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在被爱着呢》空城黎明

38、第二章

　　狐之助晕晕乎乎的想，怎么会又四个小时四十分钟的锻刀时间？不管是短刀打刀太刀等等任何一把刀，都不是这个时间。

　　短刀们面面相觑，最后厚藤四郎咬了咬唇，在锻刀室里面找出了皱巴巴的加速符。

　　前田藤四郎有些犹豫，他张了张口：“这样做……真的好么。”

　　这是一个曾经锻造出所有刀剑的本丸，所以即使是短刀的他们也知道，四个小时四十分钟是多么离谱的一件事，他们锻造出来的……也许是从未见过的一把刀剑……甚至不是刀剑。

　　只是……

　　厚藤四郎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不到最后，谁知道锻出来的会是什么呢？

　　加速符一阵闪动后消失，与此同时上面的时间倒计时迅速归零。

　　本该是樱花飘落，然而在锻刀室的短刀和狐之助鼻翼间却嗅到了清淡而若即若离的月季花香。

　　绣着绚烂黑色月季纹的复古长袍露出一角。
　　带着几分温浅的嗓音，包裹不知名的诱惑，响在每一把短刀的耳边。

　　“来自黄泉间隙的妖魔之刃……天城汀冶……请多指教~”

　　微弯的眼尾勾勒着浅淡的暗红，被召唤出来的妖魔之刃抬眸，最先看见的就是最前面的抱着狐之助的黑短发小男孩。
　　清浅的霞光在红瞳中微微晃动，是一种和暗堕刀剑的冰冷红眸不同的色泽。随意披散的绸缎青丝遮掩下的面容，仿佛被上帝眷恋着亲吻过，第一眼就夺取了所有的呼吸。

　　天城汀冶的唇角拉开，他看着呆愣住的几把短刀，稚嫩的容颜在他的心里泛起波澜，就像是看见了自己那个面冷心热的妹妹，他不自觉放低声音，问道：“这里……是天宫吗？”

　　天宫？

　　厚藤四郎眼神闪了闪，他的心中闪过几个想法，还没开口，就听见自己怀里的狐之助尖细的声音开口道：“这里不是天宫！是本丸！本丸！”

　　狐之助从未见过这个刀剑，它听着天城汀冶和其他刀剑不同的第一句话，立刻反应过来这把刀是错误来到这里的！
　　抱着对妖刀莫名的好感，狐之助觉得不能让一无所知的天城汀冶被这里的刀剑欺骗。

　　厚藤四郎几人眼中闪过暗沉，的确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有想着告诉天城汀冶这里是本丸。

　　天城汀冶偏头，笑意盈盈：“嘛，原来是名为本丸的居所……是神界的某处吗？”

　　厚藤四郎这次有所防备的抓住了挣扎的狐之助的嘴巴，他抬起头，看着比一期一振还要高上些许的妖刀：“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是谁？”

　　“我么？”天城汀冶看着似乎有些防备自己的刀剑，虽然疑惑于对方身上有着纯粹的灵气和他熟悉的黑暗气息融合的景象，但是从未离开过黄泉间隙的妖刀，不觉得自己的来历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就如一开始所介绍的，我是来自黄泉间隙被温养着的妖魔之刃哦~”

　　“但是呢，前段时间有一位神明大人说要带我上神界游玩呢~”妖刀垂着眸，有些苦恼的样子，让几把小短刀都蠢蠢欲动，“不过看起来神明大人似乎不见了。”

　　妖刀十分随遇而安，就算是那位神明，所开出的条件不过也是能够见到天城汀花才跟着罢了。
　　不过天城汀冶隐隐感觉到，那位说不定是欺骗了自己的。

　　厚藤四郎等人听完天城汀冶简单的经历都有些不可思议，前田藤四郎忍不住问道：“那……你一直都停留在黄泉间隙吗？”

　　“是这样的，”天城汀冶不知何时已经半蹲下来，和短刀们的视线平视，不让他们费力的抬起头。妖刀的眼里都是温醇的笑意，在某些人眼里充满着诱惑力的美景，在短刀们的眼中更加具有亲和力，“不过黄泉间隙也并不是空无一物的。”

　　因为是间隙，地狱和黄泉的原住民，甚至是其他界的生灵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都能来到这里。
　　因为妖刀的魅力，几乎是所有到了间隙的生灵都会不自觉去妖刀那里晃荡一圈。

