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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死亡峡谷(一) ...


  •   听说死亡峡谷又来了一批犯人,谷内的不少人都跑过去看热闹。很快盘旋在空中的飞船找好的降临的地方,在一块极宽阔的空地上停稳。

      先从里面走出了一批武装精良的军队,他们端着武器分别在飞船两边站好,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又走出了装扮各异的的一行人。看他们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惶恐不安就知道他们就是这一批的犯人。在他们后面又跟着一批包裹严实的军人,他们手上到是没拿任何武器但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强大的精神威压,却不敢叫人小觑。

      来看热闹的只是一些小角色,在被这强大的精神力压制,都赶紧地低下了头。

      把犯人丢下之后,那批军队又很有秩序的收好武器进了飞船,直到飞船的影子都看不见之后,那群围观的人才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

      看着这些人越靠越近,吴桐低着头,死死的拽着斗篷。有一个中年男人擦过她,走到她旁边,伸出粗糙的手指挑起左边的一个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精致的面孔,他满意的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说道:"这孩子长的好看,我要了。"

      在飞船上吴桐和这个少年之间有过几分交集,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看谁都不顺眼。这个男人这样侮辱他,他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屈服的。

      如她所料,那个少年对着中年男人吐了口口水,不屑的说道:"小爷是你这种杂碎能够惹得起的吗?"

      周围原本喧嚣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中年男人擦了擦脸上的唾沫,眼神狠厉的看着他:"我要你是看的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周围爆发出一阵阵的起哄声。

      "田老大快教教这小子怎么做人。"

      "不把这小子揍趴下,他是不知道田老大的厉害了。"

      "哈哈,那我们就先在这里祝田老大抱的美人归了。"

      从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喊声中,吴桐得出这个田老大实力很强,是一个狠角色。恐怕那个少年得吃点亏了,不过这些她也说不准,那个少年的精神力感觉也挺强的。就是不知道他和田老大之间谁更甚一筹了。

      少年闭上眼睛开始用精神力凝聚他的灵器,在睁开眼时,他的手上握住了一根棍子,吴桐感觉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像是一把出了剑鞘的锋芒毕露的利剑。

      这个世界因为上千年的发展,早有人从中琢磨出了一套专门的精神力的修炼方法。

      而在这些人之中,又因为体质和脑域的进化不同渐渐的也衍生出不同类别的能力。当然这些也是有分类的,比如,战斗类的,治愈类的,辅助类的。其中还有非常稀少的精神攻击类的,这样的人比之其他能力者更加神秘也更让人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她眼神有点黯然,前世里她的能力是属于战斗类的,她也凝聚过灵器,那是一把青白色的剑长约三尺三寸,因为上辈子所处的环境原因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使用它,她的精神力虽然可以,但却是十足十战力渣。

      可是现在在她急需要精神力的时候,它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意识深处却告诉她,所有的问题都和她前世意外死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可是她根本就想不起来她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些记忆就要破碎的玻璃镜片,一片片的散落在她记忆深处,每次想要回忆一些完整的片段,头就疼的厉害。

      周围那群人的喝彩声打断了吴桐的回忆。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并强迫自己注意观察他们的战斗招式,目前的她只有多学习一点才能多点自保能力。

      那个田老大的灵器是把大刀,每一次砍下来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地下纵横交错着他大刀划开的一道又一道的深坑。

      少年灵活的身体避开了田老大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速度迅速的穿到他身后,在他想要挥出手中的棍子给他一棒时。那个田老大突然扭过了身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他伸出大刀挡住了少年一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一掌拍向了那个少年。

      少年的身体被击飞了好几米远,趴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田老大的这一招让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但没过多久众人的恭维谄媚之声便此起彼伏。

      "不愧是田老大啊,这实力又增强了,才几招就赢了。"

      "看到没,田老大就是厉害,这个小子还不跪下来叫爸爸。"

      "是啊,刚开始就答应不是多好,现在这个惨样能怪谁?"

      "就是就是……"

      少年越听越气,口中的鲜血不住的往外冒。

      田老大走了过去,撬开少年的嘴给他丢了一颗药丸,然后拍了拍他的脸,笑的特别邪恶:"我都还没玩过呢?怎么舍得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

      田老大今天又得到了个小美人,心里特别畅快的抱着人就走了。

      那个少年输了,在死亡峡谷的众人眼里,他们只是一群弱小的绵羊,根本不足为惧。

      他们到要看看剩下的还有没有什么好货色了,他们摩擦着双手垂涎的盯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中谁先动的手,场面有点混乱了,吴桐视线变亮,原来在推挤中她头上的兜帽不知被谁扯了下来。

      暴露在空气中那张烧伤的脸像是枯干的树皮,粗糙皱巴,头发更是枯黄杂乱,那个掀开她兜帽的人晦气的呸了一声,看身形还以为是像那个少年一样的美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丑陋的样子,真是浪费他时间,他不爽的将她推到在地,用脚踩着她的手背而过。

      剧烈的疼痛袭来,吴桐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看着她不爽的那个男人像是被恶心到了,一脚踹开了她,他出脚的力气十分生猛,刚好又踹在她肚子上,被踢开的吴桐五脏六腑一阵翻腾,感觉体内器官都移了位。

      痛苦不断升级,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她觉得自己的内脏是不是都被踢破了。

      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就像有人拿着电转不停地在转她肚子一样,牙齿被她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她甚至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在这样的折磨中,她终于不堪受累的晕了过去。

