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27章 西弗勒斯与吐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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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西法尔敲响了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门，这是差不多一年以来西法尔第一次敲开这扇门，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西法尔。
“关于我的事情，想必您已经清楚了。”西法尔开门见山说道，“我与他的对立从一开始就不能更改。您还想知道什么？能解释的我不会隐瞒。”
斯内普盯着西法尔，脸上闪过一瞬痛苦的表情，随即又一片空白。
“你……和波特，究竟知道多少？”
西法尔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斯内普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西法尔说道。
斯内普错愕地盯着西法尔，猛地用右手抓住左胳膊，好像胳膊突然被刺痛。
“该知道的？”斯内普不自觉地重复。
“这一切。起因、经过、发展……”西法尔看斯内普左臂的眼神中混杂着怜悯与尊敬。
“那一夜……”斯内普的声音带着不可控的颤抖。
“我们都记得。”西法尔说道。
“我……很抱歉……”斯内普把脸埋进双手里，语气里带着极大的痛苦，好像目睹那一切的是他一般，“我很抱歉……”
“我们都知道不是您的过错。”西法尔轻声说道，“斯内普教授……”斯内普猛地一僵，西法尔立刻换了称谓，“西弗勒斯，如果您允许我这样称呼……他听信了预言，命运就无可避免。”
“你知道了？”斯内普问道，他几乎没有注意西法尔的称呼，但内心的波澜与痛苦却不知不觉被一个亲近的称谓安抚。
“被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费心去查证总能找到蛛丝马迹。”西法尔说道，“我的家人恰好都是查证的好手。”
“是我的过错……”斯内普喃喃地说。
“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西法尔说道，“一个叫雷尔·拉尔夫的人就在隔壁，他转手用一百金加隆的价格把这个消息卖给了罗齐尔，虽然晚了一步，但伏地魔还是嘉奖了这个忠心的下属。”
斯内普惊讶地看着西法尔，他想起罗齐尔家族正是在伏地魔失势前一年开始被重用，埃文·罗齐尔在一次袭击中被杀，随即他的侄子俄尼斯特被提拔，现在他还是伏地魔信任的核心食死徒之一。
“你在和食死徒联系？一个两个还不够吗？”斯内普惊恐地叫出来，雷尔·拉尔夫在十年前就死了，这样隐秘的消息只可能是罗齐尔提供的。
“俄尼斯特·罗齐尔在幼年和他的姨母德鲁埃拉关系很好，那时候德鲁埃拉嫁入了布莱克家族，安多米达和纳西莎差不多与他同龄。”西法尔说道，“嫁给麻瓜而被除名的安多米达，以及只看重家庭的纳西莎……由此可以推测出俄尼斯特·罗齐尔的为人，推测他对待家人的态度和他对伏地魔的看法。”
斯内普在西法尔提到伏地魔的时候打了个哆嗦，随后为西法尔精准合理的推测惊讶，而这样准确的推理能力，是西法尔幼年时在生死之中磨砺出来的——斯内普感到内心的揪痛。本该像极了莉莉、在父母宠爱下长大的女孩，却不能保留姓名，被迫改变容貌，甚至几经生死，背负着黑暗魔法的契约随时可能丧命。
“你调查食死徒，还想拉拢他们？”斯内普紧张地问道，“你知不知道黑魔王的手段……”
“用黑魔法束缚下属，我当然知道，但卢修斯不是现在还逍遥在外吗？”西法尔说，肯定了斯内普的猜测，“只要是魔法，就总有应对和破解的办法。”
“魔药？”就算知道西法尔非常优秀，斯内普也不认为西法尔能施咒破解黑魔王的魔法，然而即使是魔药，肯定也是极度复杂。
“净化药水。”西法尔说道，“您也许听过这一剂魔药，可以看成是‘生命的礼赞’的低配版，用于消除针对灵魂的诅咒，是拉文克劳女士的早期研究。”