　　“大家经常来看我，所以并不感到寂寞。”天城汀冶似乎明白短刀们的忧虑，他笑了笑，自然而然地从怀里摸出一朵风铃草，放入了厚藤四郎的手中，“这是妖精送给我的风铃草，听说当微风拂过时，它便能从风中吸取灵力，再回馈到四周。”

　　厚藤四郎的瞳孔微缩：“这个，能吸取灵力！”

　　妖刀颔首，他扫过唯一没有说话的小短刀，对方体内的灵力比其他两把来说要少很多，一直沉默着，但是看着他的视线却是净澈平静的。

　　因为一直关注着妖刀，那把短刀的视线很快就和他对上，此时才略一点头，开口道：“我，小夜左文字。”

　　厚藤四郎有些讶异，转过头时，只感觉一阵含着微暖的风拂过，妖刀靠近小夜左文字，从怀里摸出一个猪头饼：“唔，要吃吃看吗？以前黄泉里的小鬼都很喜欢哦~”

　　小夜左文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弯曲背脊迁就着自己身高的男人，对方的眉眼极具侵略性，单看容颜来说不像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但是……
　　小夜左文字闷不吭声，默默拿起了一块，妖刀上翘的唇角和眼里的那种熟悉的温柔，近乎让人落泪。

　　宗三哥……江雪哥……

　　前田藤四郎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照道理他们第一次见到妖刀，不应该这么快接受对方，要好好防备才是，可是他又奇怪地不愿在天城汀冶面前直接把他们几人的防备说出来，就好像是不愿意让他伤心。

　　厚藤四郎撇嘴：“嘛，小夜，你也真是太……”没有警惕心了！

　　一块猪头饼被放在嘴巴边上，堵住了厚藤四郎后面的话，他看见妖刀的笑脸：“唔，你吃吃看吧，小夜很喜欢的，对不对？”

　　小夜左文字很给面子的闷闷点头。

　　厚藤四郎：“……”
　　片刻的沉默后，他猛然把头往后撤，在天城汀冶的注视下，瞪大眼睛大声说道：“别以为你你随便说几句就可以让我们接受你了！我们本丸和其他地方可不一样！”

　　前田藤四郎：“……喂，厚……”你脸红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妖刀半点不生气，把猪头饼放在自己口里咬了一半，吃掉后另外的一半又放回厚藤四郎眼前，“你看，现在可以吃了哦~”

　　厚藤四郎气死了，对方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就算对方吃了也……

　　天城汀冶看着面前脸上带着陀红的别扭短发小孩把半块猪头饼吃了，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厚……对吗？很可爱呢，厚~”

　　厚藤四郎绝对不承认自己的脸红了，他感受着头上轻柔的力道，明明是想要挥手打开的，眼里却蓄了雾气。很浅的雾气眨了眨后就不见了，除了妖刀没有人察觉。

　　吃了猪头饼，三把短刀们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厚藤四郎开口说道：“那个……天，天城汀冶对吧！”

　　“唔嗯？”

　　“你……你暂时待在这里不要出去！”黑色短发的短刀的视线在游弋后变得坚定，他很认真地告诉妖刀，“外面……很危险，你也看见了，锻刀室很乱，外面比这里更不好，所以……所以……”

　　“嘛，我知道了，我会待在这里的哦~”妖刀再次摸了摸小短刀们的头发，看着厚藤四郎脸颊通红而不自知，前田和小夜都是乖乖的样子，笑了笑，“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可别忘记来看看我哦~”

　　被堵住嘴巴的狐之助不可置信地看着脾气超级好的妖刀，明明短刀一看就是有问题的！为什么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呢？

　　厚藤四郎关上锻刀室的门，也将妖刀的面容隔离。他顿了顿，让小夜左文字留守在这里，然后跟着前田去了前院。

　　不过几秒，厚藤四郎脸上的红晕褪去，他掐着狐之助，眼睛里面全然没有在妖刀面前的迟疑和动摇，冰冷一片，寒气森森地开口：“狐之助，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狐之助瑟瑟发抖，它真的不知道啊大佬！你说清楚点啊大佬！！
　　内心泪流满面的狐之助在短刀阴森森的目光逼视下，还是点了点头。

　　厚藤四郎满意一笑：“很好。”

　　短刀们靠近。
　　加州清光漫不经心地抬起眸：“啊，抓回来了……”
　　他看见黑漆漆地像是在煤炭堆里打过滚的小狐狸，眼皮子动都没动。
　　“审神者呢？”

　　狐之助被松开嘴巴，在几把刀剑的盯视下，抖了一下：“审神者大人他……逃跑了。”

