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二十三岁》杨淑

24、二十四 离职，会在一个月之后。

　　蓝蒙蒙在那之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顾雨，听说她请假了.而蓝蒙蒙也开始忙起了自己的工作，因为驻点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呆在外面楼盘里。她每天忙碌的给意向顾客打电话。之后带顾客去工地看他们的施工，一位位的联系一位位的陪同，总算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交出了一份还算满意的答卷。期间她见了几次余希，也都是就顾客的方案聊了一些，他们都没有提起那天晚上他们的彻夜长谈。

　　蓝蒙蒙是在驻点结束后。回到公司跟老总提出的离职，谷云冉的惊讶，一直在询问着是不是因为之前聊天，所以才要离职。蓝蒙蒙摇摇头，她选择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明年她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所以来离职。私人原因。”

　　谷云冉有挽留，蓝蒙蒙对谷云冉是感激的。自从认识谷云冉开始，进入这个公司之后，蓝蒙蒙学习了很多，谷云冉也给了她很多的人生指导。蓝蒙蒙跟谷云冉保证按照公司的规章，她会等公司跟她交接完工作，一个月后才会离开。谷云冉虽然有些觉得不舍，也几次私下吃饭挽留，可是每次蓝蒙蒙都坚持离职的想法。谷云冉无奈，最后也同意了。

　　进入公司将近7个月，蓝蒙蒙觉得郝夏的邀请她没办法拒绝，而现在离开也是最好的选择。蓝蒙蒙每次与肖颖聊一次，与郝夏聊一次。蓝蒙蒙就更想离开了。私人理由，蓝蒙蒙觉得自己错了，在这公司她太感情用事，不适合成长，还会拖累她人。

　　余希知道了蓝蒙蒙要离职消息是在她递交辞职给人事部的当天晚上。蓝蒙蒙亲自向老总要了顾雨的地址，把辞职信送到她手上。顾雨似乎已经好多了，只是脸上少了微笑。蓝蒙蒙有点怀念以前的顾雨，虽然有时候她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但是顾雨给她的笑容是这个公司里面最多的，每次都在她与余希出去后回来，跑来找她的时候。每次都在见到她的早上。站在路灯下，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蓝蒙蒙将挂在肩膀上的包包肩带给抬了一下。
　　顾雨问：“真的要走吗？”

　　蓝蒙蒙点点头：“年也快到了，都答应了明年去冰城，所以也想给自己放个假。”
　　“是因为我吗？”

　　“怎么可能？”蓝蒙蒙摇摇头。她苦笑一声。

　　“我以为因为我，所以你。”

　　“与你没任何关系。我离职真的是因为已经找到更好的工作了。你说当老板跟打工，肯定当老板更好啊。”蓝蒙蒙解释着，就怕顾雨多想。
　　“余希知道吗？”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谷总跟你比较重要。”蓝蒙蒙拢拢掉下来的私发。心下却颤抖起来。她是希望他知道还是希望他不知道？

　　顾雨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将手上的信纸收起来：“那好，信，我收了。祝福你前程似锦。”
　　嗯，蓝蒙蒙点点头，就挥手与顾雨离别，坐上一辆的士离开。她望着这座城市夜晚的霓虹灯，眼泪却顺着眼角落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已经被自己给丢弃了。那东西就像是从自己的心上被挖下来的一样。

　　第二日：蓝蒙蒙向往常一样回到公司。办公室内此起彼伏的电话声已经被她一个一个的交接销售部其他同事处理。这些几乎都是刚刚动工的顾客，一套房子的装修最少需要三个月，蓝蒙蒙无法再为他们服务了，曾经这些都是在她手上一一签下的。蓝蒙蒙一脸的不舍却又都欢喜的交给每个同事。
　　余希给她传了短信：晚上，一起吃顿饭。

