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断奋斗成长的老公》红地

11、第 11 章

　　丁天天小学同学的出现，让曹渊彻底消沉了，整天除了上课别的都没心思了。

　　孙飞飞也体谅他的心情，自己把头饰照片挨个上传都到淘宝店里，新店很少有人光顾，孙飞飞自己也不用忙活啥，倒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到了秋装换冬装的时候，曹渊接到了他妈妈袁晓蕾的电话，他姥姥去世了，让他回家奔丧。

　　曹渊找班主任请了假，就去车站坐车回家了。

　　孙飞飞说：“曹渊这一阵子蔫的让人心疼的慌。现在他回家了，但愿他家里人见他这模样会劝劝他。”

　　胡威笑着说：“你心疼不管用，丁天天心疼他才是灵丹妙药呢。”

　　曹渊坐车到了飞凤汽车站，出了出站口，他爸已经骑着摩托车在路边上等着他了。十几分钟的工夫，两人就到了家了。

　　曹渊一看家里没人，问他爸曹汉，“我妈在姥爷家呢？”

　　曹汉从炉子上把给曹渊留的中午饭端出来说：“嗯，小海和姗姗也在那边呢。你赶紧吃饭吧，吃完赶紧过去。”说完，就坐在一边等着他吃。

　　曹渊姥姥去世，袁晓蕾也没有工夫也没心思给曹汉做饭了，曹汉自己在家做的热汤面，想着今天曹渊、曹海和曹姗都会从学校回来，就做了半锅面。曹海和曹姗是龙凤胎，如今都在飞凤一中上高一呢，曹汉吃了中午饭就先把他们小兄妹俩接回来了，他们已经吃了饭去他们姥爷家了。

　　曹汉接完龙凤胎，在老丈人家待了两个多小时，又去车站把曹渊接了回来。曹渊没有什么心情吃饭，扒拉了两口，吃了两三分饱就起来去他姥爷家了。

　　曹汉在后面收拾着碗筷，说：“平常没看出来小渊跟他姥娘这么亲。”

　　曹渊到了他姥爷家，外边有他姥爷袁广田和两个舅舅袁茂树、袁茂林，表哥袁第和表弟袁策。

　　曹渊过去跟他姥爷打了个招呼喊了声“姥爷。”

　　袁广田老年丧偶，脸上很明显显着老气了许多，看见外孙曹渊，说：“你进屋找你妈去吧，看看你妈那儿有啥事儿不？”

　　曹渊点头应了，看着两个舅舅带着两个表兄弟在前边守灵给来的亲戚行礼。

　　曹渊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也过去跟着两个表弟一块儿呢，心里这样想着进屋找袁晓蕾要孝服去了。

　　屋里袁晓蕾正在那儿跪着呢，她身边跪着她两个兄弟媳妇吴春丽和梁巧鸽还有她娘家侄女袁笑。

　　看见曹渊进来了，吴春丽和梁巧鸽站起来把曹渊的孝帽和一件白大褂上衣给他让他穿上。

　　曹渊一边穿一边问：“屋里有啥事儿吗？”

　　大舅妈吴春丽说：“没事儿，不用操心了，本家的都给预备好了。”

　　曹渊问袁晓蕾：“妈，用不用我跟第哥一块儿在前边守灵啊？”

　　袁晓蕾止住他的话头说：“你不能去。家里没人了，才能用外孙呢。”

　　吴春丽笑着说：“什么年代了都。这都是以前的老规矩了，现在谁还讲究这个啊，以前一家好几个孩子，现在一家也就一两个孩子。小渊有这个心，就让他和小海一块儿去前边跟小第守灵去吧。”

　　袁晓蕾看着梁巧鸽没有说话，曹渊又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小海去厕所了，一会儿等他回来了，你领着他去问问你姥爷，你姥爷让你们去，你们就去。不让你们去，你就找你茂森舅舅去，他是你姥娘丧事的总管，看看他那儿需要人不。”

　　曹渊就出去在院子等着他弟曹海从厕所出来了。

　　曹海看见曹渊了，说：“哥，你几点到的？”

　　曹渊说：“刚到没多久。咱俩往前边问问咱姥爷用不用咱俩给咱姥娘守灵。”

