么？”
　　余希回头望了眼蓝蒙蒙：“蒙蒙，你想吃啥？”
　　蓝蒙蒙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手上林嫂家的包子挺好吃的。何况。余工称呼是不是太亲切了一些。蓝蒙蒙尴尬的笑了一下，对着徐子欣客气的说着由她决定。而徐子欣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自言自语说了几个地方，又自己否定掉，最后撒娇的说了声：“余少，还是你决定吧。”
　　余少笑了笑，想了下，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大餐，晚上回来在请你们吧，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底下的一个县区域的小区，下去还要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近买些，要不就吃KFC早餐吧，简单，蒙蒙，你去打包好不。”蒙蒙听了看了眼前面的徐子欣。等到徐子欣首肯了，蒙蒙应了下来，余少将车子开到附近的KFC点，给了蓝蒙蒙一个红色毛爷爷，叫她自己看着买。蒙蒙笑着问了下徐子欣的爱好又问了下余希，最后简单的将一百元全部买掉了。用徐子欣的话说：“反正全部买掉就对了，下午我们都不知道呆的那地方有没有的吃。”
　　余少笑出了声对着徐子欣说道“你今天可以不用去，干嘛跟我们去啊。”
　　蓝蒙蒙只见到徐子欣吐吐舌头，面对余少给了一个笑脸。蓝蒙蒙在他们的交谈中在副驾驶座上补觉，一路到了工地她才醒来。路上都是男女交谈的声音，她只隐约中感觉到有女子的撒娇声，偶尔有男子温柔的关怀声。
　　这是一个小县城的一个小区房，余希介绍到这个楼盘的所有精装房都是由他们公司负责的。一路从门口进来，在门口见到两位保安如军人一般与他们敬礼。
　　余希说：“我带你先去3#1301房看下，今天那里在布线。\"
　　蓝蒙蒙快速的跟上他们的步伐。电梯被板材给包住。我有点不解。
　　徐子欣看到了蓝蒙蒙的疑惑笑着说了声:“这些包住是因为我们在帮业主装修时，害怕工人搬抬东西的时候把电梯还有门口的大理石给撞坏掉，保护性。”徐子欣的笑是有魅力的。蓝蒙蒙在与她相处这一点点的时间里，可以感受的到，如沐春风般。他们一路随着电梯上了13楼，在进入工地的时候，他们见到了工人穿着他们公司的统一标志服在埋头打孔。一位男子在他们身后出现，抱住了余希：“你怎么来了，余大设计师光临。”余希与徐子欣都认识这男子，是公司的一位工程监理。在这片小区里面都是他负责的。他埋怨已经被发配到这个边疆将近3个月了。从余希的介绍中，蓝蒙蒙知道这位男子叫许刚。是他的同学也是他的好搭档，当初他们是一起来这个公司面试的，一位负责设计一位负责现场监管。这么多年去哪个公司他们都是合拍的。在许刚对蓝蒙蒙的一翻专业介绍中，蓝蒙蒙已经对简单的装修水电布线了解一些些。而余希与徐子欣在卫生间里面突然争论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许刚笑道:\"这两位，每次都要吵几下。\"许刚摊开双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补一句:\"不是说了。不让她们一起出现吗？\"说完许刚就往声音方向去。
　　蓝蒙蒙跟许刚进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两位在因为只有一个卫生间管道要不要分设两个卫生间在讨论。原来徐子欣的意思是这里可以做两个卫生间，对原来余希的设计方案有些看法，而余希说这只是一套40平的房子，设计中已经有一个书房跟一个房间，正常住户也是单身者或者是一对夫妻，一个卫生间足够。只是徐子欣觉得在设计给人的房子中我们能考虑尽量多些，在有前提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尽量做两个卫生间，而且主要是这个区域卫生间的范围有将近7平方，那么卫生间没必要这么大，可以在前提下尽量多做一个卫生间。蓝蒙蒙是门外汉不是很了解也插不上话，只是希望他们讨论可以不要像吵架一样，要不等下那些工人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呢。而许刚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许刚私下告诉蓝蒙蒙，这两位大设计师，从认识那天起，他每次见到他们天天都是意外。但是这样两人进步都很快。
　　蓝蒙蒙想着笑着说：“原来这两位是欢喜冤家啊”
　　许刚笑着点了点头。
　　中午是许刚请的他们三位吃的饭，自然还有几位工地的其他负责人，说是为蓝蒙蒙引荐一下。实际上也是刚好趁这机会与设计师们在对方案与施工上的一些出路进行一些探讨，改变。蓝蒙蒙才知道原来设计师他们不是一直都是在工地的，他们也是偶尔有事情的出现，比如这次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余希有一个多礼拜没下工地了，所以顺道把蓝蒙蒙带来看看。徐子欣只是在旁边仔细的听着。而蓝蒙蒙却在这次的下工地中学到了很多，也了解了很多家装中的知识。主要她也认识了很多专业人士。
