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2章 吐真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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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法尔，昨天夜里我又感受到他的情绪了。”哈利按着额头，眼角透出一丝疲惫。
西法尔关切地看着哈利，他们此时正坐在黑湖旁明媚的阳光下，近处没有人，但因为不是在密室里，他们没有提那些敏感的名词。
哈利摇摇头，“我白天在火车上的时候，重新看到了那个夜晚……”哈利握紧了拳头，“我的憎恨，超过了他的情绪……也许邓布利多会说这是爱。”
“用更强烈的另一种情绪，来封闭现有的思想……吗？”西法尔的手贴在哈利紧握的手上，哈利反握住了西法尔。
课程在继续，斯内普的魔药课一如既往的阴沉，卢平的黑魔法防御术和西里斯的一样广受欢迎，转眼周一又到了。
晚上六点，魔药补习一如上学期继续。魔药教授今晚的情绪似乎格外不好，也许是因为今年走了一个死对头，又来了另一个？斯内普的脸色比之前还阴沉，西法尔不由庆幸目前形势还不算严峻，邓布利多不需要哈利来学习大脑封闭术，不然拿一分工钱干两分活的魔药教授一定会把补习的家伙们一锅炖了——话说，魔药教授有工钱吧？
这次要熬制的是一剂无色无味的魔药，斯内普只给了熬制步骤，从浅红色的半成品开始制起，并没有告诉西法尔这是什么。
西法尔完全地照葫芦画瓢加完原材料，魔杖在坩埚里不紧不慢地搅拌，随着坩埚中药水颜色逐渐退去，绝音鸟羽毛的味道也逐渐消散在空气中，西法尔大概猜到这是什么了。
坐在办工作后面的斯内普不知何时放下了手里的大部头书籍，站在了西法尔身后。操作毫无问题，最终结果完美，斯内普却越发不满意了。
“我想，西法尔小姐一定不需要提示了，这副魔药的名字。”斯内普压低了声音说道。
“无色无味，符合这一标准的魔药几乎少见。”大部分魔药都有令人窒息的味道，不管是味觉还是嗅觉。“是吐真剂。”西法尔的回答并不犹豫。
“那么，你一定知道这副魔药的作用了。”斯内普凑近了西法尔，声音里带着怀疑的恶意，“只需要几滴，就能让你不得不说出所有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听过这个魔药，教授。”西法尔在斯内普的恶意下并没有退缩，依然安稳地站在原地，“您想知道什么？教授？”
斯内普不可见地愣了一下，西法尔不合逻辑的反应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时候不应该露出惊恐的表情阻止吐真剂被用在自己身上吗？
西法尔微微一笑，把锅里的透明液体装进了手边的玻璃小瓶里。
“普通人，或者说麻瓜那边，也有效果相同的东西——合适剂量的麻醉剂，东莨菪碱、硫喷妥钠、□□等等，都能让人陷入一种特殊的镇定催眠的状态，会不由自主地回答被问到的问题。”西法尔把装好的吐真剂放在桌上，“我做过特殊的训练，为了抵抗这些麻瓜的吐真剂。在不能说假话的情况下，模棱两可的真话通常会比假话更容易让逼供者误入歧途。”
斯内普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您想问我什么？教授？”西法尔再一次问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吐真剂对我无用，但您想知道的东西，只要不危及家人，我都能告诉您。”
“在我企图用吐真剂逼供你之后？”斯内普讽刺地看着西法尔，他可不信眼前的小孩会是圣母一样的人。
“邓布利多教授信任您，我也愿意信任您。”西法尔给的理由十分不合常理，但又很能说服斯内普。
斯内普却没有露出相信的表情，只是嗤了一声，被她那个见鬼的家族全部背叛，居然还这样轻信别人？
“对于我接纳的人，我给予全部的信任，这是我的习惯。但是——一旦被背叛了一次……”西法尔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由自主地、一瞬间寒芒毕现，这才是曾经王者的姿态，“我将永不再信任。”
饶是做过了双面间谍、在最强大的黑巫师和白巫师的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斯内普，看到西法尔眼眸的时候还是不由一凛，虽然他知道西法尔针对的根本不是自己。
斯内普沉下了脸，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西法尔耐心地等着斯内普的问题。
“你的身世。”斯内普说道。
“西法尔，西法尔·凡塔斯玛，六岁时我的父亲约翰去世，我接替了他的地位，任家族的首领。之后的事情，都不算秘密，想必教授您已经查到了。”西法尔淡然地说道，只在提到约翰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怀念。
“之前的呢？”斯内普确实没从已知的消息里获得任何能引起怀疑的信息，但他怀疑的就是西法尔未知的身世。
“之前……据说我一岁左右的时候被约翰……父亲带回家族的，然后被抚养长大，那时候我身体不好，家族又乱，所以几乎没有对外宣称过我的存在——可以说我差不多一直是在养病吧，六岁之前，我几乎没出过家门。”
六岁以前没有出过家门，看那个家族对魔法界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和魔法界联系。斯内普沉吟了片刻。
“你什么时候知道魔法的？”
“很早，我非常年幼的时候就能使用魔法，但是父亲让我瞒着。”
“从没有到过魔法界？”
“从父亲带我回家族起，十一岁是我第一次来到魔法界。”
斯内普知道她没有说谎，但是——一岁的时候被带回去的——斯内普脑海里突然流露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一个人出生时的第一个名字才会被作为魔法的真名，但也不是不会有例外。“你是养女？”
“约翰没告诉我，他从没有提过他的婚姻，也许我和他毫无血缘相连，但这又有什么关系？约翰是我的父亲，家族是我的家人，这就足够了。”
斯内普心里的那一点刚冒出苗的念头一下子就被掐灭了，这种延续了上百年的家族，哪怕是私生子上位，也绝不可能让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轻易继承。
只是斯内普不知道的是，凡塔斯玛不是普通的家族，联系他们的从来不是血缘的纽带，家族的历代首领自有其特殊的选取方式。
但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来霍格沃茨？”斯内普没有忘记她因为魔法和家族的对立，以及分院的时候给分院帽的回答——家人（Family）。
西法尔沉默了片刻，她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也可以说是为了把醒来的先祖送回魔法界——这确实是原因之一，萨拉查既然醒来，凡塔斯玛家族与魔法界的约定也不需要再隐瞒——然而，西法尔突然就不愿意用这样似是而非的借口来敷衍斯内普教授。
她只是许久地沉默，然后轻轻地摇头。
“我不能说。”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82章 吐真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