　　哈？

　　加州清光顿了一下，回过味来后，禁不住讽刺地抬眉：“怎么说呢……一点也不意外啊。”

　　审神者逃脱，如果放了这只狐之助回去通风报信，大概不到一周，就会再次派审神者过来，但是，如果留下它……在审神者的生命迹象没有消失前，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至少要一个月才会来查看。

　　加州清光深思，这次说不定是好事。他们本来也不想再来一个审神者……一次次被消磨的期待，现在大概是没有人在意新任审神者的到来了。
　　反正也会走的。

　　*

　　狐之助不出意料被关了起来，今天看守它的是烛台切光忠。
　　说是看守，但是这个背脊上已经生出了骨刺的暗堕刀剑不过是用着漠然的眼神扫过怂怂的吧自己缩成一团的小狐狸后，英俊的面容就转向了外面，看着灰蒙蒙不见阳光的天空。

　　藤四郎住所处，药研藤四郎睁开眼睛，他的侧脸黑气弥漫，而旁边靠坐着的乱藤四郎已经不复少女般的明丽，黯淡的蔚蓝瞳孔在看见药研醒来时亮了一下：“药研哥……”

　　药研藤四郎抬起手，动了动自己苍白的指骨。啊，原来他还没有丧失自己的意识么……

　　见药研要起来，乱赶忙扶了一下。药研坐起来后，扫过床铺，嘶哑的嗓音问道：“前田和厚……”

　　乱知道他是想问什么，说道：“新的狐之助来了，他们去抓了。”不过应该早就抓到了才是，中途回来后甚至遮遮掩掩地带走了什么，这些乱看着药研在黑灰和猩红中转变的瞳色，没有说出来。

　　“这样么。”药研靠在身后的墙上，抬起全是骨头的手，摸了摸乱藤四郎，“乱……辛苦了。”

　　“别这么说药研哥……”乱藤四郎勉力一笑，“你可要快点好起来，退退还等着你给他缝小老虎呢。”

　　听到五虎退的名字，药研一顿，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是他对不起五虎退……本丸里的灵力越来越少……为了让更多的藤四郎保存意识……先是一期一振然后是鸣狐……接着是五虎退主动交出来的老虎……

　　药研藤四郎的意识昏昏沉沉，他低头看了自己变异的手一眼，心中想着，也许，自己应该早一些放手，这样子剩下的灵力说不定……

　　似是有微风拂过，混合着清淡的香气和梦幻般的风铃声。药研藤四郎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唇瓣，接着化为一股暖流，流入了千仓百孔的体内。

　　乱藤四郎看着厚藤四郎把风铃的纯白色花瓣喂到闭着眼沉睡的药研藤四郎口里，有些紧张。
　　“这个真的有用吗？”

　　厚藤四郎握紧拳头：“一定会有用的！”他亲眼看见吃了风铃花瓣的小夜左文字的灵力稳定了下来，说明这个植物里的灵力的确是可以补充道刀剑体内。

　　“希望如此……”

　　药研藤四郎的意识渐渐清醒，他隐约间，只听见乱说道：“……这样的话，我会保密，你们放心。”

　　“……保密什么？”

　　“药研哥！”几个短刀惊喜地转头，看着睁开眼的黑发少年，对方捂着嘴咳了咳，大脑却是十分清醒。
　　他又问了一句：“保密什么？”

　　短刀没想到他们的对话被听到了，脸上都露出几分迟疑。
　　药研藤四郎的目光平静而锐利，从每一个弟弟身上划过，他知道有事瞒着自己，他怕的是短刀们为了自己做了错事。

　　药研藤四郎的目光最后定在乱藤四郎身上：“乱，你说。”

　　“我……”乱有些手足无措，他刚刚答应厚不说出去。

　　最后，是前田上前一步：“我来说吧！”

　　“前田！”

　　“没有关系，”前田对着厚藤四郎摇了摇头，“我相信药研哥……也相信……汀冶哥。”
　　最后三个字的音极低，只有离得近的厚藤四郎和五虎退听见了。

　　奶白色发色的小少年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他很虚弱，所以不像哥哥们一样可以随意乱跑，也就不知道前田和厚这几天去干了什么。

