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57章 消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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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极轻微不可闻的绳线断裂的声音悄然响起，哈利那颗原本因战斗胜利结束而放下的心猛地揪紧，他惊慌失措地扑向西法尔，几乎同一时间奔来的还有时刻注意着西法尔的斯内普。
西法尔的身体晃了晃，脸颊上的血色仿佛在一瞬间退去，如秋日枝头的枯叶般摇摇欲坠，而后终于支撑不住，飘飘摇摇落入大地。哈利绝望地接住西法尔，跪坐在她身旁，殷红的液体浸染了西法尔的前襟，如墨水一般渗透、扩散、溢出，滴落在环抱着西法尔的哈利的袍子上。
延缓不住的旧伤骤然崩裂。
“哈利，又让你担心了……”西法尔轻声说道，右手无力地覆在哈利手上，声音如往日一般平淡温和。
“别这么说，西法尔。”哈利痛苦地哽咽，无形的羁绊骤然绷断，死神的锁链再一次缠上西法尔，无法逃脱，亦无处可逃。
白光从邓布利多的魔杖中散发出来，落到西法尔身上，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沉默地摇了摇头。
斯内普绝望地闭上了眼。
“西法尔……桑娜？”西里斯和卢平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至少能看出西法尔的状态绝对不好，他们心中原本因为找到挚友女儿的喜悦也变成了溢满的焦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失踪十余年的女孩，难道第一次相见就要变成最后一面吗？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抱歉，我想和哈利单独待一会。”西法尔轻轻说道。
希格斯立刻会意，他朝德拉科点头示意，“我们去打扫战场，食死徒都要拘束起来，受伤的人也需要治疗。”
“我们和你一起去，还有好多事要忙。快！大家都过来！”弗雷斯和乔治跳起来叫道，顺道拉走了担忧地看着那边的罗恩。“让他们单独待着吧。”乔治低沉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了平日的欢脱，他能理解哈利的痛苦，要是他的双生兄弟命在旦夕……他根本无法想象那种绝望。
人群自觉地离去，有些磨蹭地也被推走，大厅里一下子空旷了起来，只剩下邓布利多和西里斯等几个关系亲近的人。门外也许还有少数好奇不愿离去的学生，悄悄地透过门缝偷听偷看，但已经不会影响门内的安静气氛。
一时间沉默无言，没有人知道该怎样开口，就像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挽留。
突然间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西法尔身边，有人注意到这个突兀的半透明人影——这不是他们见过的城堡里的幽灵，何况幽灵也没有色彩。西里斯警惕地看着他，在战争刚结束的这个敏感时刻，西里斯对所有身份不明的人物都持有怀疑。
“斯莱特林先生。”邓布利多先打招呼了，态度像对待友人一样熟稔。西里斯放低了魔杖，既然邓布利多没有表现出敌意，这人至少不会有危害。
不过，这个姓氏倒是少见……等等！西里斯一瞬间又警惕了起来。“邓布利多，他是……”
“萨拉查·斯莱特林。”萨拉查自认了身份，环视一圈，视线落回西法尔身上，眼底流露出一丝忧愁。最后……还是逃不开亡者的宿命吗？
众人屏住了呼吸，听着黑巫师之祖的名号长大的西里斯更是惊疑。理智上要他们怀疑萨拉查的身份，毕竟没有人能躲避历史的洪流存活千年，但理智上他们又相信邓布利多的话，同样没有人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最强大的白巫师。
萨拉查并不在意众人猜忌的态度，他垂眸看着西法尔，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萨拉查说道，随后转过身面向众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郑重地鞠了一躬，“我非常抱歉，因我的后代带给巫师界的战火，带给你们深重的痛苦和灾难……”
“不……是伏地魔的错，但不是你的。”西里斯沉着脸说道，他对斯莱特林创始人的态度没有像来自纯血家族的巫师那样恭敬，但也并不厌恶。他们都非常清楚，伏地魔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本来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谁也管不到谁，法律上也从不会要求父母长辈为成年的子女的罪行负责。
“是我们需要感谢您。”邓布利多诚挚地说道，“非常感谢您在战争中所提供的来自城堡的保护。”若非萨拉查的帮助，在伏地魔控制城堡的那一刻，就能把所有人埋葬在废墟之下。
萨拉查摇摇头不再言语，朝西法尔走近几步，弯下腰看她。
西法尔也看到萨拉查眼底没有掩饰的沉重和担忧。
“别内疚啊，萨拉查，谁家没个不肖子孙？你要是见过伊索·瑟尔，就能有所安慰了。”西法尔笑着安慰道。
“我知道她，雷欧娜·冈特的女儿，伊尔弗莫尼的创始人……”萨拉查在认真检查西法尔的伤势，随口答复，并没有把这个话题放在心上。他早已深知西法尔转移话题的本事。
“萨拉查？”西法尔疑惑地问道，心底涌出一丝不妙的感触。
“别动。”萨拉查阻止了西法尔的动作，将手里的魔杖反向塞进西法尔手里，暗色的光芒从两人接触的指尖闪过。哈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萨拉查的身影似乎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要更透明了。
“萨拉查！”西法尔突然明白了萨拉查的意图，她挣扎着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明亮的光芒在西法尔身上流淌，耀眼又炫目地绽开，强势地驱逐死神迫近的绞索，滴落的鲜血骤然消失，西法尔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而萨拉查的身影却变得愈发朦胧模糊。
“西法尔……”萨拉查幽幽一叹，西法尔想要阻止的动作一瞬间顿住了。
“未来属于你们……桑娜，我为你而骄傲。”
萨拉查浅浅一笑，像有绚烂的烟火绽放，西法尔从哈利的环抱里跌落，伸向萨拉查的手却只抓到了一抹空气，那抹稀薄的墨绿色如轻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萨拉查！”
一根浅红棕色的魔杖掉落在地板上，空荡的大厅里只剩下清脆的回响。
作者有话说
第164章 第157章 消亡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