      众人瓜分完了战利品,就没人在管地上吴桐的死活,甚至有人经过她看到她的那张脸都会铁青着脸补上一脚。

      夜幕降临,星河皓月,静悄悄的一片,在空旷荒地的地表面上,只能听到吴桐的喘气声。

      喉咙一阵痒意,她闭着眼咳了起来,先还只是小声小声的咳,但喉咙却越咳越痒到最后整个人都咳的撕心裂肺的。喉咙干渴的不像话,她忍不住恶心的吐出了一口液体。就着苍凉素白的月色她看着滴到地上那斑驳的血迹,忍不住苦笑的着挣扎爬起来。

      可能是咳得太久了,喉咙火辣辣的生疼,在加上爬起来也要花费力气,稍微用力的动作就让她痛苦的又躺了回去。太特么疼了,她在心里把那个男人咒骂了无数遍,她开始想些别的事情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这个时候,阿斐在干什么呢?有没有稍微好点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够起身了?她走之前还特意拜托过他的那个同事帮忙照顾一下他的,欠什么缺什么等她回去了一定补上。

      还有东言,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她这算的上是阴差阳错的替他来这个鬼地方了吧!转念一想,这也不对,凭借着东言的能力他们也根本就抓不到他,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她太弱了,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搞不懂东言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跑去区长府偷东西的行为又是什么。到了现在她可不认为东言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偷而已,还有那个被偷的东西是什么值得那个区长要斩草除根。

      或许是她心里作用的原因,感觉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一点,她摊开四肢躺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夜空,那些星星离她很远,只有萤火虫的光亮那么点大,可是它们又成群的点缀在夜幕中,星星点点的,特别漂亮。

      这一刻她忘记了赵斐,忘记了东言,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身处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不可自拔,却又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等了好久好久,她才从这种状态中缓过来。

      她用胳膊拄着身体爬了起来,这个地方不是久待之地,谁知道还会碰到什么变态。

      她佝偻着腰,慢慢的挪动着脚步,死亡峡谷在她的记忆里知之甚少,正是因为这样危险会时时伴随在她身边,就像今天她不是还和死神擦肩而过了吗?她得先找一个能够让她容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晚的缘故,此时谷内一片寂静,安静的不像话。一点都不像有活人生存过的痕迹,她又走了段路,就着月光看着前面一排排石头堆砌出来的房子,里面没有灯光看上去暗沉沉的,很容易就能够猜出房子里的主人此刻在酣睡之中,光线黯淡的并不能让她很好的数清有多少户。

      这个样子凑过去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可是她又能够去哪里呢?她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喉咙又是一阵痒意,她赶快的伸手捂住,免得咳出声来惊动了那些人。

      还是先避开这伙人吧,她步履蹒跚的慢慢挪动脚步,即使每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上,也并没有让她放弃行走。

      这里也没外界说的寸草不生那么夸张,一些植被还是有的,但是很少,高大的林木却是没有。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在一块草地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头靠着坐了下来。

      然后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闭着眼没管它,从旁边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

      "喂,你是新来的吧!"

      吴桐睁开眼睛看着声源处,在周围是有不少这样的大石头,而她旁边的大石头的下面挖出了一个深坑,从坑里伸出一颗头来,声音就是从这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你是?"吴桐也压低着声音问道。

      "我们是地鼠。"

      "为什么是地鼠啊?"

      "因为我们这些人精神力不强,没办法抢占更多的资源,像那些精神力强大的人,他们早就住那些石头房子了,而我们为了避免冲突就只能住在这里了。"

      "那你们怎么想着在石头下面挖坑呢,这谁想出来的。"

      "是我们看到地鼠在地上打洞受到的启发,所以那些人就把住在这里的人叫地鼠,意味着,住在地下的人。"

      人在被逼入绝境时,为了生存就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这还真是句大实话。

      那个人又和她聊了几句就缩在地下不说话了,还告诫她最好赶紧的挖个洞,白天不要随随便便的出去,夜晚如果石头房子里的那些人没有安排别的什么事情,出去活动也要时刻注意警惕。对于那人的好心提醒她认真的道了谢。

      然后在附近摸到了一个石头,开始刨起坑来,手掌都磨出了水泡,轻轻触碰都会疼的不行,她咬紧牙关,看看天开始泛起了鱼肚白,想起那人说的白天不要随便出来活动,她也没再管手上的水泡拼命的加快速度。

      手上一刻都不敢停歇,神经紧绷着,脸上热气蒸腾,汗水渗出皮肤她也还不及管,任由它不断地往下流。

      她催促自己快挖,快挖,再挖快一点她才能够有个暂时容身的地方。她不想在被那些人打,身上的疼痛还没好完全,再打下去,她怕会被打死,她不想死,她还要见阿斐,她一定要见到阿斐。

      直到她挖到晌午,烈阳高悬天空,这个坑才能勉强容纳她半个身体,她的双手现在都血肉模糊了,握着的石头都染上了她的血液。

      吴桐听到了脚步声,停下了动作,看到有人过来,赶紧趴在了地上,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前方,那是一个光头男子,左脸上还有一道狰狑的伤疤。吴桐随着他的脚步,心脏也跟着咚咚咚咚的直跳。光头男人走到她前面的一个大石头停下脚步。嘴角咧开,双手解开裤腰带。
      "小地鼠还在睡觉吗?看爷爷我用尿滋醒你。"

      吴桐听到一声哗啦啦水流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布料摩擦的悉索声。解决完需求,那个光头男人提好裤子,满意的离开了。

      直到那个男人走后,吴桐才松了口气,又继续开始刨坑。

      "我操,这个死光头还真特么的记仇,再有下次不是你搞死我就是我搞死你。"
      那个人被尿骚味儿熏的不行,从洞口爬出来透透气。

      没有人理会他,也许大家这个时候在休息没有关注过他,也许,吴桐心中苦涩,大家根本就是怕的不行,怕受到牵连,不敢出声。就连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搞死别人的人,刚才不是也大气不敢出一声嘛。

      此时此刻她清晰的认识到她的生存环境是如此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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