　　下午他们又小区中其他几个在施工地方做了些了解，看了下。在将4点多他们驱车在回市区的路上，与来时走的道不同，这次余希开的是市工程刚通车的东江滨大道，这几年这座城市发展的很快，而余希在开车的时候是不爱说话的，徐子欣就蓝蒙蒙聊了起来，比如以前的就职还有为什么辞职等等还有怎么进的这家公司，而徐子欣也自己聊起了与余希之间的一些趣事，比如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看对方都不顺眼，到后面成为现在的好搭档。
　　徐子欣笑的说：“别看这小子长得不帅，却是女人缘特别的好，他的客户都是富婆。”
　　蓝蒙蒙微笑的认同的。却找不到话接上。只能说：“余工魅力大大。”
　　徐子欣不服气：“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下药了，公司里面他也迷了不少人，比如顾雨可喜欢他了，只是还没表白。蒙蒙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怎么可能，余少有徐姐姐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其他人都看不上的。”蓝蒙蒙故意说一句。余工28岁左右。徐子欣26岁。两人挺配的。
　　前排两位都大笑了起来。因为在后排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是看到徐子欣的心情是非常好的：“余希，你要负责人啊，我被冤枉惨了。”
　　蓝蒙蒙这时候才意识到或许她说错话了。她以为这两位是情侣呢。难道不是。余希笑的反问了句：“你都有男友的人了，我没有女友因为你被误会，难道不是我更吃亏。”
　　一路上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着，蓝蒙蒙在了解到自己误会后也没有在去插嘴，而是看这窗外的风景。这是一条很美丽的江边大道。一路的绿化非常的舒服，一边建起来一栋栋的高楼，而另一边却是江水流淌。就是因为这条江有了这座城市，而这座城市目前房价最高的都是江景房。我们这代80年代的什么都让我们遇上了。独生子女，还有高房价，还有一堆堆的社会责任，以前听很多前辈们说，中国会毁在80年代人的手中，一眨眼我们都从前辈里面接过了责任。蓝蒙蒙在想着被市区的广播声拉回了思绪。而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城里。徐子欣说让余希请我们吃晚餐，他早上答应的。蓝蒙蒙却感觉今天一天在工地挺乏的，想回家梳洗。徐子欣不肯，最后的蓝蒙蒙的求饶下，徐子欣笑着说：“反正明天周末。你回去梳洗下我们也回去梳洗，等下晚上我们接你，一起去嗨下。”
　　蓝蒙蒙向余希求救，余希用手在鼻子上揉了揉：“人家才刚上班，下次在聚吧，也许人家还要回去陪男友呢。”徐子欣听了向蓝蒙蒙投来询问的眼神，蓝蒙蒙求饶的点点头。反正这个年纪这个是不参与任何社交最好的借口。蓝蒙蒙在获得大赦后向余希投去感恩的眼神，却在那刻她感觉自己与他的眼神又交汇上了，她赶紧将眼睛望向徐子欣。互相告别相约下星期上班再见。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影，蓝蒙蒙总算卸下了一天的紧张感。可以说她是害怕这样的接触的，可是她也明白她既然选择了从新开始一份工作肯定需要跟新同事们慢慢开始磨合。
　　回到家，她将全身都收拾好后，想起上班了两天怎么也得找找她的好闺蜜报告一下。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她选择了抱上一杯酸奶窝在了沙发上。她以前总在每个周末窝在沙发上，躲一天，而陪伴她的就是那宽大的50寸液晶电视。她喜欢这种感觉，身边认识她的很多人都以为她的性格外向，一定每次休息时候都很多节目。而以前的同事也总在休假后问她去哪里玩了，她每次都微笑的没有回答，但是似乎默认一样。但是没人知道实际上她除了偶尔出去小旅行，真正的都是宅在家了。她在想要是她不上班，是不是能在家宅一年。她并不是喜欢做销售这份工作，实际上她进这行也是偶然为之的。她刚出社会的时候是迷茫的，而在她找工作的时候也是糊里糊涂，之前面试的几家都不喜欢，最后在家人的一个催促下，她爆发了，跟家人许诺5天内一定上班，所以在临时的时候她随便找了份工作，而那份工作就是之前的那家公司，她是讨厌换工作的。要是不是特殊情况，她想她会在那家公司工作到，直到那家公司倒闭的。想着她往口里放了一勺酸奶。
　　肖颖的电话是在她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打来的。在她接了妞的电话后，她很意外今天还接到了顾雨的电话，除了问了些今天去工地的事情，还问了些对余希的看法。蓝蒙蒙想顾雨是不知道今天徐子欣也去的。她既然没问，自然也就不回答了。蓝蒙蒙想起了今天徐子欣说的顾雨可喜欢余希了。难道这个公司允许办公室恋情。看来这个公司是挺多乐趣的。蓝蒙蒙没有想太多，只是在晚上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会出现余希，顾雨跟徐子欣。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了梦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她觉得挺痛苦的。今天是周末，她的休息时间，她甩甩头把梦里的事情给丢掉，只是告诉自己，肯定是昨天被他们三个给搞的，晚上才做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