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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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白家的宅子很有年代感，年头久远的黄木家具泛着温润光泽，衣着朴素整洁的佣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着，井然有序，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白曦曦跟着白利仁进门，穿过堂屋上到二楼，一路走过去佣人们见到她就像见了鬼，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露惊恐之色。她略感不适，秉承着有疑惑不能一个人憋着的原则，戳了戳白利仁胳膊：“他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又不吃人？”
白利仁敲了敲书房房门，微微侧身看她，嗓音低沉嘶哑：“太久不见你，比较吃惊吧。”
信你才怪，白曦曦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此时，门内传来老头子让他们进去的声音，她率先推门进去，迎面便瞧见一道挺拔背影——白通运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方向，十分深沉的样子。只见他头也不回地道：“白曦曦，你的架子越来越大了，我已经请不动你了。”
白曦曦揣摩着他话中的含义，比照原主高冷的行事风格，斟酌了一会儿言简意赅地说：“我很忙。”
这句话仿佛一条火线，瞬间引爆了白通运胸口的怒气。只见他猛地转过身来，虎目圆睁，怒不可遏吼道：“你忙？！你能忙什么鬼东西！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着看白家笑话，你还把笑料主动送到他们面前，我们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白曦曦是很看重脸面的人，这一点她和白通运颇有共同话题，因此面对他对她事业的质疑并不是很愤怒，甚至安慰他：“他们不懂，等天师联盟正式发展起来了，他们绝不敢再看我笑话。”
白通运一听她那个什么天师联盟就气得心梗，以前闹着要进娱乐圈也就算了，至少能混个舞蹈家的名头，现在居然跑去当天师，还直播抓鬼，不像话！
他想着想着面色便开始涨红，俨然又是一副怒火即将喷井而出的模样，白利仁见状立即给他递了杯茶：“爸，喝点绿茶消消火，别气坏了身体。”
七个儿女中，白通运最喜欢这个大儿子，也只有他的话能听得进去，老头子忍了忍，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情绪逐渐平缓，语气平和地道：“白曦曦，你老老实实回疗养院去待着，精神没有彻底痊愈前别想着出来，等你病好了，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无条件支持。”
给根棍子，再赏颗蜜枣，白通运深谙此道。他觉得吧，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绝不会一心想着抓鬼，只要女儿病好了，天师联盟自然就不复存在，到时候他只要给她多塞点钱，让她自己找些正经事做，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白家的生活又可以恢复正轨。
“我已经痊愈了。”白曦曦并不领情，“程医生说我的体检结果非常好，脑子里的病灶都没了，继续住院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白通运放下茶杯，摆摆手说：“你瞧瞧自己做的事，像是痊愈的样子吗？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没精力继续和你吵，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疗养院。”
两人被老头子轰出门，站在走廊里面面相觑。
白曦曦：“我不会去疗养院的。”
白利仁：“曦曦，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爸也是为了你好，你独自居住在外面没有专业人士照顾，一旦发病后果不堪设想。”
白曦曦抬手往走廊扶手上一拍：“反正我不会去的，如果你们使用暴力手段，到时候大家各凭本事说话。”
看着四分五裂的实木扶手，白利仁闭嘴了，“……”
楼下刚好路过被扶手碎块砸了脑袋的年轻佣人抬头望向他们，弱弱地说：“……大少爷，大小姐，需要帮忙吗？”
白曦曦拍掉手心沾上的木屑，冲白利仁做了个告辞的动作，转身让佣人带她回屋。
她的态度过于理直气壮，以至于没有人怀疑她为什么连自己房间在哪都不记得。
*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白曦曦精神饱满地起床下楼。白利仁早早起了，已经在楼下工作大半天。他合上笔记本电脑，随手倒了杯白水给她，“看来你的失眠已经治愈了。”
失眠是什么，白曦曦从未体验过，她一口气喝掉一大杯水，舒了口气：“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联盟了。”
“不急，晚饭吃了我送你走。”白利仁笑道，“早上我回房想了很久，又去跟爸聊了会儿，决定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你要实在不喜欢疗养院，就不去了。”
白曦曦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在书房门口主动展示自己的实力，意图很明显，就是告诉他们，她不想做的事情，他们怎么逼迫都没用。哪怕被打晕关回疗养院，她照样可以跑出来，甚至将她捆起来，她还可以招鬼来帮忙脱身。
堂堂天师怎么可能会被普通人困住？
白利仁见她面上露出笑意，便接着说：“不过我们还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决定安排两个医务人员照顾你，就原来在疗养院看护你的那两位，你觉得怎么样？”
白曦曦想了想，多两个人就意味着多两张嘴，如今联盟穷得快要揭不开锅，养不起闲人，遂摇头拒绝：“不必了，程医生就是联盟成员之一，他不是专家么，有他在就够了。”
白利仁微微一笑，抽出张银行卡递过来：“密码是你的生日，哥每个月从私账上给你转五十万，还有，爸已经同意解冻你的卡了，以后每月两百万的零花钱照旧打在卡里，只要你同意让护士跟着，并且每个月至少回疗养院复诊一次。”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钱砸的国师小弟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遥想当年，她哪有缺过钱的时候，谁敢拿这俗物来挟制她？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只可惜今非昔比，她想到钱真那副抱怨她穷的晚娘面孔便有些后怕，不得不向钱财低头了。
于是双方就此达成共识。
白曦曦收起卡片，心情十分复杂，她感到很快乐，浑身充斥着不用为房贷、伙食费担忧的轻松愉悦，但同时内心有一丝羞耻，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回到小青塘，她向成员们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钱真表现得最为激动：“终于能改善伙食了！”
谢阳特别实在：“以后多加几个肉菜，素的容易饿。”
程斯年的关注点和他们不同：“李霖霖和季郁香要来？联盟应该招个厨师了。”
对哦，人越来越多，再让程斯年做菜就不大合适了，得招个专职厨师。白曦曦立即把这项任务分配给钱真，随后掏出一枚黑球：“来，今天教你们如何超度鬼魂，都看仔细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