　　曹海点点头就跟着曹渊去了。

　　曹渊问了袁广田守灵的事儿。

　　袁广田在村里见的多了外孙子守灵的事儿，他倒不计较这个。正要答应呢，旁边灵前跪着的袁茂树站起来过来了，说：“不用你们俩。用了你们俩，对小第和小策不好。”

　　曹渊现在心里已经受得住很多打击了，没计较他大舅这话。

　　曹海深深地看了袁茂树两眼。

　　袁茂林过来打圆场说：“外孙也是孙子。这也是两个孩子的心意。村里外孙子守灵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家孙子出什么事儿。”

　　袁茂树虽然是老大，但说话办事还是老二袁茂林拿主意的时候多。

　　袁茂林这样说了，袁茂树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不乐意，这事儿还是这样定了，又让人拿了一条褥子放在袁第和袁策的下边，曹渊和曹海过去跪在上边。

　　守灵，给亲戚还礼，一天三趟烧纸，叫夜。前两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三天就是出殡那天了。

　　那天，袁茂树打头，男人在前边，女人在后边，儿子在前孙子在后，儿媳妇在前闺女在后。

　　儿子痛哭流涕的时候，孙子就从队伍里出来扶住他爸。有闺女的扶她妈，没有也就算了。吴春丽跟她婆婆感情好，她婆婆生前就偏疼她，吴春丽在前边使劲儿哭啊喊啊的。跟在后边被闺女扶着的梁巧鸽只拿手帕捂住脸呜呜呜的喊。梁巧鸽后是哭声震天的袁晓蕾，卡在中间的梁巧鸽只能更大声地呜呜呜。

　　哭声一路，有些声嘶力竭的时候，终于到了坟地。吴春丽等人过去又是一阵痛哭。

　　从祖坟开始，挨个给先人们烧了纸，袁茂树下到墓穴里，把随葬的“衣饭罐”、“发财罐”、“孔明灯”放在墓坑壁上南北方位的龛里，四角放上柏木、符咒等镇邪的东西，墓坑底儿上打好“地牛”，然后用笤帚把他自己的脚印扫了，然后让人把他拉上来。

　　请人看了墓地的方位，可以了，然后就开始让人用粗绳往墓穴里放棺材了。

　　孝子们开始埋土，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出声。孝女们痛哭。埋好后，把带来的祭品摆上，烧纸点香。

　　这才算出殡完了。

　　曹渊他们回去的时候，到了门口，袁晓蕾不让他们进门，袁晓蕾给曹姗姗摘下孝带和白褂，给她理了理头发，让曹渊和曹海学着他们舅舅把孝褂脱下来，把褂子的袖子翻转。

　　这还不算完，要把孝服团成一团，从院墙外扔到院子里。走到大门口，那儿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盆水，盆里有一些硬币，边上放了一碗碎馒头和一把菜刀。

　　曹渊跟在舅舅们后边，学他们的动作，用刀在盆边上磨一下，然后从盆里拿一个硬币，吃一小块儿馒头。然后从门口捏一点儿土，这才可以进院子，把土放到停放棺材的地方。这才算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本家和村里帮忙的还有外村亲友们就先走了。

　　剩下袁广田和他的两个儿子和闺女三家人。

　　虽然袁晓蕾是出嫁的闺女，但是她因为嫁到了本村，平常跟娘家来往频繁，与两个兄弟比平常分家之后的兄弟们还亲近几分，更何况她只是孝顺爹娘，不想着从娘家要啥好处，自然受欢迎。

　　不说袁广田夫妻喜欢袁晓蕾，两个兄弟媳妇也高兴，姑姐每周过来给老人洗洗涮涮的，也省了她们这做媳妇的干活了。并且姑姐干了活，也不会在外边给她自己表功说自己勤快说她们妯娌俩不勤快不孝顺。

　　这就省了很多口角事端。两个兄弟媳妇高兴了，也在她两个兄弟面前说她好。这样，两个兄弟都对袁晓蕾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本来剩下的事儿没出嫁闺女的啥事儿了，袁茂林让袁晓蕾留下做个见证，袁茂树也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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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