“是谁在指导你？”哪怕是“低配版”，也不是西法尔一个人能研究出来的。斯内普想起第一次魔药补习上他质疑西法尔不合理的熟练程度时，西法尔回答有老师指导。
西法尔沉默了片刻，她不知道萨拉查是否会同意说出他的名字。
“我很乐意看到继承人用自己的实力解决困难，但如果你能凭借我的名号狐假虎威，作为长辈会很有成就感。”一个声音突然在空荡的地窖里出现，斯内普猛地僵住了，右手紧紧握住魔杖。
“萨拉查？”西法尔惊喜地叫道，她没想到萨拉查会在这时候醒来。从二年级发现“生命的礼赞”之后萨拉查就一直在沉睡，比预计的一年的时间长了许多，这让西法尔难免有些担心。
“我很好。我听到了你的谈判，我和初代西法尔都会为你感到骄傲。”萨拉查毫不掩饰地赞赏。他在三个月前就能重新感知外界的信息，自然也听到了西法尔拉拢食死徒的那一番谈判。
“我的荣幸，萨拉查。”西法尔的欢喜毫无疑问发自内心，“您已经知道了，我的院长……”
“西弗勒斯·斯内普。”萨拉查看向斯内普，后者全身僵硬得像石头一样。
“这一位是我的老师，斯内普教授。”西法尔向斯内普介绍，“萨拉查·斯莱特林。”
斯内普完全没有因为见到所有斯莱特林敬仰的创始人就放下警惕，反而更紧张了。“活了……一千年？”
“我在非生非死的状态下维持了千年。”萨拉查说道，“你完全不需要这样紧张，我和历代西法尔的关系，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密切。何况，我已选定她做继承人。”
斯内普愕然的看着萨拉查，短短半小时他感觉已经经历过了一个世纪的惊讶。
“西法尔的魔法由我指导，你大可不必怀疑。”萨拉查继续说，“她竭尽自己的力量对抗命中的死敌，而她信任的你……我希望你尽可能地提供一切帮助。”
“萨拉查！”西法尔叫道。
“你在很早的时候就给予他信任，他的回复却是无止境的怀疑……这让我非常不满，西法尔。”萨拉查说道。斯内普苦笑一声，他深为悔恨当时的试探，而萨拉查护短的指责，却让斯内普放下了不少对他的警惕。
“是我的过错……我会弥补。”斯内普直视着萨拉查的眼睛，放任对方的刺探。
得到满意回复的萨拉查转开目光，对西法尔说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再来找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了你一年前莽撞的行为。”
西法尔蓦然一僵，她没想到萨拉查居然知道上学期自己被贝拉特里克斯捅了一刀差点死掉的事。
萨拉查消失在门外，斯内普转向西法尔，过度的惊讶之下他差点忘了想问西法尔的问题。不过双面间谍的素质让他很快回过神来。
“你拉拢了多少个？”斯内普问道。如果能消除那个标记，他相信会有不少食死徒愿意离开，而如果再打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号，信奉黑魔王的食死徒只会所剩无几——但拉拢来的是否真心也不好说。
“十二个，不包括卢修斯。”西法尔说道，她逐个列出人名，“在第三个项目中我们打算将计就计，他们愿意在那时反戈。”
“你能确信？”
“牢不可破的誓言，除非他们想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西法尔说道。
斯内普抿着嘴，他知道西法尔做的这些已经足够了，但心中却依然恐慌。
“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先告辞？”西法尔站起来说道，她记挂着萨拉查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头疼该怎么给萨拉查解释。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点头，在西法尔的手碰到门的时候突然开口，“你……怨恨我吗？”
因为他透露的预言，害死了莉莉，又害得她的人生鲜血淋漓。
“您也只是命运和战争的受害者。”西法尔平静的声音带着缓和的安抚，“我与哈利都不会责怪您。我想……母亲也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34章 第127章 西弗勒斯与吐露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