　　*

　　锻刀室已经变了一个样子，所有材料被整整齐齐堆放着，杂乱的地面被清理干净了，包括灰扑扑的平台和锻刀炉，也变得明亮起来。

　　离锻刀炉远的地方有一床短刀们悄悄带过来的被褥，在房间的角落里还有着几株随风晃动的风铃草，厚藤四郎摘下的花朵就是从这里来的。

　　这里和外面似乎是两个世界，尤其是其中最为耀眼夺目的那个男人，倾身抬眸时刺得人心里一颤，接着都是难以言喻的跳动起来。

　　药研藤四郎跟着他的短刀弟弟们来到这里时，第一眼看见的也是那个揽尽了日月风华的男人——前田口中阴差阳错锻出来的妖刀，天城汀冶。

　　天城汀冶正在苦恼地穿针，他本来是想把一个巫蛊娃娃送给短刀们玩的，不过这个巫蛊娃娃不知道被放了多久，针脚都开了，对于针线活实在是不太擅长的妖刀只能先在其他东西上练手。
　　感觉到一股陌生的视线时，妖刀抬首，和门前的药研藤四郎对上视线。

　　大概是这段时间接触的都是小孩子一样的短刀，天城汀冶看见药研藤四郎和乱藤四郎的少年体型还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个本丸里都是小孩子。

　　药研藤四郎看似十分镇定地靠近妖刀，本来聚在妖刀身边的短刀们，看见药研过来后，都下意识推开几步，有些踌躇着不敢靠近。

　　药研哥……不会发火了吧。

　　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药研藤四郎跪坐在天城汀冶面前，却是行了一个感谢的大礼。

　　“啊，药研哥，你在做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药研抬起头，淡淡道，“是你救了我。”

　　和厚藤四郎不同，药研藤四郎也许知道天城汀冶来历不明，可是这又是怎么样呢？

　　天城汀冶再神秘，他也成了付丧神，也是刀剑，也像他们一样被困在这个本丸里……大家的命运都是一样的，然而妖刀却带来了转机——能够提供灵力的植物。

　　药研藤四郎不怕天城汀冶，有时候，神秘也是一种安全。他甚至万分庆幸着妖刀的到来。

　　“退……过来。”

　　看见药研哥叫自己，五虎退空茫的大眼睛中难得有了几分星点，他乖巧的走过去，在妖刀的视线中，奶白色的柔软发丝在空气中隐隐约约呈现出了透明。

　　天城汀冶仿佛明白了什么：“灵力匮乏……你们都要消散了。”

　　“不错……”药研藤四郎让除了五虎退之外的其他短刀离开，他垂下眸，弓下腰，将自己脆弱的颈部暴露在妖刀眼中，侧身中突出的骨刺显得冰冷而绝望，“恳请您……再次用风铃救治五虎退。”

　　从第一任的审神者离开后，本丸里的灵力就不够了。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有了第一个陷入沉眠的刀剑后，其他刀剑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
　　暗堕的，挣扎的，消散的，黑化的。

　　在发现可以用自己的灵力传送给其他人后，一期一振和鸣狐就选择了这一条路。

　　比起太刀和大太刀等体积大灵力需求也大的刀种，最后反倒是短刀和协差的存活率更大。
　　同样的，短刀和协差体内的灵力也就更少。

　　在鸣狐也跟着消失后，药研本以为下一个会轮到自己，这个时候，五虎退却带着他的五只小老虎过来了。

　　五虎退的小老虎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存在，也是他体内灵力构成的一部分，但是和其他刀不同，知道失去小老虎后自己不会消失的五虎退，坚定地找到了药研。

　　“现在，退他体内的灵力是所有短刀里最少的……”药研藤四郎看着昏昏欲睡的短刀，黑灰色的瞳孔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我明白了……”天城汀冶俯身，将五虎退垂落的白色发丝挑起，在对方迷迷糊糊看过来时，露出一个笑容，像是诱哄着说道，“呐，退，要不要和我一起住一会儿呢？”

　　五虎退愣愣地看着男人的眉眼，半晌后，用极轻地力道抓住了他的袖口。
　　天城汀冶勾唇笑了。

　　药研藤四郎晃了晃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妖刀唇角的弧度发了呆。五虎退和妖刀暂时居住在一起虽然有些不安但是看见一旁的风铃就定了心神：“拜托您了。”

　　“嘛，不用用敬语，都是刀剑，我也是不愿意看见你们消散的啊~”
　　妖刀叹了口气，将五虎退放到自己的床铺上，率先喂了一片风铃草的花瓣，而后从袖中取出一瓶黄泉水，滴了一滴到五虎退口中。
　　黄泉水锁魂，换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起到定神的效果，至少五虎退睡得安稳多了。

