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derland》绮罗亲王

5、⒌红皇后和茶会

　　“爱丽丝！小爱丽丝——”
　　一条猫尾巴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恶作剧似的扫了扫她的鼻子，害得她猝不及防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揉了揉还有点发痒的鼻子，她看向站在身前的猫耳少年，惊讶地叫出声：“柴郡猫！”
　　“是我呀，小爱丽丝。没想到疯帽子这么快就把你送到了。”柴郡猫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看起来心情很好，猫尾巴在空中圈了一个又一个圆。
　　“跟我来吧，红皇后已经在等你了。”他说。
　　金发小姑娘点点头，跟着柴郡猫走进花园深处，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是甜点和冒着热气的红茶。红皇后身穿华丽的红洋装，戴着美丽的王冠，坐在桌旁。
　　“欢迎你的到来。”红皇后恬静地微笑。(“她看起来就像一幅画！而且红皇后要比公爵夫人好看得多。”金发小姑娘想，“声音也比公爵夫人好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森林深处的那个声音。”)
　　她被带到桌子前，正对着红皇后看过来的视线。“唔，你好。”她尊敬地说，“谢谢您邀请我来参加您的茶会。”
　　“请坐吧。”红皇后说。
　　她一愣，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椅子。这时柴郡猫忽然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不得不坐下来——事实上她也坐下来了，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大扶手椅。
　　“这可真是神奇。”她想。
　　“来杯红茶？”红皇后温柔地问。
　　她点了点头，并致谢：“非常感谢。”
　　桌上的茶杯自动飞到她面前来，茶壶里倒出热气腾腾的茶水，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操控它们一样。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便惊喜地叫了起来：“我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茶！”
　　红皇后轻轻一笑。“来块水果馅饼？”她问。
　　一块水果馅饼自动飞到她面前来。她连忙放下茶杯，接过馅饼，客气道：“唔，谢谢您了。”
　　“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吧。”红皇后慈爱的看着她，漂亮的黑色眼睛露出怀念的光芒。“已经有很久没有小姑娘陪我一同享用茶会了——真高兴这次你来了。”
　　她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问：“茶会上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吗？”
　　红皇后轻轻颔首。
　　“那为什么不让其他人陪你一起呢？”她问，同时想起那个穿着艳兰洋装的公爵夫人。“你没有试着邀请其他人吗？”
　　“但他们都不是你——你该明白这一点。”红皇后慢慢地说。她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
　　“——我？”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难道我之前还和你一起喝过茶吗？”
　　“是的。”红皇后回答。
　　“可是——可是——”她皱紧了眉头，脑海里拼命地回想，也没有找到半点和茶会相关的记忆。
　　“不要焦急。不要焦急。”红皇后轻轻地说。她的声音好似有一种魔力，金发小姑娘发现，自己的心情好像真的平静下来了。
　　“好吧。”她闷闷地说，“但我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红皇后依旧是笑着。她觉得这个美丽的女人笑起来有点悲哀的感觉，和柴郡猫的笑一点儿也不像。
　　“我的小姑娘。”红皇后用一种温柔亲切的声音说，“你还记得Wanderland的居民叫你什么吗？是爱丽丝啊——金色的爱丽丝。”她说。
　　“Alice，Golden Alice——”红皇后重复。然后她又喝了一口红茶，继续说道：“上次你来到这里时，并不是Golden Alice。你明白了吗？”
　　“所以我并不是真正的金色爱丽丝，对吗？”她没有回答自己是都明白了，反而是问了红皇后一个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关于她在Wanderland的身份问题。
　　红皇后仍是慈爱地看着她。“不，你是爱丽丝——至少现在是。”她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那我是谁？”她盯着红皇后的眼睛问。
　　“你会知道的。”红皇后又笑起来。她垂下眼睛，对小姑娘唱道：“你曾经是鬼魂，然后成了人；你现在身处Wanderland，被当做是Golden Alice；当你下次再次归来时，这些臣民要将你称作White Queen。”
　　“下次？”她喃喃自语，几乎整个人都沉浸到红皇后唱的歌谣里了。“我下次还能来这里吗？”
　　“当然，我的小姑娘。”红皇后笑了笑。
　　“那——”当她还想说什么时，系在她手腕上的时钟手链忽然“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并且在不停地变重、变大。她不得不摘下这条古怪的手链，远远地扔了出去。
　　小小的手链在飞快地变大，不一会就在花园中竖起了一座高高的钟楼。时针指向数字「Ⅻ」，而分针正离开数字「Ⅺ」缓缓靠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