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不可动摇的忠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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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走了，托迪和西法尔之间的事情也该清算了。
西法尔微微喘了口气，一个响指，一只银色的金属生物从角落里窜出来，一边跑一边变形，到西法尔跟前时，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的轮椅，上面铺着纯白色毛茸茸的狐皮。西法尔缓缓坐下，看着托迪。
“西法尔大人，为什么拦下我？”托迪问的是半小时前西法尔把自己扑倒导致开枪射偏了这件事。按照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通过精密的心算以轻伤换取对方的必死，西法尔却扑倒了自己。这根本不是为了救托迪，而是为了救藏在高处向西法尔开枪的那个人！
“托迪，哪怕我离开了凡塔斯玛，我也不愿看到家族里的任何两个人因我的缘故拔枪相向。”西法尔轻轻地说，语气很淡，其中的感情却不轻。在托迪面前，西法尔并不掩饰对家族的关心。
“既然还在乎大家，为什么不留下照看家族，要放弃首领的身份离开？”托迪问道。
“维的能力已经足够了。家族交给他，我很放心。”
西法尔近乎委托身后事的语气让托迪心里一慌，“西法尔大人呢？就这样离开吗？每年的寒暑假也不回来吗？”
“大概不会吧。”
“等学校毕业了呢？”
“还有七年呢，到那时候再说吧，也许就留在魔法界了。”
“我知道了。”托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才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我会等着西法尔大人回来。”
“不需要。”
被说出来了。
托迪心底一沉。自己最恐惧的事情，就这样被西法尔轻描淡写说出口了！
“不需要，回凡塔斯玛吧。”西法尔又重复了一遍，无视托迪惨白的面色。
“里丁和诺乌已经能独当一面，公司的股份我都分好了，辞去董事长的位置，我也没有留在凡塔斯玛的必要。”托迪还想试图解释，求西法尔留下他。
托迪在家族担任的是经济顾问的角色，擅长计算精通经济的他掌管着家族的财政大权。三年前察觉到西法尔逐渐放权的行为后，托迪也挑选了经济头脑不错的里丁和诺乌，作为助手培养。
“那就随便去哪，只要别跟着我。”
托迪原本摇摇欲坠的身形突然稳住了，紧紧看着西法尔。“西法尔大人，急于摆脱我们，是因为什么？”托迪恍然有些明悟，“我是后来才加入家族的，但也听说过西法尔大人在家族最危难的时候只身一人混进敌对的势力，做了大半年的卧底。我从五年前跟着您，见证了您为凡塔斯玛付出的心血。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曾怀疑过您对凡塔斯玛的感情。西法尔大人急于离开，只有一个原因——您现在想做的事情，和当年一样危险，或者说要更危险，所以向要远离我们？”
西法尔抬起头，眼眸中透着几分惊讶，托迪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没有偏差。
“即使是这样，那又如何？”西法尔的心思被揭露了，也没有慌张。
是啊，知道又如何呢？那是和普通人隔离开的巫师界，是早已放弃巫师身份的作为麻瓜的自己接触不到的地方，就算自己知道西法尔离开的真相，也跟不上西法尔离开的步伐。
托迪低下头，垂在身侧的右手张开，又握紧，再次张开。既然无计可施，这是最后的机会，在西法尔离开前把内心的一切坦诚剥析出来，至少要让西法尔知道自己的决心。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我就一直在混日子，惹是生非，干尽了坏事，甚至染上毒瘾，为了吸毒去银行洗钱，居然还成功了……您是在那个时候找到我的。”托迪回忆起遇到西法尔之前浑浑噩噩的自己，有些恍惚，“我不知道是该后悔吸毒害得一无所有，还是该庆幸因为毒瘾洗钱遇上了您。您教会我希望，教会我作为人存在的意义，您告诉我，人应该为信仰而活。西法尔大人，在我为了信仰活了五年之后，您要剥夺我的信仰，把我遗弃回那时候吗？”
托迪克制了自己的声音，没有在西法尔面前失礼，却没有压抑情感。汹涌的情绪奔泻而下，西法尔猛地睁大了眼睛，坐在轮椅上无法后退，也退无可退。西法尔一直知道托迪对自己的忠诚超越了家族，但从没想过，竟已经成为了托迪存在的意义！
“西法尔大人，我改姓凡塔斯玛，把毕生所学奉献给凡顿，从来都不是因为加入了家族，是因为您啊！剥夺我跟随您的权利，您是要剥夺我的信仰，还是要剥夺我的存在？”一把出鞘的匕首从衣袖中滑下，落入掌心，匕首被掷在西法尔脚下，托迪上前一步，跪倒在西法尔跟前，垂下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西法尔眼前，以一种完全献祭的姿态。“西法尔大人，我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我的王。留下我，或者杀死我。”
留下一个活着的托迪，还是丢出去一个死掉的托迪？这种二选一的选择题，西法尔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瞪着托迪垂下的头顶看了半晌，西法尔叹了口气，伸出手，揽过这个固执的脑袋，环抱住托迪。“你赢了……让你担心了，抱歉，托迪。”
“西法尔大人……”紧绷的精神一松，托迪差点瘫倒，才察觉到自己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姿态，托迪也没有挣扎开，反而调整了跪姿，把头枕在西法尔的膝上。
“我暑假还要回来，但不会住这里，替我在伦敦找个住处吧。”
“西法尔大人……不住在这里吗？”
“这是斯莱特林城堡，借住在别人家里总觉得不好。”
“是。”托迪不在意斯莱特林是谁，但是西法尔大人的话却让他十分开心，不要住在别人家，却愿意让自己找住处，西法尔大人是把自己当作家人。
“你的身份……”如果托迪和自己一样脱离家族，虽然算不上叛逃，但没有了家族庇护凡塔斯玛的姓氏总会带来麻烦。
“去年就准备好了新身份，新公司也建立了，我能养活您。您不用担心。”
“我不是说这个……”西法尔无奈地笑笑，知道托迪是故意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算了……随你吧。”
“我只有一点祈求。”托迪抬起头，和西法尔对视，眼中的虔诚让西法尔无处躲闪，“我等您回来。”
不问缘由，在这边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静静地等着西法尔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不可动摇的忠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