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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101章 学期结束与事端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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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校宴会上,全校依然乱哄哄的,除了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大部分人都活在不知情轻松中,哈利突然就不忍心打碎他们平静的幻想了。
哈利正想得出神,邓布利多教授突然从教工桌子旁站了起来,礼堂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从格兰芬多的长桌略过,落在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德拉科旁边,那里空了一个位置,是西法尔常坐的地方。
很明显的,这张桌子上被划分了派别,能从家族里得到消息的家族继承人,对事件常常要敏感许多。以西奥多·诺特和马库斯·弗林特为首小群体,和德拉科隔着泾渭分明的距离,对他怒目相向,德拉科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他很好地学到了西法尔无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习惯。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说。”邓布利多说,“也许很多同学还不知道,这个学期,我们有一位同学重伤,一位同学差点被谋杀……”
礼堂里一下子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这里的很多学生连一点黑暗都没有见过,他们最大的恐惧也不过于违反校规,从不曾经历过生死。
“谋杀者,是伏地魔。”
死一般寂静顿时蔓延,大家都惊恐地盯着邓布利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少人悄悄地扭过头打量哈利,在被哈利发现前又连忙转回去——学生之中,只有救世主最可能被神秘人针对。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引自原文】
“哈利·波特,和西法尔,逃脱了伏地魔的魔爪。”邓布利多说,“很少有巫师能勇敢无畏地面对伏地魔,更少有巫师能在生与死的瞬间,义无反顾地挡在他人面前——西法尔现在还没能离开校医院。为了他们大无畏的精神,为了西法尔,我向她表示敬意。”
邓布利多严肃地举起了他的高脚酒杯,礼堂里的人纷纷站起来,弗林特和他周围那一群人固执地坐着没动,他们都怒视着站起来的德拉科等人,好像他们是斯莱特林的叛徒一样。
德拉科的室友布雷斯·扎比尼瞥了他们一眼,轻嗤了一声,在德拉科威胁一般的目光下懒懒散散地站起来,也举起了杯子。
“心上的女孩挡在了别的男孩前面,有什么想法?”扎比尼凑近了一些,低声笑问道。
“西法尔只是我的朋友。”德拉科一点也没理扎比尼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
扎比尼不置可否地笑笑,眼底却划过一道思量。
“这个礼堂里的所有人,我希望大家能保持团结。”邓布利多说,他的目光从四个学院扫过,“伏地魔制造冲突和敌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们只有表现出同样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才能与之抗争到底。”
学期一结束,托迪就立刻来接西法尔,没有晚半分钟。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啦。”西法尔无奈地说道,“我之前不也是这个状态吗?”
西法尔重新坐回了很长时间没再用过的银,这两年里,闲着没事的银之前一直在城堡里乱跑。
“不一样,西法尔。”托迪叹了口气。从不曾得到,和得到后失去,本就不是一个概念,虽然结局是一样的,但很多时候,过程反而更让人铭记。
“好吧,你说的都有理。”西法尔笑着拍拍托迪扶在轮椅上的手,没再反驳,“你要和我一起坐火车回去吗?”
托迪点点头,西法尔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承受不了飞路粉或者幻影移形。
果然受的伤还是太严重了。
托迪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很快松开了,没在西法尔面前表露出担忧。
“暑假大家想去哪玩吗?”西法尔突然问道。
“您现在的状况,还想去哪里玩吗?”托迪反问着,“大家做好战斗准备了。”
“你们……”西法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伤了我们最心爱的人之后,没有人能不付出代价。”托迪的语气突然严肃,周身散发着寒意,然后又在一瞬间收敛,换回了平日关切的神情。
斯内普来校医院送药的时候,恰好听到了托迪充满寒意的誓言。
“这是维说的吧?”西法尔却毫不受影响,依然笑着和托迪说道,“这可不是你的语气。”
“您太了解他了。”托迪语气里带了一丝没掩藏好的郁闷。
“西法尔小姐。”斯内普推开半掩的门进来,把手里的小玻璃瓶放在了桌上。“今天的药。”语气维持在公事公办上。
斯内普本来带来了两天的药量,却不知出去什么样的心理,只拿出了一个小瓶。也许是因为在门口听到了维这个名字——双面间谍的记忆从来不会出错,三年前接新生入学的时候,和西法尔针锋相对、甚至不惜下死命追杀的那个冷血的家族,为首的那个正是叫维。而上个暑假,自己居然就放任那家伙接近西法尔……如果当时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斯内普垂下眼眸——他还会那样漠不关心吗?
这个假设本就不成立。斯内普阴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明天终于不用喝药了吗?”西法尔庆幸地说道,一边打开瓶塞,暗示自己看不见也闻不到这个魔药诡异的颜色和气味,闭着眼一饮而尽,然后连忙接过托迪递来的水杯漱口。
斯内普抿了抿嘴。
“明天我给你检查完,再确定用什么药。”斯内普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不是隔天……”西法尔有些疑惑。
“我以为我才是负责你的治疗的那个。”斯内普的讽刺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在话出口之后他又立刻闭上了嘴。
“麻烦您了,教授。”西法尔毫不在意斯内普的讽刺,语气和往日一样平静,斯内普却有些站立难安。
“西法尔……哦,斯内普教授!”杰玛·法利突然匆匆推门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氛围,她看见自家院长,连忙站住了。
“什么事?”已经准备走的斯内普不耐烦地说道,恰好触到霉头的女级长被冰冷的目光冻得瑟缩了一下——斯内普教授越来越可怕了,还好她今年毕业,可怜的学弟学妹们还要被折磨多年。
“西法尔的行李……”法利解释道,心里不着边际的想法一点也没表露出来,“麦格教授帮忙收拾好了。”因为是女生寝室,所以没有让自家院长帮忙,而是拜托了身为女性的麦格教授。
正说着,漂浮的小行李箱从门口晃晃悠悠地进来了,跟在后面的是举着魔杖的麦格教授。看到西法尔的那一刻,麦格教授露出赞叹的表情。
斯内普转身就走,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了,麦格教授赞赏的话语从门的里面传来。
“完美的无痕延展咒,西法尔小姐,如果是在课堂上,我一定要给你加十分,你有相当优秀的变形术天赋。”
能不优秀吗?斯内普大步往地窖走去,内心却不如他的脚步一样平稳。继承自莉莉的天赋,怎么会不优秀呢?
学生们乘着列车离开,霍格沃茨的凤凰社成员也相继出发,卢平去游说狼人,海格去联系巨人,他们都尽力不让其他的魔法种族——尤其是黑暗种族——被食死徒拉拢过去。
一只小小的灰扑扑的猫头鹰撞进了车厢里,把一只爪子伸向哈利,哈利解下系在猫头鹰脚上的字条。
“西里斯在站台等我。”哈利说道,“今年暑假我不能随便出去了,布莱克老宅被保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