　　蓝蒙蒙想应该是顾雨告诉给余希的。徐子欣也发来想一起吃饭的消息。蓝蒙蒙笑一声对着余希的先回了。：地点，你定。

　　你家每次来公司都要经过的拐角地方，那个地方叫做遇见。

　　蓝蒙蒙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心里却好像把什么打翻了一样。她想她会忘记掉那个地方的。那个地方蓝蒙蒙与余希不止去一次，很多次的夜晚余希说睡不着就找这个地方，之后约蓝蒙蒙出去。点一壶花茶，几个小吃。两个人聊到了十一点才回去。蓝蒙蒙将手上的手机握紧，最后还是回一句：晚上19点，依旧老位置见。

　　回完，冰冷的泪水又垂落下。蓝蒙蒙对自己说句：你真活该。又问了徐子欣：中午饭咋样？

　　可以。楼下小吃店。徐子欣名字的微信消息弹出屏幕。余希的消息也一样的徐子欣下面。蓝蒙蒙将手机放回桌子上。给自己倒杯开水。

　　“蒙蒙，碧水清湾的孙老师在楼下会客室等你。”楚玉唤了一声。

　　蓝蒙蒙速度放下茶杯。将资料拿上去会客室见顾客。

　　蓝蒙蒙与孙老师偶尔的笑声从会客室出来。

　　“看来我老孙运气很好，刚好装修完，你就离职。”

　　“孙老师，你遇到我们公司就是你的好运气啊。就算我离职了。我们公司对你的承诺，还有保修全部都在。我走之前都会把你的资料给交接好的。”

　　“没事。我信任你们。可是蒙蒙，明年我搬家的时候，你要是还在这个城市可一定要过去我新家看看。”

　　“嗯一定，到时候您搬家的时候提前通知我。我有位老师，写的书法非常的不错，我到时候去他那里求一副放到您的书房处，之前设计的时候，我可就答应过您了。”

　　“你说的是钱老师的书法，那我可求之不得。”

　　“嗯，记得一定提前通知我。”

　　蓝蒙蒙将孙老师送出公司，又问前台，前台说远景的萧阿姨来了。蓝蒙蒙又马不停蹄的接待萧阿姨去。

　　将近十二点，蓝蒙蒙说想请萧阿姨吃饭，萧阿姨以家里还有小孩为由婉拒了蓝蒙蒙，蓝蒙蒙送萧阿姨到电梯口。萧阿姨挥舞手：“那房子装修事情就麻烦你们公司了。”

　　“嗯，放心。我会交代好他们的，就算我离职了。有任何事情您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你做事情我放心。”

　　蓝蒙蒙一张脸挂着笑直到电梯门关上。蓝蒙蒙才搓搓自己的脸暇，一早上都挂着笑，脸都僵了。扭扭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放松一下。徐子欣早已经在门口等待着她，蓝蒙蒙看到徐子欣：“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没事。”

　　徐子欣与蓝蒙蒙一起出了公司到常去的小店。小店里面的阿姨早已经清楚他们每次来的必点，很自然的就问了：“还是老三样是吗？”

　　蓝蒙蒙他们两笑笑：“对，老样子。”

　　拿好碗筷坐回位置，徐子欣就问起：“你为什么辞职啊？”

　　“我说我攀了高枝，你信吗？”

　　“去，就你。攀什么高枝。”

　　“刚刚勾引了一位高富帅，准备回去当少奶奶。”蓝蒙蒙开玩笑。

　　徐子欣却是一盆冷水直接泼来：“你嫁高富帅，太难了。需要去整整。”

　　“滚蛋。”

　　徐子欣与蓝蒙蒙都哈哈大笑。送来青菜的阿婆却打趣一句：“我倒是觉得蒙蒙这么漂亮。肯定可以嫁高富帅。”

　　“阿婆，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年轻了。”蓝蒙蒙难得有援军当然要得感谢一声。
　　徐子欣插嘴：“阿婆肯定是被蒙蒙给收买了。”

　　阿婆笑一声：“蒙蒙就爱拿阿婆打趣，我去给你们端汤。”