　　药研藤四郎离开前，还被男人友情赠送了一株种在土里的风铃草。
　　他抱着怀中与这个破败本丸格格不入的风铃草片刻后，才转身凭借着极高的机动飞速离开。

　　**

　　藤四郎一派短刀的动静是瞒不过本丸内其他刀剑的，不过大多都没有兴趣去看他们做了什么。
　　只有少数似乎还抱着旺盛好奇心的刀剑，在藤四郎的阻拦下，更加想要一探究竟。

　　一个黑色的身影翻窗而入，第一眼就看见的是躺在床铺上的五虎退。

　　“咦，什么啊，原来秘密就是这个嘛！”穿着黑袍的黑发青年还未靠近床铺上的短刀，身后逼近的气息就让他警觉的转身，下意识抽刀挥过去。

　　天城汀冶侧身，看着自己被锋锐刀锋劈开的袖口，半点不在意：“唔，不速之客……”

　　“你是谁？”黑袍太刀眼中异彩连连，他惊叹般的看着妖刀俊美妖异的容颜，“本丸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你的美丽也不为过呢~”妖刀轻笑，毫不紧张，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杀意，反而是一种更加令人心动的黑暗气息在太刀身上涌动着，比药研藤四郎的更为浓郁。
　　可是药研藤四郎都已经开始暗堕，眼前的这个青年，看起来半点也没有变异的情况。

　　妖刀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太刀也观察着他。
　　从黑色如墨的长发，到长密微颤的睫，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和削薄的唇，点点猩红就像是滚烫的血珠一样构成了那人的色彩，高领之上一闪而过的白皙格外引人心动和在意。
　　真想的是……剥开一些就好了。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太刀愣怔一秒，立刻收回心神，然而表面再平静，心里的心思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似乎是看出了天城汀冶不是危险分子一般，太刀青年先是友好的收回了自己的本体刀，然后笑眯眯地试图去握对方的手：“嘿呀，真是误会了，我是鹤丸国永，你叫我鹤丸就好哦~”

　　天城汀冶似笑非笑地和他握手，接着借着力道把对方往自己这边一扯。

　　鹤丸国永下意识就想拔刀，在看见青年似乎毫不设防没有其他举动之时，硬生生收回了冲动，像是纵容般一脸无奈地摔入妖刀怀中。

　　“鹤丸……国永……真是不错的名字呢……”妖刀顺着力道拉住对方时，也顺势倒下，呈现了一个鹤丸在上他在下的形态。
　　然而天城汀冶看起来不像是落入下风，压低的嗓音，就像是沾染了蜂蜜的羽毛，不停搜刮着某只黑鹤的心脏，轻笑声就像是颤动的胸膛，性感而含着糜烂的香气。

　　“嘛……送上来的小黑鹤，不品尝一番，似乎对不起我自己呢~”

　　什么？
　　鹤丸国永一顿，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禁锢着，紧接着是唇上的微凉柔软触感。

　　“！！”

　　鹤丸国永黑了脸，他立刻推开对方，因为等级压制，妖刀完全没有想着抵抗。
　　他冷冷看着还微笑着的妖刀：“你……”

　　“啊！！”门口传来惊呼声，鹤丸国永感觉一阵不妙，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群小豆丁，用震惊地眼神看着他，接着渐渐变了。
　　“鹤丸……没想到你是这种刀！”

　　鹤丸国永：“？？？”

　　因为体位关系，鹤丸又是撑起了身子，所以在所有短刀的眼中，就是妖刀被鹤丸国永压制在身下，正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别看短刀外表小，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所以看着鹤丸的神情都变了。

　　鹤丸国永觉得自己很冤，这次真的不是他的锅，完全就是被身下这个狡猾的妖刀给耍了！

　　见鹤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天城汀冶轻笑，他的嗓音低沉，里面却暗示着什么：“鹤丸……我的等级，可是只有一哦。”

　　鹤丸一愣。

　　所以说，只有一级的妖刀，如果不是太刀自身的退步，怎么会被他得手呢？

　　这个道理，也就是说，短刀们是不会相信，鹤丸国永会被一级的打刀天城汀冶欺负的了。

　　鹤丸国永：“……你，真是比我还奸诈！”

　　“别这么说……”妖刀从未承认过自己是被鹤丸欺负的那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低太刀的头，而鹤丸抱着莫名的心思，也没有拒绝。
　　他听见妖刀轻声说道。

　　“我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啊，鹤丸~”

　　天城汀冶想，他取出东西都是需要灵力的，而他耗费的是自身的灵力……现在算一算，也差不多该补充一下了。