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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拦路雨偏似雪花 ...

  •   车灯照亮了窗前的路,银针似的雨丝如雪。
      这城市的日落了,照耀着大地的太阳光线被天空收回,在这昼夜交替之时,城市的灯还未亮起,摇晃的车厢里一片昏暗。
      房睿坐在我的旁边,他的侧脸隐匿在了黑暗里,只留下一双望着前方的眼睛亮如星星。
      窗外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雨丝显得更加冷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穿得那么单薄。
      回去的路上虽然不像来时那么多舛,大家却好像都耗尽了力气,一路无话。

      我们在靠近市郊的一个地铁站附近下了车,走到一半儿我又有些想上厕所。于是在进站我说了一嘴,像是提醒了大家似的,然后我们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去厕所了。
      我进去以后,觉得实在太脏,就连往马桶上垫一层纸也没有办法让我下定决心把屁股坐在上面。没办法,我只好忍着有点想大号的冲动,还是等回宿舍再说吧。我奶奶说过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回老家,我爸开车,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没有厕所,有次我有点儿闹肚子,我奶奶说我憋的脸都紫了,但我非常怀疑是他们回忆过去时惯用的夸张手法,总之就是大人们对着我好说歹说,中途看着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了几次车,我死活也不愿意在路边解决排泄问题,硬是憋着到了奶奶家以后才上,我爷爷开玩笑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我内心对于年幼的我刚强而又不屈不挠的意志感到非常满意,原则就是原则,所以这一次我对我括约肌的控制能力也是十分有自信的。
      我出了门,等在门口的房睿一惊,说这么快?我说我没上。他看了我一会儿,没说什么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以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谁知道这次对括约肌的盲目自信导致我坐在地铁上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后来到宿舍的时候直奔厕所,真的是已经蓄势待发,憋得我汗都出来了。
      还好刚刚一路上我吸取了教训,没有逼逼太多,只有房睿和孙雨舟有所察觉,问我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这我能说吗,当然不了,特别是孙雨舟这个大嘴巴,给他们知道到时候又来嘲笑我。

      日子又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几天,除了樊礼和付原依然怪怪的,而且樊礼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往健身房跑,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其他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直到这天樊礼既上次扭了腰之后没几天又去健身房作死,登登山机登猛了,体侧又跑了一千米,好家伙,这下把大腿肌肉拉伤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下不来。
      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中午上完自习吃完饭一回来就闻到一股药油味儿,看然后到付原正蹲在地上给樊礼捏腿,一边捏一边对着他破口大骂,结果这哥不但不生气,反而好像付原在夸他似的,笑个不停。
      有毒啊。
      我惊疑不定地放下书包,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一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孙雨舟,虽然他正拿着手机,但其实目光一直饶有兴味地往樊礼和付原那边瞟。
      嘿,这樊礼今儿也是奇了怪了。平时要有人这么说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什么脏话都招呼过去了,今天这是被人下降头了还是怎么着,非但不生气还笑得这么开心,吃错药了?不过付原不是自从上次温泉之后就一直对樊礼采取无视政策吗,今天又是怎么了,突然大发善心给伤员樊礼做推拿?别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不过思来想去,这事儿也只能付原来做了,作为前体育生,付原不管是伤痛经验还是对伤痛的处理经验都是很丰富的,就冲咱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有处理体育受伤的药就能看出他的专业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付原推完了油就出门了,估计是清洗去了。樊礼坐在椅子上傻笑了一会儿,爬上了床,又看了看手机,忽然仿佛福至心灵似的,头一抬说:“哎,你们说,付原这厮不是喜欢我吧?”
      “卧槽你才知道啊!”
      “你才发现啊!”
      我和孙雨舟异口同声道,而且我俩不约而同地一脸嫌弃。就不能学学你顾哥,观察日记都写得差不多了,你咋对自己的心意一点儿觉悟都没有呢。
      “哎卧槽。”
      还你艹呢你都弯成一盘蚊香了好吗还你艹。
      樊礼目瞪口呆,跟那儿喃喃自语了半天卧槽卧槽,这才找回了自己的逻辑和话语体系。
      “卧槽,那我就这么变成一个小基佬啦。”
      “噗,对啊。”
      “那可不。”我头也不抬,真的是懒得理他。
      “我日,这下事情大发了,我日。哎我不会是咱宿舍最后一个知道的吧,不能吧。哦我看小房那个傻样儿我就放心了,我不能比他晚知道。”
      我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
      咋不能,我看你傻得跟他有异曲同工之妙,还说人家傻呢。

      樊礼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始咋呼了起来:“哎我说,那我当攻还是当受啊。”
      你他妈这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孙雨舟:“我觉得还是你受比较合理。”
      “卧槽凭啥我受!我不服!”
      “你服不服有个屁用,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能不能当攻!啊!你就问问!能不能攻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一边写观察日记一边无比冷漠地给不服的樊少心里扎刀,一刀又一刀。是你太飘了还是觉得你付哥拿不动刀了,虽然按生日来说樊礼比较大吧,但是!就你,对着付原,还想当攻呢,嘁。我一边想一边不屑地扬起了右边的嘴角。
      “哎小顾,我发现你变了啊小顾,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小顾啊。啊?”樊礼不但没有扪心自问反而伤心地质问起了我。
      我怕他真的伤心,刚要开口安慰他几句,没事攻不了又不是说不能在上面了,是吧,有啥的这事儿,听哥的,别慌,问题不大……
      “行吧。”樊礼一脸戚戚哀,还没等我开口就躺下了,一副我认命的委屈巴巴的样子,“行吧,我可能身体太差了,腰也不好,只能当受了。”
      “付原身体也不好,以前跑步有些旧伤。”孙雨舟插嘴道。
      “卧槽难道要我自己动啊?不能吧,我最近韧带也不是很行,这几天体测还没缓过劲来呢。”
      “……”
      “……”
      我只好缓慢地扭过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闭嘴吧。”
      “好的。”樊礼乖巧地应道,没过一会儿又不甘寂寞地从床上弹起来,“不行我得问问小乔疼不疼。小……乔……诶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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