　　蓝蒙蒙撒娇一声：“阿婆，你最好了。”将青菜夹起吃了一口：“店里的菜越来越好吃了。我都不舍得了。”

　　“那就别辞职啊。”徐子欣说声。

　　“我还可以吃一个月。”

　　蓝蒙蒙又夹依旧放进嘴巴。徐子欣摇摇头，询问道：“你不是因为顾雨跟余希离职的？实际上，你跟余希也挺好的啊。为什么要让啊。”

　　蓝蒙蒙笑一声：“我哪里有那么伟大。我跟你余希目前不适合。或者说他太好了，我还没到那个高度。”

　　“他会伤心的。”

　　“为什么不说你会伤心？我离职罢了。又不是从此不相见，你该伤心现在顾雨不在，我要是在走，以后谁陪你吃午餐。”

　　“也对哦，这公司越来越没意思了。顾雨与余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小子也好几天没出现在公司了。看来他非常忙。又或者是不是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蒙蒙你知道吗？”
　　“我跟你一样，只在公司见过他。你要是担心可以打电话给他。”

　　徐子欣摇摇头，喝一口汤：“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雨请假没有时限。你又要离职。余希又不出现。这个公司现在都没以前热闹了。”

　　蓝蒙蒙扒着碗里的饭却不知道这女的什么意思。一顿饭都在徐子欣的唉声叹气中，蓝蒙蒙却将桌子上的菜全部吃完。自从做了决定，心里反而没那么的乱。尘埃落地的感觉，让心里释然。

　　蓝蒙蒙与徐子欣吃完饭回公司的门口，却见到了余希的车子。徐子欣惊喜的跑进大厦：“余希回来了。”

　　蓝蒙蒙笑一声尾随而尽。徐子欣何尝不是当局者迷哦。

　　晚上下班后，蓝蒙蒙故意是与余希分开走。余希先到的餐厅，点了饮料点了吃的。等蓝蒙蒙到的时候，将菜单递到蓝蒙蒙手中：“已经点了几道菜，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你在加几道吧。”
　　蓝蒙蒙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看了看菜单：“不用了，两个人吃不了多少，何况是晚餐。”
　　余希将自己的衣服拉了一下，再次坐好，眼神看着蓝蒙蒙：“听说，你辞职了？”
　　蓝蒙蒙拿起面前的白开水，从水杯上，她见到了余希有四个影子，笑了下：“对啊，离职了，正式离开会在一个月之后。以后你就不会嫌我总是问你那么多专业知识了。”
　　“你就不说为什么辞职吗？”

　　蓝蒙蒙想了想，看着余希：“如果我说我为了我的朋友离职，你觉得这个理由可有吗？”
　　“男的女的？”余希在问出口的时候有些懊恼

　　“有女的，也有男的，但是你放心，不是为了你与顾雨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私事。”蓝蒙蒙说的有些心虚，她相信郝夏是一个原因，肖颖是一个原因，而更大原因面前的男子也占了一半，她对爱情是一无所知的，尤其当她感觉自己有些喜欢上对面男的时候，她有些害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在哪里。肖颖说的没错，男欢女爱，你又不能左右什么，你能左右是你是不是也喜欢那个男的了。在那天彻夜长谈，她有了答案，可是她知道顾雨喜欢他，而且喜欢的很深。顾雨比她早认识他，即使他不喜欢她，要是没有她蓝蒙蒙的出现，也许顾雨跟余希已经在一起了。虽然她不肯定，有时候她也对自己觉得想太多了，余希到现在都没跟她表白过，或许人家也只是把她当妹妹，或许因为是老乡，所以才给了蓝蒙蒙错觉呢。还有谷云冉的话，蓝蒙蒙讨厌了暧昧，讨厌这种时喜时忧的感觉。

　　余希松了口气：“一定要走吗？不可以晚几个月？”余希是试探的。“我也打算离职了，可是要在明年三月份，你可以呆到那个时候。”

　　蓝蒙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上只是一直挂着笑，摇着头：“你离职我没办法左右，我离职已经是定了的事情。”菜在这个时候被服务员送了上来。余希用筷子给蓝蒙蒙夹了一些，蓝蒙蒙想起了那次在餐厅见到余希给其他女孩子夹菜的情景，她也想起了第一次坐他车子，他与徐子欣聊天的情景。她曾经也听顾雨说起，有次下雨，余希特地拐到她面前，送她回家的话。她想起了那次余希雨夜站在面前的情景，她觉得或许面前的男子已经习惯了关心任何一个在他生命出现的女孩。也许她真的是想多了。那温泉城是故意的吗？那滨江大道上也是情不自禁吗？又或者，这一切都太捉摸不定了。蓝蒙蒙吃着菜却将这几个月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一一的想起。眼前的男子到底如何？蓝蒙蒙到现在都看不透。

　　余希只是一直给蓝蒙蒙夹菜，嘴里说着可以约以后一起去哪里玩耍。他知道蓝蒙蒙喜欢旅行，他也喜欢爬山以后可以一起去。就算离职了，他们是老乡也可以多多联系的。蓝蒙蒙吃着菜只是静静的听着，如那个夜晚一样。当甜品上来的时候，她吃了口。她感觉到那不是甜，而是有些涩。在余希说着一堆堆话的时候，她在想起其他人在她面前说起的余希，他对任何人的关心，他对任何人的眼神注视，他对顾客的温文有礼，他说的只要你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

　　她放下了勺子，看着面前认真吃东西的他。在看到她停下的时候，递上了纸巾。她顺手接过：“余希，我们两真的目前不适合？顾雨真的一位好女孩。”
　　“我会考虑的。”

　　“我离开公司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而且我离开了公司有可能就先回老家了，明年我会去冰城。这里是南方，那里却是中国的东北方。余希，真的。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我们在玩着那所谓的暧昧。我还没有强大到配的上你。”

　　“是我不够好，要不你不会走。”

　　眼泪的眼眶打转：“不是你不够好，是我的心态不好，我一定努力，要是我们以后还有缘分的话，我们在继续。”

　　余希将纸巾递上，哽咽的声音：“好，给个期限吧。”

　　蓝蒙蒙笑一笑，窗户下大马路上，行走的男男女女都在前行却不愿意停下脚步。那正南方的大钟上时间正在行走：2013年11月30日：20点32分。

　　蓝蒙蒙指着那钟：“今年我23岁，你28岁。等到我28岁那年，要是你还未娶，我还未嫁。我们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余希点点头。将酒饮一口：“好。28岁，你若未嫁，我便争取得你欢心可以娶你回家。”

　　“我离开公司后，我们少联系吧。我不希望跟公司同事联系。”

　　余希停了一会，也许他在想找什么话题，也许他在想为什么蓝蒙蒙要说这个，他扯动了嘴边的弧度，他认为这是他最好看的样子：“没事，我们不是普通同事，我们还是老乡。我可以约你吃饭。”

　　蓝蒙蒙笑的有些勉强，她告诉自己，离开公司后她不会在跟他联系了。因为她的思想里，让她有过感情的人不是朋友，也不是同事，而是陌生人。她心动了，眼前的男子那么的有风度，那么的爱笑，那么的有魅力，那么的懂得她的心思，可以在她打扰他的夜晚，彻夜的与她聊天。要是28岁彼此还未被定终身，蓝蒙蒙到时候一定会联系他的。蓝蒙蒙拿起一杯鸡尾酒与余希碰一杯：“希望你可以遇到更好的女孩。”

　　余希叹一声：“我一定努力变更好，这样子好女孩就不会找借口离我而去。”
　　余希最后是送她回家了，虽然一出了餐厅门口，在看到遇见两个字的时候，蓝蒙蒙就拒绝了一次，但是余希还是送她回了家。在即将转身进门的那刻,她对他说道：“我们珍惜最后一个月的同事时光吧。”

　　余希点了点头：“我一定珍惜”这是珍重的话语，有些严肃，有点想保证的诺言一样，让蓝蒙蒙错误的似乎看到了在婚礼上立誓的那个感觉，她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到可笑。她不知道余希知不知道他给她的感觉越来的越清晰，越来的越害怕离去，她想她这辈子不会忘记这位男子的。
　　半个月的时间里，余希还是偶尔的约蓝蒙蒙吃饭，他说吃一顿就少一顿，以后还不知道能请她几次。他们也一样的在为顾客的设计方案争执着。他们一起去顾客家里，他们一起讨论今天的这个女顾客是怎么样子的难缠。又是怎么不懂得装懂得，他们一起在讨论李姐，那位大学教师。她很有礼貌，但是她对装修设计的材料斤斤计较，要求一定要物廉价美。他们一起跑遍市场的每个角落为这个难缠的老师而解决问题。他们总在找到一个满意的产品后，互相称赞对方，却在看到不满意的东西一起取笑这个产品的设计者绝对没合格毕业。也在看到之前的项目交接时候，得到顾客一致的满意，而彼此给对方竖起大拇指。

　　他们也在接受一样的烦恼，比如天气原因的误工，比如当顾客不满意他们的设计时候，他们一起为对方鼓励，比如当工人没按施工图设计的时候他们的烦恼，他们一起在凌成一点还在顾客家里看着怎么挽救。

　　“要是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家，我一定设计最温馨的。”这是已经凌晨2点，来自某个小区里面一位设计师的声音。

　　蓝蒙蒙看着：“房价这么高，多少男女为家而奔波啊。”

　　余希躺在地上，翻身看着身边坐着的蓝蒙蒙：“我们那边礼金现在很高，你说要是到时候我娶老婆会不会娶得到啊？”

　　蓝蒙蒙看着余希笑了笑，敲着他的脑袋“你算高富帅，一定可以娶的到，也许到时候有女的还愿意给你倒贴呢？”

　　余希想了想“倒贴倒是不需要，可是娶得一定要我自己喜欢的。我也一定努力的给她最好的。”
　　蓝蒙蒙想起了之前高中同学里面一对情侣为了礼金最后闹掰，也想起了一对共同从初中到现在还是牵手不悔的同班同学，想了下肖颖与她的男友：“实际上，要是真爱，什么都不重要。”蓝蒙蒙笑了笑。

　　“你也是吗？”

　　蓝蒙蒙看了看余希的眼睛，现在的她已经能够看着他的眼睛超过四秒了，甚至可以超过四分钟了：“嗯，我也一样，任何一个女的都一样，物质只是因为没有爱，所以只能选择物质，要是真的爱有了，物质一点点也不重要。”

　　余希想了想，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早晚有一天会被人骗掉的。”

　　“我现在就被你骗着半夜三更与你一起看那面墙怎么补救。”蓝蒙蒙说着很无语的盯着因为木工不小心电钻出来的一个人字形的墙面。

　　余希速度从地上爬起，站到墙面前：“实际上我早就想好了，这里可以成为一个家的爱心墙。”说着从人字圈出一个心形的大范围。

　　蓝蒙蒙看了下她画的范围。眼前仿佛见到了一家四口都是微笑的照片。点头对着余希：“很不错啊，只是不知道李姐会不会同意，这个主意实在太土了。”

　　余希说“这个爱心墙额外送她的设计还不要？”

　　“公司的报价里可没有这一块，你自己贴啊。”

　　“可以，我送李姐的乔迁礼物也可以。”余希想，他在看到这个错误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方案，可是他还是故意把她留到了这么晚。

　　“这么土？”蓝蒙蒙看到那已经被余希画完的地方。

　　余希反驳：“你是没见到成品，明日你跟我一起去画室店，还有居家品点，看我余工如何的妙笔生花。”

　　“愚公不是移山的吗？”蓝蒙蒙哈哈大笑。

　　“蓝蒙蒙，你把我比喻成老头。”

　　还未完工的施工房子内，男女追赶的在彼此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